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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原本纤细白皙的脚踝此刻肿的像是青紫馒头一样,几乎连罗袜都包不住。
“呀,崴的这么厉害呢,疼不疼啊?”抬手触了触那鼓起的一团,青瓷声音担忧道。
“没事,不是很疼。”穿上木屐,苏妹扶着一旁的圆柱起身道:“青瓷,我还有事要先回南宫,崔尚功那处就拜托你去帮我说说了。”
“你这脚怎么走的了路啊?还是我送送你吧。”担忧的看着苏妹,青瓷上前扶住她的胳膊道。
“没事的,你这么忙,我一个闲人,慢慢走回去就好了。”
苏妹的倔强脾『性』,青瓷是知道一点的,她蹙着眉头站在原处,正欲说话之际却是突然被一个老嬷嬷拦住了路。
“女吏,崔尚功唤您去呢,说是那衣裳县主不满意,要改。”
“什么,还要改?这仅一日就都快改了十七八遍了,还不满意?”朝着那老嬷嬷瞪起一双眼,青瓷不耐道。
“这……”被青瓷的暴脾气糊了一脸的老嬷嬷面『露』难『色』的垂下了脑袋。
“好了好了,你去吧,我自个儿回去就行了。”说罢话,苏妹挣开青瓷的手,一步一瘸的往外走去。
看着苏妹那渐行渐远的纤细身影,青瓷站在原处猛跺了跺脚,然后抬眸看向那老嬷嬷道:“去去去,走吧,还不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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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瘸一拐的回到南宫; 苏妹站在却非殿门口正欲掀开面前的厚毡时; 却是冷不丁的与一人打了照面。
瞪眼看着站在自己的年轻男子,苏妹愣了愣神,只觉有些眼熟,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眸『色』沉稳的看了一眼面前身形狼狈的苏妹; 褚卫拱手与其行了一礼; 然后缓步远去。
站在原处,苏妹盯着那年轻男子的背影看了半晌,然后才瞬时恍然,这不就是那经常跟在太子周浚身边,来南宫刁难周旻晟的人吗?
想到这里; 苏妹赶紧撩开了面前的厚毡; 一瘸一拐的踏入却非殿。
却非殿里,只见那周旻晟横躺在矮木塌上; 一副闲适模样的啃着手里的酥糖; 哪里有半点被虐待刁难的痕迹。
蹙了蹙眉; 苏妹站在原地没动; 一双秋水明眸上下打量着矮木塌上的周旻晟; 神『色』困『惑』。
抛着手里的黑『色』石子; 周旻晟斜睨了一眼苏妹道:“钻狗洞去了?”
顺着周旻晟的视线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脏污的宫装裙裾,苏妹微红着面颊扯了扯宽袖,正欲扭身步出却非殿时; 却是突然被那厮唤住了道:“过来。”
顿了顿步子; 苏妹轻颤着眼帘道:“奴婢身上脏; 莫污了王爷的眼。”
“本王连你光屁股的模样都见过了,还怕什么。”嚼着嘴里的酥糖,周旻晟语出惊人。
“……王爷,您在说什么?”抬眸看向周旻晟,苏妹咬着唇瓣,一副羞愤模样。
“没说什么。”扯着唇瓣冲苏妹招了招手,周旻晟突然便放柔了几分语气道:“来,过来,让本王看看,这半日未见,可有长大。”
看着面前那荤言秽语不断的周旻晟,苏妹绯红着一张清雅小脸,双眸羞愤。
“怎么,不过来?那还是本王过去吧。”慢条斯理的从矮木塌上起身,周旻晟趿拉着脚上的木屐,一步一缓的朝着苏妹的方向走去。
看着面前神『色』柔和,但却双眸浑暗的周旻晟,苏妹下意识的便往后退了一步,却是忘了自个儿脚上正带着伤,这一动,直接便一拐摔在了地上。
『臀』部磕在硬石的青石板砖之上,苏妹的喉咙里头发出一阵闷哼,娇娇软软的带着媚颤,直勾的人心痒痒。
“咔嚓”一声,周旻晟嘴里的酥糖被一口咬碎,那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却非殿里分外清晰。
慢吞吞的蹲下身子,周旻晟伸手覆上苏妹的脚踝,纤瘦的手指隔着那一层细薄罗袜轻缓游移。
“这半日未见,果真是长大了呢,嗯?”阴沉沉的语调配上周旻晟那副似笑非笑的面孔,直吓得苏妹僵直了身子。
“是,是奴婢不小心崴了脚。”小心翼翼的挪着身子往后缩了缩脚踝,苏妹苍白着一张小脸,声音颤颤道。
“哦?”一把掐住苏妹的脚踝,周旻晟抬眸,定定的看向面前的苏妹道:“疼吗?”
“……不,不疼。”红肿不堪的地方被周旻晟的指尖压住,软绵绵的凹陷下去一块,苏妹疼的整个人都在打颤,那冷汗细密密的从白细额角滑落,几乎浸湿了里头的主腰,但却不知为何依旧在咬牙说着违心话。
“是嘛。”漫不经心的按压着苏妹的脚踝,周旻晟垂着眼帘,神『色』不明。
周旻晟用的手劲不大,但对于苏妹来说却十分的让人难以忍受,她咬着唇瓣,额角的汗珠落得更凶了几分。
“来,吃颗酥糖。”突然,苏妹的嘴里被周旻晟强硬的塞进了一颗酥糖,那甜滋滋酸软软的酥糖裹着糖浆,细缓的融化在苏妹口中,稍稍舒缓了一点脚踝处的疼痛感。
“甜吗?”微眯着一双眼看向苏妹,周旻晟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托着苏妹的脚踝。
“……嗯,甜……啊……”只听得“咔嚓”一声,苏妹那被周旻晟握在手里的脚踝猛地一下被掰正了位。
“啧,真是难看。”仿若没有看到苏妹那张疼的泛白的小脸,周旻晟抬手掀开她的裙裾,然后扒下她脚上的罗袜道:“像根肿了水的紫萝卜。”
听到周旻晟的比喻,苏妹咬着牙收回自己的腿道:“不敢污了王爷的眼。”
“呵。”嚼着嘴里的酥糖,周旻晟突然一把按上苏妹的小腿,指尖细细的摩挲着她膝盖内侧的软腻肌肤道:“这块地方……好嫩……”
“别,别碰……”一把挥开周旻晟的手,苏妹双手捂着自己的膝盖,面『色』绯红。
与常人不同,苏妹脚上腰上都不怕痒,最怕痒的地方竟然是膝盖窝。
看着苏妹那张羞赧面容,周旻晟嗤笑一声道:“养着什么好东西不让本王碰。”
“哪里养了什么东西,又不是什么瓷盆瓦罐子……”蜷起小腿,苏妹撑着身子从地上起身,刚刚拐走了两步,却是突然发现那原本疼痛不堪的脚踝竟然已然能走路了。
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自己的脚踝,苏妹提着裙裾垂眸往下看了一眼。
只见那脚踝依旧肿胀的厉害,但活动起来的时候却已然没有了刚才的刺疼感。
“过来。”正当苏妹盯着自己的脚踝猛看时,那周旻晟却是突然将她一扯,径直便一路扯到了矮木塌上。
“做,做什么?”用力的推拒着身侧的周旻晟,苏妹瞪着一双眼,神『色』戒备。
看到这副模样的苏妹,周旻晟哂笑道:“本王还没这么饥不择食到去碰一个钻了狗洞的臭东西。”
“奴婢没有钻狗洞,只是不小心摔着了。”按住周旻晟抵在自己脚踝处的手,苏妹咬牙道:“奴婢已然受伤了,王爷莫要再折腾奴婢了。”
天知道刚才周旻晟那将她脚踝掰出的“咔嚓”声吓得她几乎心脏骤停。
“折腾?”嚼着这两个字,周旻晟定眼看向苏妹道:“本王若是真折腾起来,你焉有命在。”
周旻晟这话说的漫不经心,但苏妹却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
“王爷仁厚,还望王爷放奴婢回小室去换件衣裳。”垂着眼帘,苏妹努力的压下胸腔里头的郁气道。
“小气。”斜睨了苏妹一眼,周旻晟慢悠悠的吐出这两个字。
听到周旻晟的话,苏妹那原本憋在胸口的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的堵在那处,几乎让她瞪红了一双明眸。
与这厮睚眦必报的『性』子比起来,她这若算小气,那全天下还真是没有大气的人了!
“『药』酒。”不知从哪处拿出一瓷瓶扔给苏妹,周旻晟勾着唇角道:“本王心『性』好,不与你计较。”
“……那还真是多谢王爷了。”捏着手里的『药』酒,苏妹咬牙道。
“本王的东西可不是白给的。”一把按住苏妹正欲起身的纤细身子,周旻晟的那双暗眸定定落在苏妹掩着裙裾的双膝处道:“你给本王碰碰膝盖窝。”
“王爷刚才说奴婢是钻了狗洞的臭东西,不屑碰。”抬眸看向面前的周旻晟,苏妹一字一顿的道。
对上苏妹那双倔强眼眸,周旻晟突然抽手,按着苏妹的裙裾便钻了进去攥住了她的膝盖窝。
“放,放开……”使劲的掐着周旻晟的手,苏妹连手里的『药』酒都顾不得了,整张清艳小脸涨的通红。
周旻晟抿着唇瓣没有说话,指尖软乎乎的贴在苏妹的膝窝处,满是滑腻的温软触感。
微尖的指甲勾着肌肤上下游移,苏妹憋着一张脸,片刻之后终于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那细柔软糯的轻笑声勾勾缠缠的漾在耳畔处,几乎夺了人的心智。
“哈哈,你,你放开……哈哈……”扬着唇角,苏妹笑的眼泪都沁了出来,她一边推拒着周旻晟,一边使劲的去抽他的手。
周旻晟半靠在矮木塌上,垂眸看着那将半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的苏妹,突然便俯身一口咬住了她发红的耳尖道:“笑的真好看。”
周旻晟的声音很轻,苏妹没有听清楚,她依旧笑的欢畅,只感觉自个儿的肚子都开始疼了起来。
“王,王爷……哈哈……奴婢错,错了……哈哈……”
“错哪了?”刮着指尖,周旻晟将自己的脸埋进苏妹的脖颈处,细细嗅闻着那股子清新的皂角香气。
“……哪都错了,哈哈……”伏在周旻晟的胸口,苏妹扬起那张泛着绯红蕴『色』的清艳小脸,吐气如兰。
定眼看了面前的苏妹片刻,周旻晟突然抽手,一把就将人拎起给扔到了小室里。
昏暗的小室里点着一盏油灯,苏妹呆坐在小榻上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了小室门口落锁的声音。
这小室是什么时候装的门?不是一直用的厚毡吗?
苏妹还在胡思『乱』想着一些事,就听到外头的周旻晟声音沉哑道:“知道错哪了,本王再放你出来。”
“王爷?王爷!”急忙从小榻上起身,苏妹使劲的拍着那扇紧闭的木门,神『色』慌张。
门外没有人应,苏妹咬着唇瓣面『色』难看。
这人又是怎么了……
“王爷,奴婢错了,您放奴婢出去吧!”拍着木门,苏妹的声音闷闷的从里头传出。
“错哪了?”靠在木门边,周旻晟嚼着嘴里的酥糖,眸『色』昏暗。
“奴婢,奴婢不应该自个儿出去这么久……”咬着唇瓣,苏妹略思片刻后道。
门外没有声音,只那嚼着酥糖的声音“咔嚓咔嚓”的崩响。
不对吗?那,那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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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妹:娃娃不想被关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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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室里头的油灯已然燃尽; 没有窗子的小室被紧闭着房门,里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苏妹蹲在木门后说的口干舌燥; 但那人却还是不肯放她出来。
“王爷……”软绵绵的又拍了拍面前的木门,苏妹蜷缩着身子蹲在地上; 耳边是无尽蔓延的晦暗沉静; 那寂静的暗『色』几乎要将她包裹沉溺,永困其中。
木门外一点动静也无; 苏妹蹲在小室里; 只感觉自己心慌的厉害; 就好似整个地方就只剩下她一人,无声无息的暗『色』将她吞噬,几乎侵蚀她的神智。
“王爷……”带着哭腔的声音软绵绵的透过木门传入周旻晟的耳中,他提着后裾坐在木门边,面无表情的把玩着手里的黑『色』石子。
却非殿侧边的窗棂大开; 惨白的日头浸着秋意披散而入; 印在那黑『色』石子之上,显出一抹七彩曜『色』。
千金难求的黑曜石; 驱邪避难; 价值昂贵,但在周旻晟这处; 却也不过就是用来把玩的小东西。
“王爷; 您与奴婢说说话; 奴婢哪里错了; 您告诉奴婢,奴婢改……”隐忍的哭声从小室内传出,酥酥簌簌的钻进周旻晟的耳中,平白的让人心生怜意。
周旻晟捻着黑曜石的手一顿,片刻之后才低哑开口道:“本王的母后是陈家嫡女,自小就被教导为后之道。”
“……王爷。”苏妹蜷缩着身子靠在木门上,不知那周旻晟为何会突然与自己说这话。
“母后的身侧有一『奶』娘,名唤莲心,哦,对了,现在应当是唤做玉金。”
听着外头那周旻晟漫不经心的话,苏妹陡然便瞪大了一双眼,玉金?那不就是周宫的掌事嬷嬷吗?
作为周宫的掌事嬷嬷,玉金嬷嬷掌管着宫中所有的大小事务,包括发放俸禄,分配宫女等诸多大事。
所以那时自己被与文鸯调换留在南宫,也是这玉金嬷嬷做的主?毕竟那时候来南宫传这消息的,可是玉金嬷嬷身旁的宁秋姑姑。
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可能会劳动玉金嬷嬷的大驾,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这玉金嬷嬷帮的不是她,而是周旻晟,或者应该说是这玉金嬷嬷奉了周旻晟的命令,将她从奚官局给调回来的。
咬着唇瓣,苏妹细思极恐。
她原本以为,这周旻晟一个废太子就算是在周宫里头有残留的势力,那也应当只能做些小动作保命而已,却是不想这大半个周宫,竟然有一大半还在陈家的手上。
不过这厮此时与自己提这事是想做什么?难道是……
“奴婢,不该食言而肥。”沉下焦躁的心绪,苏妹缓慢的咽了一口气道:“奴婢一辈子伺候王爷,只有王爷弃了奴婢,奴婢定不会离王爷半步。”
大半周宫在陈家手下,也就是说这周宫里头的动静,周旻晟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她急着想脱离南宫,找青瓷帮忙的事儿,这厮肯定也是已经知道了。
苏妹话罢,木门外久久没有动静,她抬手小心翼翼的叩了叩木门,声音细软,略带着沙哑哭腔道:“王爷?”
“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周旻晟站在门口捏着手里的黑曜石,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苏妹,轻慢的勾起唇角道:“真乖。”
被外面惨白的日头一照,苏妹下意识的便眯了眯眼,她抬起小脸,模糊的看着那站在自己面前的周旻晟,只感觉浑身百骨都充斥着一股『毛』骨悚然的阴森感。
此时的苏妹,就好似未穿衣裳一般,只一眼,便能被眼前的人一眼看透。
伸出纤瘦手掌抚了抚苏妹那浸着冷汗的白细额角,周旻晟的指尖带着一抹熟悉的凉意轻按在她发红的眼角处道:“行了,去做晚膳吧。”
动了动自己蹲的发麻的腿,苏妹哆哆嗦嗦的从地上起身,迈步时脚下一个踉跄,直接便撞在了周旻晟的身上。
单手扣住苏妹裹着绶带的素腰,周旻晟低笑一声,吞吐着热气的唇瓣抵在她纤细的脖颈处轻咬一口道:“我的好妹妹真是爱撒娇。”
听着周旻晟的温柔语调,苏妹捂着脖子身子一颤,赶紧直起了身子,然后也不管脚上的崴伤,跌跌撞撞的就冲出了却非殿。
难得的晴日,苏妹的心绪却晦暗非常,她蹲在小厨房里,眸『色』呆滞。
“苏妹,苏妹……”突然,小厨房外传出一道清脆呼喊声,青瓷提着裙裾,欢欢喜喜的跑进小厨房道:“苏妹,崔尚功已然答应了,说若是你想回去,便随时能回去,就算是想去丽昭仪那处,她也能帮忙。”
抬眸看向那蹲在自己面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