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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误会了娘娘的一番好意。”
“若按单于所说,那这兔腿又为何会在黄世子的院子里头?”陈太后反应很快,立刻就找到了昆莫难的漏洞。
“银勾贪食,叼着过来了,臣一路追赶至此,正巧碰到皇后娘娘。”抬手抚了抚抓在自己臂弯上的银勾,昆莫难道:“太后,臣愿受罚去沉思堂悔过。”
陈太后站在那里定定的看了昆莫难半响,然后才开口道:“单于真是重情重义呀。”
“太后谬赞。”昆莫难拱手道。
“呵。”冲着昆莫难冷笑一声,陈太后道:“既然单于要领罪,那就去领罪吧,沉思堂里多的是魑魅魍魉,能与单于说话。”
说罢,陈太后转身而走,并不再多做纠缠。
韩琼咬牙切齿的狠瞪了苏妹一眼,然后赶紧跟在陈太后身后一道走远。
看着陈太后和韩琼消失在院门口的身影,苏妹转头看向昆莫难,面『色』惊疑。
按理来说这昆莫难应当是跟陈太后一伙的,怎么反倒帮起了自己呢?
“皇后娘娘是在怀疑这太后是臣派人带来的?”注意到苏妹的目光,昆莫难道。
“难道不是吗?”苏妹拿着手里的兔腿走到一旁的树下,然后拿过树枝开始挖洞。
“皇后娘娘若是这样想,那臣也无话可说。”逗弄着臂弯上的银勾,昆莫难看着苏妹蹲在地上的纤细身影,眸『色』微动。
苏妹知道,如果这事是昆莫难做的,那他就卖给了自己一个人情,而这个人情是要她以后还的,但若这事不是他做的,那他心机叵测的替自己揽下这事,心中肯定暗有计较。
“听说单于是乌孙的猛士,打遍乌孙各路壮士,不知可有与皇上相较量过?”
将手里的兔腿埋进土里,苏妹拍了拍手从地上起身。
“并无。”
“单于一定在想,皇上虽智谋颇多,城府深沉,却定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并不。”将臂弯上的银勾放飞,昆莫难看向苏妹道:“大周皇帝,是莫难佩服的人。”
“哦?”听到昆莫难的话,苏妹略微惊诧的挑了挑眉。
“莫难听说大周皇帝十岁被废,深居南宫。”
“确是如此,不过本宫也听说单于为大周女奴之子,自小由黑鸦喂食,野狼哺育。”
“无稽之谈罢了。”抬手拍了拍衣物,昆莫难正了正自己挂在腰间绶带处的狼牙道:“不凡之人,必然要有些不凡的手段,才能真正成为不凡之人,就如大周皇帝,要靠娶女子来巩固江山。”
说罢,昆莫难转身道:“大周皇帝欠莫难一个人情。”
“你……”听到昆莫难的话,苏妹气噎道:“你说欠就欠,我就还不还了。”
说完,苏妹提裙,转身往另一边走去,却是冷不丁的看到那靠坐在房廊处的周旻晟。
“你怎么在这里?”瞪眼看着面前的周旻晟,苏妹上前拽住他的宽袖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到了有一会了。”牵住苏妹的手捏了捏,周旻晟抬眸看了一眼那昆莫难,然后伸手捏了捏苏妹的面颊道:“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我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
说完,苏妹犹豫的看了周旻晟一眼道:“那昆莫难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眸『色』冷淡的应了一声,周旻晟看着面前一副纠结模样的苏妹,轻缓的勾起了唇角。
“我知道你娶我不是因为父亲。”抠着周旻晟的手背,苏妹红着一张脸抬眸道:“你是欢喜我,才会娶我的,对不对?”
“妹妹不相信我?”听到苏妹的问话,周旻晟抬手轻抚上她的面颊道:“妹妹若是不信,不如挖出我的心脏给妹妹看?”
“谁,谁要看啊……”抽出自己被周旻晟按在心口的手,苏妹低着脑袋道:“我知道也许你早就知道了城阳郡王是我父亲,但是我也知道,你若是不想娶我,肯定不会娶我,我知道你的心。”
“周旻晟,你虽然……有时候很恐怖,但是我知道,你在对我好,真的,就算是加上上辈子,都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
好到掏心挖肺,就算入万劫地狱都不悔。
抬手抹去眼角沁出的泪珠子,苏妹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哽咽。
“上辈子,妹妹确定在上辈子里头,我还是掏心掏肺的对妹妹好?”单手搂住苏妹的腰肢,周旻晟俯身『舔』去她眼角处的泪渍道:“在妹妹的上辈子里,我说不定就是个欢喜烹食人肉的恶人呢?”
攥住周旻晟胸前的衣襟,苏妹声音干涩道:“上辈子的周旻晟我不管,我就要这辈子的周旻晟。”
抬眸定定的看向面前的周旻晟,苏妹声音笃定道。
“呵。”看着面前一副一本正经模样的苏妹,周旻晟突然轻笑着叹息道:“我的好妹妹,你可让我如何是好……”
想融在骨里,掺进血中都不够。
紧紧的圈着怀里的苏妹,周旻晟轻咬住她的耳垂道:“入了我的手,妹妹可别想再逃。”
若他有心,那她便是她的心,若他有手,那她便是他的手,活死物般的他,因为有了她,才感受到了,什么是血『液』流通的感觉,什么是心口跳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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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社会泡,你们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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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觉寺举行大典,陈太后传话周旻晟说,自己身子抱恙,无法参加。
一方院落之中; 苏妹一大早就被落葵从禅塌上喊起,梳洗打扮,准备参加大典。
大典规矩很多; 苏妹前一日晚上虽然已经听圆桂说过一遍; 但心中却还是有些紧张。
“妹妹怕什么; 你是大周国母; 谁敢说你的不是?”牵着苏妹的手; 周旻晟抬手帮她把碎发拨到耳后,然后带着人往屋外走去。
天『色』清朗,日头渐烈; 苏妹跟在周旻晟的身旁,看着面前香火鼎盛的天觉寺,突兀感觉眼前有些恍惚。
热辣的空气带着浓烈的香烛气扑面而来; 两排光头和尚敲着手里的木鱼正端坐在地上嗡嗡的念着经; 汗渍黏在他们的脑袋上,个个被照的锃亮。
“皇上,请。”白须住持上前,将手里的香烛递给周旻晟道:“愿大周天下安康; 千秋万代。”
“多谢住持。”抬手拿过那白须住持手里的香烛; 周旻晟将其『插』到鼎缸之中。
天觉寺中有九九八十一尊佛; 周旻晟今日要一一进行参拜,苏妹跟在他的身后,绕着天觉寺走了一大圈,终于在晌午时分将所有尊佛参拜完毕。
“皇上,请回禅房用斋饭。”白须住持也跟着劳累了一上午,面『色』微有些发白。
周旻晟缓慢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面前的白须住持道:“住持年纪也不小了,还是要多注意些身子。”
“是,多谢皇上关心。”听到周旻晟的话,那白须住持微一怔愣,然后点了点头道:“皇上也要多加关注身体。”
周旻晟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下,然后牵着苏妹的手大步离开。
苏妹的身上穿着厚实的朝服,层层叠叠的压的她几乎透不过气来,所以她一回到院子里,就立刻让落葵帮她把身上的朝服给卸了。
换完一身宽松衣衫,苏妹靠在禅塌上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娘娘。”落葵将手里的湿帕子递给苏妹,声音轻细道:“擦擦脸会舒服一些。”
伸手拿过落葵手里的湿帕子,苏妹仰头叹息道:“好热。”
刚才将那朝服褪下来的时候,她的整个身上都是湿的,就像是被扒了一层皮似得,那汗水积在不透气的朝服里,哗啦啦一通下来都能用盆接着了。
“娘娘,厨房熬得酸梅汁,去去暑气。”圆桂捧着手里的一盅酸梅汁,小心翼翼的将其捧到苏妹面前道。
“皇上呢?”将小瓷碟子里头的冰块扔到酸梅汁里,苏妹开口道。
“皇上正在净室里头换常服。”
圆桂说罢,周旻晟就从一旁的净室里走了出来,他换了一身茶白『色』的绸衫,这绸衫就是上次苏妹替他做的,因为周旻晟身量长得快,所以苏妹替他改了好几次才堪堪将这常服改好。
“你的袖子,怎么又短了?”抬手扯了扯周旻晟的宽袖,苏妹抿唇道:“这绸衫不能再改下去了,待我有空给你做件新的吧。”
抬手抚了抚苏妹的小脑袋,周旻晟轻笑道:“有劳我的好妹妹了。”
“哎呀,别『摸』我,热死了……”抬手挥掉周旻晟的手,苏妹鼓着一张脸道:“这天觉寺不是在山上嘛,怎么这么热?”
苏妹不挨冻不挨热,一到冬日整个人就冷的像块冰,而一到夏日身上就热滚滚的难受。
抬手拿过落葵手里的罗扇轻轻替苏妹扇了扇风,周旻晟撩起绸衫后裾落坐在苏妹身旁道:“天觉寺香火鼎盛,处处烧着火,自然是热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呀?”将热烫的小脸贴在竹塌上蹭了蹭,苏妹全身都懒怠的厉害。
“办完了事就回去。”慢条斯理的扇着手里的罗扇,周旻晟将身子靠向一旁。
“是说给宝庆和昆莫难合八字的事儿吗?”仰起小脸看向周旻晟,苏妹伸手扯着他的宽袖道:“谁帮他们合八字?是那白须住持吗?”
“不是,是天觉寺的监寺,听说还是个归隐的得道高僧,住在天觉寺的后山里,平日里不轻易出山。”
“那,那如果八字合的好怎么办?”猛地一下从竹塌上起身,苏妹声音焦急道:“宝庆还那么小,而且那昆莫难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人。”
嘟嘟囔囔的自个儿说了半天,苏妹满脸愤『色』道:“不行,我不能让那昆莫难娶宝庆。”
“呵。”看着苏妹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周旻晟好笑道:“这宝庆又不是妹妹自个儿的娃娃,妹妹这么焦急做什么?”
“她虽不是我自个儿的娃娃,但却胜似我自个儿的娃娃,关键宝庆不是你的亲妹妹嘛,你这做哥哥的,怎的一点都不关心?”斜睨了周旻晟一眼,苏妹奇怪道。
“她有好妹妹这个好嫂嫂,哪里还认得我这个亲哥哥。”翻身将脑袋搁在苏妹的膝盖上,周旻晟懒洋洋的躺下了身子。
“你好热啊……”伸手推了推周旻晟,苏妹戳着他的肩膀道:“快点起来,我们要不要先去找那高僧,用些什么东西贿赂一下?”
“都说是高僧了,四大皆空,无喜无悲,妹妹要拿什么贿赂?”
“那,那怎么办?”苦恼的皱起小脸,苏妹突然灵光一闪道:“你刚才说那高僧不轻易出山,那如果我们让人把那高僧堵在山里头,再让人扮成那高僧的模样去给宝庆和昆莫难合八字的话……”
“呵。”听着苏妹的话,周旻晟禁不住的弯起了唇角道:“我的好妹妹真是冰雪聪明的紧啊。”
听出周旻晟话中的反义,苏妹伸手狠捏了捏他的胳膊道:“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好好听着。”
“是是是。”敷衍的点了点脑袋,周旻晟扇着手里的罗扇道。
“那,那你觉得这个法子不可行的话,你自个儿说,用什么法子好?”
“我可没说这法子不可行,不过妹妹要让谁去扮那高僧呢?”
“你不是有那个人。皮。面。具嘛,你给人贴上那高僧的人。皮。面。具,再弄件跟那高僧一模一样的衣裳,然后给他剃个光头,这不是很简单嘛。”歪着脑袋,苏妹立刻道。
“唔,妹妹所言甚是。”周旻晟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然后道:“不过依妹妹所言,那高僧到底是长成如何模样呢?”
“这个的话,你派人去找那高僧看看不就好了嘛。”
“嗯,好。”点了点从苏妹的膝盖上起身,周旻晟放下手里的罗扇道:“走吧。”
“去哪里?”莫名其妙的看着周旻晟,苏妹赶紧往禅塌后头缩了缩身子道:“外头那么热,我才不出去呢。”
“妹妹若是不出去,那宝庆的八字,就只能让那真高僧给合了。”
“你,你自个儿去不成嘛……”伸脚踢了踢周旻晟的小腿,苏妹仰着小脑袋声音嗡嗡道。
“罢了,既然妹妹不去,那此事就罢了吧。”
说完,周旻晟负手于后,懒洋洋的又躺了下来。
“哎呀!去去去……”伸手推了推周旻晟的身子,苏妹一身热汗的从禅塌上起身,然后穿好木屐道:“走吧。”
“日头太大,我还是不去了吧。”躺在禅塌上,周旻晟弯着唇角,懒洋洋的道。
“哎呀,你给我起来。”上手拽住周旻晟的胳膊,苏妹使劲的拉扯着他道:“再不去,那日头就更大了。”
“不去。”在竹塌上翻了个身,周旻晟任由苏妹如何拉扯也不起身。
站在竹塌边跺了跺脚,苏妹上手就把一旁小碟子里头的冰块塞进了周旻晟的衣领子里头。
“嘶……”被那湿漉漉的冰块凉的一下从竹塌上激起身,周旻晟抬眸看向苏妹道:“妹妹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太热了嘛,给你降降火气。”捧着手里的另外两块冰块,苏妹朝着周旻晟挥了挥道:“呐,你去不去,不去的话我再给你加两块。”
看着苏妹那副得逞的欢喜小模样,周旻晟慢条斯理的挺了挺绸衫,然后踩着长靴起身道:“妹妹若是想要我去也可以,不过要先帮我把这冰块给拿出来。”
“你,你自个儿不是可以拿的嘛。”看着那鼓囊囊一块贴在周旻晟胸口的冰块,苏妹暗自往后退了一步道:“你再不拿就化了。”
“是呀,若是化了,那妹妹可就真拿不出来了。”双手环胸的站在竹塌前,周旻晟轻慢的勾起唇角道:“妹妹想清楚了?”
“你……”涨红着一张脸看向面前一副戏谑笑意的周旻晟,苏妹瞪着一双眼与其僵持片刻,终于是败下阵来道:“给你拿就拿,不过你要说话算数,我给你拿了,你就要去后山与我一道找那高僧去。”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朝着苏妹伸出一根手指,周旻晟慢吞吞的道。
将手里抓着的那两个冰块扔到瓷罐子里头,苏妹磨磨蹭蹭的走到周旻晟的面前看了一眼那凸起在他胸口处的冰块。
踮了踮脚,苏妹企图将自己的手从周旻晟的领口处伸进去,但发现这厮太高,自个儿根本就伸不进去。
视线落到周旻晟腰间的绶带上,苏妹正欲上手去解他的绶带时,却是被周旻晟一把给按住了手道:“妹妹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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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我去吃块山楂洗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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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解了绶带; 那冰块不就能自个儿滑下来了嘛。”仰头看着面前的周旻晟,苏妹声音清晰道:“哪,你可不能使坏。”
“呵。”周旻晟低笑一声,并未言语。
给周旻晟解了绶带; 苏妹捏着那冰块往下挤了挤,湿漉漉的冰块顺着周旻晟胸前往下滑落,在细薄的绸衫上留下一道濡湿水痕。
“啪嗒”一声,冰块落地,砸在地砖之上; 声音清脆。
“好了。”将手里的绶带递给周旻晟,苏妹仰起小脸道:“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吧?”
“好啊。”周旻晟微眯着一双眼; 唇角轻勾。
苏妹转身; 刚刚趿拉着脚上的木屐走了一步,就突然感觉自己后领子一凉。
“呀!”猛地转身看向身后的周旻晟; 苏妹隔着一层细薄衣衫捏着自己的后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