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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月面『色』微白的站稳身子,被苏翁锦拉着出了姝和苑。
秦如云将接风宴设在后花园子里,男女混杂而坐,看上去混『乱』且毫无章法。
苏翁锦看着那一地被采撷下来随意丢弃的春花,恨恨的跺了跺脚道:“这些劳什子烂东西,把我的后花园子搞成这样!”
“哈哈哈,来,苏兄啊,听说你那两位妹妹可是貌美异常啊,特别是那新回来的苏姝县主,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哪。”
“也不过如此而已,无甚特别。”苏宜坤看上去是吃多了酒,他挥着手臂,神『色』上已然有了几分醉态。
“哟,听苏兄这话,难不成是已经……啊?”那说话的公子哥体态肥胖,一双绿豆眼在看到苏宜坤时,显出一抹暧昧神『色』。
“别瞎说,那是我妹妹。”苏宜坤猛地一拍桌子,酒气上涌。
“苏兄莫气,苏兄莫气,哥几个也就是开开玩笑罢了。”小心翼翼的将苏宜坤扶着坐到宴案后头,那绿豆眼给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是是是,来来,苏兄,我敬你一杯。”其他人赶紧纷纷上前敬酒,苏宜坤接过喝了一口,这一页也就算是翻过了。
“其实啊,若论相貌,那苏姝却还比不得锦儿,待锦儿长开了,啧啧……”摇头晃脑的捏着手里的酒杯,苏宜坤又开始溜起了口。
“苏兄,吃酒吃酒,我们不说这些。”绿豆眼猛地一眼看到那站在不远处的苏翁锦,赶紧给苏宜坤倒了一杯酒。
“我知道你们这些狗东西心里头在想什么,待日后等我先尝了味,再匀给你们分几口。”苏宜坤得意的捏着手里的酒杯,讲的眉飞『色』舞。
“苏宜坤!你个混账狗娘养的东西!”苏翁锦一把甩开肖月的手,拿起身旁女婢托盘里的酒壶就往他的方向砸了过去。
苏宜坤的脑袋才好没多久,上头还裹着白棉布,苏翁锦的酒壶虽然没扔到他,但是却险险擦过那白棉布,在上面留下一大片濡湿酒渍。
“嘶……”被那辛辣的酒一激伤口,苏宜坤当即就惨白了一张脸撑在宴案上被疼的动弹不得。
“你个臭玩意,本县主今天就要弄死你!”随手拿过不知是哪个花匠忘在了花坛子里头的铁锹,苏翁锦挥着就往苏宜坤的方向跑了过去。
“县主。”袁阳旺一把搂住苏翁锦的腰肢把人箍在怀里道:“动气伤心。”
“袁阳旺你放开我,你难道没有听到那个狗娘养的怎么说话的吗?”苏翁锦举着手里的铁锹使劲的挣扎着,小细腿蹦跶的厉害。
“恶人自有恶霸收。”紧紧的拉着苏翁锦的胳膊,袁阳旺抬手把她手里的铁锹拿下来道:“看,秦侧妃来了。”
“正好,这狗娘玩意,我给她一锅子端干净了!”
“嘘。”抬手捂住苏翁锦的嘴,袁阳旺把手里的铁锹扔回了花坛里。
“这是怎么了?”秦如云垂眸看了一眼捂着脑袋趴在宴案上头的苏宜坤,眉目轻蹙道“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又吃酒了?”
“这,是县主扔了酒壶子过来,砸伤了苏公子。”一旁的绿豆眼看到这副声『色』厉荏模样的秦如云赶紧开口道。
“被酒壶子砸伤了?”听到那绿豆眼的话,秦如云抬眸看向苏翁锦,面『色』微有些难看。
“是他自个儿出言不逊,本县主才出手教训的,再说了,那酒壶子根本就没有砸到他,明明就是这绿豆眼在『乱』说。”
苏翁锦瞪了那绿豆眼一眼,白腻小脸气得涨红。
原本苏翁锦站在暗处,那绿豆眼没有瞧清楚她的相貌,这会子她站在敞亮的琉璃灯下,立刻就将那张稚嫩的娇艳面容给显『露』了出来。
即便苏翁锦娇蛮至此,但她的脸却是生的极好,不然这渭南城内也不会有苏家么女,年方金钗,艳若桃李的歌谣传唱。
嫌恶的看了一眼那流着口水死死盯在自己脸上的绿豆眼,苏翁锦恨恨的剜了一眼秦如云道:“你想怎么样,本县主就算是砸死了他,你能拿本县主怎么样?”
“我自然是不能拿县主如何的。”一边说着话,那秦如云一边缓步走到苏翁锦的面前道:“可是县主不要忘了,渭南郡王妃还被我关在那破院子里头呢。”
“你,我告诉你秦如云,你要是敢动娘亲一根头发,我就让你生不如死!”听到秦如云的话,苏翁锦被气得不轻,她使劲的攥着小拳头,一口贝齿咬的死死的。
“秦侧妃,您应该还没有听说,渭南郡王妃已然去了周陵城。”抬手按着苏翁锦气得颤抖的肩膀,袁阳旺声音细缓道:“是渭南郡王亲自开的口,让渭南郡王妃回周陵城城阳郡王府的娘家吊唁老城阳郡王妃。”
听到袁阳旺的话,秦如云面『色』暗惊,但瞬时却又回返了面『色』道:“我管了这渭南郡王府数年,倒是从来没接到过城阳郡王府送来的信函。”
秦如云的言下之意就是不信袁阳旺的话,毕竟那渭南郡王妃数十几年来未被城阳郡王府过问过一句,怎么可能就突然去了周陵城。
“秦侧妃若是不信,派人去一看便知。”袁阳旺面容沉静道。
秦如云站在原处盯着袁阳旺看了片刻,然后才抬手招过身旁的心腹丫鬟道:“去看看。”
“是。”那丫鬟急匆匆的提着裙裾去了,片刻之后才火急火燎的拿着一封信件回来道:“娘娘,确实是走了,您看这信件,是奴婢刚刚从管家手里拿过来的。”
抬手拿过那信件看了一眼,秦如云注意到上头城阳郡王府的标志,当下就狠狠蹙眉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管家说宜坤少爷是知道的。”丫鬟踌躇的看了一眼那醉倒在宴案上头的苏宜坤,有些害怕的看着面前脸『色』难看的秦如云。
“混账东西!起来。”秦如云一把揪住苏宜坤的耳朵把人从宴案上头拎起来,然后猛地将手里的信件拍在他的脸上道:“这信件,你可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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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宜坤睁着一双『迷』蒙醉眸; 脑袋疼的厉害,胡『乱』点了点头道:“好像见过一次……”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恨恨咬牙的秦如云一把拍下手里的苏宜坤,连平日里的仪态都不顾了,赶紧提着裙裾就往渭南郡王的道观处赶去。
这袁阳旺让她一门心思的扑在了那苏姝身上; 却是暗地里下手把瑶娘那贱人给弄走了,她还真是小瞧了这跪在地上像刍狗一样的玩意。
紧紧的捏着手里的信件,秦如云提着裙裾行走在窄小的花园过道上; 气得整个人都在打颤。
她何时被如此算计过!
袁阳旺; 还真是个不显山不『露』水; 能屈能伸的狗崽子啊,那对蠢货兄妹能在这渭南郡王府里头活到现在,还真是要感谢这条不会叫的狗。
“娘娘; 郡王已然吩咐过了,不准女子迈入道观。”丫鬟跟在秦如云的身后,急匆匆的开口道。
“蠢货; 那还不快点让人进去通报。”
“是。”丫鬟面『色』苍白的应声; 躬着身子跑远了。
秦如云恨得牙痒痒; 几乎将手里的信件捏烂。
后花园子里头,苏翁锦用力的箍着袁阳旺的胳膊,声音绵软道:“袁阳旺,你刚才跟那秦如云说的话,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垂眸看向面前的苏翁锦; 袁阳旺轻点了点头道:“已然出发近三日了。”
“那我怎么不知道?”使劲的踮起脚尖一把攥住袁阳旺的衣襟; 苏翁锦努力的挺直身板道:“你说; 你是不是就要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怪不得这几日你都拦着我不让我去见娘亲!”
“兹事体大,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也是为了渭南郡王妃好。”袁阳旺俯身,凑在苏翁锦的耳畔处细细道:“望县主体谅。”
“我不体谅!”
一把推开袁阳旺的脑袋,苏翁锦脚下一晃堪堪站稳身子,然后直接就指着袁阳旺的鼻子开骂了道:“我就知道你嫌弃我碍事,什么事都不让我知道。”
说完,苏翁锦禁不住的红了眼眶。
“哎呦哎呦,县主千金之躯,这家仆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啊。”一旁的绿豆眼看到这副模样的苏翁锦,赶紧上前大献殷勤道:“县主莫哭,这样的家仆拉出去打死就是,哪里……”
“哪里容得你这头肥猪『插』嘴!”猛地一把推开那绿豆眼伸到自己面前的巾帕,苏翁锦怒瞪向他道:“袁阳旺是本县主的人,哪里容得你说三道四的!还不快给本县主滚远些,看着就恶心!”
那绿豆眼浑身酒气的被苏翁锦赶走了,面『色』涨红,难看至极,就像只被勒住了脖子的待宰肥猪。
“王公子,这小县主的脾『性』不好,整个渭南城都知道,您这又是何苦要凑上去挨骂呢?”
一旁端着酒杯的其他公子哥看到这副模样的绿豆眼,赶紧上前安慰道:“您瞧瞧,这后花园子里头这么多的名门贵女,您自个儿看看,看上哪个,依照您家的权势,那还不手到擒来嘛。”
王家也算是渭南城的一方豪绅,平日里与苏宜坤混在一处尽做些丧尽天良之事,反正后头有王家兜着,但其实比起渭南郡王府这种侯爵自然是要差上一截的,所有根本不敢得罪苏翁锦。
王公子肥胖的身子被气得绷起,肚腹处高高起伏几乎撑破身上的袄袍。
“王公子莫气,您瞧瞧那苏姝县主。”一旁的公子给王公子扇着折扇,抬手指了指那坐在一旁饮酒的肖月。
精心装扮过一番的肖月姿态袅然,面容美艳,那在琉璃灯下的面容显出一抹清美之意,惹得人心痒痒。
“王公子可能不知,这苏姝传闻极不受渭南郡王喜爱,即便是前些年丢了,也没有多找过,这回突然回来,您瞧瞧,渭南郡王连个面都不『露』。”
“你这意思是……”抬手拿过那人手里的折扇,王公子使劲的扇了扇风道:“到底什么意思?”
“王公子您可知道,这苏姝县主是从哪处找回来的?”
“哪处找回来的?”感兴趣的往那人身边凑了凑,王公子将目光黏在了肖月的身上,上下打量着她道:“难不成还是那大街上拉回来的?”
“是花船上!您想啊,这花船上下来的,有几个是干净的,更别说是这等相貌的。”
“确定是从那花船上下来的?”听到那人的话,王公子面『色』一喜道:“这渭南郡王府的县主,从花船上找回来的,这消息放出来那不是会折损了颜面嘛。”
“王公子可别不信,我可是真真切切听到这渭南郡王府里头的丫鬟们说的,听说还是亲自从那秦侧妃嘴里头出来的,那哪里还有假。”那人一仰头,拍着胸脯道:“王公子,您若是不信,上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咳。”那王公子轻咳一声,有些跃跃欲试。
“王公子若是不去,那我就去了?”
“去去去,走开。”一把推开那人,王公子扇着折扇,略微有些急切的往肖月的方向走了过去。
肖月的面『色』有些不好,因为这好好的接风宴被苏翁锦弄得一团糟,虽然她不是这渭南郡王府的真县主,可是经过这几日别人的殷勤讨好,再看着这富丽堂皇的渭南郡王府,她难免便有些心动。
若是让她选,她宁可做一辈子的假县主,也是不想再回花船里头了,所以她来者不拒,只要你想与她交好的,她必是笑脸相迎的,兴许哪日里她被打回原形了,还能攀上这一两个权贵。
毕竟像她这种身份的,能留在渭南郡王府内当个妾室,已然是天大的福气了。
“县主,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处呀?这果酒可好饮?”王公子站定在肖月面前,一身的珠光宝气更是衬得他膀大腰圆,形如壮猪。
看着面前一副油光满面的王公子,肖月抿唇轻笑,不着痕迹的轻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行头道:“这渭南郡王府内的果酒自然是好的。”
王公子的身上穿着金祥坊出的宽袍,绷紧的绶带系在他的腰间,上面挂着玉佩汗巾,一看便价值不菲。
也是,能进的了这渭南郡王府的人,哪个家里头没点子家底。
想到这里,肖月脸上的笑意不禁又更深了几分。
王公子神『色』『荡』漾的看着面前的肖月,刚才在苏翁锦那里受得气立即就消了大半。
装模作样的坐到肖月身边,王公子小心翼翼的抬手覆上肖月拿着酒杯的手道:“县主,这良辰美景,一人独饮岂不可惜?”
垂眸看了一眼王公子搭在自己手上的手,肖月缓慢抽出道:“王公子的意思是……想要与我共饮?”
肖月说话时故意放柔了声音,那酥软软的声音点在王公子的耳畔处,几乎酥了他的半边身子。
搓了搓那似乎还残留着肖月手上香软之感的手,王公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轻触了触肖月的酒杯道:“这花好月圆夜,我自当陪县主一道赏花赏月,赏风景。”
一边说着话,那王公子一边又不老实的把手覆在了肖月的手上。
肖月轻笑一声,这次却是没推开那王公子的手,只端起面前的酒杯轻抿了一口。
『摸』着肖月的小手,吃了酒的王公子心神『荡』漾,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贴在肖月的身上。
忍着身旁人的酒臭气,肖月抬手指了指那王公子绶带上系着的玉佩道:“公子这玉佩看着甚好。”
“县主喜欢,那就送给县主了。”玉佩这种小玩意,王公子家里头多的是,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这说送当然立即就送了。
肖月笑盈盈的接过那玉佩拿在手里把玩,这玉佩入手滑腻,玉质极好,日后定能卖个好价钱。
“那只肥猪在干什么?”苏翁锦气呼呼的被袁阳旺拉着坐在宴案后头,遥遥指向那贴着肖月不知在说些什么话的王公子。
“随他们。”袁阳旺不甚在意的给苏翁锦拿了一盏杏仁茶道:“吃茶。”
“哪里能随他们,若是被识破了可如何是好?那冒牌货看着就不靠谱,不行,我要去盯着她。”
说完,苏翁锦火急火燎的就从宴案后头起了身,却是被袁阳旺一把给拽回了怀里道:“世子回来了。”
“大哥来了?”听到袁阳旺的话,苏翁锦抬眸看向那疾奔而来的苏俊茂,赶紧从袁阳旺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大哥。”上前一把抱住苏俊茂的胳膊,苏翁锦声音糯糯道:“你去哪里了嘛,怎么这几日都见不着人?”
拍了拍苏翁锦的小脑袋,苏俊茂没有回她的话,只探身朝着袁阳旺道:“袁兄,你上次给我画的那肖月的三只珠钗,确是名匠阁里头出来的东西,说是被渭南郡王府里头的小厮买走的。”
“苏宜坤的小厮?”袁阳旺蹙眉,轻敲了敲宴案面道。
“对,就是苏宜坤的小厮。”听到袁阳旺的话,苏俊茂笃定的点了点头道:“那名匠阁里头的账簿我都查了,都对的上,来买珠钗的就是苏宜坤的书童,老面孔了,那名匠阁都认识了。”
“是嘛。”袁阳旺敲着宴案,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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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了这肖月和苏宜坤有来往之后; 袁阳旺便索『性』放了手,也不日日去那姝和苑了,只坐在自己的主屋之中读书习字,有时还会与苏翁锦的女先生一道下棋对弈; 闲适非常。
“袁阳旺!”苏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