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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霄噙着一抹笑,慢慢合上眼。
“我定然要好好看看那样的场面。”
于是,等杨韶帮着楚夫人煮完药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斋房被人占领了。
“阿韶,要不你先去我那里睡?我要留下来好好照顾她。”阿狐笑嘻嘻道。
杨韶面带微笑道:“阿狐你要是留下来,那可是对你和白兄的名声都有碍,若说照顾白兄,应该是我的责任。”
阿狐捂着嘴偷笑一声,低声道;“希望阿韶你不会后悔。”
说罢,她就像是一只小狐狸一般偷偷溜走了。
季凌霄卧病在床这几天,都是由杨韶照料,他既细心又周到把季凌霄伺候的是舒舒服服的,奇怪的是她这几日却很少见到楚夫人和谢小道。
“虽然是太女殿下拍脑袋想出的文会,但青山书院也要努力应对不堕名声,楚夫人和谢小道都在为此做准备。”他不断用汤匙搅拌着碗中的药。
“那你呢?”
“我?我文不成武不就,文会也不需要我。”
杨韶刚把一勺咬送到季凌霄嘴边,门就被人推开了,来人正是季凌霄卧床以来,一日三次雷打不动前来报到的唐说。
季凌霄咬着汤匙,突然对文会期待起来,说不定她那些故人皆会一一前来。
她抬头望向唐说,唐说却抱着手在斋内溜达了几圈,眼神就是不跟她对视。
这个唐说着实有些古怪。
季凌霄迅速将药喝完,杨韶笑了笑,便拿着药碗走了出去。
“唐兄多次前来探望,实在让在下受宠若惊。”
唐说突然扭过头,眉头紧锁,一副恨不得揍自己一顿的模样。
他突然走了过来,捏着双手,冷冷道:“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季凌霄面露迷茫。
“你”唐说顿了顿,他实在说不出口,他对这个看上去很有味道的男人产生了一些奇怪的心思,偏偏这些心思就好像本来在他坦荡的人生路上硬插进来的片段,着实有些诡异。
唐说吞吞吐吐,季凌霄则要询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为何唐先生会来青山书院。”
“四处走走罢了。”
怪了,这个人在受到打击之前一直以来最想要做的不就是考中状元吗?此时不再家中苦读,在外面乱跑什么?
季凌霄低下头,轻轻咳嗽几声。
唐说立刻如临大敌道:“喂,我说,你很难受吗?我我”
他无措地坐在榻边,忧心地凝视着她。
一直见惯他毒舌讽刺别人的模样,何曾见过他这副厌恶自己,又不得不做这些符合他性格事情的模样。
季凌霄抬起头,手掌抓住了他的手,缓缓道:“唐兄一看便是状元之才,为何不苦读等待金榜题名?”
她这句恭维可是恰恰好戳中他了。
唐说扬了扬唇角,又快速抿平,口中道:“我实在看不下去那个皇帝了,什么状元,不考也罢!”
哎?她不在的时候,李琼又做了什么?
第一百一十四章()
“在下一直避世远居,对长安及朝堂之事所知甚少,不知当今天子如何?”
“如何?”唐说冷笑一声,“可是好得很啊,沉迷神仙鬼神,想要修佛修道呢,圣上眼下正到处征徭役,要修一座通天台。”
季凌霄惊讶极了,虽然李琼有些怪癖,但并非是沉迷修仙炼丹的昏君,莫非有人引诱?
她皱了皱眉,仔细想着到底是谁教坏了她精心调教出来的帝王。
不知不觉间她竟将这猜测说出了口。
唐说嗤笑道:“你还是别为他找寻什么借口了,天下人都知道当今的圣上是梦见了神女的帝王,为了再见神女劳民伤财,简直入了魔障。”
神女?
该不会是她吧?
季凌霄暂且压下这个疑惑。
唐说扭头看向窗外,窗外的雾气弥漫在他的眼底。
他轻声道:“大周将乱。”
乱,才有她的机会。
季凌霄双手按着榻边,微微朝他俯下身,轻声道:“若是乱了,先生不想趁机闯出一番威名来吗?”
唐说扭过头,眯起眼睛。
“我虽非伯乐,却能看得出先生有大志向,才气颇高,在下是真心仰慕先生。”
她笑容浅浅,双眸却明亮如朝阳。
“仰慕?”
他仔细咀嚼这这个词,心底却像是淋过一场春雨,“啪”的一声发出了一个甜蜜的小芽。
他轻咳一声,扭过了头,故作冷漠道:“你以为你是谁?招揽我?呵。”
季凌霄就是喜欢他这副嘲讽的样子,有时候希望他变本加厉,最好,全天下除了她谁也受不了唐说,那他无论如何都要在她身边的。
季凌霄噙着抹温柔笑容,拉过他的手,手指在他的掌心划出几个字。
唐说手指缩了缩,又像是失去了直觉一般,僵直着展平。
“我信任先生,也希望先生勿要负我。”
“我”
他盯着她的头发,盯着她的耳朵,盯着她的手指,就是不敢去看她的双眼。
唐说心中又气又恼又觉得自己简直无可救药。
“先生?”
唐说抿紧唇,轻轻“嗯”了一声,垂下眼,却只见季凌霄空空荡荡的亵衣随着她俯身的动作敞开了领口,紧绷的蜜色皮肤随着肌肉起伏,蜜水中漂浮着两只红豆,他的喉结急速动了一下,一阵头晕目眩。
红豆糖水
他突然感觉鼻子一热,立刻甩开她的手,迷迷糊糊地往外面跑,“嘭”的一声撞上了门。
他的背后传来一阵甜蜜的笑声,他却连头也没有回,扶着门框踉踉跄跄地逃了。
站在门口,他缓了好久,才慢慢吐出一口艳气,只觉心神皆疲,低头看着自己被她指尖划过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一片酥麻。
“啪!”唐说抬起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可是,完全没用,甚至残留在掌心的那种柔软的触感,似乎还留在了他的脸上。
他完了!
这天夜里,杨韶被杜景兰抓去对弈,谢小道仍然在受罚,斋中只有她一人。
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即便她缩在被子里,依旧被冻的手脚发凉。
“李琼、李斯年、魏良崔歆、李明珏”
她合着眼睛,一遍遍数着自己曾经吃过的男人,希望借此入睡,刚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咚咚”的声响。
季凌霄没有理会,那声响很有节奏一遍遍敲击着。
她“啪”的一声按在了榻上,披着被子,在榻上一点一点远离刚刚温暖起来的窝,靠在窗边一巴掌推开了窗。
“都这么晚了,有何要事!”
她难看的脸色让窗外的人愣了一下,才犹犹豫豫地说道:“抱歉打扰到你了。”
楚夫人垂下眼眸,他立在那里,宛若雪山上的一点白。
季凌霄深吸了一口气,却吸了一口冰凉的雾气,呛的直咳嗽。
他连忙上前两步,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琥珀色的眼眸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温柔。
“对不起。”他再次道歉,眼中愧疚更甚。
“我白天实在找不到时间来看你,又担心你。”他叹息一声,将一个圆滚滚的物件儿塞进她的手里。
她刚一触及,一股热流便从接触的掌心蔓延到身体各处,让她整个人都像是沉浸在了暖呼呼的热水中,舒适无比。
“这是熏炉,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放到被窝里,一直到天明它都会是暖的。”
季凌霄双手合拢,看着那个精致的小熏炉,突然笑道:“阿狸你还真是有心了。”
见她喜欢,楚夫人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抬头,神色莫名地问:“你对每一位好友都是如此温柔吗?”
对别人?
楚夫人的脸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不。”
“那是只有我了?”她披着被子,手臂搭在窗台上,轻声问他:“为什么呢?”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蜜糖般的沙哑,黏糊糊的糖液一圈一圈将他的心圈住了。
楚夫人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呢?
为什么只有她是不同的?
看到她,他会欣喜;她展露笑容,他的心中会发热;她稍微靠近一点,他的心脏就像是出了什么毛病。
他自打成人以来,便自控力极强,即便总是有各种小娘子围绕在他的身边,他也从未产生过一丝旖旎之思,可偏偏在她身上破了功,难道他是天生的断袖?
“说啊。”她浅浅一笑,侧了侧头,肩膀上的青丝随着被子一同滑下,亵衣松散露出她右边的锁骨,那锁骨的形状像是一截桃花枝,满月的光泽盛在花苞中,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
她像是没骨头一样,整个身子压了下去,腰窝深陷,臀部翘起,美眸顾盼生辉。
不,他绝对不是。
楚夫人迅速后退一步,正打算离开,耳边却传来她幽幽地叹息声。
他的鞋底在地上磨蹭了一下,到底是没有走成。
“你把我吵醒了,可是又要走了。”
楚夫人目光幽深。
他怕他不走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他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是青山书院未来的山长,他不能也不被允许成为一个断袖。
可是,今夜的月色实在太好了。
“楚阿狸,”她朝他眨了一下眼睛,“你过来替我挡挡风吧,我想跟你再说一会儿话,我一直躺在榻上,你们又忙,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尽管楚夫人在心里反反复复告诉自己白忱是个男人,可是她朝他抱怨撒娇的样子,还是令他心神摇曳,不能自己。
他不想靠近,他的身体却自动自发挡在风口,他张着嘴,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低声道:“你快回去睡吧,夜晚风大。”
说着,一阵雾风袭来,夜雾在月光下仿佛是紫色的,丝丝缕缕宛如扯着线的棉絮钻进她的亵衣里、青丝中。
他看着她哆嗦了一下,锁骨桃花随之一颤,那扑簌簌的花瓣便沉甸甸地压向了他的心。
他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被角,将她紧紧裹住。
她仰望着她,月光在她的脸上,明明是个男人,此时此刻竟然比一个女人还要媚。
“楚郎。”她的双唇一张一合。
他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伸出手揪住他的衣襟,笑容灿烂。
他像是入了迷障,缓缓低下头,双唇紧贴的刹那,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她的唇太过柔软了,像是春日枝头最嫩的花苞,甜滋滋的,湿哒哒的。
“嗯——”她发出一声鼻音。
一双手不得其门而入,在她身上上下移动。
紫色的雾气纠缠住两人,似乎联通了过往,也接连上了未来。
“我说”她的上瘾沙哑甜腻,让他想要一口吞入腹中,“松开。”
“不。”
竹林烧了起来,雪山融化了,他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的技术太差了。”
楚夫人猛地睁开了眼,眼中有腾腾火光,他突然一伸手,将季凌霄推倒在榻上。
她宛若被雨水打落的蝴蝶,被子像是湿哒哒的翅膀散落在身下,她躺在那里无声地笑了起来。
楚夫人的喉结急速抖动。
“那边站着的是谁!”远处传来一个试探的声音,是巡夜的侍者。
楚夫人微微侧头,又扭过头来看她。
季凌霄一手枕在脑后,一手轻轻扯了扯衣襟。
“是有人在吧?”巡夜人问道。
他眸中的火光越撩越旺,突然,他双臂一撑窗户,整个人灵巧地翻了过来,跳进了屋子里。
他背对着窗户,双手伸到后面,狠狠一按,窗户无声地合拢,月光慢慢被推拒到窗外,他的面庞掩藏进黑暗中。
他刚刚合拢窗户,迎面却突然扑来了什么,楚夫人下意识地抱住,却被来人大力地按在窗户上。
“咚。”
“什么人!”
秋天的草原燎起了烈火,没救了,彻底没希望了。
他与她靠在窗上缠绵着,仅隔着一道窗户的外边则站着一个人,男人的影子投在窗户上,随着他走动,影子晃来晃去。
被人发现的紧张、背德的刺激,一瞬间要将他的脑袋顶爆了。
“咦?奇怪了,刚刚分明看见有人在这里的,莫非是我看错了?”那人嘀嘀咕咕地走远了。
楚夫人刚呼了一口气,谁料窗户上竟响起了“咚咚”的声响,他全身霎时紧绷了起来。
“白郎君您睡了吗?”巡夜人敲了敲窗户,低声询问。
季凌霄笑眯眯地就要去开窗。
楚夫人注意到她要搞鬼,立即拉住了她的手。
她另一只手则趁机往他身上别的部位探去。
他想要阻拦她,可是他怕动作太大会引起巡夜人的注意,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季凌霄知道他的弱点,便越发肆无忌惮了。
立身正、从无半点不良嗜好的楚夫人哪里经受的了这个,每一下便缴械投降了。
然而,窗外的人还没有走,楚夫人此时竟有些埋怨起尽忠职守的巡夜人了。
季凌霄的手下又开始活动起来。
楚夫人鬓角满是湿汗,他急促的喘息着,甚至怕发出声音而死死咬着自己的袖子。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季凌霄贴近他的耳边,柔声道:“哪里还有秀江青竹的模样。”
她湿漉漉的手蹭着他发红的脸颊,只是这样的触碰便让他忍不住一阵阵颤栗。
“你还要忍耐吗?”她咬了他耳朵一口,慢悠悠道:“我这个人可是很会得寸进尺的啊,你让我一寸,我必然要前进三尺。”
“唔——”
楚夫人清楚地听到身体里有什么破碎开的声音,他睁开眼睛,按住了她的肩膀,一下子将她推到进被褥中,他自己也随之覆了上去。
“咚咚。”
窗户再次被敲响。
他已经迷了心,失了魂,不管不顾了。
“喂,你睡了吗?我可是好不容易绕过巡夜人偷偷跑下来看你的。”窗外传来谢小道满不在乎的声音。
端方君子的楚夫人简直想要骂人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楚夫人刚刚抬起头,就看到季凌霄偷笑的脸,她眉梢眼角都肆意流淌着春情,居然还敢嘲笑他?
他盯着她的脸,脑子一昏,突然伸出手捏了一把。
“哎?”她叫了一声。
窗外的谢小道立刻就听到了。
“喂!原来你没有睡啊,还不快点把窗户打开,磨磨蹭蹭的”
楚夫人与季凌霄对视着,突然见她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坏笑。
他顿时感觉不好,可还没有作出反应,她便突然推开他,坐了起来。
楚夫人作势要下榻,找个地方藏起来,刚动身,手却被拉住了。
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生生将他拖到了窗边。
他此时青丝散乱,衣襟半开,脸上的神情更是好好被滋润过的模样,他都可以想象到若是他现在这副样子被谢小道看到了,自己这辈子怕是都要被谢小道捏住短处狠狠地嘲笑了。
楚夫人朝季凌霄摇头,那副样子哪还有秀江青竹的清贵模样。
季凌霄笑着在他的脸上啾了一口,又摸了摸他的脖颈,安抚过后,便将他拉到紧挨着窗的墙面边,贴墙站好,这样窗子打开的时候他便正好待在谢小道视线的死角。
这
楚夫人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他觉得这短短一刻,他就几乎将他一辈子的放纵都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