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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什么,只是几个小丑罢了。”怜月嘴角勾起冷厉的笑容,让人觉得之前那个笑靥如花的她是错觉般。
“嗯。”云想宏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若是有什么表哥能帮上忙的,尽管说!”
几个时辰的相处已经让他们从心底接受了这个表妹,已经将她看作是一家人了。
“放心吧,他们还翻不起什么浪来!”怜月笑了笑,“有需要我定不会跟表哥客气的,还望表哥到时别拒人千里之外啊!”
“呵呵。放心。”对于怜月的开玩笑般的话,云想宏也只是微微笑了笑。
而云相容和云想和只是温和地笑看着怜月。
怜月相信,仅仅是这短短几个时辰的相处,他们已将自己当作一家人了,这让怜月感到很温馨,很感动,至少今后自己若是处于困难之中,也多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家。在不知不觉中,怜月也已将云家人纳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
直到傍晚,怜月才在云府众人依依不舍中离开。
告别了挥泪相送的云府众人,怜月走向云府门口停着的马车,踏上马车,正准备进入车厢的怜月突然感到一道陌生的目光,顺着感觉望去,却看入了一对漆黑而深邃的眼眸。
因着那道目光平静,只是带着些许探索与愣怔,怜月飞速地回忆了一下,确定不认识那道目光的评价,便很快将目光收回,钻入车厢,闭目养神。
在微微摇晃的马车中,怜月想起那道目光,陌生中又有几分熟悉,好似早已印刻在自己心中一样。怜月甩甩头,将烦杂的东西清除,继续闭目假寐。
而那道目光的主人在怜月收回目光之后也是若有所思,继而苦笑:自己莫不是太想她了,找了那么久还没找到,想必她也早已不认识自己了吧?
当怜月回到玉竹院时,南雨心正无聊地趴在亭子中的石桌上,面前是空空如也的几个小碟与一壶清茶,手中玩弄着一只小巧的茶杯,嘟着嘴,看上去很是不高兴。
因亭子是在假山上,所以怜月一回来,南雨心便轻易地看见了。只见她立刻站起来,飞快地跑下假山,冲到怜月面前,一把将怜月抱住,用可怜兮兮地语气说道:“月月呀,我都等了你一天了,无聊死了!”
“雨心没有跟二殿下一起出去逛街吗?”怜月很是奇怪,照理说以南雨心和南云泽应该是有很多话题的,为何南雨心还会感到无聊呢?
“哎呀,别提二哥了!”说到这儿,南雨心就一脸的气愤,“不知道二哥在想些什么,我今天早上去找他,他就一直坐在桌边,双眼无神,看着一处发呆,都不理我!而且午膳也没用!”
“月月,你说,我二哥这是怎么了?”南雨心非常疑惑,从没见过洒脱的二哥这样子过!
“我也不知道啊!”怜月想了想,“要不我们去看看他吧!”
虽然怜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存在多久了,但一直身处暗黑森林深处,又一直被控制的她也只是比其他人多了些对身处世界的无奈与苍老而寂寞的心态,毕竟“活”了上千年,而且又吸收了少量的成为引魂灯人的破碎记忆,对处世与人心的揣测也仅限于这有限的十年而已。
第19章 命案,漩涡()
怜月与南雨心相携来到南云泽所住的房间,怜月伸手轻轻叩了叩门,却并没有听到有回应,正想着是不是南云泽出去了,却只见身旁的南雨心一脚踹在门上,轻而易举地将门开了。
怜月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一幕,嘴角直抽抽。而跟在怜月身后的青颜则是憋笑憋得脸都扭曲了,连一向只顶着一张脸孔生活的青瓷也有些破功。
怜月转头瞪了她们一眼,看向南雨心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知音!
要知道,在千岛时,怜月人前是知礼的大家小姐,而在她们这些人面前则一直是以极限接近于无赖的行径示人!
屋内有人!
南云泽坐在桌前,身体笔直,显然是被南雨心这突然的一下吓住了,当他看到与南雨心一起的怜月时,脸上飞起一抹嫣红,幸好天色已昏暗,室内也没有点灯,昏暗的光线遮住了他婔红的面颊。
“你你们怎么来了?”面对心上人,一向潇洒的南云泽说话也不免有些吞吞吐吐。
“二哥!你还说呢!”南雨心首先跳出来,凑到南云泽面前,上下打量着说,“没怎么呀,二哥你干嘛一声不吭地坐在这儿一整天呀,我来找你你都不理我!”
“我”南云泽也不知怎么说。
“二殿下今日如此无神,是否是这院子里仆人有何怠慢?”怜月见到如此的南云泽,也有些困惑。
“不!没有!”这下南云泽倒是回答得干脆,仿佛又恢复了那个潇洒的二殿下。
“既然二殿下无事,怜月便告辞了,请二殿下早些休息!”怜月见没什么事,想起自己还有些事要处理,便走了。
南云泽还未反应过来,怜月已出了门,南云泽痴痴地望着怜月的背影,眼里满是迷恋。
晚走一步的青颜见了,看看怜月即将消失的背影,又看看南云泽痴迷的眼神,似是有些明了,贼贼地笑了笑,心情愉快地拉着不知所以的青瓷走了。
在皇宫中见惯了那些所谓的千金小姐们看向两位哥哥的眼神,和现在二哥看怜月的眼神一模一样,即使神经大条如南雨心,也像是知道了些什么。
想了想,笑了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将桌上的碗碟与桌旁出神的南云泽都惊得一跳,南云泽回过神来,怒视着笑嬉嬉的南雨心。
“二哥,你是不是喜欢上月月了?”南雨心打断南云泽想说的话,直接进入话题。
南云泽沉默。过了会儿,他才开始说道:“我也不知道,今天一整天我脑子里全是她的身影。从昨天刚见到她开始,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每一个表情,一遍又一遍地呈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从没喜欢过一个女孩,我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就像是一个精灵,一个出尘的仙女,突然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从昨天见到她在马车上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觉得她是那么的美好。”
“她的美,她的聪慧,她就像是我心中的完美女神一样。”
“以前别人跟我说一见钟情,我压根不信,但现在我相信了!今天我想了一天,我非常确定了!”
“我喜欢怜月!我对她,一见钟情!”
南云泽自顾自地滔滔不绝地说道他对怜月的感觉,并没注意到一旁撑着头听着的南雨心的表情是多么的夸张。
双目瞪圆,嘴巴大张,一脸的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二哥,像是第一认识这个二哥似的。
“二哥,你没事吧?”愣愣地伸手摸了摸南云泽的额头,“没发烧啊!二哥你不是吃错药了吧?”
“去你的!”被南雨心打断对怜月的描述,南云泽对她很是不满。
“二哥,怜月现在才十岁!你都十八了!”南雨心双手比划着,“相差八岁呀!八岁!”
“那有什么关系,只是八岁而已!”年龄的差距,对于南云泽来说,那根本不是问题!
“二哥!你别开玩笑了!”南雨心头痛地看着已经深陷其中的南云泽,“你觉得没关系,那月月呢?你想过月月的感受没有?”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南云泽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吃惊的南雨心,心中却因为她的后一句话而陷入了深思。
“妹妹,帮哥哥的忙好不好?”南云泽将希冀的目光投向南雨心,“帮哥去向月月打听下,行不?”
“哥你别想了,我把月月当朋友,我可不想她当我嫂子!”在南雨心的心中,朋友和哥哥是可以一起玩的,嫂子不可以,很是怪异的想法,所以她才不愿意把朋友变成嫂子。
“小妹”南云泽开始使出南雨心平时的方式,“帮哥哥一样嘛,你想,要是你有一个是朋友的嫂子,那你不就少了一个不能一起玩的亲人了对吗?”
“再说,你同月月如此合得来,也不怕她将来成了你嫂子就不能一起玩了对吗?”继续引诱。
听着二哥的话,南雨心有些动摇,但又有些摇摆不定,她紧咬着下唇,比较着二者的好坏。
“好吧,二哥,我先说好哦,我只负责帮你打听,其余的不关我的事哦!”南雨心咬牙,终是点头答应。
这厢,怜月坐在椅上,品着香茗,听青颜说着今日的消息。
“小姐,今日郁府二少爷进云城了!”青颜边玩着垂下的发丝,边漫不经心地说,有自己小姐在,那郁二少爷根本不够看!
“哦,看来郁雄渊打算放弃郁雷了。”低头冷笑了下,兰花指拈住杯盖,优雅地划过杯中水面,“真是凉薄啊!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子,说放弃就放弃了,真无情!”
“小姐打算如何呢?”
“既然郁雷已经成了弃子,那这枚可用的棋子,我们要好好包好送给郁雄渊啊!这才不辜负了他呀!”
云城的夜市直至三更方才结束。
五更天时,月色朦胧,就连一向吵闹的鸣虫也停止了嘶喊。
几道如鬼魅般的身影在寂静的街上,房顶上,小巷中,一闪而逝。
清晨,王二麻子告别早起的妻子,一脸幸福地如往常一般担着自己的担子,准备去街上开始卖早点。
第20章 拒绝,谜团(1)()
他出了家门,穿过一条小巷,担子极重,即便在这清凉的早上也让他出了满头大汗。
他停下匆忙的脚步,用肩上搭着的毛巾擦着汗,头不经意地一转,发现在那小巷的尽头,薄雾掩盖下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他好奇地走过去,一看,顿时,惊恐的尖叫声从他口中发出,在转瞬就间响彻了这片平静的天空,惊飞了几只早起立在枝头的飞鸟。
那是一对浑身赤果的男女,他们静静地交缠在一起,两人发丝缠绕在一起,男子伏在女子身上看不清相貌,女子破碎的衣衫丢了满地,她满是伤痕的脸庞依然能够看出清秀的样貌,惊恐的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嘴角溢出的鲜血已经凝固。
从两人已经成青白色的皮肤可以看出,他们已经死去多时!
在王二麻子看来,老实了一辈子,从未看到过如斯画面,从未见过死人的他直感觉那女子死不瞑目的双眼一直在盯着他,盯着他
闻声而起的附近居民纷纷走出家门,不过多时便将这里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大家都对这两人指指点点的。而已经吓呆了的王二麻子则因为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而恢复过来。
“让开!快让开!”已经听说此事的云城护卫小跑着挤进人群,将人群隔开。
随后而来的几人抬着担架,却怎么也将两人分不开,女子因肌肉紧绷而动不了,而男子则是双手死死箍住女子,从被他抓住的手掌边缘尚且可以看见女子发青发紫的肌肤。
没办法,护卫们只有将两人一起担到一个担架上,向着许久未开的停尸房而去。
清晨就发现死人,而且还死得如此“激烈”的消息如清水滴入油锅般在云城中迅速传了开来,将云城炸开了锅。
要知道,云城,大陆第二大城市的名声可不是虚的。云城的治安是出了名的好,已经许久没发生过命案了,作为云城城主的云天以及管理云城护卫的云烈立刻忙了起来。
怜月等一大早走出酒楼便听说了此事,南雨心吓得立刻抱住了怜月的手臂。
“月月,看来云城也没多安全呀,我们可要小心些啊!”边说还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
“千小姐!”一个打扮像是云府丫鬟的女子走至怜月身前,递上一封信,“这是老夫人吩咐给您送来的!”
“嗯。”怜月微微点头,对于不熟悉的人她一直都持戒备。
“老夫人还说让千小姐去府中小住几天。”那丫鬟见怜月如此戒备,也没多说什么,依旧恭敬地说。
“哦!”怜月看了眼云府的方向,心中微暖,脸上也多了抹笑容,“不用了,你回去如实禀告外祖母,就说怜月自会多加小心,不必太过担心!”
“是,那奴婢就回去复命了,告退!”
看着那丫鬟走远,怜月方才拆开信封,快速浏览起来。
信中内容无非是得知清晨的命案,让怜月多加小心,信上字不多,仅仅几行字就让怜月心中温暖起来,心中愈发对这仅见过一次面的云府众人亲近起来。
“月月,云府是你外祖家么?”南雨心看云府给怜月送信,倒是十分好奇。
“嗯!”一想到云府,怜月的笑容就越发充满暖意。
沉浸在亲人关怀中的怜月并没有发现在一旁的南云泽看到她的笑容,犹如见到世间最美丽的事物般,醉了!
唯有怜月身后的青颜好笑地看着怜月与南云泽,这可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可怜的二殿下啊,你的一番心意注定要被小姐忽视了!
经过一个上午的酝酿与发酵,关于命案又有了新的话题:那男子是附近有名的流氓二癞子,而那女子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因探亲晚归,遇上了醉酒后的男子,结果那二癞子不顾那女子的反抗,强上了她,却最终戏剧般的****!
男人们听说后,都是各种嘲笑与讥讽。
女人们听说后,只是可怜那女子,死了都不能安生,还跟毁了自己清白的人死在一起!可悲可叹!
听说了此事的怜月与南雨心坐在房中,怜月只是沉默,南雨心则是愤慨地咒骂,替那女子鸣不平。
“月月,你好歹也说两句!”说够了的南雨心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看着依然沉默着摆弄茶的怜月说道。
“说什么?跟你一样气愤地不平?”怜月笑着放下手中的茶壶,抬头看着南雨心因激动而发出好看红晕的脸庞,“说了又如何?那女子能活过来?这样做无非是将那女子被毁清白的声名传得更远而已!”
“”
“流言止于智者,难道我们还要让那个已经破碎了的家庭更加难堪吗?”
“”
怜月的一番话打破了南雨心一向的率真与单纯,她没想过那么多,那么远,她想到的只是替那女子鸣不平,替那女子无辜死去而感叹而已。
对于南雨心的沉默不语,怜月暗叹一声,这雨公主平日里被保护得太好了,对于人世间的凶险一点都不知道,在她的心中有的只是世上美好的事物。这次出来一趟也好,经历些事,也可以让她长大一些,可以更清楚地看看这个世界,这个原本就不公平的世界!
唯一让怜月想不通的是,究竟是谁?对那两中的谁有仇?是什么样的债需要以两条人命的代价来偿还?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让怜月有些头痛。
自己平凡清淡的日子啊,正一步一步地远去,自己却无法将它挽留,可能从自己决定替千怜月复仇开始似乎就注定不可能安稳于世了吧?
怜月苦笑,这个世界的漩涡终究还是将自己卷了进去,既然无法挣脱,那便顺其自然吧!
想通了的怜月心情顿时舒解,抬头望着这依旧蔚蓝的天空,既然这世界不让我平凡,那我就要荣耀一身,我倒要看看,这个世界的水究竟有多深!
命案的发生并没有让人们对海月盛宴的期待有所消退,反而让人更加期待这次盛宴。
源源不断的人正从四面八方赶来,今年,这飘仙湖注定会热闹非凡!
第21章 拒绝,谜团(2)()
海月楼内外早已粉饰一新,正以全新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