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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崽子堆里头出来的,做事确是狠绝。”周旻晟缓慢点了点头道。
“哎呀,不跟你说了。”气呼呼的拍了拍书案面,苏妹赶紧带着黄猛出了屋子。
跟在苏妹身后,黄猛兜兜转转的被带到一处房廊里,他神『色』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苏妹道:“皇后娘娘,您带臣来这处做什么呀?”
“你定是没钱的。”斜睨了一眼面前的黄猛,苏妹将自己藏在房廊砖下的钱罐子挖出来道:“喏,这些银钱你拿着,到时候看到了宝庆,要好好的给她吃,给她穿,照料好她,知道吗?”
“是。”抬手接过苏妹手里的钱罐子,黄猛郑重点头道:“皇后娘娘放心。”
“还有,遇到那昆莫难你给我多揍几拳,真是无法无天了!”甩了甩宽袖,苏妹显然被气得不轻。
“皇后娘娘,不瞒您说,臣打不过那昆莫难。”听到苏妹的话,黄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您刚才也瞧见了,臣与那昆莫难对打,臣是占不上好处的。”
“你打不过他?”惊奇的瞪大了一双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人高马大的黄猛,苏妹奇怪道:“你比那昆莫难高壮这么多,你怎么还打不过他?”
“皇后娘娘,那昆莫难是乌孙第一勇士,依臣看,若是城阳郡王在这处,怕是能与其成对手,但臣……”说到这里,黄猛止住了话,面『色』微有些尴尬。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偷着把宝庆带出来,不要与那昆莫难硬碰硬,当心伤了身子。。”
“哎,那臣就先告退了。”黄猛应了一声,然后抱着怀里的钱罐子跑远了。
苏妹闷闷的踩了踩脚上的木屐,转身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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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你们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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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周旻晟还在批奏折,苏妹俯身趴在他身上,使劲的蹭了蹭脑袋道:“周旻晟,宝庆被那昆莫难抓走了; 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呀?”
“死不了。”周旻晟慢条斯理的吐出这句话,然后将手里的奏折合上。
苏妹鼓了鼓脸,闷闷的坐到周旻晟身边; 然后随手抽出一本奏折道:“我瞧着这些奏折一日日的都没什么好看的; 皆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就这什么什么礼部尚书; 怎么昨晚上吃了什么都要跟你说呀。”
“本就无事可说。”放下手里的朱砂笔; 周旻晟从书案后起身道:“想要吃些什么?”
“落葵刚刚帮我做了。”牵着周旻晟的手从地上起身,苏妹抚了抚自己汗湿的头发道:“我想要洗头,你帮我洗; 好不好?”
“刚刚退完热,不能洗。”抚了抚苏妹的头发,周旻晟道:“给你梳一下吧。”
“不行; 太热了; 都臭了。”拽着周旻晟的宽袖不肯放手,苏妹道:“你帮我洗嘛,这天这么热,肯定没事的。”
“不行。”斜睨了一眼苏妹; 周旻晟牵过她的手道:“你身子还没好; 不能洗。”
“那你不帮我洗; 我就自己洗。”抬眸看向面前的周旻晟,苏妹歪头道:“若是真的洗不好,那就是你的错。”
“啧,真是,我的傻妹妹什么时候这般伶牙俐齿了?”抬手叩了叩苏妹的额角,周旻晟勾唇笑道:“罢了,去净室里头洗,那里头没有风。”
“好啊。”一把挽住周旻晟的胳膊,苏妹笑的欢畅。
让落葵去备好了洗发用的东西,苏妹坐在梳妆台前小心翼翼的梳通自己的长发。
周旻晟挽了宽袖上来,接过苏妹手里的玉梳道:“妹妹的头发怎么又长了?”
一个多月前他明明剪掉了一大截,这会子又长上去了。
“有吗?没有啊,上次被你剪了那么多,这会子还没长回来呢。”苏妹撅嘴,把自己的头发从周旻晟的手里抢过来道:“你说,上次为什么剪掉我那么多的头发?我都没跟你算账呢。”
“这发长了要人养,妹妹身子不好,再留这般长的发,可会吃力的紧。”单手覆上苏妹的腹部,周旻晟突然叹息道:“妹妹身子骨还没长好,这会子要这小东西真是早了些。”
“可是他就是蹦出来了呀。”垂眸看了一眼周旻晟覆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苏妹捏着他的手背道:“周旻晟,我有点害怕。”
“嗯?怕什么?”俯身轻吻了吻苏妹的发顶,周旻晟声音细哑。
“我怕我做不好他的母后。”苏妹入宫的早,瑶娘根本就不在她的身边,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一个好母亲。
“傻妹妹,你会是一个很好的母后的。”双手搂住苏妹,周旻晟把人抱在怀里道:“没有人天生就会做母亲,她们都是磕磕绊绊成长起来的。”
“对啊,没有人天生就会。”听到周旻晟的话,苏妹突然间便松了一口气道:“从来没有人,天生就会当母亲,所以都是从头开始的,对不对?”
“对。”抚了抚苏妹的额角,周旻晟把人抱起道:“走吧,去洗发。”
净室里窗棂紧闭,落葵早已备好了东西候在里头。
“你下去吧。”周旻晟把苏妹放到一躺椅之上,然后头也不抬的对落葵道。
“是。”落葵躬身退了出去,苏妹躺在长椅上晃了晃腿道:“周旻晟,我为什么要躺在这椅子上。”
“你肚子大了,不好弯腰。”将苏妹的头发聚拢在掌心,周旻晟坐在椅头处,把苏妹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道:“就这样洗。”
“哦,那你要小心些,别把水弄到我的耳朵里头去,它最近总是嗡嗡的响,好不舒服。”
“好,洗完了头,我给你掏耳朵。”一边说着话,周旻晟一边舀了一瓢水浇在苏妹的长发上道:“这水烫不烫?”
“有些热。”苏妹歪了歪脑袋道。
“别动。”按住苏妹的小身子,周旻晟往热水里加了一勺冷水。
苏妹的头发细腻光顺,看着丰盈饱满,沾了水后捋在一起,其实也不多,周旻晟拿过一旁的猪苓粘在苏妹的头发上,缓慢搓『揉』。
“哎呀,进眼睛了,眼睛……”突然,苏妹抬手抓了抓周旻晟的头发,声音急切道。
“啧,别动。”按住苏妹下意识『乱』动起来的身子,周旻晟抬手替她擦了擦眼睛。
“周旻晟,你的手上有猪苓。”闭着双眸,苏妹气急道。
看着苏妹那张沾满猪苓水的小脸,周旻晟无声的勾了勾唇角,然后拿过一边的湿巾帕给她擦了擦双眼。
“好了吗?”
“好了。”试探『性』的睁了睁眼,苏妹声音呐呐道:“周旻晟,你真蠢,连洗发都不会。”
“妹妹聪慧,什么都会。”周旻晟慢条斯理的替苏妹搓『揉』着头发,声音轻缓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会,所以我才要会的吗?”斜睨了周旻晟一眼,苏妹晃了晃腿道:“那个时候在南宫,我第一次见你,你就穿的跟个乞儿似得。”
“哦?是吗?”
“哪里不是,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的,头发好几个月都未梳过,我给你头一次梳发的时候,里头都是虱子,密密麻麻的……”
“呵。”周旻晟低笑一声,并未言语。
开了话头,苏妹絮絮叨叨的继续道:“还有那时候,看着我的眼神就跟我要来吃你似得,每日里与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要我滚。”
“那是妹妹太诱人,怕我止不住『性』子,就把妹妹一口给吃了。”俯身凑到苏妹的耳畔处,周旻晟声音低哑道。
“你那时候还没我高呢,喏,就到我的下颚处,吃什么吃,我不把你吃了,就算是不错了。”抬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下颚处,苏妹好笑的抿唇道:“这一晃这么多年了,你都比我高了好多。”
“周旻晟,我觉得,你就像是我养大的一样。”扯着自己的宽袖,苏妹突然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
听到苏妹的话,周旻晟替苏妹搓着头发的手一顿,片刻之后才笑道:“那我,是不是要改唤妹妹为母后了,嗯?”
“谁要当你的母后。”抬手推了推周旻晟贴在自己面颊处的手,苏妹扭头道:“陈太后那么坏,我才不要当你的母后呢。”
“不当母后,那妹妹当『奶』娘可好?”
“呀!你又胡言。”“啪”的一下打开周旻晟突如其来覆在自己胸前的手,苏妹涨红着一张脸道:“快点洗,这水都要凉了。”
看着苏妹那张粉嫩小脸,周旻晟拿起一旁的水瓢给她净发道:“我怎么觉着妹妹好像大了不少?”
“哪里有,你别胡言。”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苏妹瞪圆了一双眼道:“你快点洗,我还要去吃东西呢。”
“又饿了?”听到苏妹的话,周旻晟加快了动作。
“没有,就是想吃。”
“啧啧,傻妹妹,你这吃了睡,睡了吃的,莫不是在养猪崽子?”
“你才养猪崽子呢,我若是养的猪崽子,那你就是猪崽子的猪父皇。”
“好,猪父皇。”懒洋洋的应了苏妹一声,周旻晟给人净完发后用干巾帕给她包裹好,然后才托着人的后颈把人从膝盖上抱起道:“舒不舒服?”
“洗的还不错。”从长椅上起身,苏妹趿拉着木屐就出了净室。
拍了拍自己濡湿的宽袍,周旻晟跟在苏妹的身后出了净室。
屋外,落葵已然准备好了吃食,苏妹坐在石墩上,捻了一块绿豆糕入口。
周旻晟拿着手里的木制掏耳勺,坐到苏妹身边道:“歪头。”
“掏耳朵吗?”怀疑的看了周旻晟一眼,苏妹道:“你小力点。”
“聋不了。”低笑一声,周旻晟把苏妹的脑袋搬到自己膝盖上,然后就着日头,给她掏耳朵。
苏妹闭着双眸躺在周旻晟的膝盖上,面颊贴在他的宽袍上,那宽袍上沾着皂角味,是前几日她刚刚给他洗好晒干的。
掏好了耳朵,周旻晟又帮苏妹晾晒头发,他拿着手里的玉梳,一点一点的替苏妹拆开发结。
苏妹坐在石墩上吃着面前的绿豆粥,旁边是一小碟子酸梅,颗颗饱满浑圆。
“周旻晟,这酸梅子好奇怪呀?”
“嗯?”坐在苏妹身后,周旻晟懒洋洋的道:“哪里奇怪?”
“吃上去又甜又酸的,汁水也很足,和以往吃的都不一样。”
“好吃吗?”
“好吃。”
“那就多吃些。”弯唇轻笑一声,周旻晟将脑袋搁在苏妹的肩膀处道:“这可是我特意为妹妹去山间寻的。”
“你什么时候去的呀?”这厮不是一直都在批奏折吗?
“妹妹睡着的时候去的,谁让我的傻妹妹这睡着了还在念着酸梅子呢?”
“谁,谁念了。”嚼着嘴里的酸梅子,苏妹面『色』微红道:“你别诬赖我。”
“呵,吃人的还嘴硬。”捏了捏苏妹的嘴,周旻晟凑过头去道:“给我尝一口?”
“唔……”撇过脑袋,苏妹躲开周旻晟凑过来的脸,然后往他嘴里塞了一颗酸梅子道:“喏,你吃。”
嚼着嘴里的酸梅汁,周旻晟似笑非笑的看了苏妹一眼,然后单手扣住她的后颈便亲了下去。
多日未尝,味美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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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梅子味的亲亲,不会流口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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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凉; 偶有落雨,苏妹披着薄衫坐在房廊下习字,身边是正替她研墨的落葵。
“苏妹,太后娘娘来了。”青瓷急匆匆的冒雨前来; 面『色』焦灼道。
“陈太后?”听到青瓷的话,苏妹从房廊长椅之上起身,眸『色』微动。
“对; 看样子来势汹汹的; 不大好惹。”上前扶住苏妹; 青瓷皱眉道:“皇上不是昨日里才上的天觉寺吗?”
“怕是陈太后趁着皇上不注意; 自个儿下山来的吧。”苏妹踩着脚上的木屐仰头看了一眼天『色』; 唇角轻抿道:“走吧,我们去看看。”
“你现在怀着身孕,皇上又不在; 若是那陈太后为难你可如何是好?”看着苏妹那掩在襦裙下的微凸小腹,青瓷皱眉道:“不行,这太冒险了。”
“没事的; 禁卫兵都在。”苏妹轻摇了摇头; 让落葵打伞跟在自己身后。
陈太后正坐在前厅吃茶,面『色』沉静,看不清表情。
“给母后请安。”苏妹缓步走进前厅,朝着陈太后躬身请安道:“天『色』不好; 母后怎么独自一人前来?”
“皇后呀; 若是我再不来; 怕是你这腹中孩儿都要出世了吧?”放下手里的茶碗,陈太后抬眸看向苏妹道:“皇帝瞒着我就算了,怎么连你也瞒着我呢?我这做孩子祖母的,不然怕是到死都见不着这孩儿了。”
“母后严重了,只是妾身子不好,皇上让妾在此处先修养身子,待脉象平稳了,再向母后报喜,不然若是让母后空欢喜一场,那就是妾与皇上的罪过了。”苏妹温温软软的说着话,面上含笑。
“那皇后现下脉象如何?”从宽背椅上起身,陈太后走向苏妹道:“这肚子倒是还瞧不大出来。”
看着朝自己越走越近的陈太后,苏妹稳住身子道:“是,才三月多,还瞧不大出来。”
停在苏妹面前,陈太后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然后落到苏妹的脸上道:“你一个人,身边也没有个懂事的,哀家这几日就住在这客栈里头,照料你吧。”
“母后严重,皇上已然从周陵城给妾身调了太医和女医过来,就不劳母后『操』心。”苏妹垂眸道。
“这女医和太医毕竟是外人,哪里有我们亲近,再说了,哀家生过皇上,自然比这些没生过娃娃的宫女太监知心些。”
一边说着话,陈太后一边握住苏妹的手道:“皇后呀,你现在肚子里头的,是我们大周的血脉,哀家可是心系的紧,你定是不能出什么差错的。”
“母后多虑,妾身腹中乃皇上血脉,大周子嗣,妾身定然会好好抚育。”单手覆上自己的肚子,苏妹眉目轻柔道:“母后那时怀着皇上,定然也是如此刻妾身般的心境吧?”
听到苏妹的话,陈太后神『色』微怔,握着她的手也不禁一颤。
“腹中养育,十月怀胎,血脉相连的根骨,从自己的身上落下的一块肉。”慢吞吞的说着话,苏妹定定的抬眸看向面前的陈太后道:“母后,为母则刚,没有谁一生下来就会当母亲。”
“原本母为弱,哪个女儿家在家不是娇养着的,但有儿则刚,母后那时带着皇上,定然费了许多心血。”
苏妹话罢,陈太后握着她的手陡然一松,然后转头看向屋外道:“天『色』不早了,皇后早些歇息,哀家劳累,先去躺一会。”
说完,陈太后便由一旁的宫女扶着走远了。
看着陈太后消失在前厅的身影,苏妹抚着肚子坐在一旁的宽背椅上道:“落葵,你去看看母后住在了何处。”
“是。”落葵应声,跟在陈太后的身后走远了。
青瓷站在苏妹身边,面『露』担忧神『色』道:“苏妹,要不要让人去把皇上唤回来?”
“不用了,他定然已经知道消息了。”苏妹话罢,就看到那出现在雨中的颀长身影。
周旻晟穿着宽绸,浑身湿漉漉的,手上还拿着马鞭。
“怎么这么急?”从宽袖之中抽出巾帕替周旻晟擦了擦脸上的热汗,苏妹好笑的抿唇道:“这都要成落汤鸡了。”
“陈太后来了?”抬手握住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