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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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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梁姐姐心里算不得什么,奴婢却是一直深深地记在心里的。。。。。。”

    听计姑姑提起从前在掖庭的事儿,梁才人的神色这才略微好看了些许。

    “梁姐姐大概早已将奴婢忘在了脑后,可奴婢就是在钟笙宫,也没有一日不为梁姐姐和八殿下的日子多捏把汗的。。。。。。好在八殿下自个儿争气,封王带兵归来,还得了东宫那位的青眼,被皇后娘娘亲自做媒,说与了柳家小姐这样的世家闺秀。。。。。。奴婢光是听着,就一直为梁姐姐高兴自豪呢!姐姐这是多年的苦日子熬出来了,终于要苦尽甘来了啊!”

    说起这些,梁才人倒是没什么较高的兴致,只神情冷淡道:“苦尽甘来什么的,往常倒也说不上有什么苦,自然也没什么好‘甘来’的。。。。。。至于八殿下,人家那是陛下的龙种,正而八经的龙子皇孙,出身尊贵,配上清贵的柳家小姐,自然也是好,但也与你我没什么干系,更不值当你再多费那一份心了。。。。。。”

    “。。。。。。倒是你特意提起柳家小姐今个儿上午落水的事,又是想说什么?”

    计姑姑对梁才人冠冕堂皇、装模作样的话语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复又装出一副极诚恳和贴心的语气道:“是这么一回事没错,不过,八殿下再怎么,不也是梁姐姐身上掉下来的肉么?。。。。。。提起柳家小姐今个儿上午的事,却是听人说到,听人说到。。。。。。”

    计姑姑装作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欲说还休地看着梁才人。

    梁才人冷冷地看着她,问道:“说到什么了?”

    计姑姑一拍大腿,眼睛一闭一睁,作出一副豁出去了的姿态道:“奴婢听人说,那是颍川王故意设计的!就是为了毁掉柳家小姐的清誉!”

    梁才人震惊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计姑姑心下暗喜,掩饰不住得色地对着梁才人装腔作势道:“梁姐姐啊,不是奴婢要多嘴,可您实在也得多长个心眼啊!。。。。。。就是不为自己,也得为八殿下不是?”

    “。。。。。。柳家小姐本是说与八殿下的,可颍川王见了心生妒忌,怕八殿下由此借着柳家的东风,在太子殿下面前越过了自己去,颍川王那个人,阴毒得很啊!前脚刚赶走了九殿下与叶嫔娘娘,后脚就忙不迭地要来打压八殿下,面对这样的小人。。。。。。梁姐姐可得多做打算才是啊!”

    梁才人怔怔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六神无主地扶着桌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又给计姑姑倒了一杯,然后捧着热茶呆呆地出神了一会儿,不知心里想了些什么。

    计姑姑颇觉惋惜地偷偷看了她几眼,随口将手边的茶水喝尽了,没有急着去进一步刺激她。

    好半晌,梁才人才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眉头微微蹙起,很有些忧愁的模样:“可是。。。。。。可是,姑姑这话,是听谁人说得?可当真坐得了数?”

    计姑姑大言不惭地打包票道:“自然是可靠人的可靠消息,不然我这哪能跑来梁姐姐这里胡说八道呢,你说是不是?”

    梁才人幽幽地看着她,轻轻地问:“有多可靠?”

    见梁才人如此的不依不饶,计姑姑感到有些头疼了,想了想,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谁都懂,故而一拍大腿,发了狠,偷偷凑到梁才人耳边,小声道:“不瞒梁姐姐。。。。。。柳家小姐落水的时候,我就恰好在当场呢!颍川王就站在柳家小姐旁边盯着呢,我看得真真切切。。。。。。”

    计姑姑说着说着,突然发现自己张开嗓子,却说不出话来了,登时惊诧得瞪大了眼睛,狠狠地张了几次嘴,却是连一星半点“咿咿呀呀”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梁才人看着她冷笑道:“你就恰好在当场?你就看着柳家小姐被颍川王的人推下去?那你还能活到如今。。。。。。真照姑姑这么说,那看起来,颍川王本人,也并不如何凶神恶煞、心狠手辣啊。。。。。。他不还留了你这么一个长舌妇的活口呢么?”

    计姑姑惊慌失措地看着梁才人,几次试图开口辩解些什么,却都以失败而告终。

    甚至渐渐的,她发现自己连四肢都慢慢僵硬得不能动了。

    梁才人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有刻骨的厌憎与恨意:“。。。。。。可别不是,除了你就在当场这一句,剩下的全都是哄着我玩呢吧?你在当场你亲手推柳书澄下去的,自然是要在当场了!”

    计姑姑吓得浑身一瘫,彻底不敢动弹了。

    梁才人见事实果然被自己说中了,看着计姑姑的眼神更为冰冷,拨了拨桌上灯烛的灯芯,然后轻轻吹灭了灯烛,举起那盏铜制灯把,狠狠地把其上的热灯油全泼到了“计姑姑”脸上。

    灯油滚烫,实在痛人,计姑姑突破极限,扯坏了嗓子,用破锣鼓的声音发出来了杀猪般的尖叫。

    可惜不到半声,就被梁才人眼疾手快地随手拿了碟物什堵住了嘴巴。

    梁才人举起铜制灯把,其尖端锋利刺目,狠狠地朝计姑姑的脑袋砸了下去。

    生死关头,计姑姑终于爆发出了非一般的速度,忍着痛避开一半,那灯把还是摔到了她的头上,磕得她头破血流,但好歹是避开了最锋锐的那一角,还给她留得了喘气的力气。

    计姑姑断断续续地冲着梁才人道:“梁,梁莞,你,你不能。。。。。。杀,杀我。。。。。。我,我们一同,好,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从掖庭出来。。。。。。你,你不能,你不能这样,这样对我。。。。。。”

    计姑姑头上的血溅到了梁才人的脸上,月光之下,显得梁才人的脸色阴冷异常,血光淋漓,浑似罗刹。

    梁才人的手很稳,稳稳地将灯把的尖端插入“计姑姑”的脖子上,然后顺着血流的方向,破开一条长长的纵径,那是能让人死得最快的方式,她小时候在掖庭,实在是见得太多了。

    除了破开那一下难了点,其他的真没什么的,梁才人放下手里的凶器,看着桌子上已经断气的计姑姑,神色寡淡地在心里如此想到。

    梁才人在原地站着,站了好久,好久之后,她对着桌子上的尸体,平静地开口道:“计桑歌,你知道你做的最错的事是什么么?”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叶氏做事!”

    “纵是我落魄后,你在钟笙宫一呆十年,没少躲在江淑妃后面看我的狼狈与笑话,我都不曾,不曾记恨过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叶氏做事!”

    梁才人说着说着,两行清泪就落了下来:“你还有脸提当初,你还有脸提掖庭。。。。。。我们三个,当年一同从掖庭出来,你最小,我和宋蝶都把你当妹妹,尤其是宋蝶。。。。。。宋蝶拿你当亲妹妹!恨不得挖出了心肝脾肺来养你!可是你呢!这些年,你又做了些什么!你忘了她是怎么死的么!你怎么可以。。。。。。恶心到这种地步!”

    “你去九泉之下,跪下来好好地给宋蝶解释解释你做过的好事吧!”

    ——————————————————————————————————————————

    翌日清晨,梁才人一身红装,避开众人,到含水宫拜访舒媛宜。

    舒媛宜还在养身子,就也不避讳,直接在内室接待了她,笑着道:“梁姐姐今日穿的倒是很精神,可是有什么喜事么?”

    梁才人摸了摸头上的合欢花,不好意思地笑道:“一大把年纪了,还用人家小姑娘的花朵来打扮,舒妹妹见谅,还挺不好意思的。”

    舒媛宜也笑:“梁姐姐说得哪里的话,您容色极盛,单看五官,谁人能猜得您的年纪既然看着不显老,自然不会突兀,快别妄自菲薄了。。。。。。”

    梁才人笑了笑,笑过之后,脸色严肃了起来,郑重其事地问舒媛宜道:“不瞒妹妹,我今日来,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问问妹妹。”

    舒媛宜也正经了起来:“梁姐姐请讲。”

    梁才人仔细观察着舒媛宜的神色,缓缓道:“妹妹这次小产,是不是因为。。。。。。叶氏?”

    舒媛宜面色微变,抬起了眼来认认真真地盯着梁才人的眼睛道:“梁姐姐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手刃仇(三)() 
梁才人静静地看着舒媛宜;轻轻道:“是因为叶氏屡屡触怒颖川王;妹妹想帮颖川王除掉她;这才有了后来的种种事端;是与不是?”

    舒媛宜警惕地看着梁才人;极冷淡的态度:“才人在说些什么;本宫可听不明白了。”

    梁才人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贤妃娘娘不必如此戒备。。。。。。如果没有您和颖川王的善心与帮助,嫔妾能不能活到朔儿回宫、再见他最后一面。。。。。。都是两说呢。”

    “贤妃娘娘和颖川王殿下对嫔妾的好,嫔妾心里都一点一点地记着呢。。。。。。嫔妾不是好赖不分的人;娘娘大可放心,对颖川王殿下有妨碍的事,嫔妾是不会做的。”

    见舒媛宜还是抿着嘴不说话;坐在冷冷地戒备地看着自己;梁才人忍不住叹了口气,低下头;从袖子里摸出了荷包。

    然后打开荷包;从里面掏出一雕琢得精巧绝伦的长命玉锁;递给舒媛宜;叹息道:“如今颖川王也不愿意见我;小世子殿下也有近半年没见了。。。。。。我也本不该来叨扰贤妃娘娘;只是确实无法了,只好还是厚着这张老脸来求贤妃娘娘帮帮忙,代为转赠了。”

    舒媛宜低下头仔细看那长命玉锁;上面式作海棠六瓣;寓意富贵平顺,下又缕着双鱼戏水,意指好事成双,再伸手一摸,触感暖滑润泽,实乃佳物。

    舒媛宜心中暗暗吃惊,疑惑道:“才人这是。。。。。。要赠给颖川王府的小世子么?”

    梁才人含笑点头,假装没看到舒媛宜脸上的不解之色,只诚恳地道谢:“如此,就有劳贤妃娘娘了。。。。。。时辰不早了,嫔妾这就不打扰了,娘娘安心养病,无需相送。”

    说罢,梁才人便姗姗站起,转身要走了。

    看着梁才人的背影,舒媛宜不知怎的,心里就陡然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突然慌张失措地开口叫住她:“才人,姐姐,梁姐姐。。。。。。留步!”

    梁才人站定,疑惑地回头看舒媛宜。

    舒媛宜吞了吞口水,莫名紧张,犹豫道:“梁姐姐放心,我会将这玉锁亲手交给小世子殿下的。。。。。。只是您,您,您也不要。。。。。。不要做傻事。。。。。。”

    梁才人顿了顿,突然就低着头笑了出声,笑过之后,又缓缓地摇了摇头。

    梁才人叹息道:“舒妹妹啊,人活在这世上。。。。。。做什么才算不叫作‘傻事’呢?”

    舒媛宜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神,陡然一阵心惊,急急道:“梁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如何就又都叫作‘傻事’了。。。。。。”

    梁才人点点头,道:“这就是了,很多事情,我看来,做的人是在犯傻,妹妹看来,就不是了。。。。。。同样的,妹妹看我是在犯傻,我又何尝会真的觉得自己是在犯傻呢?”

    梁才人平静地对上舒媛宜的目光,沉静地问她道:“妹妹又觉得。。。。。。自己做过的事,是在犯傻,还是不是?”

    舒媛宜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梁才人静静站着,出了会儿神,然后又突然对着舒媛宜自问自答道:“如今我活着,也只是再给朔儿添麻烦。。。。。。他有我这样的一个母亲,我存在一日,就一日都是他的污点。。。。。。我帮不了他什么了,但我至少,至少还可以。。。。。。不再连累他。。。。。。你说呢,贤妃娘娘?”

    舒媛宜听出梁才人话里存着的死志,吓得脸色大变,赶紧狠狠地呵斥她:“梁姐姐这是在说什么胡话!您这话,要是让黔南王听了,心里得有多难受!您可千万别存着这样的念头。。。。。。少胡思乱想了,外面那些庸夫愚妇的说嘴,又能碍得着我们些什么,您可千万别做出什么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啊!”

    梁才人听后,微微一笑,和善道:“。。。。。贤妃娘娘过虑了,嫔妾就是这么随口一感慨,没别的意思。。。。。。嫔妾是打掖庭出来的,再没有比我们那地方的人更懂得‘人活着才有机会说话’的道理,贤妃娘娘不必多虑,嫔妾做什么,都不会做那等傻事的。。。。。。”

    “玉锁的事就拜托贤妃娘娘了,还有。。。。。。我今日来此的事,娘娘可否不要告诉颖川王殿下?”

    梁才人自顾自地转了话题,舒媛宜也不好再多劝,只听了她的要求,不免皱眉道:“可以倒是可以,只是这样一来。。。。。。那这东西我要如何给小世子殿下。。。。。。。?”

    梁才人仰起头笑了笑,让眼里的水光不至于落下来叫舒媛宜瞧见:“贤妃娘娘以自己的名义送就是了,不必提起嫔妾。。。。。。。这也只是嫔妾,作为一个长辈,给那孩子的祝福罢了。。。。。。”

    ——————————————————————————————————————————

    七月十五,中元节。

    几日前,叶嫔遭孝祥太后传召,说是她当初因贤妃丧子之事被罚跪在问心庵抄的那些经书被人瞅出来了错漏,孝祥太后很是不悦,认为她如此行径,是对佛祖的不敬,故而下了懿旨,要她在启程去寿春前必须把当初抄错的那几卷经书在问心庵重新仔细誊抄,不得有误。

    叶嫔在心里把那个多管闲事到孝祥太后面前给自己上眼药的宫女问候了一百遍,又把孝祥太后那个老不死的老太婆痛骂了一番,骂得爽了,然后还是该重新跑到问心庵,该跪跪,该抄抄。

    孝祥太后专门派来一个黑着脸的老嬷嬷督促叶嫔,那老嬷嬷还是当年奶过慧帝的,平日里没事不显得,如今一旦起了冲突,那老嬷嬷二话不说,先把叶嫔到问心庵时身边带着的几个宫女统统发落了一遍,全给撵了个干净,然后又把叶嫔在问心庵里抄书的时辰从辰时到酉时改成了从卯时到戌时三刻。

    大晚上的,叶嫔抄完经书从问心庵出来,那地界因为靠近孝祥太后住的地方,老太后喜静,惯常是没什么人的,又是七月十五这种阴气森森的时节,叶嫔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骂,又怕有气,恼火地问身前带路的孝祥太后宫中的宫女道:“这是到哪里了?还要多久才能到?”

    提灯的宫女步伐不停地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回复叶嫔:“马上要到宋媛人的住处了,叶主子莫急,再错错,就到您宫里了。”

    叶嫔烦躁地继续跟着走了一段,夜风一吹,不知从哪里来的白花花的纸钱突然被吹到了叶嫔身前,她气恼地踢开纸钱,突然心里悚然一惊,站住不动了。

    前面提灯的宫女察觉到她没了动静,也不回头,只阴气森森地问她:“叶主子,您怎么不走了,您不是。。。。。。。急着回去么?”

    叶嫔身上的寒意一阵一阵地掠过,整个人如同被浸在了冰水里一般,颤抖着问道:“不,不对。。。。。。你,你是什么人。。。。。。这条路不对,这条路不对。。。。。。宫里哪里有什么宋媛人?宫里哪里有什么宋媛人。。。。。。你是什么人,你你你是什么人,你不要装神弄鬼。。。。。。你不要吓唬人。。。。。。。”

    夜风一吹,呼啦一声,前面提灯宫女手里的那盏灯被吹熄了。

    叶嫔吓得“啊”得一声惊叫起来,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下一刻,一双冰凉凉的手扶着她站了起来。

    叶嫔都要被吓傻了,结结巴巴道:“什么,什么东西。。。。。。。”

    “叶姐姐,”来人笑语嫣然道,“您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怎么坐在这里发呆?我扶你起来吧。。。。。。。”

    叶嫔反握住来人的手,摸了摸,是热的,借着黯淡的月光勉强看到来人装扮,像是慧帝后宫里哪个新进的贵人的模样,心里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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