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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娇宠日记-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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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在秦桓背上,秦婉听得外面的声音,也止不住笑意。前世她嫁给卫珩的时候,是被嬷嬷们抬出去了。那是卫珩已然是正二品辅国大将军,率领部下将士前来迎亲,她甫一出来,这些沙场上下来的汉子们立时山呼,声音震天。纵然观摩过不少婚礼,但那样气吞山河的迎亲,还着实不曾见过。正满脑子想着前世的事,她身子一空,已然被人从秦桓背上给撕了下来,吓得她惊呼一声,但这声音被迅速的淹没在了男人们的笑声之中:“卫兄,你这可是不厚道。娘家人送新娘子上花轿,你这将郡主表妹给抱了,仔细太子不依!”

    一众人纷纷开始起哄,卫珩抱着秦婉,又将她向上举了举:“婉婉别怕。”她身材娇小,喜服略显宽大,颇有些衣袂飘飘的感觉,卫珩抱着她,全然不理身边人的起哄,低笑着哄她:“婉婉,抱着我,听话,抱着我。”

    “你真没正型。”秦婉掐了掐他腰间的软肉,还是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小鸟依人的模样可人至极,卫珩心中欢快,笑得春风得意,又将她抱紧了些,柔声呢喃:“婉婉真乖。”纵然隔着盖头,他都能感觉到她呼吸间带出的清甜味,撩拨得心中痒痒。头上戴着凤冠,秦婉到底有些不便,只在他肩上借了力,听得不少人大笑,一时更为羞赧:“你真坏,应当让太子哥哥送我上花轿的。”

    “我抱一抱自己的妻子,又有何妨?”卫珩笑道,自有喜娘掀了轿帘,将秦婉抱进去坐定后,他还不忘捏了捏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婉婉又轻又香。”

    秦婉脸上一红,低声道:“去你的,不许闹。”正要挣开他的手,外面男子已然开始大笑,“这新郎官是不出来了怎么着?若真是不出来,可就让轿夫将你夫妻二人一起抬回卫府去了。”

    卫珩抿出一个笑容来:“罢了,一会子再好好看看婉婉。”说罢,又离了花轿,将轿帘放下,遮得严严实实,这才翻身上马。夏竟成和柳穆清正在低声说着什么,见卫珩过来,这才故作神秘的拿手肘杵他:“卫兄,是不是偷偷香了郡主表妹一个?”

    挨了卫珩一记眼刀,夏竟成还兀自不觉:“如此反应,那就是有这回事了?卫兄倒是个性情中人”

    他故意挑事,卫珩挑着眉头望他,轻描淡写的说:“比起夏兄对瑞安郡王家的小县主穷追猛打的经历,我可不敢称是性情中人。”

    夏竟成虽然是个孟浪性子,但嘴上功夫可远不如卫珩,给这样一呛,半晌没说出什么来,过了一会儿才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得,是我自己找事,再不取笑卫兄了。只是我娶小姝儿的时候,定然比你俩更能耐。”

    见他说得气势汹汹,柳穆清摇头直笑:“你还是罢了,那小县主脸皮薄,若是惹恼了,仔细不嫁给你了,到时候你就是跪着求谅解,只怕也是不成了。”

    迎到了秦婉,队伍自然转回卫家。今日秦婉出嫁,太子秦桓和郡王秦仪都亲自来送嫁,这已然是公主出嫁才有的待遇,更不说她那足足两百抬的嫁妆,就够让人歆羡了。为了表示对于侄女儿的爱重,皇帝今日将御林军都打发来跟着一起送嫁,足以见得对于秦婉的爱护。

    一路到了卫家,此处已然张灯结彩。卫家二夫人对于侄儿能娶到天家的郡主这点是又妒又恨,但无奈卫家如今还仰仗卫珩呢,虽然心中不平,但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和血吞牙,挂着无比得体的笑容招呼着往来命妇。随着声乐渐近,迎亲队伍渐渐回来,卫老将军忙迎了出来。

    自卫夫人去世之后,卫老将军身子就就一日不如一日了,但儿子能娶到心仪的女子,自然让他很是高兴,连带着脚步都轻盈了许多。喜娘自要搀扶秦婉跨火盆,意为除去晦气,以吉祥如意的运数进来。秦婉还未出得娇子,卫珩便一步上前,钻进去将秦婉抱了出来。卫家门前立着的众人一时哗然,连喜娘都微微变了脸色,想了想,还是不说话,只跟在两人身边,引了卫珩抱着秦婉跨过火盆,也算是礼成。

    将此举看在眼里,众人都是发笑,心说这位探花郎往后八成是个妻奴,连跨火盆都不忍心让和宁郡主亲自跨,来日不得宝贝到含着嘴里怕化了才怪。一直进了正堂,卫珩这才将秦婉放下来,喜娘忙不迭上前,让两人各自执了红绸一端。秦婉微微转向了卫珩,虽然看不见他的神色,但不用想,这厮定然是挂着春风得意的笑容的。

    方才她被抱起来的时候,恍惚又想到了前世。前世她体弱,几乎日日卧病在床,走上几步都嫌累。卫珩似乎是知道这一点,也是如今日一样,抱着她跨的火盆,那时还引得在场将士们哄堂大笑,大呼将军是个宠妻如命的人,那时她虽是臊得慌,但心中倒是隐隐有几分说不出的甜蜜来。

    才在堂中站定,秦桓则代表帝后宣读了贺词,又取了玉佩来分别送与两人,那玉佩一看就知道定然是一对,送与两人的意思不言而喻。待到吉时,自有礼官高唱着主持婚礼,拜过天地之后,自有人送了新人去新房吃合卺酒。

    才出了正堂,卫珩又要将秦婉打横抱起,被秦婉按住了手:“卫大人行行好救救命,也让我自己走一走。旁人还以为我是那样娇弱不堪的人,连走上几步也不成。”

    “我怕婉婉累着。”卫珩低声道,虽然看不见她喜帕之下的容颜,但她穿着喜服的模样就让卫珩心动不已,给喜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退开,自行握住秦婉的手,“叫声好听的,不然”

    他这样小孩儿性子,让秦婉好笑不已,还是柔柔的唤道:“珩哥哥,好哥哥,好夫君。”她声音柔婉,那声“夫君”听得卫珩身子都绷紧了,手上微微用力,声音也沉了许多:“好婉婉,再叫一声夫君。”

    想到喜娘还在身边,秦婉忸怩不已,他掌心灼热,一时脸上滚烫,娇娇的唤道:“夫君”即便是前世,她也很少叫他夫君,大多是直呼其名,只因这厮有时候闹起来恰似一个小孩儿。她还记得前世第一次叫他夫君之时,他半晌不曾说话,身子又藏在晦暗之中,显得阴鸷非常,秦婉误以为他不喜欢,忙要改口,就被他又抱又亲,硬是大白日被他抱上了床。若非这厮顾念她身子不好,只怕非要折腾死她。

    卫珩浑身都热了起来,将她的小手死死握在手中,牵着她往喜房走去,他脚步很轻,秦婉立在他身边,清晰地听见了他呼吸粗重,微微红了脸。将秦婉牵进了喜房,屋中早就摆了不少诸如白玉送子观音一类的塑像,龙凤金烛早就点了起来,床上铺满了桂圆、莲子,意为早生贵子。卫珩麻利的将桂圆、莲子扫开,露出一片空处来让秦婉坐下,喜娘这才笑道:“请卫大人揭开喜帕,瞧一瞧新婚妻子。”

    卫珩坐在秦婉身边,闻言,轻轻的将她的喜帕揭开。她戴着凤冠,眉目如画,眉心画着一朵梅花,双颊好似涂了胭脂一样,丰润的双唇涂了一些唇脂,清丽的容色显得颇有几分逼人的美艳。卫珩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中已然透露出惊艳来:“婉婉好美”

    秦婉也在看他,前世他是见过卫珩穿喜服的样子的,他本就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火红的喜服显得身材愈发颀硕,英俊的面容还有些许前世不曾有的稚气,唇角抿出一个笑容来,一双桃花眼中全是惊艳和温柔,让秦婉十分受用。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气氛一时暧昧起来,喜娘自行捧了两杯酒来:“请卫大人和郡主共饮合卺酒。”两人相视一眼,各自取了一杯,自行吃了半杯后,又交换了酒杯,将剩下的酒吃尽后,这才将酒杯一正一反放置在喜娘捧着的托盘上,意为阴阳合顺之意。

    见两人礼成,喜娘微笑道:“还请郡主等候,卫大人请至正堂待客。”说罢,领着屋中伺候的人先行在外面等候。门一关上,卫珩便抱着秦婉躺在床上,大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乖婉婉,再叫一声夫君来听听。”

    秦婉酒量本就浅,现下已然上了脸,脸泛春/情的笑道:“好夫君,珩哥哥”还未说完,就被卫珩吻住,他今日格外用力,将秦婉吻得哼哼不止,好一会子,才气喘吁吁的放开她:“真想不管外面的人了。”

    她的唇都被吻肿了,秦婉点他脑门:“你若是不出去,仔细旁人诟病你,你我谁愿意得一个急色荒唐的名头来?”

    卫珩愣了片刻,搂着她腰儿贴在自己身上,柔声哄骗说:“这话原来不止我一人急色。婉婉也想要我?”

    “胡说!不过是顺着你说罢了。”秦婉胀红了脸儿,前世她和卫珩在大婚当日什么也没做,现下想想,她还是觉得有些遗憾的,被卫珩一哄,脸儿也烫起来,惹得卫珩大笑不止:“小丫头,原来也不是个正经人儿。”他一面说,一面起身,解了秦婉的凤冠,她长发顿时披散下来,看得卫珩直了眼,又压着亲了好久,这才肯起身出去:“我去让小厨房送些吃食进来。”

    早就被他吻软了身子,秦婉轻轻“嗯”了一声,旋即低声道:“不要吃醉了,不然自己个儿书房睡去。”卫珩笑盈盈的捏她的脸儿:“他们想要灌醉我,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说到这里,赶紧出去了,堂中不少人在等他出来劝酒。往日闹得最厉害的夏竟成答应过秦姝不再吃酒,也就格外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这些世家子一个个凑上去灌卫珩酒,笑得格外贼:“就这些文弱小子,可真是不知死活,谁若能灌醉卫兄,我把我一年的俸禄都给他。我敢打赌,一会子这些人就得全趴下,而卫兄至多红脸。”

    柳穆清似听非听,只是笑着在人群中找自家娇妻,而宋夷光这位柳少夫人早就跑到喜房里去陪秦婉去了。自申时起到现在,秦婉连口水也没喝,然而身子又金贵,早就饿了,此时正吃米粥,见宋夷光过来,也是含笑,问她吃不吃一碗。

    宋夷光反倒是挤眉弄眼的坐在她身边,贼兮兮的问她:“阿婉,你害怕么?”

    不知她什么意思:“什么?”

    “你一点都不害怕?出阁前教养嬷嬷可是要教导这些的”她故作忸怩的扭了扭身子,“圆房的时候,可是会疼的。”

    不想她原来是说这个,秦婉顿时尴尬,迎上宋夷光故意为之的暧昧笑容,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宋夷光一脸过来人的神情,拍了拍她:“阿婉也是马上要做媳妇的人了,也要有一些心理准备才是。我实则是不放心你,卫珩和我家木头一样,身边干净得连个女人都没有,怕也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他那样疼你,你可得让他温柔一些,不然会很疼的。”

    秦婉抿紧了唇,半晌不语,紫苏和杜若更是还没出阁的大姑娘,知道安定郡主是刻意来臊自家郡主的,但还是尴尬得要命。好一会儿,秦婉才支支吾吾的回答:“知道了”

    前世她和卫珩圆房的时候,都是她身子稍微有一些起色之后。卫珩虽然是个武将,但在那档子事上倒也温柔,从不会不为她身子考虑。

    正满脑子想入非非,宋夷光又拍了她一下,脸上笑容愈发贼兮兮了:“你知道什么呀,可要记着,一会子要与卫珩沟通,你素来娇滴滴的,可经不起折腾。”

    咬了咬下唇,顿时觉得好友自打成亲之后,似乎是越来越奔放了。秦婉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宋夷光这才笑得满意:“阿婉,你和卫珩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要赶紧生个宝宝呀。要不要咱们先结个儿女亲家,来日等小家伙们长大了,也好亲上加亲啊。”

    秦婉皱着脸儿看她肚子,连望了几眼,宋夷光才红了脸:“你瞧什么呀,还没有呢,我就是想着,咱们先说定了,我也得给我未来的儿子找好媳妇呀。”

    “就你儿子最好,我们家的闺女就要给你家小子。”秦婉笑着啐她,“保不齐我家女孩儿不喜欢你家小子呢。”

    “那可不一定。”宋夷光得意的挺了挺鼻子,“我和我家木头的儿子,肯定是最好的。”

    两人一时斗起嘴来,堂中也酒香四溢,一直到了二更天时分,卫珩才回来,带了一身的酒气。他神智倒还十分清明,宋夷光知趣的走了,一回到堂中,见好几个世家子横七竖八的趴在桌上,早就醉得不省人事,顿时笑得肚子疼:“没个三板斧,还敢去人前卖乖。你们喝得过卫珩么?”

    柳穆清自行上前来搂了她,他也有些醉了,不顾还当着众人就要亲她,被宋夷光没好气的推开,还是不依不饶的缠了上去,笑盈盈的附在她耳边笑道:“夷光,咱们生个孩子吧?”

    卫珩一身酒意的回来,在净房冲洗了,这才回到房中,见秦婉已然裹在了薄被里,一时好笑,将她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小丫头,这是要变蚕蛹了不成?”他只穿了一件浴袍,没擦干净的水滴顺着结实的胸膛滴下来,看得秦婉微微红了脸,背过身去拱了拱:“谁说我要变蚕蛹,我分明是要变蝴蝶了。”

    尚未说完,背上就贴上了他的胸膛:“婉婉,转过来,看着我。”他声音低沉,颇有些蛊惑人心的意思,秦婉胀红了脸,还是慢慢转过身来望着他,娇娇的唤他:“卫珩”

    “叫夫君。”卫珩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他一面吻,一面将她的小衣解开,“婉婉看着我,看着我是怎么要你的”见她忸怩得身子都透着粉红色,卫珩眼中净是笑意,大手将她的耳发掖在耳后,“乖婉婉,我是你夫君,你是我的妻子,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秦婉“嗯”了一声,想到前世不得不面临死别,微微怔忡,环抱着他的肩:“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龙凤金烛忽的爆开了一朵烛花,“啪”的一声,屋中春光旖旎、红被翻浪,夜还很长。

新妇() 
过了端午之后;天气渐渐变热。天刚蒙蒙亮;树上的蝉便不厌其烦的叫了起来;听来十分聒噪;早起的下人们纷纷拿了粘杆将蝉粘下来;晨光熹微;空气中几分盛夏独有的晴暖让屋中也热了一些。

    床上薄被下的娇小身子拱了拱;嫌窗外投进的些许阳光刺眼,翻身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身边的男子轻手轻脚的将她搂在怀里,她嘤咛一声;旋即将脸儿埋入了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香梦沉酣。

    望着她如同孩子一样的睡颜;卫珩扬起一个笑容来;轻轻的吻她眉心那道浅浅的伤疤。对他打扰自己睡觉的举动十分不满,秦婉哼了哼;当即要转过身子去;惹得卫珩轻笑;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哄道:“好婉婉;我错了;你好好儿睡觉就是了,我再不扰你。”

    梦里的秦婉似是听到了这话,渐渐安分了起来。

    两人昨日大婚;卫珩尝到了肉滋味;也明白“食髓知味”为何意了,纵然刻意放轻了力道,但秦婉才刚经历人事,哪里经得起,足足丢了三次,最后泪眼婆娑,哭得别提多委屈了,小模样让卫珩心疼不已。他丢了一次后,秦婉累得当即就睡了过去,虽未曾尽兴,但为了秦婉的身子,他还是忍住了,打了热水给她擦拭了身子,这才搂着她睡去。

    他素来浅眠,很快就醒了过来,见秦婉睡得香甜,一时心中温软。昨日到底是将她累狠了,这才睡成了小猪的模样,卫珩默默的将她抱在怀里,轻声道:“傻婉婉,为夫好喜欢你。”

    待秦婉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身边早就空无一人,只余薄被余温,她还有些迷糊,恍惚间以为是前世,当即翻身坐起:“卫珩——”

    昨夜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体温,可是到底不过是一场梦?

    她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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