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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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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什么?”云矩冷笑地反问他,“你不会背叛我?。。。。。。可你做的事,又比直接篡权夺了我的位差了多少?。。。。。。如果当时我没有先让了,你是做好了彻底与我撕破脸的准备么?”

    “。。。。。。杀符宋还都只是小事情吧,你真正想做的,是和我‘换上一换’吧?”

    赵宁杨离开前,在谨身殿内第一次魔症一般透露自己的野心时,吐出的那段话,太过一针见血,以至于叫云矩一直记到了今日。

    ——若是你我之间,换上那么一换。。。。。。成我来挑你,而不是等你去选我,很多事情,就简单多了。。。。。。

    “不错,”云朔张了张嘴,自嘲一笑,坦然无畏道,“这一场确实是我的私心作祟。。。。。。我等累了,等倦了,等疯了,等得要受不了。。。。。。所以我直接带兵回来了。”

    “但是我,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一丁点要伤害你的意思。。。。。。前朝的事我不会插手,行俨是太子,给他管着,合情合理,我就是想,就是想坐下来,找个可以和你好好地谈一谈的机会而已。。。。。。就我们两个人,不受任何外人的影响,坦然的、敞开的、聊一聊彼此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云矩低头一笑,面容讥诮,“。。。。。。不就该已经想好与我翻脸的场景了吧?。。。。。。不,应该说更早,你在去东南打大和之前,就开始布局了吧。”

    “你去大和,很委屈,我想你安心,把能用的地方全用上你的人。。。。。。当时不是没有人劝过我,尤其是我把宋然放到禁卫军统领这个要命的地方的时候。。。。。。”

    “不过那时候我告诉自己,我相信你。。。。。。如果连你也不可信,我甚至一时不知道自己能信任的还有几个人了。。。。。。我对自己说,如果连你也背叛了我,我就认了。。。。。。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再给我好好地上了一堂课?”

    “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云朔顿了顿,闭了闭眼,苦笑着摇了摇头,反问云矩道,“。。。。。。那么我呢?。。。。。。这一次,是我对你不住,可你对我一次又一次地失信反悔,又要怎么算?”

    “阿梨,”云朔深深地俯下身去,靠在云矩耳边,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气我也好,恨我也罢。。。。。。可你至少该知道,如果不是你先中途反悔,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走到这一步。”

    “不错,”云矩撑着额头,冷不丁地笑了起来,苍凉道,“我这样满口谎言与假话的人,就活该被人背叛才是。。。。。。”

    云朔脸色一变,一把拽住了云矩的手,拉开了她想挡住自己的脸的举动,直视着云矩的双眼,既咬牙切齿而又无比虔诚道:“我回洛阳前,与自己打了一个赌。。。。。。你我知道的,如果你想认真平乱,我只有死路一条。。。。。。我只是在赌,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你赢了,”云矩讥诮一笑,“。。。。。。真是了不起。”

长沟月(二)() 
“你赢了;”云矩讥诮一笑;“。。。。。。真是了不起。”

    云朔偏过脸;闭了闭眼;倏尔一笑;转过身去;温柔而又残忍地轻声自言自语着:“阿梨在气头上;我不能吵她生气。。。。。。我得去叫个太医过来,她还怀着孩子,气大伤身;她的身体要紧。。。。。。”

    “你就这么期待要这个孩子么?”云矩漠然片刻,顿了一下,收敛了满腔怒火;缓缓地笑了起来;心平气和地问云朔,“。。。。。。我其实很想问一问你;如果生了这个孩子后;我却死了;那你打算。。。。。。”

    “砰”地一声;云朔直接劈手砸了案几上的茶壶;面无表情地回过身来;定定地看着云矩,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只是那目光;森寒而暴戾。

    却又隐藏着无尽的焦躁疲倦与无可奈何。

    云矩被镇了一下;默默地咽下了剩下的后半句话。

    “别开这种玩笑,”云朔僵着身子站定了许久,许久之后才仓惶地一把用手搓了一把自己的脸,眉眼苦涩,低声下气地向云矩告饶,“。。。。。。阿梨,别开这种玩笑,算我求你了,这一点,一点也不好笑。。。。。。”

    云矩闭了闭眼,心中陡然升起了无尽的厌倦。

    厌倦于世事的无常,更厌倦于自己的无力。

    “我不是,我不是想跟你开玩笑,”云矩勉强抑制住自己语气里的颤抖,用一种平稳镇定的商量语气正视着云朔道,“。。。。。。我们只是,只是先来做个假设,做个假设可以么?”

    “。。。。。。如果孩子出世后,我无法继续陪它了,”云矩深深地凝视着云朔,语调很轻地问他,“。。。。。。你可否愿意,愿意替上我那份,看着它好好长大么?”

    “不会有这种事情的,”云朔直接打断了云矩的假设,一口否决,“。。。。。。你不要胡思乱想,不会存在这种假设的。。。。。。你这种想法很没有意思,预设的前提情况都不会存在的,假设也不会成立,更别说问我的这个问题了,我拒绝,拒绝去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你怀着孩子别多心,我去叫个太医,叫个靠谱的太医来,你睡了一天了,得该先吃点东西才是。。。。。。”

    云朔自顾自地说完,也不去看云矩的反应,直接就径直起身作势要出去了,活似后面有什么可怖的恶鬼罗刹在追着撵着自己一般。

    “你给我先站住,”云矩下意识地叫住云朔外出的步子,一时间千头万绪,太多的事情压在心头,欲说还休,挤在一起拧巴着到最后,也只是简单地再次重申了一遍,“。。。。。。我确实没有想与你开玩笑的意思。。。。。。未来事情,会或不会发生,也不是现在的我们就能说定的。。。。。。好吧,你拒绝想这个问题,我不逼你,我求你,换我求你好不好,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云朔被云矩充斥着不详意味、托孤一般的话语勾起了内心最隐秘的那丝惊惧与惶恐,情绪绷到了极点,如雪山之巅,一旦崩塌,就是摧枯拉朽的难以抵挡之势。

    云朔咬了咬牙,半跪了下来,握住云矩的手,面容痛苦又狰狞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阿梨,如果你不想这个孩子,我们不要就是了,你别说这种话吓我。。。。。。我爱你,我希望你能开心、快乐、好好地。。。。。。活着。”

    “你活着,对我来说才是永远的、最重要的事情,再没有什么能比你重要了。。。。。。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不要了就是。。。。。。你别吓我。。。。。。”

    云矩的眼睫颤了颤,落下一段弯弯的阴影。

    云矩从云朔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来,轻轻地抚了抚云朔垂在自己身前的发顶,无力地笑了笑,“我没有,我没有不想要这个孩子。。。。。。我爱它。。。。。。我和你一样,喜爱它。”

    话至于此,云矩闭了闭眼,终究还是将方才差点就脱口而出的坦白给咽回去了。

    ——————————————————————————————————————————

    泉州事毕后,卿凌跟着云矩回了洛阳城,又重新搬回了牵星楼之上,小北门之变后,云朔一力把控了内宫门禁,牵星楼自然也在其中。

    云朔一直很警惕卿家兄妹非常之人的手段,虽然仍是守着最基本的敬意没有去过多冒犯牵星楼中人,但是内宫众人如今享受的被监禁、被监视待遇,卿国师自然也是一个不落地也享受了个全。

    有卿凌这个知情人在,云朔自然不会放着他闲着却偏偏去劳动那些不知情的来,不过云矩的身子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卿凌虽在受邀之列,云朔却并不能毫无保留地完全信任他——云朔直接折腾了一群人来,十几个大夫蒙上眼睛排着队隔着屏风给云矩把了脉,闹得云矩本来就孕中不好的情绪更为暴躁了起来,云朔几经安抚才按得住人去。

    结果这群人被扔到黑屋子里围着一起商量了半天,得出来的脉案与诊方与卿凌一开始就出的所差无几。

    至此,云朔经云矩一顿暴打,招架无力之下,就把那堆乱七八糟的大夫一并遣散了。

    只留了一个卿凌和趟水发现水不只浑而且也很深而且自己已经爬不出来的太医院院判徐有则。

    徐有则一边兢兢业业地给云矩下保胎方子,一边胆战心惊地受着云朔的黑脸与某些呼之欲出的惊悚真相。

    云矩很快就没心思跟云朔和裴行俨父子俩怄气了,随着月份渐大,云矩的身子慢慢重了起来,害喜的症状则不减反加,愈演愈烈,几乎到了什么都吃不下去、就是强制着自己吃下去了,也是吃什么吐什么的地步。

    云朔回洛不过短短两个月,就已经眼睁睁地看着云矩的身子飞快地清减了下去,有时候握住云矩的手腕时,云朔都感到一阵恐惧与惊惶,瘦得伶仃仃的,摸上去只有一把骨头尔。

    与之相对的,云矩的肚子却像是一个被吹起来的球一般,鼓得飞快,在云矩清减无比的身子的映衬下,几乎现出了三分可怖的不详意味。

    景帝初元元年的除夕宴不过是在一堆鸡零狗碎的破事里仓促走了个过场,而接下来的一月里一整月,才是所有人噩梦的开始。

    云矩害喜症状的严重程度在此间飙到了顶峰,她几乎吃不进去任何东西,但是出于身体的考量,又不能不吃,最后就成了吃了吐、吐了吃的死循环,卿凌一个见惯了大风大浪、自认铁石心肠的人在旁边看着,都有些受不了。

    徐有则急得满头大汗,已经开始考虑自己究竟还能不能活着出宫、是不是该提前安排后事了。

    最后云朔是所有人里面最早的崩溃的那一个,他自得知云矩有孕开始,就整日整日地陪着云矩,看着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瘦下去;看着她每天拧着眉头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用那些大夫吩咐的、所谓的对她和孩子都好的、“该用”的东西;看着她每天恹恹地躺在自己怀里,从一开始的暴躁烦闷,动辄发脾气,到后来连动怒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紧紧皱着眉头,在梦里都不曾展开过。

    云朔也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心疼得恨不能以身代之,发展到了后来几近崩溃地跪在云矩床边看着她痛苦地说不出话来,最后更是狠下心来,瞒过云矩直接找了卿凌。

    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悄无声息、没有伤害地把孩子从云矩肚子里拿掉。

    这才刚刚四个月,想到若是要把孩子生下来,还有接下来的六个月,云朔就感到一阵绝望。

    云朔怕得不行,他是真的后悔,后悔一直一心想着再要一个孩子了。

    云朔从没想过生孩子是一件这么吓人的事情,彼时彼境,云朔甚至想抽过去各种明示暗示着想再要一个的自己两巴掌。。。。。。云朔想,阿梨生行俨时,也是遭了这么一场罪么。。。。。。自己这些年,究竟在过些什么啊,简直做得太混账了!

    卿凌听了云朔的想法,实在是有些为难。

    一方面,云矩孕期的反应实在是太剧烈、太痛苦了,与这一胎比起来,当年云矩怀裴行俨时,卿凌那也是全程护持着的,那裴行俨在云矩肚子里时简直就可称之为一个二十四孝的天下第一乖宝宝。。。。。。卿凌看着看着,心里不由就生出了一个不太妙的猜想。

    ——自然卿凌也看得出来,东宫太子那德性,与他亲爹,渡劫轮回太多世、把自己的脑子都渡傻了、怎么叫也叫不起来的原北枢君、现越亲王裴云朔,那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与之相对,现在这孩子目前这劲头。。。。。。可别不是要把秇枍君给吸干的趋势的吧。

    卿凌有些怕了。

    这要是真难产了,或者当场一尸两命了。。。。。。我要是抓紧第一时间撕了山河社稷图,能不能逃得过啊。。。。。。

    可是另一方面,卿凌也不得不遗憾又委婉地告诉云朔:来不及了。

    四个月大胎儿,现在用药拿掉它,对云矩身体的伤害更大。

长沟月(三)大结局() 
四个月大胎儿;现在用药拿掉它;对云矩身体的伤害更大。

    好在事情并没有向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进一步地加速恶化;二月过半;前朝的衙门开了印;岁丹殿里的云矩的情况也开始慢慢地缓解;云朔一个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鲜血的大男人;都被这前前后后地折腾得供了座佛祖日日拜着。

    裴瑜染是在景帝二年的四月二十的夜晚来到了这个世上的,谷雨时节,雨生百谷;清净明洁。

    那一晚的夕阳烧红了洛阳的半边云天,紫气自东边浩浩然然地过来,惊得卿凌的脸色都变了。

    云矩这一胎生的很艰难;从十九的半夜就开始发动了;云朔眼也不眨地不眠不休地守着她从天暗到天明,裴行俨不知怎地;十九晚上半夜惊梦而起;就如同心有灵犀一般;爬起来仓惶地找了侍人去问;果然就打听到岁丹殿那边正是灯火通明。

    裴行俨跪在产房之外;对着四方神佛把自己脑子里能记起来的经文颠三倒四地念了一遍;怕得不行。

    裴行俨暗暗想着,这要是个弟弟,可是太过顽皮了;自己以后非得好好地教教他;不能一味娇惯着,不听话得毫不留情地打他屁股才是。。。。。。好吧,最多,就是轻点打好了,主要还是要教着他乖巧听话不闹腾。。。。。。

    那一夜一天的等待,那裴行俨对这个甚至还未曾出世的“弟弟”,先一步抱有了无尽的畏惧。

    裴行俨是真的很怕他,怕他夺去自己求了十几年来好不容易凑出来的团圆。

    说来可笑,裴行俨的这股畏惧,几乎一直延到了裴瑜染长大成人,出嫁生子。。。。。。都才很艰难地被泯去了一些。

    苦禅大师也被云朔死马当活马医地一并给请来了,异象初显之时,他和卿凌是第一批反应过来的人。

    他们两个受到的牵扯也是最大的。

    其次受到影响的是听闻云矩有孕后中途折回洛阳的赵宁杨与牵星楼里的卿芜人。

    ——赵宁杨人都跟着黎惜出了豫州,听闻洛阳的“小北门之变”时,还想着到底是被偏爱的就是有恃无恐,也就是这种时候,自己和裴云朔,谁输谁赢,谁敢谁不敢,真是胜负立现。

    若不是后来偶然得知云矩有孕,赵宁杨本都料想着裴云朔九成九不会真的对云矩多做什么,都打算听之放之,一笑而过了。

    “那是。。。。。。”苦禅大师震惊得脸色都扭曲了,“那是白玉京的气息。。。。。。不对,那是秇枍君的残源。。。。。。那是秇枍君!”

    “她要死了,”卿凌的脸色异常难看,手中的山河社稷图无风自展,画中仙一个个端肃而立,与卿凌一般,各自摆出了严正以待的态势,“。。。。。。不行,该死的,这次竟然还是不行!”

    “不行?什么不行?”苦禅大师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突然面色一变,猛地反应过来了什么,“。。。。。。不对,你说谁要死了?秇枍君?她也会死?不对,她不是早在白玉京破溃的时候就死了么,啊也不对也不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里面的,那里面的不是温家那个逆天改命的小姑娘么。。。。。。”

    “你也知道她是逆天改命!”卿凌转过脸,迁怒地瞪着苦禅大师,“。。。。。。还不都是你们香山寺干的好事!。。。。。。她是异姓篡位而上,并不是裴庄王朝的命定之主,也根本受不住那份气运!”

    “可不,不是,”苦禅大师被一口大锅险些压死,脑子一懵,甚至都差点忘了怎么反击了,好半天才回过味来,愤怒地回击道,“。。。。。。我是给她改了命不错,可我也没叫她去登基啊!。。。。。。温家那小姑娘一步一步是怎么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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