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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被桑树吓了一跳,文天朗明显感觉果果颤抖了一下,顿时就有些生气了:“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吓着孩子了”
桑树进屋一把拉过果果,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冷声对文天朗说:“这事就不用文总操心了以后还请文总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会对孩子们造成困扰的”
说完她转过身蹲下,一边一个把两个孩子搂进怀里,抚摸着他们的后背柔声说道:“宝贝们,对不起啊吓着你们了吧?”
“妈妈,没关系的”果果和慎慎安慰着她,那软糯的童音,听得桑树心里一阵发酸。
她知道自家的两个小宝贝很懂事,他们从来都没亲自问过她关于他们爸爸的事情,但是他们不可能没感觉到他们家跟别人家不一样。也许他们问过了他们的外婆,她告诉他们这是妈妈的伤心事,他们就不再问了。
而她也一直不敢在他们面前提起这两个字,一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么小的孩子解释,二是她对这个词也十分陌生了。
她不知道他们在幼儿园是怎么面对别的孩子的异样目光的,他们也从来不说。他们还那么小,却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恐怕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孩子不渴望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吧?虽然她一直在努力地营造这种氛围,但她知道那一直是个假象。而她的宝贝们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因为自己受过的伤而让孩子们在残缺的家庭中长大。
可是,她要怎么才能说服自己?她不是不想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也不是没有这种条件和机会,但是她就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们的亲生父亲,孩子们在他身边自然是好过别的任何男人。只是,一旦孩子们跟了他,她就会失去他们,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文天朗见桑树这样坚决地不让他跟孩子们相认,更急于要做亲子鉴定,拿出让她信服的证据。到时候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是用抢的,也不能让他文家的孩子流落在外。
“妈妈,我想吃苹果”在等待结果的间隙,慎慎在桑树身边撒娇央求。
桑树在包里翻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苹果开始削起来。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只要跟孩子们出门,包里都会放一两个水果。
“妈妈,我来给慎慎削吧”果果自告奋勇要削苹果,说着就上桑树手里去抢。
“果果真懂事可是你还不会用水果刀,会削着手的。”桑树很高兴看到哥俩这么好,但还是以他们的安全为第一。
“妈妈放心吧,我在家里经常练习的。”果果拍着小胸脯保证到。
“那好吧可千万要小心啊”桑树不忍心打消他的积极性,勉强答应了,叮嘱着把水果刀和苹果小心地给了他。
果果也确实很小心,不过却不像他说的那样是练过的。看他削平果看得几个大人胆战心惊。
桑树几次要从他手里拿过来,他却怎么也不肯松手。
在又一次争抢的过程中,桑树由于用力过猛,刀子的刀锋一下子落在了果果细嫩的小手上,一条细长的小口子里立马伸出血珠来。
桑树吓得“呀”的一声,手忙脚乱地在兜里翻找纸巾。倒是慎慎很镇定地递过来一张叠得很整齐的纸巾,桑树赶紧给伤口包上止血。
这时,李子木和文天朗也过来了。李子木一看就批评道:“用纸巾止血不行,上面有很多细菌的我去拿创可贴”
“你是怎么搞的?刚才吓着孩子,现在又伤着孩子”文天朗一见果果受伤,简直比他自己受伤都心疼,对着桑树就是一通口不择言的指责。
桑树闻言抬起头,眼里分明已经蓄满了泪水。本来她就自责不小心伤到了果果,现在还被文天朗这样说,心疼加难过,就感觉眼睛酸酸的了。
还有,文天朗那话是在质疑她做孩子们妈妈的能力么?他已经决定要跟她抢孩子了吗?
“帅叔叔你不能这么说我妈妈她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果果是男子汉,这点小伤根本就不算什么的”慎慎虽然很喜欢这个帅叔叔,但在他幼小的心里,妈妈永远是第一位的。见妈妈都快哭了,站起来反驳文天朗。
文天朗也自觉说的话有些重了,此时桑树还保持着抬头怒视他的姿势,看得他终于别过头去。但他又不好放下身段跟桑树道歉,只好不再说什么了
大人们都有些紧张,反观两个小家伙,镇定得有点不正常了。
“来果果,我帮你把这个贴上。”李子木拿着一片创可贴过来要给果果贴上,却被文天朗一把夺过来,然后蹲下来拉过他的小手,小心翼翼地给他贴上了。
果果把沾有血的纸巾扔到了垃圾桶里,又回到桑树身边坐下来。
慎慎拉过果果的手,“呼呼”的在伤口处吹了几口,然后说道:“果果,我给你‘呼呼’就不疼了是不是?”
果果轻轻地嗯了一声,把桑树削好的苹果递给了慎慎。
屋子里一时间惊了下来,只有慎慎“咔嚓咔嚓”咬苹果的声音。
李主任,复查结果出来了”就在大家都陷入诡异沉默的时候,助理甜得腻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啊,拿进来吧”装了这么久隐形人的李子木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对着门外喊道。
几个人都围了过去。
李子木一边看一边仔细地跟他们讲解,最后确定慎慎的先心病是属于极轻微的那种,只有在严重的外部刺激下才有可能病发,所以不用手术。
桑树听了松了口气,跟李子木道了谢就带着孩子们离开了。
见他们走远了,李子木弯腰从垃圾桶里拣出刚刚果果扔掉的带血的纸巾,看了一眼笑道,“我还在想怎么拿到他们的毛发或血样呢看来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文天朗却觉得这来得太容易了,很不真实。
“最快什么时候能出结果?”文天朗拔下自己一根头发递给李子木,淡淡地问道。
“正常的七天左右,不过你着急的话可以做加急的。”李子木接过头发跟那张纸巾放在一起,如实答道。
“做加急的吧好了告诉我”文天朗说完,也不再看李子木,赶紧出了门。
桑树他们此时正在医院的大门口打车,文天朗快走两步上前,拦住正要上车的三人,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在这儿等着”
这是他们好不容易等到的出租车,就这么被他拱手让给了别人。桑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继续往四处张望。
文天朗也不在理会她,转身去把自己的车开来了。
“上车”他把车停在他们跟前,摇下车窗沉声说道。
桑树头一扭,压根就不打算搭理他。
文天朗只好走下车来,站在桑树面前俯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笑:“你这是在跟我闹别扭吗?”
啥?开什么玩笑桑树瞪了他一眼,低头却看见小宝贝们正望着他们。
“文总日理万机的,还是去忙你的吧”桑树怕他再在孩子们面前说什么,赶紧讥讽着拒绝道。
“慎慎,走,我送你们回去”文天朗见桑树这么抵触,只好从最喜欢他的慎慎身上找突破口。
慎慎看看桑树又看看文天朗,在犹豫着到底听谁的。最后他小手一拧,从桑树手里挣脱出来,爬进了文天朗的车里。
“慎慎你下来叔叔有事要忙的”桑树耐着性子哄劝着小家伙。
可是他就赖在车上不下来了,桑树没法,只得带着果果也坐了上去。
她是绝对不放心慎慎和文天朗独处的。他现在肯定在找机会想要确定他跟孩子们的关系,如果让他们独处,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见他们都上了车,文天朗发动车子离去了。
“果果慎慎,你们想吃什么?叔叔请你们”眼见着已经是中午了,文天朗开口问两个小家伙。
“不用了文总,你把我们送回家就行了,他们外婆已经做好了饭在家等着了。”桑树不等两个孩子开口就赶紧拒绝道。慎慎这家伙这么粘文天朗,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她要先下手为强。
“是啊帅叔叔我外婆做的饭可好吃了”慎慎见他妈妈已经把他的路堵死了,也就不再说出自己的想法了,转而称赞外婆的手艺,嘴角甚至已经流出了可疑的液体。
文天朗听他这样说,忽然想起自己住院的时候桑树给他送的粥,的确很香,于是向往又惋惜地说道:“是吗?可惜我没有这个口福啊”
“妈妈,咱们邀请帅叔叔去我们家吃饭吧”慎慎突然提议道,见桑树的脸又垮了下来,噘着小嘴委屈道,“你看帅叔叔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送我们了,我们请他吃顿饭是应该的吧?”
文天朗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心情颇好。这还能说不是他儿子,看多向着他呀
桑树则是黑了一张脸,却无法反驳小家伙,因为她平时总告诉他们,受人恩惠要知道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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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真的不是他的孩子()
两天以后,李子木给文天朗打电话让他上趟医院,语气比较严肃。
文天朗知道是出结果了,只是李子木的语气让他的心里禁不住“咯噔”一下。
很快他就到了医院,李子木一言不发地递给他一张纸。
他接了过来,略过那些复杂的数据,直接将目光落在了最后几个字上。
鉴定结果:非亲子关系
怎么可能?文天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鉴定会不会有问题?”他黑着脸皱着眉,转头问李子木,那样子别提多吓人了。
李子木身板儿一抖,定了定神才说道:“老大这可是c市最好的医院了做个鉴定会有什么问题?”
“那这是怎么回事?”文天朗指着鉴定报告质问道。
李子木在心里白了他一眼,委屈地说道:“拜托老大这个怎么能问我呢?那天你也在场,那血样肯定是果果的。既然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那他们就真的不是你的儿子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文天朗完全不相信。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到两个小家伙的时候就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这肯定是血缘的关系。他和桑树在一起的时间跟孩子们的出生时间也都能对得上,而且他们跟他长得那么像,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可是,这个结果要怎么解释?
难道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孩子们真的不是他的?
文天朗坐在车里异常烦躁,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泛白了。
这个结果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
他内心深处是那么喜欢那两个孩子,他也早已在心里认定他们就是自己的儿子,他甚至准备好了要好好地去爱他们、关心他们,把他们这些年缺失的父爱都补上。
可是老天爷却跟他开了这么大个玩笑
他不相信如果孩子们真的不是他的,那个女人干嘛那么害怕他和他们独处?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不行他一定要问清楚
想到这里,他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此时桑树正在认真工作,丝毫不知道有一场暴风骤雨即将到来。
“嘭”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踢开,吓得聚精会神的桑树“妈呀”一声,手中的笔向后飞出去好远。
“文天朗你疯了吗?吓死人了”桑树用手捂着心口压惊,见文天朗一身杀气地进来,冲着他大声喊道。
文天朗却并不说话,只是用力将门甩上,然后一步步朝桑树走来。
这么吓人的文天朗桑树并没有见过几次,只见他双目赤红,太阳穴两边的青筋暴起,脸色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甚至紧握着的双拳都在微微颤抖着。
“你……你要干什么?”桑树真的被他吓到了,连连往后退,却不小心绊倒了椅子,她自己也随着惯性往下倒去。
她这一倒肯定会倒在椅子上,想想椅子上那尖锐的角,她就觉得后背已经生疼了。她闭上了眼睛,完了她又要受伤了
但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是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托住了她的腰。
艾玛这不是狗血剧里的经典桥段吗?
桑树睁开眼,眼前是文天朗放大了的俊颜。他的强烈的男性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薄荷味儿,直直地冲进她的鼻孔。他剑眉皱起,深邃如幽潭的星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薄唇微张,欲语还休。
被他这样近距离地看着,桑树过去五年不断提升的对帅哥的免疫力顷刻间土崩瓦解。她的脸红得发烫,心如鹿撞。
她匆匆别开了目光,怕自己再看下去又会犯二犯花痴。
文天朗似乎没有要扶她起来的意思,就那么搂着她稍微转了一下方向,避开了地上的椅子。
桑树正纳闷他要干什么呢,突然他手一松,她就毫无防备地摔倒在了地上。幸好他的总裁办公室地面铺着厚厚的高级地毯,要不她今天就真的受伤了。
桑树被文天朗这样戏耍,再加上先前被他吓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搞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有时候好得让她差点迷失自己,有时候又恶劣得像个魔鬼。
桑树怒瞪着文天朗,而文天朗则像一位睥睨天下的君王般俯看着她,那目光里有愤怒、疑惑和不屑。
桑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虽然地上有地毯,但她的后背还是摔疼了。
但是还没等她站稳,文天朗就一把拽过她朝休息室走去。他的力道极大,像是要把她的小手腕捏碎似的,桑树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他再次把休息室的门重重甩上,然后把桑树朝前一推,自己则靠在了门背后。
桑树再次猝不及防,还好前面有沙发,她才不至于再次摔倒。
“文天朗,你神经病啊”桑树转回头怒骂道。
文天朗还是不说话,大手一扬,一张雪白的纸片落在桑树脚边。
桑树带着怒气疑惑地捡起来一看,是一张亲子鉴定报告单,只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什么意思?”桑树举着那张单子不解地问。
文天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掏出了一支烟,听见她发问却不急于回答,只是慢条斯理地点着烟,狠狠地抽了几口,然后把烟都喷在了桑树脸上。
桑树嫌恶地皱起眉头,她最讨厌人抽烟了。
“孩子为什么不是我的?”许久,文天朗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
“啥?”桑树被他这突然一问问得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然后盯着手中的报告单,不可置信地问,“这是你和我儿子的亲子鉴定报告?”
文天朗还是没说话,只是继续吞云吐雾。
桑树刚才没仔细看,现在得知这是文天朗和自己儿子的亲子鉴定报告,吓得赶紧看结果。可结果却是:非亲子关系
这怎么可能?自己只有过他一个男人,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他的?除非,他拿去做鉴定的不是孩子们身上的东西,而是别人的
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桑树赶紧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弹了弹那张薄薄的纸片,嘲讽地开口:“我记得我告诉过文总,孩子们是我向国家精子库申请的精子孕育的,跟您半分钱关系也没有,您何必还要自取其辱呢?”
“据我所知,国家精子库根本不会向未结婚的女性提供精子,而且就算是已婚夫妇,男方有生育能力的也不能申请。”文天朗一手将烟掐灭,一手指着桑树,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是通过什么渠道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