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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秦一把捂住了左思思的嘴,哀求她:“淑妃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黔南王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却背着一个幸臣的名头,”左思思捏住符秦的手腕,双眼发亮,“却并没有大发雷霆。。。。。。他当时,可也只是差了皇位半步。。。。。。他当时给陛下让路,可以说是识时务,可是他现在,为什么却。。。。。。还是故意放纵这些流言。。。。。。太子的生母。。。。。。”
符秦的脸色彻底变了:“淑妃娘娘,您别说了!”
“你难道也和外面的蠢货一样相信黔南王和陛下有一腿么!”左思思捏紧了手帕,“我拿话去试探黔南王,他可是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黔南王为什么故意放纵流言。。。。。。皇后又为什么那么不安。。。。。。黔南王这是在给皇后施压!”
“。。。。。。太子的生母,恐怕是出自黔南王府!。。。。。。黔南王当日最后决定帮陛下,怕是在太子身上达成了共识!”
符秦轻轻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道:“您是说,是说。。。。。。”
冷画屏(三)()
“陛下在做王爷时;”左思思喃喃道;“先贞顺皇后在时;为陛下选的正妃可不是现在的这位皇后。。。。。。”
“当初的那位温家二小姐;”左思思这一下子;全给想通明白了;“不是还没死么?。。。。。。她现在;可不就藏头掩面地隐居在黔南王府上?”
“都道黔南王喜欢她,可那不至今也没收了她么?。。。。。。如果说,当初是她给陛下生了太子;黔南王留她到现在,可就完全说得通了。。。。。。”
“温家的二小姐,”符秦一阵牙痛;嘶嘶地小声道;“。。。。。。不是都说,都说她当初;是入了先废太子的府上么?怎么会又给陛下怀了个孩子。。。。。。”
“这不正是她现在见不得人的原因么?”左思思不屑道;“一个被自己兄长睡过的女人。。。。。。陛下要是承认了她是太子的生母;岂不是给太子的出身抹黑。。。。。。”
“可是这;这也;这也太荒唐了。。。。。。”符秦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是心知今上和黔南王之间绝对是不清白的,左淑妃的推测,怕是早就已经拐了个大弯。。。。。。
可是有些话;她单能自己知道;要是敢说出来,怕是死得更快!
譬如说,皇上从头到尾就没碰过她,虽然符秦对着所有人,都是装成一副自己曾经承过宠的模样。
再譬如说,黔南王和皇后不合。。。。。。在符秦看来,他们二人,大可能就是在争宠罢了!
可惜这位淑妃娘娘怕是真的从未喜欢过谁,她是半分也看不出来。。。。。。黔南王看陛下的眼神大有不对。
“荒唐不荒唐,”左思思轻笑道,“查一查不就知道了。。。。。。皇后的两个妹妹,是不是都嫁到了楚襄侯府?。。。。。。啧,真是的,偏本宫这时候被罚了抄书,不然现在就能把那两个人召进宫里来看看。。。。。。”
“不过你说,”左思思笑眯眯道,“如果太子的生母真如本宫心里想的那样,是温家的那位二姑娘,要是她。。。。。。”
“再突然死了!”左思思猛地一下,一把揪住了符秦的领子,笑得分外残忍,“那么,皇上会觉得,那是谁做的?”
“不管陛下起初怎么想,”符秦真的要被左思思的胆子吓死了,“。。。。。。以陛下的性子,必然是会去查一查啊淑妃娘娘!。。。。。。陛下若是查到了您的头上,您又该。。。。。。如何自处呢?”
“。。。。。。淑妃娘娘,嫔妾真是不明白。。。。。。您好好地做您的淑妃不行么?为什么要折腾出这几多事来。。。。。。这对于您,对于左家。。。。。。又能有什么好处啊。。。。。。”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要连累我听这个啊!符秦欲哭无泪地想,您贵为淑妃,想杀谁杀谁,想跟皇后唱对台就和皇后唱对台。。。。。。可是为什么要告诉我啊!
“说起来,”左思思静了静,突兀一笑,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符秦道,“本宫这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你这么一双耳朵和一张嘴。。。。。。商贵人,你说,本宫为了保险起见,是不是该先。。。。。。”
“淑妃娘娘饶命!”符秦“扑通”一声五体投地地跪了下来,斩钉截铁道,“。。。。。。嫔妾愿为您,鞍前马后,誓死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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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后,为了大和的事,云矩在谨身殿召见了曾在东南战场上有过胜绩的将领,以卢镗、俞大猷、陆序三人为首,云朔带着的黔南王府旧部韩子清、宋然等也在其列,位子却要次一等,至于虎威军里包括越浒在内的越家一系的将领,却是压根连入宫觐见的资格都没有。
俞大猷是个嗓子很粗、性格豪爽、有一说一的实在人,他大马金刀地往那里一站,衬着一左一右的卢镗和陆序二人,都跟个白面书生般;卢镗是标准的江南文士的长相,说话也和声和气的,就是手段有时候阴的很;陆序倒是一直很沉默,他这些年,也是经历得多了,深深浅浅地走到今天这一步,现在莫名算了半个天子近臣,卢镗和俞大猷二人又都年长他近一轮,陆序这时候,是带着后生的恭谨的。
卢镗近几年来,一直在偷偷地为云矩做事,他知道云矩对于左颐之死的心结,在南边那段日子,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更是知道了不少,他从头到尾,就没有去提越浒的打算。
但是俞大猷不是。
“陛下息怒,恕微臣这个大老粗先说句心里话,”俞大猷虽然对越和当初贪生怕死的行为极其不满,但是有一说一,他认为越浒后来跟着黔南王在东南战场上的表现还是相当得可圈可点的。而当初越家门庭显赫、陆序一身狼狈之时,俞大猷能凭着本心为了陆序和越和直接当众吵起来,今天在云矩面前,他自然更不会因为越家人现在失了势,有些话就不说了,“。。。。。。陛下想对东南用兵,绕开虎威军和小越将军。。。。。。却并不是个好主意。”
“俞将军见谅。。。。。。”云矩对俞大猷这种真正有本事的人,说话还是非常客气的,知道他没有恶意,自然也不会去猜疑生气,“朕对军中的事物,确实不大熟悉。。。。。。不过,朕并没有打算绕开虎威军的意思,虎威军镇守东南几十年,在东南用兵,自然没有舍近求远的道理。。。。。。不过小越将军也就算了吧。。。。。。越承岷之后,民众对越家人的看法并不好。。。。。。这一次,朕属意让黔南王带兵,卢将军和俞将军从旁辅之。。。。。。可亦有不妥?”
“若是黔南王亲自领兵,”俞大猷呆了呆,没想到云矩竟然是做的这个打算,愣头愣脑道,“。。。。。。应当是问题不大的。。。。。。不过既然都是黔南王领兵了,怕是用不上末将这火器营了吧。。。。。。黔南王麾下的精骑营和八大勇,足以直接打开一面了。。。。。。”
“咳咳,”卢镗轻轻咳嗽了两声,示意俞大猷说话的时候动动脑子。
“本王虽领兵南下,”云朔淡淡道,“洛阳却也并不可缺了防卫,精骑营留着护卫陛下,至于本王府里的那些家将。。。。。。这一次,只打算带上王武和田七两个。”
“宋然将军和韩大人都要留在洛阳么?”别说是俞大猷,就是卢镗也听着也是一怔然。
云朔抬眸看了云矩一眼,轻轻地解释道:“子清可以帮着宋则给陛下一起带着精骑营。。。。。。宋然忠勇能干,可独当一面。。。。。。微臣走后,陛下若信得过,五大营可交给他来看。”
韩子清和宋然听到这里,连忙起身,规规矩矩地跪到了云矩身前。
“这样。。。。。。也好,”云矩动了动嘴唇,想了想,微微颔首,没有去拒绝:“。。。。。。既然精骑营留在洛阳,那就让见符带着平海卫给大军开路吧。。。。。。卢镗接手虎威军留守,坐镇福州大后方,俞将军的火器营,和见符的平海卫一起,你们二人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想必这一回,更能融洽,给朕传来好消息。。。。。。”
只是这么一来,今上的心腹和黔南王的旧部,可是被彻底拆开、打乱、混装到了一起。。。。。。一时间,除了个脑子一根筋的俞大猷还在豪爽地哈哈大笑着拍了拍身边陆序的肩膀向云矩表示“陛下放心吧、绝对没问题的”,剩下的人,先看了看云矩,又看了看云朔,眼神各有各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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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议事罢,朝臣散后,云朔刻意磨蹭了一下,动作慢了半拍,故意滞留了下来,想跟云矩腻歪一下。
云矩有点受不了他那股黏糊糊的腻人劲儿,草草敷衍了他一下,直接就把人推开想撵人走了。
云朔察觉出云矩的意思,不由更委屈了,故意矫揉造作道:“陛下昨个儿撵臣走,说是要看折子,臣在这儿碍着您的事儿了。。。。。。先不提臣这好好坐着,怎么就非碍着陛下的事儿了呢。。。。。。光说臣这一回府,就听说陛下这谨身殿里,先来了位左淑妃,又到了个商贵人。。。。。。迎来送往在,真是好不热闹啊!”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云矩被云朔的怪模怪样逗得要笑出来,“。。。。。。你自己说的,规规矩矩地好好坐着,朕许你在这里坐到掌灯时分。”
“才只是到掌灯时分?”云朔凑过来,眼睛一眨一眨,冲着云矩笑,“。。。。。。不试着叫微臣,留宿谨身殿么?”
“你是真不怕,”云矩也是既好气又好笑,“。。。。。。自己日后上了幸佞列传啊?”
“昔汉朝卫仲卿与景桓侯承武帝幸*,”云朔叩住云矩的下巴,与她交换了一个温柔缠绵的吻,含混道,“。。。。。。亦能得太史公记。。。。。。我为陛下把大和打下来,难道还怕他后世区区一句‘和柔自媚’么?”
冷画屏(四)()
“一大早儿的;”好半天;云矩才推开要在自己身上缠缠绵绵地黏着的云朔;板着脸教训他;“。。。。。。黔南王就不能想点于国于民有利的正经事儿。。。。。。整日里就在念叨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没用东西。。。。。。”
“怎么会没有用?”云朔黏糊糊地按住云矩;手从她的肩上顺着下来;滑到小腹处;平平地按了一下,咬着云矩的耳朵低低窃笑道,“。。。。。。微臣现在整日里心心念念的;就是想法为陛下、为我大庄开枝散叶,这难道不正是最最‘正经’、‘有用’的事儿。。。。。。”
云矩狠狠地咬了云朔一口,冷笑道:“黔南王要是能生;朕现在就幸了你!”
“要不得要不得;”云朔伏在云矩肩头,笑得浑身发抖;边抖着边笑着说;“。。。。。。这可就成了白日宣淫了。。。。。。过会儿再有个陛下的后妃什么的过来捉/奸;微臣被人骂几句佞幸不算什么;累了陛下的英名可就不好了。。。。。。”
“你;”云矩一窒;气得有点想骂他,侧过头,看到云朔陡然落寞下来的神情;心头却突然又掠过一丝不忍。
“。。。。。。不会再添人了;”云矩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在这件事里,云朔终究也是受委屈的那一个,想了想,遂缓缓承诺道,“。。。。。。朕这后宫里,只这三个,日后再也不会添秀女了。”
“。。。。。。商氏是个聪明人,绝不会对你行丝毫有意冒犯之举。。。。。。淑妃那边,她在闺中时候被家里的父兄宠溺过头,行事有时难免有些过于任性、失了章法。。。。。。就当是看在岫然的面子上,你不去理会她就是了。。。。。。若是有一天,她真的太过分,你酌情惩戒她就是。。。。。。”
唯独赵宁杨,云矩话到最后,却还是只字未提。
云朔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如今听来,心头却还是难掩失望。
让云朔难以释怀、斤斤计较的与云矩错开的那十五年。。。。。。偏偏又还是赵宁杨和云矩相知相识、互相扶持、一起走过的十五年。
这般想来,怎一个妒字了得。
但再嫉恨又能有什么用。。。。。。云朔偏了偏脸,不想叫自己落个“非要和和女人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名头,便故作不在意地笑了两声,摸着云矩的肚子,揉搓了一下,调笑道:“阿梨。。。。。。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喝避子汤了。。。。。。不然怎么还是怀不上。。。。。。”
云矩心头的愧疚一扫而空。
云矩咬了咬牙,突然就一点也不心疼云朔、而是非常心疼刚才的自己了。。。。。。
她现在只想把裴云朔按着狠狠地揍一顿。
云矩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去,云朔这次倒是乖觉了,不等云矩去推,自己先主动地挪开坐正了,正想义正辞严地说两句什么,刘故在外面低声通禀道:“陛下,太子殿下、淳化公、渔阳候和忠亲王家的二公子一道过来了,您看,现在要不要召见。。。。。。”
“行俨来了,”云朔双眼一亮,“那还不快请!”
“。。。。。。陛下,臣近来,”云朔低低地笑道,“可一直遵了旨来着。。。。。。这一回,可真纯是巧合赶上了。。。。。。”
不到一天半的“近来”?。。。。。。云矩横了云朔一眼,懒得理睬他的小心思,沉声对着外面道:“正巧,黔南王也在,就让他们也一起过来吧。”
裴行俨喜气洋洋地一马当先进来,云涟与他略错开半步,以示尊卑有别,行渐再其次,正低头与行追说着什么,二人脸上,俱是满满的欢喜之意。
几人互相见过礼后,裴行俨都不等人去问上那么一句,就完全藏不住事地冲着云矩二人低声道:“父皇,咳,王叔。。。。。。你们知道么,有件大喜事!”
“知道啊,”云朔眯着眼睛看着裴行俨,懒洋洋地调侃他道,“。。。。。。微臣今日能在这儿碰上太子殿下,可不就是大喜之事。”
“谁与你说这个了,”裴行俨脸刷得一红,狠狠地瞪了云朔两眼,暗示他要收敛一点,然后哼哼唧唧道,“父皇,儿臣要做叔父了!。。。。。。渔阳候夫人有了身孕,行渐大哥要做父亲了!”
“柳氏怀了孩子?”云矩一怔,紧接着脸上便也露出了笑颜,“这确实称得上是‘大喜之事’。。。。。。什么时候的,这一胎可还稳健?”
柳书澄与裴行渐是慧帝三十年九月成的亲,算如今,也三年有余将近四年了。。。。。。柳书澄的肚子一直没动静,于紫筱和忠亲王虽然嘴上都没有多说过什么,但心里却未必是不挂记的,如此一来,怕是于紫筱要先高兴坏了。。。。。。
“是四月份有的,”裴行渐红着脸轻声道,“。。。。。。五月初就诊出来了。。。。。。当时人事忙碌,书澄怕扰了我烦心,就一直瞒着没说。。。。。。后来见瞒我不住,就偷偷地叮嘱我,叫我先别说出去,等孩子过了三个月再提。。。。。。算到今天,按大夫的说话,这一胎当是稳住了,于是便忙不迭地来给陛下道一声。。。。。。”
“好,好”云矩连道了三声好,转过脸来,就叫刘故开了自己的内库,挑了好几样上等的必需之物给渔阳候府赏了过去,然后才继续回头问裴行渐道,“。。。。。。你父王和母妃那边,可也着人去禀告过了?”
“一早便叫人去蓟州报了喜,”裴行渐当是十成十的高兴,人生第一次做父亲,再怎么内敛的人,欢喜的意味也想掩也掩饰不住,“书澄说,怕是母亲得了信会过来这边,已经叫人去把东边的厢房收拾出来,正打算与我搬过去,好让到时候能把正堂让出来,给母亲她们住。。。。。。”
“柳家的女儿一贯是知礼的,”云矩听了,不由微微一笑,“。。。。。。可也不必那般折腾麻烦。。。。。。朕在开化坊的潜邸旁,不还空着好大一块地么,回头叫工部和礼部商量一下,收拾收拾,便起了作忠亲王府好了。。。。。。”
开化坊原来住着的两位王爷,一个临淄王被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