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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楼。
乍听这名的时候,黎青颜还在想莫不是大燕朝也有个“唐伯虎”。
不过,后来听季斐说原是那酒楼老板,秋日登高喝酒时,不小心将酒坛打破,酒撒一地。
酒香升腾之时,恰逢一旁树上的桂花飘落。
酒香混合着桂花香气,让酒楼老板不爽的心情一下子放了晴。
他取这名便是在于不论以后他心情如何坠入低谷,且不忘那秋日闻到的放晴香味。
黎青颜没想到,这酒楼名背后,还这么有故事。
不由对“秋香楼”多了些许向往,也冲淡了一些不愿赴约的心情。
季斐好似常客,打一进酒楼,就有那小二迎了过来。
“哟,这不是季小将军吗?”
“您几位啊?”
“还是老地方吗?”
季斐朝后扬了扬漂亮的下颌骨,眼睛眯成一条线道。
“自己数数呗。”
然后冲着店小二有些挤眉弄眼的嬉笑道。
“这些可是我的贵客,自然要去老地方招待。”
小二心领神会,答了一声“得勒”,便将黎青颜几人引到季斐先前嘴里的“老地方”。
不过,黎青颜原以为那老地方顶多不过是豪华包间之内。
谁料,小二却是带他们走过游廊,又九曲十八弯绕了好几圈,才引到一处硕大的湖心亭。
四周环水,湖水透彻,偶见锦鲤跃出湖面,透过日光,落下一片片斑驳的金彩。
倒是别有一番雅致安宁。
黎青颜茶『色』眸子微睁,有些惊讶同季斐道。
“没想到秋香楼内里如此有乾坤,此地甚好。”
得了夸奖的季斐,却没有多大的喜悦。
环着胸,目光微微探向前方,摇了摇头道。
“此地虽好,在秋香楼却算不得最好。”
“那最好是……?”黎青颜疑『惑』。
却见季斐直视正前方,下巴微扬。
“喏,就是那里。”
众人顺着季斐的目光的看过去,却看到在湖泊之后有一处茂密的竹林,青青葱葱的颜『色』,光看一眼,便让众人的暑气淡一些,一丝丝清凉从心底延展到全身,而竹林之中,隐隐绰绰能看见一座精致楼阁的模子。
“那…为何不去那里?”这回是一个小小声音『插』嘴道。
也就是此行的第五人——
黎青烨。
原来黎青烨也同黎青颜一般,被分到了“广业堂”,他初来乍到,有些人生地不熟,方才瞧见世子堂哥,心喜之时,便想跟着世子堂哥。
季斐同黎青烨一点都不熟,乍见是他提问,他只是皮笑肉不笑了一下,不想多说废话解释。
只招呼了一旁还未走的小二道。
“你来同这位公子说说吧。”
说完,季斐便招呼着大家落座。
那小二点头称是,虽然季斐可以区别对待,但是他们这些做小二的可不行,所以,依旧捧着一张笑脸同黎青烨道。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老板曾得遇一恩人,才开起这秋香楼的,所以,为了报恩,我们老板便专门开辟了幽阁,只供那位恩人所用,便是我们老板自己都不能用的。”
小二说完,众人面上恍然大悟。
季斐这才接过话头。
“所以,我这么豁达的人,当然会敬重这位老板,才未强人所难。”
“不过,我这地也不错,算得上秋香楼第二好的地儿,而且还能直直看到幽阁。”
“我倒要看看,那个占据第一好位置的恩人,是什么模样?哼哼。”
其余众人:说好的豁达呢?
055()
按理说; 像季斐这样的贵客来,酒楼老板怎么也会出现『露』个脸,混个脸熟不说,顺带打好关系的。
但很不巧的是,今日酒楼老板去“盛京商会”开会去了; 得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季斐一听,面上顿时有些失望道。
“今日前来; 本还想能喝到柳老板酿制的长安酒,就不知一会能不能等到柳老板归来。”
“何谓长安酒?”黎青颜装作随意问道。
事实上; 不同于原身; 黎青颜极喜喝酒; 酒量还不错。
方才听季斐提那酒名,她就来了兴趣。
季斐见是黎青颜询问,倒是耐心解释,不假口于旁人。
“长安酒,是柳老板的一道秘酿,从年前秋时开始; 取秋时之菊; 冬时之梅; 春时之桃; 夏时之莲,混以大米; 再以精细秘法酿制; 埋于一精心卜算之地底一月之久; 方才算成,算算日子,这几天便是开封之时。”
说完,季斐脸上还带有一丝食髓知味,不过黎青颜却没有多少感同身受,反而表现有些兴趣缺缺。
“虽酿制奇巧,但说到底不过是花酒一类,取这名倒是有些可惜。”
季斐一听,冲黎青颜摇摇头,一脸神秘道。
“非也非也,此名确实再适合不过此酒了。”
“哦?如何说?”季斐勾起了黎青颜的好奇,同时,其余几人亦是好奇,均是看向季斐。
季斐勾了勾唇,笑得璀璨。
“自然是因为,不论秋时之花,冬时之梅,春时之桃,夏时之莲,均是来自大小佛寺,这些从佛『性』中生长出来的花,再有那‘祈求长久平安’万人香火作为熏陶,其所酿制的酒,如何称不得长安。”
话音一落,众人面上恍然中掺杂着几丝诧异。
黎青烨更是瞪大了同黎青颜有些相似的眸子。
“原是这般意思,当真是极具深意。”
这回,连一旁的白景书也是点头附和,确实,这所谓的“长安酒”的取材立意,出乎了他的意料。
但黎青颜表情只是略带惊讶,而一旁的夏谦低头沉思,众人不辨其表情。
季斐见黎青颜未如他预料般惊叹,有些诧异道。
“如何?黎世子可是还觉得担不起这名?”
闻言,黎青颜便知季斐误会。
“这倒不是,只不过我原以为,会有另一层深意的。”
“比如?”
季斐好奇出声,黎青烨和白景书也向黎青颜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黎青颜还是那副神『色』淡淡的模样,只是眼里划过一丝深思,语气有些认真道。
“比如——”
“盛世长安。”
话音一落,其余三人面上愣怔了一下,而谁也没注意低头把玩衣角的夏谦,眼神闪烁了一分。
黎青颜有这个想法,还归于长安曾是好几个朝代的国都名,统治者为其取名“长安”,是有那“长治久安”的意思。
而且,以万人香火熏陶的佛『性』之花入酒,只取“个人平安”之意,会否太过单薄。
所以,当黎青颜听季斐说,只有这层意思,没有她心底想到的那层意思时,就没有太过意外。
但黎青颜总感觉似乎少了点意蕴。
不过,说起来,没有这层意思或许更符合酒楼老板的身份。
白景书乍听黎青颜所言,想了想,接过话头道。
“黎世子倒是胸怀天下,不过秋香楼的老板,只是一介商户,恐更多的专注于自身。”
这也是黎青颜觉得有些别扭的地方,诚如白景书所言,秋香楼老板格局视野绝非如此高旷,有如此视野的人,多半是……
黎青颜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她忽然想到一类人,可转眼那丝诧异又是消失。
黎青颜颤了下睫『毛』,下意识否定,约莫是她想多了。
念头想罢,黎青颜才噙着一抹有礼的淡笑回道。
“白世子说的是。”
当然,如此有礼的黎青颜,又让白景书心头黯然了一分。
“长安酒”背后的深意,很快就被几人抛在了脑后。
季斐果然是秋香楼的贵客,上的皆是好酒好菜,看得黎青颜目不暇接,即使,不是很愿意同季斐,白景书相处,但这饭菜看着倒是极具可口。
黎青颜原想着,既然来此,便是安静如鸡地全程陪笑就好了。
可惜,人不招事,事也招人。
起因,来源于黎青颜不喝酒一事。
季斐也不知今日如何,就是不放过黎青颜。
“先前也听黎世子不会饮酒,可若只有你一人饮茶,我又觉得好生不公平,不如我等饮酒一杯,你饮茶三杯,如何?”
黎青颜:……这是想让她跑厕所跑死吗?!她又不是水桶。
而且,因为原身女扮男装的缘故,黎青颜在外,可是能避免如厕就避免如厕的,尤其还是这人多眼杂的秋香楼。
黎青颜略想了一下,正想着怎么挡回去,又听季斐道。
“如若在场有人自愿替你挡酒,你亦可免遭其罪。”
这话一出,一冷淡一亲切的两道声音同时而出。
“我愿意。”
然后,便是白景书和夏谦,颇为胶着的眼神对视。
同时,还有个小小声的声音道。
“其实,我也……”
黎青烨言语未尽,就见白景书和夏谦齐齐向他看去。
压住风流的冷漠桃花眼。
天真烂漫的耀眼星目。
这时倒是极为整齐地似笑非笑的看了黎青烨一眼,名为“少掺和”的眼神,也成功将他的未尽之言堵绝干净。
季斐挑了下眉,咧了咧嘴。
“黎世子人缘真好,羡煞我等。”
“如何,你选谁?”
与此同时,白景书和夏谦,调转了头,又齐齐向黎青颜看过去,两双各有特点好看眸子,就这么巴巴看着她,似是在等待她的选择。
黎青颜:emmmmmmm。
她哪里知道如何选择?!
正常来讲,她合该选择夏谦才对,可这不免又得罪了白景书,在这种小事上,这么明显得罪白景书,显然有些得不偿失。
毕竟虽然剧情崩坏了些,可又不是全然崩盘,若是结局还是女帝上位,白景书还是书中男主,她就这么得罪书中男主,实属不明智。
而且,她还有些不太明白白景书的行为。
莫不是为了上回黎府的事,在对她变相示好道歉?
最后,黎青颜在夏谦和白景书的殷切注视下,眼一闭,心一横,抖了下声道。
“要不…一人一杯吧。”
***
既是黎青颜开口,白景书和夏谦根本没想着拒绝,反倒各自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了一声。
“好。”
语气虽轻,眼神却重。
其里的“腥风血雨”,不足为外人道,或许连其本人都不甚了解。
既是监生们的聚会,若不来点才学比拼,岂不是无趣。
季斐又是那惯会玩儿的,什么猜谜,对对子,飞花令,析字……
将那些酒桌游戏,翻出了花样来玩。
饶是黎青颜才学了得,好些有些并未碰触,但也狠狠遭了好几回跟头,当然,受惩罚的则是,白景书和夏谦。
不过,这两人也有些意思。
自己游戏输了无碍,没甚表情,只管喝酒便是,可那黎青颜输了,两人脸上便有了些变化,且不说夏谦情绪本就外『露』,偏生那冷面的白景书,竟然也隐隐有些笑意。
引得黎青颜不由暗自吐槽,这俩到底是替她挡酒,还是巴不得她输啊。
更别说,两人各自替黎青颜挡下一杯后,其酒杯重重掷桌,一声比一声来得响,也不知各自较着什么劲。
就当黎青颜怀疑,这俩货是不是本来就是两个酒桶子,就为了多喝杯酒,才说替她挡酒时,另一道略带爽朗的声音从黎青颜身后传来。
“我说今日,湖中锦鲤为何这般活泼,原是季小将军来了。”
众人寻声而去,只见一穿着藏蓝『色』长衫,腰间用红绳串有三枚铜钱的高大俊秀男子背月而来。
季斐见到来人显然十分高兴,甚至惊喜起身道。
“柳老板,我可是盼星星盼月儿,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原来,来人正是从商会赶回来的秋香楼柳老板。
柳老板笑得清浅,并未有过多讨好痕迹,余光扫了一圈季斐身旁众人,心下一边确认客人身份,一边同季斐道。
“季小将军在此,我怎么也得快些赶回来才是。”
然后,柳老板一直背对着众人的手,忽然探出,带出了一个古朴的酒坛子。
“而且,我这长安酒,要是没有懂行之人欣赏,岂不是让这旨酒蒙尘呢?”
黎青颜闻言心道,不愧是能开这么大的秋香楼的老板,果然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儿,知道季斐惦念长安酒,便直接拿过来同季斐打好关系。
果然,季斐自打“长安酒”一『露』面,目光便没移开过柳老板手中的古朴酒坛子,喉头还不自觉涌动,引得黎青颜也不自觉将目光放在那装有“长安酒”的酒坛子里。
心道,真有那么好喝吗?
柳老板走近,但并未坐下,反而吩咐一旁的小二,换一副酒具。
离得近了,更方便柳老板打量季斐这回带来的人。
广德公世子,长平侯世子,黎府五公子,再加上……
柳老板见夏谦面生的紧,正琢磨其身份,忽然目光停留在夏谦身后,一顿。
眼底惊讶万分。
那是…恩人的属下。
乌木木讷地站在夏谦身后不远处,瞧见柳老板看过来的眼神,原是看着有些呆笨的眼神微微一变。
眨了两下眼睛,似是回应。
柳老板把着酒坛的手越发恭敬小心,从乌木那里收回的目光,却不意外地落在了夏谦身上。
悄悄地掩饰着目『色』中的热切。
那是,恩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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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对知知的关爱~~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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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柳老板很快反应过来; 目『色』从夏谦身上移开,转而又笑开同季斐说话。
心下却想着,恩人这般容貌出现,想来应是另有一番计划,他可不能坏事才行。
待小二拿了新的酒具上来; 柳老板面『色』微凝,又吩咐了小二几句。
而众人却被酒具吸引去了注意。
柳老板也是奇人; 盛京乃是天子脚下,王孙贵胄之间饮酒; 饮的是一份高贵的上流文化; 所以; 大多美酒,均是配备上等的玉器。
华于外物,内敛珍馐。
先前黎青颜听闻柳老板说换一副酒具时,她还以为是换一副更好的玉器。
谁料——
竟是几个粗瓷土碗。
在场除了柳老板和季斐,无一眼底不是浮现出一丝讶异之『色』。
季斐见状,心下了然。
“我初见这副酒具时; 也是同你们一般诧异。”
“不过喝过之后; 却觉这副酒具是最为适合长安酒不过的了。”
“如若不信; 诸位尽可一试。”
季斐面『色』笃定;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同时示意柳老板开封倒酒。
柳老板则是面容微展; 从容地笑了笑道。
“季小将军不急; 今日; 您可是来得真巧,在下正好新研究出了一种让品味长安酒更为地道的方法。”
“哦?什么方法?快说快说。”柳老板的话一下子就引起了季斐的强烈注意。
只是,柳老板刚准备张嘴说些什么,就见几个小二已然朝他们走了过来。
手上还拿着先前柳老板吩咐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