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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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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梨笑了笑,也不再与她争辩什么。

    她与温宪不同,温家叔婶相敬如宾,关系倒也算不得坏,可就是普通世家的习惯,妾侍庶子一堆,温宪从小跟着自己母亲,与姨娘斗与庶妹斗,其乐无穷。

    而温梨自小看着父母二人亲亲热热、恩恩爱爱毫无嫌隙地在一处,便也一直向往着自己日后也能过过那样的日子的。

    可她也清楚,她若是嫁给太子,那些所谓的向往,便俱都是镜花水月,空梦一场。

    可要是不嫁给太子,走到今天这一步,温梨也不得不苦笑地意识到:就算自己扛得住不嫁,这满洛城里,日后恐怕也没人敢顶着风头愿意去娶她。

    十一

    温梨心里悬着事儿,便去牵星楼找卿芜人闲聊开解。

    卿芜人“问”她:你因为什么不开心啊。

    温梨想了想,回:终身大事。

    卿芜人疑惑地问:生死攸关?

    温梨一愣,迟疑了片刻,答:否。

    东宫总不至于因为这个杀人吧。

    当然自己也不会站着等他来杀。

    卿芜人便不理解地“看”着温梨。

    温梨静静想了片刻,站起来,冲卿芜人鞠了一躬,回道:多谢。

    既然不是生死攸关的事,那又何必烦忧。

    做一步看一步,左右选能让自己开心的那一边就是了。

    十二

    可惜太子却不想让温梨再这么一日一日地蹉跎下去了。

    他眼看着要加冠了,加冠,意味着要成人,要入朝。。。。。。要大婚。

    东宫太子开始急躁起来,在某些事情上,他便表现得愈发露骨。

    温梨招架不住,想逃离洛阳城一段日子,恰逢东南与倭寇开战,大庄水军久不经风浪,屡屡败退,温梨干脆请旨赶去了福州。

    福州官场派别林立,关系错综复杂,温梨初来乍到,又因性别被人轻视,吃了许多苦头才勉强站稳了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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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却忆江南乐() 
(接上文十二)

    福州官场派别林立;关系错综复杂;温梨初来乍到;又因性别被人轻视;吃了许多苦头才勉强站稳了脚跟。

    不过倭寇易打;海防难筑;东南海战后;温梨花了近半年亲自沿着大庄海线走了一遭,又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撰稿成文,上书慧帝;请求开东南海事,以贸易止兵戈。

    大庄在海防上沿袭前朝,闭关自守许久;温梨提此议;无异于水落热油锅,溅起一滩反对的风浪。

    好在温梨自己心里也清楚;开海防;并不是一件说成就能成、可以一蹴而就的事;她早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可惜她被温临轩教的更多的毕竟是打仗而非治国;而温临轩为保住纯臣的地位;一贯清高自许;与朝中各派别疏远许久,温梨这一主张,其实未必大家人人都不看好;只是同时势必会动摇到不少故旧的利益;而被侵犯利益的人,自然坚决反对,看到好处的人,你不许给人家肉来,人家又为什么要费大力气去帮你。

    温梨这步走的太急太险,弄得她狼狈不堪,进退两难。

    东宫太子就是在此时,站出来力排众议,以一己之力为她保驾护航,促成了东南海事司的建成。

    温梨很感激他的赏识,二人关系,一度和缓到幼时。

    东宫太子想到这里,就不得不感慨自己父皇之高见,当初慧帝放温梨走时,太子极为不快,不豫之色溢于言表,慧帝看得好笑,就将他叫到身前,提点他:“你现在就是留承仪在洛都又能如何?她不想嫁,先说好,朕可没法厚着脸皮去不问临轩的意思就直接给你二人赐婚啊。”

    太子听了,便郁郁地答:“我现在是没什么法子,可想想总会有的,再者了,父皇将人放走了,岂不是更难想办法了,难不成再要儿臣等个三年不得?”

    慧帝笑着骂他:“傻话,你若再等三年,能等得到,也是你的运气,真要你等三年你还能不愿意不成!不过怕就怕你就是再等个十三年也等不来人家点头。”

    慧帝难得耐心地给东宫太子分析道:“。。。。。。先前承仪去的是西南,她是过去帮临轩打百越,有临轩在,别说三年,她就是在外面再闹个三十年也踢不到什么硬茬子。可这次不同,这次她是独自一人去的东南,东南世家林立、关系错综复杂,可未必人人都买她的账。朕看要不了三年,三个月,她过不下去了,自然就会回来。”

    太子恼火极了:“父皇说的容易,可阿梨要是过下去了呢?”

    慧帝微微一笑:“她不会,承仪性情大类临轩,她的心中,是有家国之大情怀的。东南风气奢靡旧俗败坏,必然会惹她不悦,甚至厌恶。她有移风易俗、改天立命之心,却未必有其能,遭遇挫败,却也未必肯识输,到时候,你明白你要做的是什么么?”

    太子听罢,心中一动,若有所思:“可是我帮她,她会感激我,却不见得。。。。。。那就是我想要的。”

    慧帝摇了摇头,反问他:“你究竟是想她嫁给你,还是想她喜爱你?”

    “。。。。。。若是后者,朕却是帮不了你什么的,要怪也只能怪,你母后当初没把你生的再俊俏些。”

    十三

    黔州兵变,温梨就近支援,正好遇上了就藩从此经过的八皇子淮阴王。

    自上次洛都一别,转眼已过了近一年,他乡逢故人,温梨见到云朔,也不由微微一笑,感慨万千:“一眨眼,八殿下也封王就藩了。”

    云朔自嘲地笑了笑:“一封王就赶赴封地的,兄弟里我也是独一份了。”

    这么急着撵人走,也可见得慧帝是有多不想看到自己了。

    温梨听了,也不免为他叹气,叹息过后,心中一动,如有神助地问了一句:“殿下如今,还想回洛阳么?”

    云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反问道:“郡主你呢?”

    温梨想到前些日子东宫寄来的信,心中一沉,淡淡回道:“亲朋故旧俱在洛阳,自然是要回去的。”

    却是闭口不谈“想或不想”这个问题。

    云朔倒是并未发觉,只深深怅然了一番,回她道:“我之心意,一如郡主。”

    温梨看着他失意的模样,想到对方心中指不定还念着自家的宪表妹,心里突然就起了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凉。

    虽然是还没想好要不要嫁就不得不嫁了,另一个则是想得再清楚不过要娶却娶不回来。

    温梨想:我这一辈子,是难能再奢望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梦了,可若是能看到身边成就这么一对恩爱人,倒也心满意足,不枉此遭。

    她心里便突然就生了几分与世俗对抗的孤勇,温梨想,在这方面,自己与淮阴王,又是何其相似,他们俱都是,为大众所不容之人。

    于是温梨笑了笑,问云朔道:“如果我说,我有法子帮殿下回洛阳,殿下愿意搏一把么?”

    云朔的眼睛骤然亮起,温梨一看便知道,自己选对人了。

    十四

    温梨的方法其实很简单,但也很冒险。

    她亲自教导、急训云朔,要对方在短短半个月内,成长成一个至少可以独当一面的将才。

    承仪郡主身上的战功已经足够显赫,如果她已经决定了要入主东宫做太子妃,打下再多的疆土,拥有再高的声望,又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将这份功劳拱手相让,再造出一个需要这份虚名的“帅才”来。

    温梨三天后开始称病,黔州官军一度陷入困境,最后是途遇此地的淮阴王悍然出手挑起大梁,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大获全胜。

    收到慧帝的赏赐和命自己领军归朝、接受新的任命的旨意后,云朔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他将温梨领出来,二人悄悄地私自跑出军营,他带温梨去看凤凰林,看黔州墨蓝的夜空和初升的太阳,然后在天光破晓的那一刻,吹自己背着人偷偷练习了好久的越地小调给温梨听。

    云朔心中满怀情意,温梨却只把那当成了少年人予自己的谢意。

    只是在最后云朔吹罢,放下竹笛,腼腆地问她“好听么”的时候,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然后眯着眼睛笑了出来。

    温梨好心提醒云朔:“好听是好听,可惜比起笛子,阿宪更喜欢箫声,她总觉得笛子小家子气了些,不如箫声听起来大气。”

    云朔微微一愣,低着头笑了笑,也没急着去辩解,而是反问她:“温二姑娘不喜欢,那郡主你呢?”

    温梨笑了笑,心想这孩子倒是贴心,也会说话,倒不枉自己费尽力气帮他这一次。

    温梨轻笑道:“我不讲究这个,好听的,我都喜欢。”

    云朔挑了挑眉,追问道:“那好听么?”

    温梨朗声大笑,告诉他:“要是不好听,谁还和你废话这么多,早直接睡过去了,还真别说。。。。。。我要困死了。”

    云朔见她确实倦色难掩,想到这些日子的并肩作战,心中柔情泛滥,帮她拢了拢披风,柔声道:“你若困了,便先睡吧。。。。。。我背你回去。”

    不知是云朔的声音太过温柔让人信服,还是温梨确实太累了,亦或者二者都有,温梨迷迷糊糊地,还真睡了过去。

    山路疾险,温梨半道吹了山风,迷迷糊糊又醒了,怕云朔一个人看不稳摔着了,便刻意提神,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说起来。。。。。。你还是这世上第二个背我的人。”

    云朔笑意满满地问:“第一个是温帅么?”

    温梨撇撇嘴:“那不然呢?还能是洛儿那个臭小子么?”

    云朔笑着道:“郡主如今回去,温小公子也出落地仪表堂堂了。”

    还别提,这么一说,温梨还真的有点想弟弟了,而看到云朔,她心中微动,突然起了个念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示意他停下,然后跳下来,看着云朔,正色道:“朔儿,我厚颜说句自夸的话,你愿不愿意。。。。。。”

    云朔被她的一句“朔儿”叫酥了半颗心,笑容满满地回望她。

    “。。。。。。认我做姐姐?”温梨很认真地问。

    云朔脸上的笑容僵住。

    好在天色尚未大亮,可以替他遮掩一二,云朔神色不明地问:“郡主怎么突然有了这么个主意?”

    温梨想了想,实在是很想争取这份情谊,便坦率地告诉他:“我回都后,就要嫁给太子了,这么一算,我就是你的嫂子了,而你喜欢阿宪这么些年,我看得出来,你如今还是放不下她,如果你们能成,你就也是我的妹婿了,可不管是小叔子还是妹婿,对我来说,还是更看重你我二人这段日子在黔州一起并肩战斗的情分,你如果不嫌弃,我认你做义弟,你叫我一声姐姐,好不好?”

    承仪郡主认下的弟弟,那不就是温帅的半个儿子,昌平营的半个主人。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可云朔听在耳里,却只觉得五雷轰顶,满脑子都是那句“我回都后,就要嫁给太子了”。

    就要嫁给太子了。。。。。。

    阴影之下,云朔脸上的戾色褪去了大半,只余下了伤心与失意。

    半明半暗的天光下,他听到了自己冷冷拒绝的声音。

    云朔漠然道:“郡主这是在可怜我么?觉得我母亲身份低贱,心生同情,想着法子要抬举我么?”

    温梨一愣,立刻意识到自己此举可能是戳到对方最敏感的地方了,顿时又尴尬又委屈地道歉道:“对不起,可我确实不是这个意思。。。。。。”

    云朔半句话也不想听,转身就走了。

    十五

    两个人的冷战并没有持续多久,三日后,就以云朔的主动低头和温梨的无原则妥协而宣告了结束。

    云朔甚至没多道歉什么,只在温梨的居处等了半天,见面后,张口叫了句“阿姊”,温梨就心软了。

    温梨想:这孩子幼时确实过得可怜,可出身又不是他所能够选择的,因为此,敏感多思些,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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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却忆江南乐() 
接上文十五)

    温梨想:这孩子幼时确实过得可怜;可出身又不是他所能够选择的;因为此;敏感多思些;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再者了;这孩子既然叫她一声“阿姊”;她身为姐姐;自然该拿出做姐姐的样子来,温洛那小子原来可也没少做过叫人恨不得气死的事儿,还不是每次他一撒娇;自己就被糊弄过去了。

    温梨一心软,便开始自省,一自省;就越发觉得是自己操之过急;伤人心而不自知了。

    她既觉得是自己错了,待云朔自然不会心生罅隙;云朔委婉地表示并不想让二人的关系叫外人知道;也被温梨自动补全了对方是心气高不想叫外人说他靠裙带关系上位之类的闲话;遂表示了十分的理解和支持。

    云朔问她与东宫的事;她也挑挑拣拣;将觉得可以说的尽皆说了。

    云朔便站在他的立场上;十分客观地提出了反对的意见:“所以阿姊并不如何心悦太子,只是出于感激,就如此仓促地许下婚约。这。。。。。。是否过于莽撞了些?”

    温梨叹了口气:“可他待我并不薄;我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可挑剔的理由;再说,情爱一物,也并非必须。”

    云朔皱眉:“那等阿姊日后遇到了自己真正心悦之人,又当如何?”

    温梨忍不住笑了:“你这就是孩子话了,先不说我遇不遇的上,就是遇上了,人家也未必就也同样看得上我;就是再退一步,我们两情相悦了,可当今的局势,又有几个人敢顶着东宫的压力娶我?除非那人是再不想要在仕途上有所进益了,可无心进取之人,我又怎么会喜欢。”

    “。。。。。。算来算去,这么个恰好合适的人出现的几率,比一辈子都不会出现的几率要小得多得多。就算他最后真出现了,我也不可能就为了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期待一直等下去,若真是如此,也只能说我们二人是情深缘浅、有缘无份了。”

    云朔默默将这口刀子咽了下去,坚定不懈地抹黑太子道:“可我总觉得,阿姊嫁入东宫,实在是太委屈了些。有句话,我实在是不吐不快。阿姊你有所不知,这两年来,但凡你不在洛都的时间,东宫身边来来往往,就没有断人的时候,先前你还偶尔回时,他倒是还知道收敛,自你一去东南,他却是愈发的肆无忌惮。。。。。。”

    温梨顿了顿,一笑置之:“他既是东宫的太子,便是大庄未来的天子。他的身边,自然不会缺人。我从未想过,他能只有我一人。”

    云朔暗暗闷气,恶意揣测道:“话虽如此,可日后若是闹出什么庶长子的丑事来,阿姊又该如何自处?”

    温梨微微一顿,笑了笑:“朔儿,我待你,可曾有过半分看轻?”

    云朔愣了愣。

    温梨淡淡道:“稚子无辜,那我日后待他们,自然也一般。”

    云朔咬咬牙,不忿道:“话虽如此,可阿姊心中难道就不气么?”

    温梨好笑地看着他:“你说着我的事,怎地比我这个正主还要情真意切?”

    云朔失语半晌,喃喃道:“我幼时,每每被人欺负,跑去问母亲,为什么同样是父皇的儿子,有些人就可以高头大马享尽美食佳肴,而我却只能粗布烂衫遭人欺辱?母亲便告诉我,这是因为,人,生来就是不同的。”

    “母亲安慰我,我能身为皇子,生在皇家,已经比许多许多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穷苦孩童幸福太多了。”

    “。。。。。。我听了,懵懵懂懂,似懂非懂,被欺负时,便拿那些臆想中的比我还要凄惨得人来开解自己。这也是人的劣根性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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