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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这城阳郡王府是为了那世子而将渭南郡王妃给嫁到这渭南郡王府来的,那足以说明这城阳郡王府对这渭南郡王妃并不看重。
所以此刻应该解开的,就是这城阳郡王内的世子和这渭南郡王妃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城阳郡王把这渭南郡王妃远嫁,毕竟这城阳郡王只一子一女,不说如何疼爱,肯定不会舍得他的女儿在此受苦。
除非这渭南郡王妃……不是他的种!
“旺旺,吃腊八粥。”苏翁锦捧着手里的腊八粥摇摇晃晃的走到袁阳旺面前,声音糯糯道:“好吃的。”
袁阳旺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苏翁锦,突兀扯出一抹笑。
怪不得,即便是个美人,却是个脑子蠢笨的美人,又不是从肚子里头亲生出来的,怪不得这渭南郡王会嫌弃成这样,定是那城阳郡王府为了将这渭南郡王妃嫁过来使了手段。
“旺旺……”看着面前的袁阳旺,苏翁锦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自苏翁锦和袁阳旺在一处后,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袁阳旺笑,他总是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目光看着天,看着地,看着她,看着所有人,这让苏翁锦非常的不舒服。
可是现在的袁阳旺却让苏翁锦感觉到害怕,苏翁锦觉得,她宁可她的旺旺永远不笑,也不要笑成这样。
“多谢小县主。”抬手把苏翁锦手里的腊八粥拿过来,袁阳旺俯身道:“还有半个时辰,我们便走。”
“半个时辰是多久啊……”呐呐的看着面前的袁阳旺,苏翁锦还不是十分明白时辰的含义。
“就是等我将这碗腊八粥吃完。”说完,袁阳旺抬手抿了一口手里的腊八粥。
惊恐的看了一眼袁阳旺,苏翁锦赶紧扭头又跑回了瑶娘身边。
袁阳旺吃东西的速度,苏翁锦是知道的,拿钱婆婆的话来说,袁阳旺吃饭是饭桶,吃面是在喝面,那么一小碗腊八粥他两口就能给吞到肚子里头去。
所以当苏翁锦刚刚跑到瑶娘身边,就听到身后袁阳旺在喊她道:“小县主,时辰不早了,我们要走了。”
哭丧着一张脸的苏翁锦窝在瑶娘身边不动,被袁阳旺拎出了内室。
屋外不知何时又落起了雪,袁阳旺抬眸看了一眼院门,突然就带着苏翁锦一脚抵了上去。
“快点啊蠢货!”院门外传来少年急切的声音。
“少爷,这锁太旧了,打不开。”
“滚开!”一把推开站在自己前面的家仆,苏宜坤抬脚就开始踹起了院门。
斑驳的院门被踹的“砰砰”作响,上头的红漆一点一点的被震落。
“呼呼……”只踹了几脚,苏宜坤就累的不行了,他一把扯过一旁的家仆,恶声恶气的道:“快他妈的给我踹开!”
“少爷,我们还是走吧,如果被发现了……”
“蠢货,怕什么!天塌了有你少爷顶着呢!”
“少爷……”家仆哭丧着脸,缩在那处一动不敢动。
“妈的,滚开!要你有什么用。”挽起宽袖,苏宜坤气喘吁吁地继续踹起了院门。
袁阳旺用一脚抵着院门,一手捂着苏翁锦的嘴,面『色』沉静的听着外面苏宜坤的破口大骂。
抱着袁阳旺的大腿,苏翁锦使劲的把小脸埋进了他的袄袍里。
“妈的!”门外的苏宜坤踹不开院门,换手拿了块石头开始砸起那挂在院门上的铁锁。
“少爷,今日是腊八,王爷在祠堂祭祀,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而且春红姑娘不是说要来嘛。”
那家仆看样子确实是被吓得厉害,一直在不停的劝着苏宜坤。
“春红那种货『色』怎么能跟里头的比。”咬牙砸着面前的铁锁,苏宜坤笑道:“这若是能弄上一次,那也不枉在世为人一遭。”
“少爷……”听到苏宜坤的话,那家仆唯唯诺诺的没有接话,只紧张的四下看了看道:“少年,这时辰差不多是女婢要来送饭的点了。”
“妈的,这破锁!”砸不开锁,又踹不开门,苏宜坤脾『性』暴躁的一脚就踹上了一旁的家仆道:“去那边蹲着。”
“少爷,您要做什么呀?”
“翻墙!”
院内,袁阳旺听到苏宜坤的话,眸『色』一凛,赶紧一把抱起苏翁锦把她从狗洞里塞了出去,然后叮嘱她站在那处别动,自个儿扒着墙内的树翻了出去。
苏宜坤踩着脚下的家仆扒着墙头往里面看,只见院子内荒凉一片,根本就瞧不见什么人。
袁阳旺拍了拍身上的脏污,从不远处绕出来走到苏宜坤身旁,一副气喘吁吁地模样道:“少爷,小人刚才瞧见一个女婢在您院子门口寻您。”
被突然出现的袁阳旺吓了一跳,苏宜坤脚下一歪就摔在了地上。
“少爷,您没事吧?”那家仆也跌的不轻,他一瘸一拐的赶紧上前把苏宜坤给扶了起来。
“滚开!”一脚踹开那家仆,苏宜坤瞪眼看向袁阳旺道:“你是什么人?”
“小人自然是郡王府中的奴仆了。”一边说着话,袁阳旺一边从宽袖之中掏出一两碎银子递给那苏宜坤道:“那女婢姐姐给了小人一两碎银,说是只要将这碎银给少爷看,少爷就明白了。”
“咳,本少爷知道了,去去去。”轻咳一声,苏宜坤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四周道:“是在本少爷的院子门口?”
“是,就是在少爷您的院子门口,不过小人过来的时候好像瞧见郡王也在往少爷您的院子里头去。”
“妈的,今日要检查功课!”苏宜坤轻骂一声,赶紧提着身上的袄袍跑远了。
“少爷,这碎银……”袁阳旺站在原处,看着苏宜坤那狼狈的身影扬高声音道。
“赏你了。”苏宜坤气急败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多谢少爷。”将那一两碎银收回宽袖之中,袁阳旺缓慢敛了面上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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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翁锦:半个时辰真的好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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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苏宜坤不仅将『妓』馆女子扮作郡王府内的女婢带进院子里头亵玩便罢了; 竟然还将主意打到了这渭南郡王妃的头上; 『色』。欲熏心的玩意,胆子倒是不小。
“旺旺,为什么那个苏宜坤看到银子就跑了?”苏翁锦磨磨蹭蹭的从墙角处出来,上前一把拽住袁阳旺的后裾。
“不是让你呆在那里别动的吗?”垂眸看了一眼缩在自己身后的苏翁锦; 袁阳旺抬手帮她把身上的枯草干泥都给拍干净了; 才把人抱到怀里。
“我看到苏宜坤走了才出来的。”趴在袁阳旺的肩膀上,苏翁锦声音糯糯道:“下次他再来欺负我,我也可以拿银子给他让他走吗?”
“不能。”抱着苏翁锦往一旁的小路上走去,袁阳旺面无表情的道:“下次他再来欺负你,你就大声哭; 往郡王的道观里头跑。”
“哦。”苏翁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然后继续道:“那他为什么看到你的银子就跑了呢?”
“因为他怕。”
“怕什么呢?”
“怕人知道,那是嫖资。”
“嫖资是什么东西?”苏翁锦歪着小脑袋; 神『色』困『惑』。
“就是一种钱; 一种不干净的钱。”
“哦。”苏翁锦不明白; 但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凑到袁阳旺的耳朵边上开心的道:“娘亲说腊八粥好吃。”
“嗯。”袁阳旺抬手拨开面前的树枝; 抱着苏翁锦走到一处假山石壁后。
“娘亲还说最喜欢里面的大红枣子; 旺旺,我们以后做了大红枣子给娘亲带过去,好不好?”
“嗯。”袁阳旺漫不经心的敷衍着苏翁锦; 根本就没有在听她说的话; 只一寸一寸捻着地上被雪水打湿的泥地。
“旺旺; 你在找什么?”看到袁阳旺的动作,苏翁锦低头道:“地上好脏。”
“别说话。”把苏翁锦放到地上,袁阳旺道:“找一支簪子,很花的簪子。”
“哦。”苏翁锦乖巧点头,然后趴在地上给袁阳旺找花簪子。
地上很脏,但苏翁锦不怕,她脏惯了,只要去见瑶娘的时候干干净净的就好。
粘稠的泥水粘在苏翁锦的袄裙上,厚黑一片,滴滴答答的还在往下滴着泥水珠子。
“旺旺,我找到了!”举着手里满是泥水的花簪子,苏翁锦一脸兴奋的跑到袁阳旺的面前道:“花簪子。”
“嗯。”袁阳旺伸手用巾帕把那花簪子包好,然后抬手指了指苏翁锦道:“自己走。”
“哦。”苏翁锦把满是脏污的手在裙袄上擦了擦,然后乖巧的跟在了袁阳旺身后。
“旺旺,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花簪子啊?”苏翁锦想上手去扯袁阳旺的后裾,却被他躲开了道:“别碰我。”
“哦。”呐呐的收回自己的小黑手,苏翁锦又把它在裙袄上擦了擦。
出了小路,有丫鬟婆子过来,袁阳旺放缓脚步,让苏翁锦走在了前头。
回到青邬院,袁阳旺看着那满身脏污的苏翁锦,带着她去了净室。
洗完澡,苏翁锦又变回了那个白白胖胖的玉粉小东西,袁阳旺抱着她坐在绣墩上,然后把手里洗净的花簪子递给她道:“晚间郡王过来,你就将这个花簪子给他,说是你在苏宜坤的院子里头捡到的。”
“旺旺,我们是要干坏事了吗?”捏着手里的花簪子,苏翁锦瞪着一双眼道。
“对,做坏事。”袁阳旺吃着碟子里面的糕点,然后顺手把嵌着杏仁的糕点塞进了苏翁锦嘴里。
尚能入口的糕点放了杏仁,简直难吃至极。
嚼着嘴里的糕点,苏翁锦鼓着腮帮子道:“苏宜坤那个坏蛋老是欺负我,我不喜欢他。”
刚刚从净室出来的苏翁锦脸上还带着红晕,整个人香喷喷的抱在怀里软绵绵的就像是抱了个布偶娃娃。
袁阳旺紧了紧自己掐在她腰间的手,正欲说话之际却是只听得这小东西道:“旺旺,我不吃这个糕点了,我不饿。”
说完,苏翁锦把啃了一半的糕点放到绣桌上,然后睁着一双乌黑眼眸使劲的盯着它看。
看到苏翁锦的动作,袁阳旺又捻了一块糕点入口,然后还把她的温『奶』也给喝了一半。
“咕嘟”一声,苏翁锦盯着袁阳旺手里的温『奶』,抱着一双小手坐在袁阳旺的身上,脸上难得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那白腻腻的面颊鼓起,脖颈处的两层白嫩软肉叠在一处,看上去软嫩非常。
“不要喝?”把那温『奶』往苏翁锦的面前推了推,袁阳旺敲了敲瓷盅。
“不,不喝。”捏着自己的小肚子,苏翁锦声音糯糯道:“不饿。”
“是嘛。”袁阳旺也不客气,径直就把那盅温『奶』给喝完了,然后看着苏翁锦那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轻笑了笑道:“小胖子,在减重呢?”
“锦儿不胖!”似乎是对胖这个字眼十分敏。感,苏翁锦一瞬就瞪圆了眼,盯着袁阳旺不放。
“嘘,来了。”把苏翁锦放到一旁的绣墩上,袁阳旺给她嘴里塞了一块糕点道:“小县主一点都不胖,是小人在跟小县主说笑呢。”
说完,袁阳旺便转身进了内室。
苏翁锦嚼着嘴里的糕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了主屋门口掀开厚毡进来的渭南郡王。
“父王!”苏翁锦含糊的喊了一句,然后直接就扑进了渭南郡王的怀里。
“哟,我们的锦儿怎么好像重了。”抬手把苏翁锦抱到怀里,渭南郡王笑道:“父王都要抱不动了。”
“锦儿不胖,锦儿不胖的!”蹬着一对小短腿,苏翁锦说话时嘴里的糕点屑子都在往外喷。
“吃完再说话,你看这邋遢的。”给苏翁锦抹了抹嘴,渭南郡王坐到绣墩上道:“怎么样啊,有什么婆子女婢不讨你欢喜的?”
“没有。”苏翁锦摇了摇头,然后低头使劲的揪着自己的小肚子。
“这是干什么呀?”看到苏翁锦的动作,渭南郡王好笑的道:“怎么老是揪肚子?”
“不胖……”苏翁锦靠在渭南郡王怀里,嘟嘟囔囔的道:“锦儿不胖的。”
“好好好,是父王说错话了,我们的锦儿哪里胖,瘦着呢。”
“锦儿瘦着呢。”
“对,咱们的锦儿瘦着呢,谁要是多嘴,就给他把脑袋砍下来。”
说完,渭南郡王抬手捻了一块碟子里面的糕点递给苏翁锦道:“来,锦儿吃糕点。”
渭南郡王虽然厌恶瑶娘,但是对于苏翁锦和苏俊茂却是极好的,毕竟他们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秦如云带过来的那两个,自然是比不上的。
而相较于长相更偏向自己几分的苏翁锦,渭南郡王更是欢喜。
其实渭南郡王有许多姬妾,但无奈,只瑶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还有一个野种。
那个野种自然是不能留的,渭南郡王也不是不知秦如云的手段,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那秦如云把那野种给弄出了府。
“父王,给你。”苏翁锦从宽袖里面『摸』出一支花簪子递给渭南郡王道:“好看的花簪子。”
一边说着话,苏翁锦一边伸直小胖手,还想把这花簪子给渭南郡王戴在头上。
“哪里来的花簪子?”渭南郡王拿过苏翁锦手里的花簪子,在看到那花簪子上面刻着的印痕之后,当即就变了面『色』。
芳春园的东西,怎么会在他这渭南郡王府里头?
“是锦儿在苏宜坤的院子里头看到的。”苏翁锦啃着手里的糕点,大眼睛忽眨忽眨道:“他可坏了,还欺负锦儿呢。”
“哦?怎么欺负锦儿了?”渭南郡王的面『色』已然不好,在听到苏翁锦的话后,就更加难看了几分。
“他抢锦儿的东西,还推锦儿。”说完,苏翁锦抬手一指那挂在木施上的脏袄裙道:“弄得锦儿脏脏的,不好看。”
“那父王就帮锦儿教训他去。”说完,渭南郡王一把抱起苏翁锦就出了主屋。
袁阳旺从内室走出,站在厚毡处看着那抱着苏翁锦走远的渭南郡王,缓步跟在了不远处。
苏宜坤从瑶娘那处回来,没有看到春红,也没有见到渭南郡王,当下就发了脾『性』,砸了一屋子的东西,然后又气急败坏的让书童去把春红叫来。
但春红还没来,渭南郡王倒是先带着苏翁锦来了。
“父,父亲。”苏宜坤站在一片狼藉的主屋内,战战兢兢的给渭南郡王行礼。
渭南郡王看了一眼杂『乱』的屋子,隐忍未发,只是将手里的花簪子扔到地上道:“你看看这东西,可认得?”
苏宜坤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那花簪子捧起,在看到那上头刻着的“芳春园”时,当即就变了面『色』。
“父亲,这,这不是儿子的,儿子从未见过此物……”
“休要狡辩!”渭南郡王怒吼一声,火气十足道:“我原还以为你是个安分守己的,没有想到竟也是个无赖东西,小小年纪竟然出入娼楼『妓』馆,日后可还得了!”
“父亲,是儿子的错,可是儿子是被人诱导所至,而且儿子只去过一次,就吃了些茶水瓜果,并无做其它事啊。”苏宜坤一脸焦躁模样,赶紧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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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花簪子是怎么回事?”指着地上的花簪子; 渭南郡王声音洪亮; 几欲掀顶。
“父亲,定是有人要陷害儿子……”
“你是说锦儿要害你?她小小年纪连话都说不顺畅,你竟然说她要害你?”截断苏宜坤的话,渭南郡王脸上怒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