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多大大的孔隙。全景正是山中古寺,掩映在苍山之中。这东西正适合房中做摆件用,徐笙拿出这块早早便从信都带来的石头,带着绿茗上街找人做了十余日,才做成的石雕。
虞臻事情多,一直忙碌着,徐笙也就懒得打扰他,就让流殇想办法送进秦燕行房中,反正虞臻早已经承诺,并且吩咐流殇配合。
等事情办完,虞臻也没有清闲下来,反而是更忙了,经常带人出城去,一去就是好几日。
“王妃不好了,周军渡过黄河,攻打平阳来了。”徐笙刚做完那些事情,准备歇息几日,谁知道平阳城太守府的一个小丫鬟忽然急急进来了。
徐笙皱眉:“怎么回事,周军为何会忽然攻打平阳,王爷现在又在何处?”明明刘乾回来复命,秦燕行身上中了两箭,按理说此刻应该正在静养才是,怎么会选在此时再次发动战争?
“王妃,王爷前日去了闻喜,估摸还要两日才回来。至于这周军为何突然出手再次攻打平阳,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想必王爷已有成算,不做无把握的打仗。”
徐笙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扣着,一下又一下。
“想想也是,这些事情有他们,也轮不到我操心。”
下午,周军达到平阳城外,在五里处安营扎寨。很快,徐笙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原来是秦燕行还是不死心。
不过他到底还是爱惜自己的身体的,只是派了手下的一元心思缜密的大将。
傍晚,雾气开始飘荡起来,天气依旧阴沉沉的,周军就是在这时忽然发起了进攻。
124()
周军忽然进攻;虞臻早已有所防备;只不过徐笙并不知晓;专门找了驻守在平阳城的陆武夷询问了一番;听闻虞臻早有准备;才放下心来。
既然虞小臻早有成算;那她还是不必要操心了。
果然;下午周军开始攻城。起先陆武夷将军只在墙头挂了免战的牌子,后来周军不管不顾,在城下叫阵也没有理会。直到最后周军大将气愤不已;恼怒陆武夷不将自己看在眼底,便直接下令攻城。
云梯很快便搭在了城墙上,周兵开始纷纷往上爬去。
陆武夷站在城楼上见此;便大手一辉命令早已准备好的冀北军退下城墙上的石头。“轰隆隆”间;云梯上的周军哀呼起来,大批大批的从墙头坠落。
“儿郎们;冲啊;夺回咱们的平阳城;给这群反贼瞧瞧咱们的厉害!”秦燕行亲信王冕致举着手中□□;高声为众将士打气。
前赴后继的人涌上来;城楼上的将士渐渐快要抵抗不住了。陆武夷捋捋胡须:“还好王爷早有预料;让我等早早准备好应对的法子。来人,浇水!”
说完,陆武夷后退一步;看着后方的将士将早就准备好的冷水从墙头泼下。正是寒冬腊月的天气;天寒地冻的,淋到人身上,瞬间便被身上的棉衣吸收,又重又冷瞬间令许多将士承受不住,从云梯上坠落下来。
至于那些从墙头落下的水,没一会儿便在天寒地冻中结成了冰,使得整面墙壁都附着着一层光滑的冰面,重新向上爬的周军没爬两下便从城墙上滑了下来。
“虞臻,你就是头缩头乌龟,只知道缩在城里不出来,用这下三滥的方法拦着我们!”王冕致喊叫到,身下的马儿在原地打转,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笑死我了,你叫阵我们就得应吗?你算老几?还有,我们就是不出来,你能把我们怎样,有本事自己上来啊!”陆武夷的属下毫不客气地在墙头嘲讽了一会儿王冕致。
王冕致脸上一黑,指挥着下属更加卖力的往上冲。可惜仍是未能如意,一直到晚上,他们也没能爬上去,反而是许多棉衣浸水的将士的了风寒,在冰天雪地里打着喷嚏。
第二日,王冕致不得不撤退。
又过了几日,虞臻总算归来。
徐笙这几日嫌天气冷,便一直窝在平阳城太守府中,看看游记,喝喝小酒,日子过得悠闲无比。时不时的再打探打探虞臻的属下到底有没有将她的石雕送到秦燕行面前,再派人去四处打听她三个徐长生的下落,顺便问问绿茗,长安徐氏现今的情况。
虽说虞臻离开前,早已告诉自己,她三姐夫孟循是自己手下的人,多年来一直潜伏在长安,到时候若是秦燕行想动徐家,他会尽力保住徐家。
徐笙倒是没有想到,一直温润如玉的三姐夫竟然是虞小臻手下的人,明明那时候那时候三朝回门,他与三姐姐在府门前与自己和虞小臻,两人竟然什么也没有显露出来,真当是深藏不露啊!
徐笙一时间,竟然对虞臻有些刮目相看。
有了虞臻的承诺,徐笙倒是对长安徐氏放下了心,但是却又放不下如今下落不明的三哥哥徐长生,所以便下足了人手寻找他。
等虞臻回来的时候,徐笙正在院子里逗弄喂养一只小野猫,这大冬天外面又下着雪,徐笙见着这小野猫便想起来自己五年前因为一只小奶猫,与虞臻在徐府后院偶遇时的场景。
当时只觉得羞恼,可如今回想起来,便只觉得只剩下了甜蜜与回忆,其余的便是什么也没有了。
徐笙喝口小酒,撸几下猫,然后想着当时虞臻的样子,便不由自主轻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虞臻出现在院子门口,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大氅,头上,肩上和眉毛上都落满了雪花,像是没有白了头发的老爷爷。
“笑你像个老人家,浑身都白了。”徐笙搁下手中小酒,快步迎了上去,一面拍下他身上的雪,一面将他往屋里面拉。
“来绿茗,快去让厨房准备姜汤和热乎一点的吃食端上来,顺便让人准备好热水,让你家王爷好好泡个澡。”
绿茗闻声便匆匆应下,转身就去了厨房吩咐,留下流殇在院子门口,眼观鼻鼻观心。
“这次倒是去的久,你再不回来我就该担心你了。”
虞臻张开双臂,由着徐笙为他除下身上大氅,低头看着她乌黑的头顶,嘴角翘翘:“有事情耽搁了,你担心也是应该,下次我记得着人回来提前告诉你一声。”
徐笙哼了一声,也没有说是行还是不行。不过虞臻这几年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当然只限于徐笙。见徐笙面上并无不悦,甚至还隐隐透露着愉悦时,便知晓她今日心情极好,也是愿意自己这样待她的。
“说说有什么高兴事,竟然让皎皎你高兴,成这样了。”虞臻手在她头上轻轻碰了碰,然后问。
“我刚才看着那只野猫,想起了五年前咱们在徐府后院因一只小奶猫结缘的事情来。对了你说说,你是不是那时候就看上我了?”徐笙给他到了一杯热茶。
虞臻掩唇轻咳:“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不是就是不是,是就是,我就问问你,又不打你。”徐笙嗔到。
虞臻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问到:“我实话实说,你不许生气。”
“不生气,绝对不生气。”
“我那时候看到你,心想这人真是傻透了。”虞臻轻笑。
“你才傻。”徐笙不满。
“不过那次见到你,我便觉得你的眼神和那只小奶猫一模一样,就连说话求人的模样都如出一辙,于是我便发了一回善心,把猫给你了。谁知道,拐回了一只小媳妇儿。”
虞臻说着说着,还觉得颇为划算。
“这笔买卖可不亏,我得多谢那日的小奶猫。”
徐笙哼哼道:“算你有眼光。”
虞臻悄无声息的松了一口气,擦擦额头的汗渍,心想好歹这个回答让她满意了,否则如果说错了,他又要被提着耳朵念叨许久。
说完这个,热水便上来了,虞臻连忙打断正欲长时间讨论两人的过去,便见虞臻连忙说:“我去沐浴,等晚上再说事情。”说完便匆匆忙忙凶恶进了净室,活像有人在追他。
徐笙看的发笑,也不与他计较。等虞臻沐浴完出来,先是让他把姜汤灌下去,然后才命人摆膳。喝姜汤的时候,起初虞臻是拒绝且表情凶恶的,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喝什么姜汤啊,扛扛就过去了嘛!
可是徐笙不行,非要他灌下去,虞臻便不耐烦道:“我又不是女人,喝什么喝。依我看,还是你喝了比较好,你今日在外面站了挺久的。”
“快喝吧,别那么多废话,否则晚上去书房睡。”
最有效的威胁出来后,虞臻立马拿起碗一饮而尽道:“那还是不必要了,天寒地冻的我还要给皎皎一你暖被窝。”
“……”油嘴滑腔,不过她喜欢这么上道的。
用完午膳,虞臻和往常一样先美美歇了一觉,等到醒来才得以和徐笙亲近亲近。
两人说了一些这些日子离别后,各自发生的事情,又诉说了一番思念之情,当然是虞臻单方面的诉说。然后徐笙便提出先了回冀北一事。
“我出来的时间已经很久了,阿识和阿媛怕是早就想我了。而且我也放心不下他们,所以便想着先回去,等你这边战事暂停之后,你再自己回信都。”
虞臻沉吟了一番,点点头道:“好。”
纵使他再不愿意徐笙离开,可是军营里有明文规定,不许女子进入军营,违令者五十大板,哪怕自己身为冀北之主,也不好再将徐笙留下去了,所以只得同意。
“放心,我会在府里好好想你的。”徐笙见他有些不情愿,便出言安慰到。
得了徐笙的安慰,他心里好了许多,终于面色不再僵硬。
徐笙便偷笑,看来虞小臻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傲娇啊!
如此一来,徐笙归期很快便定了下来,三日后便带着绿茗和刘乾等人返回信都。
离开前,她在虞臻耳边轻轻道:“注意秦燕行,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另外一个礼物满意不,算是……当做你护着徐氏的答谢了。”
虞臻挑挑眉,趁着没人注意,先狠狠亲了她一口,才说到:“和我这般见外?”
“哪里是见外,分明是疼你。”徐笙踮起脚尖摸摸他的脑袋,看他脸上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还是笑着上了马车。
得了徐笙的话,虞臻果然探子好生注意秦燕行的动静。可是秦燕行身边如同铁桶一般,根本没有打听到消息的机会,倒是从外界打听到,秦燕行已经七八日未曾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虞臻知道,这就是徐笙最后对秦燕行的一个反击了。
她最关心的三哥下落不明,又威胁自己的儿子女儿,她不恼才怪,所以才可劲儿的折腾秦燕行。
125()
回到信都后;已经是十二月初;天气是最冷的时候。第二日;徐笙便去了庄子上;准备将藏在庄子上的阿识和阿媛还有琛儿接回来。
“娘亲;阿识好想你。”见到阿识的时候;他和琛儿还有阿媛一起练大字;见到徐笙回来猛地扔下手中毛笔,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进徐笙的怀里。
阿媛有些文静,放下手中狼毫慢吞吞的提着裙子走过来;声音糯糯道:“娘亲,阿媛也想你。”
“琛儿……琛儿也想小婶婶。”
徐笙笑着将他们揽进怀里道:“好好好,你们都想我;我收到你们的心意了;现在你们和我一起回去吧,这些日子你们受苦了。”
“回去?回哪里;是回家吗?”阿识问。
“对;我们回家。”徐笙摸摸他的脑袋。
“那父王呢?父王为什么不和阿娘一起来接阿识;是想在家里等我们回去吗?”
“你父王还没回来;阿娘和绿茗一起回来的;他要到年前几日才回来。”
“年前是什么时候?”阿识牵着徐笙的手;歪着脑袋问。另一边琛儿和阿媛手拉手,然后再牵着徐笙的手,几个人手拉手走成一排;倒不至于冷落了谁。
“就是马上要过年;放鞭炮,有很多和阿识一样的小孩子来咱们府上玩儿的时候。”
“哦!”阿识像个小大人一样点点头,然后扭头对阿媛说:“妹妹,阿娘说父王年前回来。”
“我都听到了,笨蛋陶陶哥哥。”阿媛低着头小声说。
徐笙便停下脚步蹲到阿媛面前,说:“阿媛虽然知道了,但是哥哥是因为喜欢你这个妹妹,所以才专门告诉你的。所以阿媛要给哥哥说什么?”
阿媛眨眨大眼睛,圆溜溜的和徐笙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软糯糯道:“应该是谢谢哥哥,因为陶陶哥哥是在疼阿媛。”
“妹妹不用谢。”阿识包子脸上一片满足,妹妹今天的话比平时多了呢!
“不过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笨蛋陶陶哥哥了,父王说笨蛋就是不聪明,不厉害的人。哥哥很厉害,以后跟父王一起打仗,保护你和阿娘。”
阿媛迟疑的想了想说:“那好吧,我就叫你陶陶哥哥,但是你要聪明一点,不要老是问那些笨笨的问题,阿娘很累,会烦的。”
阿识有些不高兴,他并不觉得他哪里烦了,明明是夫子说的,做人要不耻下问,敏而好学。怎么妹妹就说他烦了呢?
但是妹妹到底是妹妹,他还是舍不得反驳,他还记得父王叮嘱他的话。妹妹比较柔弱,他是当哥哥的,必须好好照顾妹妹,让着妹妹,疼妹妹。别人欺负妹妹了,要帮妹妹出头。
徐笙看着几个小不点,有些好笑,但却为几个孩子的童言稚语感到片刻宁静,也希望三人长大后能如同今日一般好。
出了庄子,徐笙带着几个孩子上了马车,让马夫驾马,准备离开。
“琛儿,琛儿!”忽然,外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凄厉的喊着琛儿的名字。
“琛儿,我是母亲啊琛儿。”
马车里,琛儿稚嫩的脸上有些疑惑,他的娘亲?他的娘亲因为犯了错,在庵堂里思过他是知道的,虽然有时候看到小婶婶对待阿识弟弟和阿媛妹妹的时候很羡慕,也想过自己阿娘的样子,但这时候猛然听到,反而有些反应不过来,导致脸上并没有什么激动之色。
徐笙在她头上摸摸,温和道:“我让绿茗姐姐看看是怎么回事,你先别急。”
“嗯,谢谢小婶婶。”琛儿点点头。
其实不用徐笙说,绿茗早就掀开帘子出去看去了,她只等了一会儿,绿茗便在下面挨着车窗禀告:“回王妃,是风轻。”
徐笙眉头一皱,看了一眼正盯着自己的琛儿,想了想留着阿识和阿媛在马车里,然后牵着琛儿说:“琛儿,跟小婶婶一起下来吧!”
琛儿懵懵懂懂,忐忑不安的应了下来。他年纪还小,不知道事儿,可是却能从大人的眼色中看出来。
下了马车,徐笙便看到一个蓬头散发的妇人被随行的护卫拦着,正挣扎着想要冲过来,嘴里还一面呼唤着琛儿的名字。
“放开她吧!”徐笙牵着琛儿淡淡道。
“是。”那群护卫犹豫了一下,却见徐笙旁边站着的绿茗和绿荷两个婢女,然后让开路。
风轻的模样憔悴,看起来情况并不是十分好,尤其是她抬起头的那一刻,教在场众人深吸一口凉气。原本风轻虽然生的不是绝美,但也是中上之姿,加上本身的气韵,也称得上一个貌美佳人。
可是如今她不仅头发凌乱,衣服上打着补丁,这么冷的天还穿着单衣,冻的瑟瑟发抖,手里挂着一个篮子,脸上被一大片烧伤覆盖,眼神有些瑟缩,却在看到徐笙的那一刻,猛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徐笙,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这辈子都不会得到虞臻的真心,永远爱而不得!”
“都是你,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她忽然发起狂,向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