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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可懂了?”对上苏翁锦那上下打量的目光,身形纤瘦但偏偏生的身段窈窕的女先生抬手拢了拢自己的衣襟道:“县主若不懂,我可再为县主讲解一二。”
“不必了,本县主已然懂了。”说完,苏翁锦突然猛地一下从书案后头起身道:“你昨日里给了那袁阳旺什么书?”
听到苏翁锦的话,那女先生收拾书籍的动作一顿,片刻之后才轻笑道:“此事,县主还是去问袁公子吧。”
“我就是要问你。”苏翁锦上前一把抓住那女先生的胳膊威胁道:“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就让外头的婆子扒了你的衣裳给你扔到院子里头去。”
对于苏翁锦的威胁,这女先生已然习惯所以也不在意,只抬手把苏翁锦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挪开道:“县主,我过会还要去见郡王,您可莫把我的衣裳给扯皱了。”
“你快点说,那到底是什么书!”苏翁锦急的跳脚。
“……好书。”那女先生略思片刻,然后轻笑着吐出这句话便出了书房。
听着这女先生和那袁阳旺一样敷衍自己的话,苏翁锦气得不轻,当即就踢了一脚身边的书案,却不小心踢到了脚趾。
“好疼……”捂着脚坐在地上,苏翁锦疼得面『色』煞白。
她『揉』着自己被撞疼的地方,直觉自个儿的脚指甲都要撇开花了。
这都是怪他,都是怪他!那个臭奴才!烂奴才!活该烂死在臭水沟里!
“袁阳旺!”扯着嗓子往外头喊了一声,苏翁锦等了片刻却没瞧见袁阳旺过来,当即就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在青邬院里头转了半日没瞧见袁阳旺,苏翁锦气急的一把拽住一个女婢道:“喂,袁阳旺在哪里?”
“在,在,在后花园子里……”那女婢被苏翁锦的气势吓得不轻,说话时都在哆嗦。
“滚滚滚!”一把推开那奴婢,苏翁锦跳着脚就往后花园子里头走去。
正值暖春,后花园子中娇花盛开,绿野漾漾,一簇簇一丛丛的惹人眼球,一些女婢穿的花枝招展的正站在花团前搔首弄姿,而她们的面前是执笔作画的袁阳旺。
苏翁锦站在石亭上,看到这副场景时当下就气炸了肺!
这只招蜂引蝶的奴才!还笑的那么开心!看她不撕烂他的脸!
“哟,锦儿妹妹。”摇着一把折扇的苏宜坤难得的与苏翁锦撞了个正着,他看着面前面容精致的小人,不自禁的快扇了几下手里的折扇。
今日的苏翁锦穿了一件青莲『色』的春衫,这偏蓝的微紫『色』泽衬在苏翁锦她那一身白腻肌肤之上,不仅未显老气,反而更显出一抹青葱娇花般的美。
苏宜坤立刻『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一双浑浊眼眸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苏翁锦,从她纤细的脖颈处缓慢下滑,落到那一双纤细藕臂之上,再到不盈一握的腰肢,和那双穿着绣花鞋,隐约可见的一对小脚。
苏翁锦不懂苏宜坤眼中的含义,她只是觉得很恶心,尤其的恶心,所以当即就抓了一把石亭边的石头往苏宜坤的身上扔了过去道:“滚!”
原本心里就存了气,苏翁锦这扔石头的力道就大了许多,苏宜坤被砸了个正着,甚至鼻头还流血了。
“唔……”捂着自己的鼻子,苏宜坤抬眸瞪向苏翁锦,面『色』狰狞道:“不过就是个被下贱小人玩烂的货『色』,立什么牌坊呢?”
因为秦如云的肆意为之,再加上袁阳旺的不加阻扰,所以整个渭南郡王府,甚至于整个渭南城都知道了他们这小县主与身旁的家仆同吃同住,甚至同寝同浴之事。
这放在平常人家是男女之防的大忌,就算是放在渭南郡王府也是让人难以启齿,会被人诟病的一种行为,但是苏翁锦无知无觉,早已习惯如此。
听到苏宜坤的污言秽语,苏翁锦瞪着一双眼使劲的又朝着他扔了一把石头,但苏宜坤早有防备,他抬起手里的折扇把这些石子尽数都给挡了下来。
得意的朝着苏翁锦仰了仰头,苏宜坤正欲说话之际,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阵丫鬟女婢的惊叫声。
赶忙扭头想一探究竟的苏宜坤还没来得及彻底转身,就被从身旁假山石壁上滚下来的一大块碎石砸到了脑袋。
“啊……”站在那假山石壁上的女子看着满头血迹躺在地上的苏宜坤,当下就吓白了一张脸。
“琼儿,你在上头做什么?快点下来,当心摔了。”韩秉正站在假山的另一边,看到那花容失『色』站在假山上的韩琼,赶紧带着苏淼赶了过来。
“我,我只是想让那个家仆画一幅画而已,我,我没想到会……”韩琼瑟瑟发抖的缩在假山上,手里还拿着一支新摘的花枝。
那家仆说让她站高些,她就挑了这假山,哪里想会失足踢落那里大一块石头砸到了苏宜坤。
也不知道这人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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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活着还活着,就是脑袋砸了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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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宜坤没有死; 但确实是被那石块砸的不轻,躺在床上哀嚎了好几日,才将将能起身。
苏翁锦在渭南郡王的吩咐下,百般不愿的来到了苏宜坤的院子里头探望。
苏宜坤的床边站着一个姿貌甚美的丫鬟; 他正与那丫鬟调戏着说些什么话,在听到主屋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时,赶紧一把推开了那丫鬟; 然后装模作样的从枕下抽出一本书籍来看。
“给县主请安。”那丫鬟面红耳赤的退在一旁; 声音轻软道。
苏翁锦斜睨了一眼那丫鬟; 并未搭话; 只提着裙裾往苏宜坤的床头的实木圆凳上一坐道:“伤好了吗?”
看到走进来的苏翁锦; 苏宜坤甩下手里的书籍,朝着那丫鬟招了招手道:“给本公子按按肩。”
那丫鬟上前,小心翼翼的给苏宜坤按起了肩膀。
苏翁锦嫌弃的看了一眼苏宜坤; 然后从实木圆凳上起身道:“看过了,本县主要走了。”
说完,苏翁锦正欲转身之际; 却是被苏宜坤给拽住了胳膊道:“锦儿妹妹; 这怎么刚来就要走啊?”
“哎呀。”嫌弃的甩开苏宜坤的手,苏翁锦用力的搓了搓胳膊道:“你没死,我看着难受。”
“啧啧,锦儿妹妹; 好歹这么多年的兄妹; 怎么说话还如此难听呢?”按了按自己被苏翁锦甩开的手; 苏宜坤轻笑道:“我这处有本好书,想邀锦儿妹妹共看,不知锦儿妹妹可有兴趣?”
“好书?”听到苏宜坤的话,苏翁锦难得的起了几分兴趣。
那女先生给袁阳旺的不就是那什么好书嘛……
“拿来我瞧瞧。”抬手朝着苏宜坤伸手,苏翁锦斜睨着他道:“若是不好看,本县主就在你的脑袋上再砸一个窟窿!”
苏宜坤拿着手里的书籍,抬手将身侧的丫鬟挥退。
丫鬟一走,这内室就剩下苏宜坤和苏翁锦两人,苏宜坤朝着苏翁锦勾了勾手,缠着白布的脑袋上剃了一缕头发,看上去滑稽非常。
“做什么?”看到苏宜坤的动作,苏翁锦嫌恶道。
“锦儿妹妹过来,我把这好书给你。”拍了拍手里的书,苏宜坤靠在床头道。
苏翁锦不疑有假,朝着苏宜坤的方向走了过去道:“给我吧。”
苏宜坤伸手,突然一把拽住了苏翁锦的胳膊,苏翁锦身子一斜就倒在了苏宜坤的床上。
“啊!”苏翁锦抬脚使劲一蹬,苏宜坤立时就捂着身子缩到了一旁,那浅白『色』的被褥上显出点点猩红,疼的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缀着碎珠子的绣鞋使劲的往苏宜坤的身上猛踢了几脚,苏翁锦恶狠狠的把床头的茶盏拍在了苏宜坤的脑袋上,然后扬长而去。
主屋门口,袁阳旺正靠在门边与那刚刚从主屋里头出来的女婢说话,一抬眼却是看到满脸怒容的苏翁锦。
“县主,这是怎么了?”袁阳旺上前,毕恭毕敬的给苏翁锦擦了擦宽袖上的茶渍。
“没事。”气呼呼的跺了跺脚,苏翁锦『露』出裙裾下的那双小绣鞋。
这双绣鞋是袁阳旺前几日给她做的,上头用棉线穿『插』了很多碎珠子,珠子的尖角被磨得很尖,但看上去却精致非常,穿在脚上也没有什么不适。
“走吧。”甩着宽袖,苏翁锦走在前头,连一眼都不想往身后看上一眼。
袁阳旺跟在苏翁锦的身后,帮她撑起了一顶油纸伞。
“撑什么伞呀?”抬眸看了一眼头顶的伞,苏翁锦嫌弃道。
“日头愈发大了,撑了伞才不会晒伤。”说完,袁阳旺上前一步走到苏翁锦的身边。
苏翁锦抬头看着油纸伞上面的花纹,神『色』奇怪道:“这上头的花纹是你画的吗?”
“是。”袁阳旺调整了一下角度,将苏翁锦纤细的小身子尽数掩在伞下。
“那本县主要你给我作画。”抬手挽上袁阳旺的胳膊,苏翁锦蹦跳着道:“要在后花园子里头作画,还有你不准再给那些丫鬟婢女画了,你若是再画,我瞧见一幅便撕一幅。”
这几年,苏翁锦的霸道『性』子不减反增,而造成这最终后果的却还是因为袁阳旺的暗自纵容。
“那韩县主亲自吩咐,小人回绝不得。”
“回绝不了便把你的胳膊给剁了,这样就不能再作画了!”瞪着一双眼,苏翁锦气呼呼的盯着袁阳旺道:“本县主真是越看你越生气,你怎么这么窝囊呢,谁都能骑到你的头上来!”
“是。”袁阳旺也不辩驳,只淡淡的应了苏翁锦一声,苏翁锦闻言,更是火气上涌了几分。
抬手抓住苏翁锦的胳膊把她往侧边挪了挪,袁阳旺抬手抽出自己挤在苏翁锦胸前的手,眸『色』微暗道:“小县主昨日里不是还说胸前疼吗?”
“唔,好疼呢。”捂了捂胸,苏翁锦歪着小脑袋道:“你也会疼吗?”
“……会。”袁阳旺沉『吟』片刻,然后轻点了点头道:“疼便不要碰。”
“哦。”苏翁锦点了点头,然后突然猛地一下跳上袁阳旺的后背道:“你背我走,我不想走了。”
下意识的一手托住苏翁锦,一手撑着手里油纸伞的袁阳旺停住步子,稳稳的把后背上的苏翁锦往自己身上推了推以后才继续往前走。
“你压着我了……”抬手拍了拍袁阳旺的肩膀,苏翁锦皱眉道:“你低一点,再低一点。”
袁阳旺躬身,把苏翁锦放到肩膀上。
苏翁锦身形纤瘦,晃着两条小细腿驾坐在袁阳旺的肩膀上抓住他的髻发道:“乖狗儿,我们回青邬院。”
袁阳旺背着身上的苏翁锦,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人回了青邬院。
因为苏翁锦的恶名,所以整个渭南郡王府内已然没敢当面说她坏话的人,只是随着渭南郡王日渐沉『迷』道法,秦如云在渭南郡王府内愈发嚣张,袁阳旺明显的感觉到这些丫鬟婆子蠢蠢欲动的心思。
“怎么又没备好茶水?”一把摔下绣桌上的空茶碗,苏翁锦坐在绣墩上气鼓鼓的道:“那些老婆子不是知道我都是这个时辰回来的吗?”
“怕是忘了吧。”抬手拎起那水壶,袁阳旺侧身走出主屋,片刻之后从茶室里提了一壶茶水回来道:“听说是今年新出来的第一批新茶。”
“我不要喝茶了,我要喝香薷饮。”单手撑在绣桌上,苏翁锦晃着小脑袋道:“要加了雪蜜的香薷饮。”
“好。”袁阳旺应声,去茶室给苏翁锦准备,片刻之后端了香薷饮过来。
“小县主,加了雪蜜的香薷饮。”把手里的茶盏推给苏翁锦,袁阳旺撩袍坐在绣墩上道:“尝尝味道如何。”
“不要叫我小县主,要唤我县主,本县主已然长大了。”一边说着话,苏翁锦一边挺起胸膛,睥睨的看了袁阳旺一眼。
袁阳旺饮着手里的新茶,抬眸看了一眼苏翁锦平坦的胸前,然后点了点头道:“是,小县主。”
“我都说了,不要再唤本县主小县主了!”听到袁阳旺的话,苏翁锦气愤的道。
“是。”抬手擦了擦绣桌上溅出来的香薷饮,袁阳旺突然低笑一声道:“我还真是在身边养了个小疯婆子。”
“你身边的才是个疯婆子呢!”听到袁阳旺的碎碎念,苏翁锦立时就瞪大了一双眼急喊道。
“唔,是。”袁阳旺抿唇轻笑,然后从绣墩上起身道:“县主可要让小人作画了?”
“自然是要的,你要把本县主画的美美的,然后给正哥哥送去。”欢喜的提着裙裾起身在地上转了一圈,苏翁锦声音糯糯道:“我们去后花园子里头画。”
“不必了,外头天热,县主若是晒黑了,那可就不好看了,还是在主屋里头吧。”抬手抓住苏翁锦的手,袁阳旺把人按在绣榻上道:“县主摆个自己欢喜的姿势。”
“唔……”苏翁锦坐在绣榻上左右扭了扭,最后学着那苏淼的模样摆了一个捧心之状。
看到苏翁锦的动作,袁阳旺半蹲下身子,帮她把脚上沾着血渍的绣鞋给褪了下来,扔到了一旁。
“这绣鞋好好的,做什么要扔了?”抬脚搭上袁阳旺的膝盖,苏翁锦噘着道:“本县主挺欢喜的。”
“脏了,小人再给县主做双好的。”说完,袁阳旺帮苏翁锦穿上另一双普通绣鞋,然后从绣榻前起身,去搬了笔墨纸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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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苏翁锦一看到书就脑袋大的模样; 袁阳旺却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起她来更像是个深闺贵女。
“袁阳旺; 你画好了吗?”苏翁锦僵着身子靠在绣榻上,因为不能动,所以整个人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还没有; 劳烦县主稍等。”慢吞吞的搅着手里的狼毫笔; 袁阳旺低垂着眉眼; 完全没有一点焦急心态。
“那; 那我要换个姿势。”说完; 苏翁锦腰板一松,直接就躺倒在了绣榻上。
看着苏翁锦那四肢大张躺在绣榻上的小身影,袁阳旺抿唇轻笑一声; 然后才开始着笔。
袁阳旺画的很慢,所以当他画好的时候,就看到苏翁锦已经四仰八叉的在绣榻上睡着了。
春日的阳光虽然大; 但却依旧有点冷; 袁阳旺上前帮苏翁锦盖好薄被,然后又给她垫了个枕头。
“呜呜呜……”突然,那缩在被褥里头的苏翁锦开始“唔唔”呜咽起来,声音细细的就像只讨食的小『奶』猫儿。
袁阳旺坐在绣榻上; 看着这副模样的苏翁锦; 翻身挤上了绣榻; 然后把人按在了怀里。
苏翁锦依旧在睡着,也不知道是在哭些什么东西,嗓音嗡嗡的总是不停。
袁阳旺伸手掐住了她的鼻子,苏翁锦软绵绵的挣扎了半天,终于是止住了眼泪珠子。
湿润的小嘴微张,苏翁锦模模糊糊的吐出两个字,然后蜷缩在袁阳旺的怀里睡着了。
袁阳旺靠在绣榻上,听着苏翁锦那浅淡的呼吸声,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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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宜坤因为被苏翁锦狠狠踹了一脚,大半月都缩在院子里头根本就下不了床。
苏淼与韩秉正愈发亲密,韩琼也时常来渭南郡王府,而且最喜欢找袁阳旺。
袁阳旺容貌俊朗,虽然是个小厮家仆,但却十分会讨人欢心。
韩琼作为郑王府的县主,是看不上袁阳旺的,但因为看不惯袁阳旺总是瞻前马后的任由苏翁锦呼来喝去,便也总是也要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