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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绣盈突然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什么?”
“孟承德的任务是把粮草送到边疆。”
“那我们在这儿一直等什么?”
“等着有人带我们去见孟承德。
孟承德要送粮草到边疆,不会进入景县,可如今送粮草最大的问题,就是在景县被截下。
他为了确保粮草的安全,肯定会派人来景县打探,到时候不小心被人发现。
那么自然会有人,带我们去见孟承德的。”
第59章 被绑()
李梅初刚说完,绣盈就见到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在景县附近徘徊。
那男子手里,拿着一幅卷起来的画。
李梅初见到他在画上留下的印记,装作不小心踩到旁边的树枝,发出声音。
一个书生,因为担心把画卷弄丢,拿在手里,时刻让自己看见,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他不会把自己心爱的画卷,攥得那么紧?那个力度,很容易把画弄皱。
果然,下一秒那书生便发现了她们。
“谁?”
见半天也没人出来,那书生朝她们的方向,慢慢靠近。
“出来!”
他用力攥了攥手里的画卷,感受到里面兵器的硬度,才安下心来,对着那边又喊了一声。
两个脏兮兮的少女,从树后面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你们是谁?”
“我们是来投奔亲戚的。”
李梅初低着头,吞吞吐吐的说着,像是十分害怕他。
“那你们怎么不进镇。”
“我们我们”
他看着两人说话一直吞吞吐吐的,就觉得她们两个有猫腻。
无意间撇见其中一个姑娘手腕上的镯子,深深皱起了眉头。
别人兴许不认得这个镯子,但他也是世家出身,自然知道这个镯子是用上好的翡翠雕刻而成的,逃难而来的百姓,绝不可能会有这种镯子。
眯了眯眼,在她们两人没反应过来时,直接把两人绑了起来,决定让将军亲自定夺。
李梅初二人被绑着手腕,虽然表面惊恐万分,但心里却不起丝毫波澜,这正好是她预料之中的事。
被那书生推搡着走了一段路程,便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过去以后,那人对着绑她们的书生抱了抱拳,就把她们的眼睛蒙上了。
下一秒,李梅初就感觉身体突然失重,被人扛在了肩膀上。
强忍着想吐的欲望,在他的肩上颠簸了许久,才被放了下来。
等眼睛上的布被取下来,她才发现,他们现在位于一个小山丘的脚下。
士兵们成群的坐在地上,见到有两个姑娘被带了过来,纷纷看了过来。
“你们将军是孟承德?”
听见绣盈问的内容,那书生突然一脸杀意的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们将军,说!是谁派你来的?”
其他的士兵,也被他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原本吵闹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了。
绣盈看见他的表情,也懵了半天,反应过来后,抬头看着天上。
那书生也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见天上飘的军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孟”字,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难道西戎还有别的姓孟的将军?”
一旁安静的士兵,明显也看到了天上飘的军旗,随后听到绣盈的话,都忍住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跟本将军也说说。”
一个士兵正想告诉他,一转身,就看到了板着脸的孟承德站在后面,马上收起了脸上的表情,站的笔直。
其他人也都看到了孟承德,一个个都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
孟承德刚才正在里面,跟尉迟渊讨论如何过景县,突然听到外面笑闹的声音,一股火气冒了上来。
现在已经距离景县很近了,正是运送粮草最关键的时候,他们不好好看住粮草,还有功夫打闹。
气冲冲的从帐篷里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被绑着的两个姑娘。
训斥了他们一顿,才问起两个姑娘。
“这两个姑娘哪儿来的?”
第60章 初见()
那书生一脸邀功的对孟承德说。
“将军,我去景县打探时,发现她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镇外,便问了她们两句,可她们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我就把她们带了回来,想问问将军该怎么办?”
孟承德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就见到李梅初上前走了一步。
他旁边的士兵,警惕的拔出了长剑,生怕李梅初有什么动作。
而他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李梅初本想行礼,却发现自己双手被绑着,只能冲他点了点头。
“家父姓徐,是将军旧友,不幸遭奸人残害,临终前,交代玥儿务必将一样东西交给将军。”
孟承德听见她说第一句,就知道她是谁了,还没等她说完,便上前亲自给她松绑。
“徐姑娘,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李梅初揉了揉被绑了半天,有些发红的手腕。
“无妨。”
“徐姑娘,先请进去吧!”
李梅初听见孟承德的话,转头交代绣盈。
“你现在这儿等着我。”
“是”
随后问那个绑她们来的书生模样的男子,“我的包袱呢?”
男子把手中的包袱递给她,她冲那男子点了点头,抬脚走进帐篷。
进去之前,耳边却响起了,孟承德满含威胁的声音。
“你们都给我注意点,要是把人家姑娘欺负哭了,有你们好看的!”
他知道军营里的这些大老爷们儿,都是大老粗,说话没轻没重,生怕给人家姑娘说哭了,走之前特意交代了他们一下。
但他没想到,他的这一做法,在李梅初心里留了个好印象。
李梅初刚走进帐篷,便看见一个身着墨绿长袍的男子,坐在椅子上。
如精心雕刻般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脸庞,浓密的剑眉,墨黑的瞳孔深不见底。
即使随意坐在那里,也无法让人忽视他那强大的气场。
听见帐篷门口的声音,微微抬眼,正好对上李梅初还未收回的视线。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史书记载,他们第一次相见,便一见如故,互相钦佩。
更有野史记载,他们一见钟情,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但其实,尉迟渊第一眼见到李梅初,便嫌弃的皱起了眉。
看着她脏兮兮的脸和灰扑扑的衣着,只觉得整个帐篷,都被她污染脏了。
跟在她后面的孟承德,自然知道尉迟渊的心思,也知道他现在恨不得把李梅初踢出去,但现在东西还没拿到,还是得对她客气点好。
尉迟渊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努力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低下头继续研究地图。
李梅初一进到帐篷,便认出了这个男子的身份,能在孟承德面前,稳坐不动的,肯定是比他官职高的。
尉迟渊一派,年轻有为,气势强大,官职在孟承德之上的,恐怕只有尉迟渊本人了。
看见尉迟渊那刻起,她就知道,自己身上的东西,比她想象中的要更重要。
孟承德见尉迟渊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问李梅初。
“不知徐大人让徐姑娘交给在下的,是什么东西?”
“家父交代玥儿,务必要把这个包袱亲手交给孟将军。”
说着,将怀中的包袱,递给了孟承德。
孟承德把包袱放在桌子上,将里面的东西一个个拿出来。
直到最后一个东西被拿出来,他也没看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包袱里面除了一些首饰,银子和衣服,没有别的东西了。
“徐姑娘确定只有这个包袱吗?”
李梅初认真回想了一下,确定的点了点头。
“那会不会是路上丢了?”
“不可能,父亲说这个包袱很重要,所以我从没让它离开过我的视线。”
这次她回答的十分坚定。
孟承德皱着眉沉思了半晌,才转头对尉迟渊说,“东西肯定在她身上,只是不知道被藏在哪儿了!”
第61章 纸条()
“我再找找,说不定有什么地方漏掉了。”
孟承德准备把从包袱里掏出来的东西,再检查一遍,却被尉迟渊拦住了。
“不用了,我知道在哪儿了。”
孟承德疑惑的看着他,却发现他一直盯着李梅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了李梅初手腕上的镯子。
李梅初自然也看见他们,盯着自己的手腕看,马上伸手捂住了手腕上的镯子,态度十分强硬。
“什么都行,就是这个不行,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徐姑娘,此时事关重大,关乎到西戎的生死存亡,你总不能眼看着西戎灭亡,而见死不救吧!”
李梅初听见孟承德的话,开始有些犹豫。
一边劝诫的孟承德见她有些松动,再接再厉,“想想西戎的无辜百姓,你忍心他们家庭破散,骨肉分离吗?”
她咬了咬牙,狠心把镯子取下来,塞到孟承德的手中。
“快拿走,我怕我一会儿就会后悔。”
“好。”
孟承德接过镯子,直接摔到了地上,原本好好的镯子,一瞬间就被摔的粉碎。
果然,镯子一碎,就有一张纸条从里面落了出来。
而镯子有一部分的碎片,大小十分均匀,跟其他的不一样,看上去不像是被摔碎的,倒像是有人故意用什么弄碎的。
孟承德把纸条捡起来,平摊在桌子上。
见状,尉迟渊也站了起来,目光移向向纸条,只是看到纸条上的内容时,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李梅初见他们的表情不怎么好,便也走上前去。
只见纸条上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字,但更多的是小小的圆洞。
而孟承德和尉迟渊皱眉的原因便是,这些字根本不能组成句子,或者某个人的名字。
孟承德想破了脑袋,也没能发现这张纸有什么奥秘。
轻抿嘴唇,这是他第一次后悔没有带上冷泽天,冷泽天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他脑子好使。
而一直盯着纸条看的尉迟渊,突然往旁边走去。
看见他的动作,李梅初和孟承德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一同将视线投了过去。
最后却发现他淡定的坐到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轻抿了一口。
孟承德叹了口气,转身见李梅初一直现在这儿,就朝外面喊了一声。
“元平!”
听到孟承德的声音,那个把李梅初她们绑来的那个书生,快速跑了进来。
这时,他已经把身上的长衫换了下去,穿上一身盔甲,看上去不再像初见时那么单薄。
“孟将军找我?”
“嗯,你去把两位姑娘,带到旁边的帐篷里休息去。”
随后转身对李梅初说,“徐姑娘这几日也辛苦了,还是先稍作休息吧!”
“嗯”
等李梅初跟着刘元平出去,孟承德才转身走到桌子边,看着桌子上的纸,十分发愁。
“将军有没有发现什么?”
抬头询问问正在悠闲喝茶的尉迟渊。
“没有。”
尉迟渊不急不慢的开口。
孟承德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跟着尉迟渊将近十年了,只是到了现在,还是没能了解他。
说他对西戎的疆土不感兴趣,可他却带兵击退北狄敌军,将许多有能力的将士收入麾下,甚至在朝廷培养自己的势力。
可要说他感兴趣,他却不止一次像这样,对这些能扳倒沈相儒的事不太关注,甚至有时对权势也不太在意。
孟承德行兵打仗多年,遇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任何探子、细作,只要落到他手里,嘴再硬,他也有办法撬开。
因为他知道,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心中就会有碰都不能碰的东西。
但他却从没觉得尉迟渊有弱点,你以为对他重要,其实他不曾在意。
这种人,才是最可怕,因为他们没有不能失去和惧怕的东西。
第62章 镯子()
刘元平把她们带到帐篷前,就回去了。
走进帐篷,发现里面虽然简朴,但十分干净,而且东西也很齐全。
绣盈把包袱里的东西拿出来,挽起袖子,准备简单收拾一下屋子。
李梅初却坐在桌边的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手腕,发起了呆。
她为了保证不被人发现,把徐玥身上的东西全都换到了自己身上,连位置都一模一样。
所以徐玥的手镯,她自然也注意到了。
刚开始只是觉得手镯有些奇怪,但仔细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
便把视线转向了旁边的包袱,把包袱打开,小心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封徐木伯写的家书,而内容大致就是,徐木伯平时对这个女儿的有多么宠爱。
徐玥母亲去世前,让他照顾好徐玥,所以他才想办法让徐玥逃过这一劫。
但李梅初却感到疑惑,徐木伯明知道会有杀身之祸,却还是没让家人逃命,他这是在用自己跟家人的命,来提醒西戎有心怀不轨之人。
这样一个把国家看得比家人重要的人,会为了亡妻的遗愿,把女儿送出来?
答案肯定是,不会。
所以她仔细看了这封信,发现里面说的最多的人,就是徐玥的生母,说他们两人有多恩爱。
徐木伯的前一任妻子,其实是家里定下的,成亲之前两人完全没见过面。
成亲以后,徐木伯也不常回家,偌大的徐府,都是徐玥母亲一个人在管理。
徐玥九岁那年,她母亲因突发疾病而去世。
当天,徐木伯还在跟大臣们商讨过事。
因为是国家大事,所以期间是不允许有人进入,来通知徐木伯的家丁自然就没能进去。
等徐木伯晚上回家的时候,妻子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在女儿怨恨的目光下,有些不知所措。
妻子去世后,因为心中的愧疚,尽量去弥补女儿,对两个女儿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在大女儿出嫁后,便把所有的宠爱给了二女儿,连儿子都比不过,所以跟徐玥的关系也缓和了很多。
但是李梅初却不相信,徐木伯会因为对女儿的愧疚,让女儿躲过一劫。
因为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有些人的性格,是一辈子都无法改变的。
即使可以改变,也不是愧疚能改变的,愧疚只能给徐玥带来补偿,却不能改变徐木伯。
李梅初最后还是把视线放在了镯子上,徐玥肯定知道逃亡的时候,要低调行事。
所以她和丫鬟身上穿的都是粗衣麻布,而且身上十分干净,什么首饰都没有。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也被抹的黑乎乎的,不让人看见她们细腻的皮肤。
既然已经掩饰的这么好了,为什么会把一个贵重的镯子露在外面,让别人怀疑?
除非,这个镯子对她很重要。
徐玥还待字闺中,也没有未婚夫什么的,排除定亲信物。
徐玥跟姐姐关系十分好,她姐姐出嫁,给她留一个镯子,也没什么不妥。
但镯子的样式比较老,而且不像是新镯子,所以也不可能是她姐姐送的。
徐木伯自然也不会给女儿送镯子,即使想送,也会让现在的妻子挑选,然后由妻子送出去。
徐玥跟这个继母的关系并不好,肯定不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