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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
丝毫不在意怪味,也丝毫不在意黑泥侵染他白皙的身体。
待聂渊祈完全进入后,他才屏退了所有人。
自己一个人缓缓靠在了温热的池壁上。
此时,他眼里的疑『惑』也越发浓郁。
正如黎青颜觉得不对劲,聂渊祈同样也觉得不对劲。
“不可描述”的小本本『插』曲过去后,聂渊祈顺着话头,自然会同黎青颜有所讨论。
黎青颜却不知有意无意。
提起了两个名字。
他讨厌那个水果,所以,名叫那个水果的暗卫,他一开始就处死了。
当时,他毫无缘由处置了这个人,好些人虽然不敢明面上对他有什么意见,但心里却会越发畏惧恐惧他。
只当他是阴晴不定,且人人自危。
聂渊祈没解释理由,是想看看他身边还有多少钉子。
之后,还真是让他又意外揪出了几条小鱼。
这些,其他人都不知道,只有一直跟在聂渊祈身边的黑鹰,或许能从自家主子的行事中,揣测出一二。
但毕竟黑鹰是聂渊祈信任的人,且跟了他很多年。
而阿颜……
她同真正的自己除了今日外,再无任何交集。
她到底如何得知?
还是说,她亦同自己有着一样的经历?
聂渊祈好看的眉头轻轻皱了皱,仔仔细细回忆起了同黎青颜相处的点点滴滴。
又否认了这个可能『性』。
聂渊祈抬了抬眼皮,看向对面透亮的柱子上,自己朦胧的身影。
眼神轻轻眯了眯。
然后身体缓缓下沉。
毕竟——
不是谁都能重生的。
下一刻,极致的痛苦瞬间侵袭聂渊祈的全身。
然而,他的表情,感受不到一丝痛苦。
只有平静,平静。
平静地像一个死人。
***
黎青颜是偷偷『摸』『摸』回到自己的院落的,毕竟,对外她可是还在称病呢。
要是被人发现,她偷溜出去玩耍,可不得损了她的名声。
不过,这时,黎青颜忽然想到一件事。
太子…不会说出去今日的事吧。
与此同时,秋平好像也想到了,同黎青颜道。
“世子爷,今日的事,太子殿下不会同旁人说吧。”
虽然太子殿下好像也不会同他人来往,但太子殿下不知世子爷是称病逃出来玩的,要是太子殿下那边说漏了嘴,世子爷的名声可就不太好看了。
黎青颜想了想,果断地摇摇头。
“不会的!”
“太子殿下不是多嘴的人。”
想到最后,黎青颜还是相信自己对偶像的直觉。
再说,她可是聂渊祈的头号粉丝。
聂渊祈应该是一个宠粉的人吧,旁人提起她,聂渊祈知道了原委,估计也不会拆穿她才是。
想罢,黎青颜便将这事丢在脑后,从袖口里,将那本惹事的《周易》,彻底压了箱底。
见状,秋平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世子爷,怎么不看呢?”
她可是知道,世子爷有多宝贝这个小本本的。
黎青颜却是面『色』淡定,心里垂泪道。
“以后,你家主子要当一个正人君子。”
为了杜绝在偶像面前三次丢脸,黎青颜痛心地舍去了自己为数不多的爱好。
当然,黎青颜回来后,天『色』也已渐晚,这日的讲学也算有了个结果。
黎青颜便让秋平去打听打听。
秋平很快打听了回来,同黎青颜快速说完后。
黎青颜瞳孔微微放大,显然有些诧异。
今日这讲学的结果,有些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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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快乐啊~大家好好玩耍~下一次太子出场的时候,应该就会掉马了,不出意外的话。
176()
结果如同黎青颜所料; 夏子月才学了得,碾压一众才子才女; 但——
却不是; 独领风『骚』。
原因无他,另有一人; 同夏子月平分了秋『色』。
这场讲学,确实辩出了透明,但不是一个; 而是两个。
而这另一个人; 却也正是让黎青颜讶异且觉得有意思的,他竟是——
左为政。
在山水书院上讲学的结巴庶吉士,但在明年春天会得圣上赏识; 成为继任的新科状元。
同样; 在原书中; 是靳相君的状元情人; 只是由于黎青颜提前结识了左为政; 以至于靳相君同左为政的感情线; 好像莫名其妙断掉了。
黎青颜当时听到另一个人是“左为政”的时候,心下诧异。
这“左为政”怎么跑江南来了?
那日之后; 黎青颜虽对左为政有些欣赏,但碍于他在原书中的角『色』身份,黎青颜心里还是有些顾忌; 没有同他多加往来。
不过; 左为政好似也没有太在意; 以为这才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于此,倒是越发欣赏起了黎青颜。
这让收到左为政又一顿夸赞信件的黎青颜,哭笑不得。
耳边秋平也正好将从外听到的消息同黎青颜说道。
“左大人好似是来江南修补古书,听闻杭州城内这一盛事,才慕名而来。”
黎青颜眉头舒展恍然。
“倒也巧。”
秋平见黎青颜有兴趣,接着道。
“世子爷,今日没去,倒是缺了不少趣味。”
“哦?如何说?”
黎青颜虽然询问,但她心头可一点都没觉得缺趣味,虽然在太子面前,丢了好几回脸,但今日得见太子真颜,比那千万次讲学都要来得重要值得。
“左大人一开始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潜藏在学子之中,好似打着以文会友的主意,所以,在鹿鸣书院的文人墨客,并没有几个认出左大人的,听说,看着左大人起身回答时,还……”
“还眼藏讥讽?”
“欸?世子爷如何知道?”
听着秋平惊讶的声音,黎青颜笑而不语。
她当然知道,撇开左为政结巴的事不说,他这人为官便是低调清廉的紧,原书中提过,本身的家境也不是很富裕。
依照黎青颜对左为政的了解,估计不太在意形象的左为政,也就随意穿了一件朴素的旧衣去的。
可黎青颜还是高估了左为政,他穿的何止是旧衣,还是带了好几个补丁那种。
要不是梳发整洁,不定还以为是从哪里来的流民呢。
所以,旁人讥笑也正常。
只后来的惊艳论道,让众人住了嘴。
得了黎青颜鼓励后,左为政就像原书里那般,一点点开始展『露』自己的风采,眼下已然能克服“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
再加上他本身才学了得,本就能从平凡中点出真章来,自然是脱颖而出。
能和夏子月平分秋『色』,黎青颜一点都不意外。
她还有点意外,夏子月的才学竟然不弱于左为政。
最后,便是由夏子月和左为政共同讲学,当然,隔了两道高高的围墙,中间还有众多传话者。
左为政上了台,才公布了自己的身份。
虽然他在京城是个一抓一大把的不起眼庶吉士,但在江南好些还没功名在身的学子眼中,还是极其厉害的。
所以,刚刚的讥讽眼神少了很多。
夏子月和左为政也因这次讲学,在江南名声大振,夏家的地位终是坐稳。
黎青颜那日听完讲学的结果,只以为自己算是办好了事,告一段落。
还寻思着再称病几日,便在杭州城内好好转转,也就结束此次的江南之行。
谁料她今日正“病”着,外头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黎青颜穿着略微宽松的常服,发丝随意束了一下,又用脂粉在脸上扑了扑,力求将一个“病人”的模样模仿地惟妙惟肖,才慢慢缓缓,装作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出了里屋。
坐在外屋椅子上的来人,一见着黎青颜,赶紧起身道。
“黎世子,宗阅实在有愧,若不是着实着急,也不会如此打扰你休息。”
没错,来人正是面『色』有那么几分着急的宗阅。
黎青颜本就是装病,所以听完,脸上并没有什么怪罪,淡笑道。
“无妨,紧着宗兄的事来,如若青言能帮到宗兄,指不准还能沾沾好运,让这病快些好起来。”
黎青颜到现在还不知道,宗阅就是女扮男装的夏子月,因为以为是夏谦的表哥,所以,黎青颜的耐心也是给足了的。
夏子月看着黎青颜发白的脸,确实打从心里不好意思。
可她一时又好似只能从黎青颜这里了解,所以,这才腆着脸凑上来打扰。
黎青颜说完后,紧接着又问道。
“不知宗兄匆匆前来,所为何事?”
夏子月张了张口,想说但面上又有些犯难,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见状,黎青颜道。
“宗兄,不必拘谨,但说无妨。”
好一会,夏子月才咽了咽口水道。
“听…听闻…黎世子同左大人关系甚好?”
话音一落,黎青颜下意识挑了挑眉,看向眼前眉眼莫名有些闪烁的夏子月。
有些奇怪,怎么突然提到左为政了。
但黎青颜还是点了点头,因为左为政先前总给她写信,有心人自然知道,两人关系还算可以,就以左为政贫乏的交际圈来看,黎青颜可能是他唯一的朋友。
黎青颜朝夏子月递了个疑『惑』的表情。
夏子月声音微顿,然后有些支吾道。
“就…就…左为政他…他来给我表妹提亲来着。”
说完这一句,夏子月的耳根彻底红了。
而听到这一句话的黎青颜,差点没把嘴里刚喝的茶喷出去。
这…这是什么蝴蝶效应走向?!
黎青颜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左为政竟然向夏子月提亲了?!
且不说,左为政如何想,这事要真成了。
原书“靳相君x左为政”这条感情线就是彻底关闭了。
左为政是极具责任感的人,如若有了夫人,是断断不可能同靳相君有任何牵扯的。
而原书里,左为政别说同夏子月,他同靳相君以外的任何一个女子都没有牵扯。
这放在现代就是妥妥的二十四孝男友。
黎青颜一边平复自己心头的惊涛骇浪,一边问道。
“你想问什么?”
夏子月脸颊有些泛红道。
“在下想替表妹打听下,这…这左大人为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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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月的问话; 一下子拉回了黎青颜的注意。
黎青颜眨了眨眼,想了想道。
“左大人的为人自然是极好的; 当为良配。”
“哦?”
因着黎青颜外在表现『性』格; 其实是冷冷淡淡的,看着有些高傲; 夏子月原以为虽左为政同黎青颜传闻是好友,但也不一定能入黎青颜的眼。
没想到,黎青颜对他的评价倒也还挺高。
夏子月一开始确实是看上了黎青颜; 合了眼缘; 但她本就是个谨慎之人,只接触了一次,还是有待观望; 夏子月本是打着再看几回的主意; 谁料她遇上了左为政。
一个未曾蒙面; 却让她春心萌动的人。
夏子月也未曾想到; 自己一个那么讨厌盲嫁的人; 竟然在面都没见过的情况下; 对一个人动了心思。
都怪…那场讲学。
心里想着怪,夏子月却不自觉红了脸。
绝不承认; 她同左为政论辩之时,心里难掩的激动欣喜,如出一辙的思想; 好似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黎青颜的肯定让夏子月对左为政多了几分信心。
只不过……
夏子月似是想到什么; 微微拧了拧眉; 接着道。
“不知黎世子可否看好左大人?”
看好,一般就同人的“前途”挂钩,其实这个问题,不是夏子月想问的。
她重才学人品,再加上如今她已经为夏家立起来了名声,其实并不在乎这个,可她不在乎,她爹爹倒是在乎了起来。
夏老爹疼女儿,在杭州城可是出了名的。
不然,也不会把夏子月纵容到这个岁数,还一贯宠着她。
左为政虽然是个庶吉士,但夏老爹可是在鹿鸣书院见到了本人的,长得虽然是个人模人样,但穿着个补丁衣服不说,总让夏老爹有些不放心,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儿跟着过去吃苦。
再者,虽然左为政这回讲学表现突出,可因着左为政突然上门提亲,夏老爹以考虑为由,暂缓此事,私下也暗自打听过。
左为政在盛京的时候,表现可不突出,听说还有个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
这下,夏老爹可很是担心了,以为这回只是左为政的超常发挥。
夏老爹也不是说嫌弃左为政前途不明朗,而是为人父母,他了解自家女儿,凡事爱当人前,当然,他也能看得出来,自家女儿对左为政有些兴趣。
可夫妻相处之道,兴趣喜欢只是吸引的第一步,之后绵长岁月,需要的更多是相互扶持。
以女儿好强的『性』子,如若左为政仕途不顺,两人指不准会生出什么嫌隙,到时候嫌隙叠加,终成怨偶。
夏老爹在这件事上,还是看得长远且通透的。
当然,夏子月十分有主见,所有他这个担心也是同夏子月说过了的,所以这才有了夏子月眼下的追问。
而黎青颜一听,只挑了挑眉,眼神划过几分奇异。
过了一会才对着一脸期待的夏子月道。
“左大人,乃人中龙凤也。”
***
兴许黎青颜本身的威望是在的,夏子月还是挺相信黎青颜的话的,那日黎青颜说完对左为政为人和前途的高度肯定后,很快就有了好消息传来。
夏子月和左为政的。
这回因着姐姐定的亲事,夏谦也提前回来了。
黎青颜自然高兴,年前还能再见着夏谦一回,所以,也不称病了,赶紧收拾收拾就准备去找夏谦。
只是她刚准备出门,竟又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而这回,黎青颜就不太开心了。
因为她遇到了——
靳相君。
没有伪装的靳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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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确实比较忙哈~别嫌弃短小
明天三更补~~flag立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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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颜看着眼前忽然以原貌出现的靳相君; 眼神忽地有些恍惚。
说起来,虽然“靳离”一直与他们同行; 出现在她的周遭; 但她已经很久没见过靳相君的真容了。
其实,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来说; 黎青颜和靳相君,一为风头正盛的“盛京第一才子”,一为风采动盛京的“盛京第一美人”。
虽均是盛京里的名人; 但碍于男女大防; 本就见面的机会极少的。
这样才是正常的。
所以,眼前这不正常的一幕,是闹哪样?!
黎青颜喉头微动; 眼神赶紧左右移动下; 看看周遭有没有人看到靳相君出现在这里。
主要是提防二皇子的眼线; 黎青颜可不想拉二皇子的仇恨值。
一边看着; 黎青颜还努力得表明自己的态度; 皱了皱眉; 同靳相君道。
“永宁县主,不知你找我所为何事?”
虽未说出于口; 但黎青颜眼神尽量表现出不赞同。
不赞同靳相君一个女子见她一个“外男”的行径。
黎青颜主要是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