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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月?这名字可真好听。”放下手里的茶碗,秦如云抬手招过一旁的女婢道:“去请那袁公子和县主,还有世子过来。”
“秦侧妃不必请了。”袁阳旺抬脚跨进大堂,直接就撩开后裾朝着秦如云深深一拜道:“秦侧妃仁德心善,揭『露』了这肖月的恶行,实在是让世子和县主感激不尽。”
“哦?袁公子此话怎讲?”看着那跪倒在自己面前的袁阳旺,秦如云面『色』微有些讶异。
“小人听说这肖月假扮苏姝县主,哄骗世子与县主,实在是可恶至极,若没有秦侧妃揭发,恐怕世子与县主还要被蒙在鼓里,秦侧妃此举实在是让小人感激涕零。”
“呵,那如此说来,袁公子还当真是一点都不知这肖月是假扮的县主?”
“小人不知。”袁阳旺跪在地上,声音清晰道。
听到袁阳旺的话,秦如云捏着手里的茶碗,朝着肖月使了个眼『色』。
面『色』红肿的肖月赶紧哭天抹泪的抓住了袁阳旺的宽袖:“袁大哥,当初明明是你与世子让我假扮的县主,你怎么这会子就不认了呢?”
“冒牌货!放开袁阳旺!”眼尖的看到肖月扯在袁阳旺宽袖上的手,苏翁锦双眸一瞪,赶紧上手把她给扯开了。
肖月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捂着脸就哭了起来。
“袁大哥,你救救我,当初明明说好会保我平安的……”
“这位姑娘,你可知你假扮苏姝县主让锦儿县主与世子有多心寒吗?他们苦寻苏姝县主数年,正欢天喜地之际却得知你是假扮的苏姝县主,心中该有多悲痛?这位姑娘,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你个冒牌货!”袁阳旺说罢,苏翁锦立时就使劲的踢了那肖月一脚道:“你把娃娃给我还回来,还回来,呜呜呜哇……”
苏翁锦扯着嗓子用力的嚎叫着,整个大堂都是她凄厉的哭嚎声。
袁阳旺伏跪在地上,脸上也是一副悲切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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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惹我们旺哥!旺哥使阴招恁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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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翁锦哭闹得厉害; 连秦如云说话的声音都盖过了,可是秦如云还不能拿她怎么样,毕竟这苏翁锦还是渭南郡王府的县主,是渭南郡王心尖上的亲闺女。
“锦儿。”秦如云从首座上起身; 走到苏翁锦的面前道:“这肖月说……”
“哇啊啊啊……冒牌货,冒牌货!我要找父王,这是个冒牌货!”秦如云的话刚说了一半; 苏翁锦立时就又扯高了嗓子,呜呜咽咽的哭着说要找渭南郡王。
秦如云头疼的按了按额角,抬手招过一旁的女婢道:“去给县主倒杯茶水来。”
“是。”那女婢端了一碗茶水过来递给秦如云,秦如云将它端到苏翁锦的面前道:“锦儿; 吃口茶吧。”
然后把嘴闭上。
苏翁锦哭的眼泪汪汪的瞪看了一眼面前的秦如云; 突然抬手使劲的把她手里的茶碗给打翻了道:“我不喝,你是不是要毒死我?我要去告诉父王,你要毒死我……呜呜呜……”
“锦儿; 这只是普通茶水; 我怎么会想要毒死你呢?”
“你这个坏女人,是不是你让这个冒牌货来骗我的?你这个坏女人!”苏翁锦指着面前的秦如云,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抬手就狠推了她一把。
秦如云没有防备,被苏翁锦推了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还是跪在地上的袁阳旺上前托住了她的胳膊道:“秦侧妃年纪大了; 还是当心些身子的好。”
作为一个女人; 年纪对其来说十分重要; 听到袁阳旺的话后,原本就被苏翁锦的倒打一耙气得不行的秦如云当时就变了脸『色』。
“不过秦侧妃,刚才县主所言也甚是在理,这姑娘假冒苏姝县主,如若与人有所勾结,势必会留下证据,秦侧妃不若与小人一道进姝和苑排查一番看看有无遗漏?”
站在秦如云身边,袁阳旺虽然微躬着身子看似一副恭谨模样,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尤其沉静,不见半点恭敬之意。
“袁公子,本妃已然排查过了,这肖月的屋子里头多是些珠钗首饰,银钱衣物,并无其它,不过本妃却是瞧见一件好物,劳烦袁公子认认。”一把抽回自己被袁阳旺搭着的胳膊,秦如云面『色』难看道。
秦如云话罢,一旁的丫鬟就把手里的包袱扔到了地上。
那些珠钗首饰,银钱衣物被尽数甩出,里头『露』出一个熟悉的钱袋子,就是那时候袁阳旺给肖月结的一半银钱。
“袁公子瞧瞧那钱袋子上头,绣的可是什么字?”
袁阳旺俯身,将那钱袋子从地上拾起,然后指着上面的“旺”字道:“是旺字。”
“呵。”嗤笑一声,秦如云甩开宽袖坐在一旁的宽背椅上道:“若是本妃没有记错的话,袁公子全名可是唤‘袁阳旺’?”
“是,秦侧妃没有记错。”袁阳旺拿着手里的钱袋子,面『色』沉稳的朝着秦如云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袁公子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吗?”端起身旁的茶水轻抿一口,秦如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道:“肖月已然承认与世子和袁公子合谋假扮苏姝县主,哄骗我渭南郡王府。”
“其实,小人这处也有几件物事劳烦秦侧妃相看。”一边说着话,那袁阳旺一边弯腰从地上拾起三支珠钗道:“这三支珠钗是名匠阁所出之物,秦侧妃可知,是由何人所买?”
“何人所买?”抬眸看了一眼袁阳旺,秦如云微仰了仰下颚。
“是贵公子苏宜坤托书童所买,小人这处有名匠阁的账目,秦侧妃若是不信,也尽可唤人来调查。”
说完,袁阳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道:“对了,秦侧妃忙于郡王府内宅之事,怕是不知贵公子苏宜坤的书童名唤田旺,而且有绣字的习惯,反倒是小人,虽有绣字的习惯,但绣的字却是‘阳’,而并非为‘旺’。”
说完,袁阳旺抬手把手里的钱袋子往地上一扔,那金子砸在地上,闷碎作响。
大堂内陷入一阵沉静,秦如云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肖月,肖月的脸上还顶着巴掌印子,她使劲的朝着秦如云摇头道:“秦侧妃,民女真是这世子和袁阳旺从花船上带过来的啊,说是要让民女假扮那苏姝县主,哄这位锦儿县主欢心。”
“呸,你个冒牌货,不要脸,抢了本县主的袁阳旺还说是哄本县主欢心,满嘴谎话!”苏翁锦叉腰站在肖月面前,使劲的瞪着她道:“你跟这个坏女人一样恶心!”
秦如云没有管苏翁锦,只转头往身后苏宜坤的方向看了一眼,苏宜坤面『色』尴尬的站在那里,脑袋上还顶着白棉布。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猛地一下将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秦如云为失去此次如此大好扳倒苏俊茂和苏翁锦的机会而悔恨羞愤。
明明是一番稳赢的好棋,却硬是被这袁阳旺给翻了盘,当初她根本就不该留下这个人的,简直是养虎为患!
“秦侧妃,既然事情已然清楚了,您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莫不是秦侧妃看世子与县主苦寻苏姝县主无果,便特意寻了这女子以解世子与县主的思念之情?”袁阳旺拱手,朝着面前的秦如云一字一顿的道。
“可是依照刚才这女子所言,怎么听着就像是秦侧妃在故意无赖小人与世子要霍『乱』这渭南郡王府呢?”
听着袁阳旺那颠倒黑白的一番话,秦如云气愤的眯起双眸,正欲说话之际却是突然看到了那正往大堂而来的渭南郡王。
渭南郡王已在道观之中炼丹将近一年,就连去年的元日都没出来,这会子怎么突然就出了道观呢?
“郡王?您怎么来了?”秦如云赶紧上前,敛下满脸愤『色』,神『色』温婉的跟渭南郡王行礼。
“听说你前几日寻本王?”渭南郡王坐上首座,看到那伏跪在地的女子,面『色』微凛道:“这是那苏姝?怎么这副模样?”
“这……”秦如云犹豫的绞了绞帕子,然后才咬牙道:“这女子其实只是一花船女子,被妾身发现假冒苏姝县主来我府骗取钱财,世子与锦儿知晓了真相,皆悲痛不已。妾身实是无奈才告知锦儿与世子真相,且还未想好如何将此人处置。”
“假扮县主?如此大罪,拉出去打死吧。”渭南郡王一挥手,直接就下了定断。
“不,不要啊,我是冤枉的,真的是……唔唔……”肖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两个老嬷嬷捂住了嘴,这两个老嬷嬷在秦如云的眼『色』指使下,直接就将肖月拖出了大堂。
“行了,后日上周陵城,你把东西都准备了,要住些时日。”与秦如云说罢,渭南郡王从首座上起身,然后朝着苏翁锦招了招手道:“锦儿,那周陵城里头好吃的好玩的多的是,你多带些心怡的丫鬟婆子,到了那里能用的衬手些。”
“后日就要上周陵城了吗?”听到渭南郡王的话,苏翁锦红着一双眼道:“那我要带袁阳旺去。”
“随锦儿的意,把那狗舍搬过去都行。”
“真的吗?”惊喜的瞪大了一双眼,苏翁锦声音欢快道:“那我要把大黄它们也一道带过去,还有仙鼠也一起。”
“好。”渭南郡王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秦如云道:“你安排一下,看锦儿要带什么,都让她带过去。”
“是。”秦如云眉目柔顺的应了,但捏着巾帕的手却愈发用力了几分。
“嗯。”冲着秦如云点了点头,渭南郡王又与苏翁锦说了几句话,便急匆匆的出了大堂,又往道观去了。
渭南郡王一走,秦如云的面『色』一瞬就拉了下来,她盯着袁阳旺看了半响,然后才声音怪异的道:“这狗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怪不得你这么臭,肯定天天吃。屎。”苏翁锦叉腰站在袁阳旺面前,趾高气昂的看着面前的秦如云道:“咦,臭死了。”
“县主,天『色』不早了,该回去用晚膳了。”袁阳旺抬手搭住苏翁锦的胳膊,拉着人往外走去。
苏俊茂看了那秦如云一眼,跟在袁阳旺的身后走远了。
“娘……”苏宜坤捂着脑袋上的白布条,蔫蔫的走到秦如云的面前道:“这事,其实……”
“闭嘴!”狠瞪了一眼面前的苏宜坤,秦如云抬手就扇了他一个巴掌。
“你什么时候和这个肖月勾搭上的?”
“就,就进府后的几日……”苏宜坤捂着自己的脸,声音委屈道:“娘,那肖月就是个花船上的下贱东西,我这想着稍微弄一下也,也应当是没事的,事后她要珠钗,我也就给了。”
说完,苏宜坤偷『摸』『摸』的看了一眼盛怒的秦如云,整个人都害怕的有些发颤。
肖月这事,秦如云吃了一个哑巴亏,心中原本就满腹火气,再看到面前一副窝囊模样的苏宜坤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是生了一个什么蠢货!
“娘,您莫气。”一直躲在后头的苏淼过来,替秦如云端了一碗茶道:“后日去周陵城,那苏翁锦等人人生地不熟的,丫鬟婆子也都是我们的人,任他们在那处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嗯,此事是要好好合计合计。”秦如云微眯着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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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旺旺好阴险机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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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明日就要去周陵城了; 所以苏翁锦在忙着收拾东西,袁阳旺靠坐在软榻上,看着苏翁锦把那一个个的布偶往箱子里头塞,眉目轻蹙道:“小县主; 这些布偶都是那韩世子送的?”
“自然是正哥哥送的。”听到袁阳旺的话,苏翁锦仰起小脑袋道:“正哥哥知道我喜欢布偶,便每次过来都会送我一只。”
“是嘛。”袁阳旺敲了敲书案; 突然轻嗤一声道:“小县主,这布偶大街上随意一个摊子都能买到,也亏得你把这烂东西当宝贝一样的供着。”
“不许你这么说正哥哥送给我的布偶。”苏翁锦仰头,用力的瞪向袁阳旺道:“正哥哥送给了我那么多布偶; 你没给我一个就算了; 还说正哥哥的坏话,当心我不带你去周陵城了。”
“哦,那小人就不去了吧。”说完; 袁阳旺装腔作势的从书案后头起身; 拢着宽袖就出了主屋道:“反正待小县主走了,这院子里头的女婢丫鬟尽归我所有……”
“你敢!”苏翁锦气冲冲的一把拽住袁阳旺的宽袖,用力的扯着他道:“我明日里就把这青邬院里头的丫鬟女婢都给调走; 让你与一群老掉牙的婆子日日呆在一处。”
“罢了,那小人还是去外头找吧; 那花船上的女子可比小县主知心贴意的多了。”
“花船的女子; 哪里有我好看; 我是整个渭南城最好看的!”一下窜到袁阳旺面前; 苏翁锦气鼓鼓的张开双手道:“你给我回去,哪里也不许去。”
“小县主,小人是个男人,要女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袁阳旺微微俯身,说话时的唇瓣几乎都贴在了苏翁锦的脸上道:“男人不像女人,小县主带着这些布偶都能玩上一日,可小人不行。”
“那,那我把布偶借给你。”苏翁锦急切的拽住袁阳旺的宽袖,双眸微红。
“小人说过了,不喜欢这些布偶。”说完,袁阳旺便甩开苏翁锦的手,径直就出了主屋。
苏翁锦呆呆的站在主屋门口,一双黑乌乌的眼珠子滚得通红。
“锦儿,怎么了?”苏俊茂正头晕脑胀的从一旁的书房里面出来,手里还拿着渭南郡王府的账目。
“大哥,袁阳旺他不开心了……”苏翁锦抱着一双小手,声音糯糯道:“他,他要去花船上找姑娘。”
“呃,这个……”抬手挠了挠后脑,苏俊茂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女婢,然后把苏翁锦给拉到了主屋里头道:“怎么了,是不是你惹袁兄生气了?”
“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生气了,我都说要把布偶借给他了,可他还是生气。”苏翁锦一边说着话,一边急的跺脚,眼泪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那,那要不你去哄哄?”对于这种事情,苏俊茂也是没有什么经验。
“怎么哄?”苏翁锦仰头看向苏俊茂,声音细哑。
苏俊茂抓耳挠腮的想着,片刻之后才恍然道:“对了,我记得苏宜坤哄那些丫鬟的时候,就喜欢送些珠钗首饰,那些丫鬟一见到就高兴了,锦儿,你要不要也去名匠阁买些珠钗首饰送给袁兄?”
“可是袁阳旺不用珠钗首饰啊……”怀疑的看了苏俊茂一眼,苏翁锦难得的聪明了一回道:“大哥,你好不靠谱哦,我不问你了。”
说完,苏翁锦提着裙裾就出了主屋,往小厨房跑去。
钱婆婆正坐在灶台前烧着午膳,一眼看到苏翁锦进来,赶紧把刚刚熬好的燕窝端给了她道:“小县主来了,快坐。”
“钱婆婆。”苏翁锦红着一双眼,小心翼翼的扯了扯钱婆婆的宽袖道:“袁阳旺生气了,他说要去花船上找姑娘。”
苏翁锦话罢,小厨房里面的其余人皆竖起了耳朵,窃窃私语起来。
钱婆婆拉着苏翁锦的手坐到灶台里,然后又把小厨房里面的人都给赶了出去,才面容和缓的跟苏翁锦道:“那小子只是说说罢了,小县主怎么还当真了?”
“可是,可是他从来都没有不理我过,我都哭了,他也不回来找我……”说到这里,苏翁锦便愈发委屈了几分,呜呜咽咽的又哭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