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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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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捏住魏熙的手腕,将她的手腕一折,迫使魏熙松手。

    魏熙扫了一眼掉在地下的簪子,道:“我不行,我府中还有行的,他们听话,不怕鱼死网破。”

    魏潋有些无奈:“你如此,不怕我秋后算账吗?”

    “除非六哥想先前的一切皆付诸东流。”魏熙说着,去掰魏潋的手:“六哥慢了一步,便给了妹妹可乘之机,在你力挽狂澜前,我便能将一切毁于一旦。”

    魏潋将魏熙的手一并握在掌中:“魏熙!你好得很,你就如此不顾百姓死活吗?”

    魏熙长睫一颤:“是陛下先不顾的。”

    魏潋静静看着她,面上的怒意忽然缓缓淡了:“阿熙,你如此,就真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吗?”

    魏熙面上挂出一抹浅淡的笑:“托六哥的福,我在朝中也很有些中用的人,我死了,他们不会乐意的。”

    魏潋闻言,似听到什么有趣的事:“阿熙以为他们真能为了你以身犯险吗?”

    魏熙神色幽幽,有些狡黠之色:“六哥信不信,我能逼着他们为我以身犯险。”

    “那他们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魏熙到:“到不了,他们都是顶有用的,六哥分得清轻重。”

    魏熙淡声道:“朕容不下不忠之人。”

    魏熙摇头:“他们食君之禄,自然忠君之事。”

    魏熙说着,语气转弱:“阿熙方前的话只是不得已。”

    她说着,按住魏潋的两肩:“六哥,抛开旁的,我们血脉相连,一同长大,是最亲近的人,眼下阿熙也不奢望什么,只想远离长安求一个安稳,便是贬为庶民都是无妨,眼下一切都还未到无可逆转的地步,六哥便给我行个方便。”

    魏潋语声转冷:“放你走,好让你和旧情郎相会?”

    魏熙眉头一蹙:“我何曾有过什么情郎。”

    “你何必故作糊涂。”魏潋说罢,将魏熙拥在怀里,他抱的很紧,紧的魏熙心中翻腾,波涛起伏间,只听魏潋道:“便是鱼死网破,我也不会放了你,你且安心待着,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

    魏熙心中冰凉:“你这个罔顾人伦的疯子。”

    魏潋低低一笑:“你这个满嘴胡言的小疯子。”

    魏熙闻言,神色一滞,不发一言。

    却听魏潋道:“阿熙乃金尊玉贵养大的天之骄女,怎么会甘心当庶人呢?”

    魏潋说着,问道:“郑修明在南边待的够久了,你说朕将他调回如何?”

    魏熙眉眼一利,只淡声道:“他是陛下的臣子,如何安排自有陛下决断,何必和我这个被圈禁之人说。”

    魏熙说罢,只听魏潋安抚道:“放心,六哥不会一直关着阿熙的,等阿熙安分了,六哥就放阿熙出来。”

    魏熙听了面上皆是不加掩饰的讽刺,魏潋见状,摇头感叹道:“阿熙你还是太年轻了,阅历跟不上,人与兽一样,关久了,都没了脾气。”

    魏熙倒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只要六哥不嫌弃浪费粮食便是。”

    魏潋心情好似又好了起来,微微一笑,如云散月明,一派清朗:“阿熙好好的,想要什么都有。”

    魏潋说罢,放开了魏熙:“时候不早了朕就先回去了。”

    魏潋胳膊一松,魏熙忙起身站在一旁,闻言道:“恭送陛下。”

    魏潋点头,从屋中缓步出去,方到了门口,便见魏熙的亲近奴仆们皆候在门外。

    他唇角一勾,看向当先的陈敬:“朕记得你还是个骑都尉,只当一个小小的公主府令倒是可惜了。”

    魏熙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我用惯他了,一个宦官,也值得六哥在意?”

    魏潋回头看向魏熙:“既然用惯了,便让他专心伺候你。”

    魏熙听得专心二字,心中一颤,只道:“他不伺候我还能做什么。”

    魏潋点头,也未再说什么,抬步便走了。

    魏熙站在原地看着他,只觉眼前这个人陌生的很,和记忆中那个温和的兄长天差地别。

    或许,他们就是两个人。

    魏熙如此想着,在看不到魏潋的身影后,转身回去,却见墙角窝着一团黑。

    她心中一动,抬步走了过去。

    陈敬看了一眼,忽的拦住魏熙,沉声道:“公主,雪里黑去了。”

    魏潋忡愣地看着,过了片刻,才道:“雪里黑也走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自己写起男男女女来虽有很多不足,但比写别的顺多了

    话说,你们不喜欢六哥了,我就放心了:)

    写文到现在也有半年多了,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萌新,到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老萌新,这感觉真的很一言难尽

    好,我不会煽情

第236章 逝世() 
谢皠看着谢珏;沉声问道:“阿耶,非得如此吗?”

    室内不甚亮堂;朦胧的烛光照的谢珏的脸模糊一片,他将手中龟甲放在神像前;面上是如那尊木雕一般的漠然:“那小子心大;这许多事过去;若是我还活着;他第一个就拿我们谢家开刀。”

    谢珏说罢,从香烟袅袅的贡案前离开:“杀鸡儆猴还是兔死狐悲全看时机,眼下是该再添一把火了。”

    谢皠有些涩然:“为了阿熙,值得吗?”

    谢珏勾唇:“我了解那孩子;值得。”

    他说着,坐在桌前煮茶:“谢家这几十年太过平顺了;是时候再辉煌一下了。”

    谢皠坐在谢珏对面,道:“谢家眼下足够辉煌了。”

    “辉煌?”谢珏讽刺一笑:“你是觉得一个虚头巴脑的爵位辉煌,还是觉得一个空有其名的中书令辉煌?若是真的辉煌;阿皎就不会进宫,更不会年纪轻轻便一尸两命;阿熙也不会被人拿捏,我更不会在府中修了二三十年的道。”

    “阿耶”

    谢珏有些倦意的摇头:“有我还如此,若是我去了呢?”

    谢皠道:“儿虽无能;但狸奴是个好孩子。”

    “狸奴还需历练,他如今太过随性重情,就如我当年。”谢珏说着;一叹:“难道你想要他也沉寂几十年吗?”

    谢皠不语。

    谢珏见状,倒了一杯茶给他:“行了,喝了这杯茶就回去歇着。”

    谢皠端过茶,一饮而尽,却被呛得咳嗽一声:“阿耶,辛料放多了。”

    谢珏脸一黑:“快走,别在这碍眼。”

    ————

    谢珏的死讯在八月十六传来,魏熙笼紧衣衫,抬起下颌看向远处,天色未曦,日与月皆隐在云中,长天无垠,一派清寂。

    枯寂的天色挡不住眼泪,魏熙任由眼泪在眼角滑落:“没有仙鹤,没有祥云,就这样走了多不气派。”

    含瑛抹着眼泪安抚魏熙:“公主节哀。”

    “节不了。”魏熙说着,再难维持常态,她将头埋在含瑛肩上:“阿翁走了,怎么就这样走了。”

    “公主节哀,谢公他”含瑛说着亦呜咽起来。

    魏熙却蓦地推开含瑛,抬起头来:“不对,阿翁身子再硬朗不过了,怎么会突然就”

    魏熙再说不下去,抬步便往外走:“不行,我要亲自去看,若是他骗我呢?”

    陈敬拦住魏熙:“公主,您此时去了,除了告诉陛下,你有法子与外界接触,还有什么用?”

    魏熙听了陛下二字,缓缓静了下来,她拿一双泪眸看向陈敬:“是他吗?阿翁这些日子总是和他作对。”

    陈敬垂眸,只道:“想害谢公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魏熙摇头:“他是皇帝,狠下心来让谁死都成,没了阿翁,那些臣子群龙无首,拿什么和他对着干,还不是任由他剥皮抽筋!”

    魏熙声音的话道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嘶哑,如步入穷途的孤兽。

    陈敬看着闻声而来的千牛卫,眉头一蹙,也懒得和他们虚以为蛇,只道:“这是公主寝居,尔等贸然闯进意欲何为?”

    千牛卫从魏熙身上收回视线,抱拳道:“公主恕罪,臣等只是关心公主安危。”

    魏熙看着这群看管着她的人,心中也难免添了怒气:“关心我死了吗?”

    “臣等不敢。”

    魏熙不理会他们,抬步往前走,径自越过众人,千牛卫们见状忙跟上魏熙,魏熙也不管他们,等到了府门前,冷声道:“开门。”

    领头的千牛卫摇头:“陛下有令,公主不得出去。”

    他说罢,看着满面伤怀的魏熙,补充道:“眼下坊门未开,公主若是想出去,还请等天亮了,臣差人去宫中请示陛下。”

    魏熙哀恸之下再不顾及什么,她看着千牛卫,眼里似含了冰碴子:“开门,我现在就去。”

    千牛卫摇头:“请公主恕罪。”

    魏熙看向陈敬:“你去开门。”

    陈敬看了一眼那阔气冰冷的府门,并不动作,只道:“公主三思,不如请示了陛下再去,免得谢公担心。”

    魏熙闻言,有些愣愣的,看着很是可怜委屈:“为何?”

    陈敬肃容道:“公主伤怀乃人之常情,但如此冲动,可对得起谢公的教诲,谢公期许着公主好,应当不想看见您这般样子。”

    魏熙垂眸,看着踩在木屐上,未着袜子的脚,秋天了,脚暴露在空气中,冷飕飕的凉气直从脚上往心里钻。

    是太急躁了,连袜子都没穿,出去了成什么样子。

    她如此,真的是对不住阿翁的教诲。

    “回去。”

    她的声音轻薄无力,似晚秋里落下的树叶,颓然无依。

    陈敬应是,问道:“可要传软轿过来?”

    魏熙充耳不闻,越过金吾卫和家仆侍卫们,游魂一般往居处去了。

    进了屋,温甜的暖香盈满鼻端,她停住脚步,看向香烟袅袅:“是不是与我亲近的,都要死。”

    陈敬看着魏熙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忧心:“公主。”

    魏熙茫然回头看他,一双眼里隔了雾,含了火。

    陈敬心略微放下一些,道:“谢公去的蹊跷,公主贸然出去,不仅无用,若是乱了阵脚就不好了,不如等都弄清楚了再去。”

    魏熙点头:“查清楚,我总觉得阿翁不会这么就去了。”

    陈敬见魏熙还有分寸,索性直言道:“眼下朝臣和陛下争的已经不是均田制,而是权势地位,陛下要说一不二,更进一步,朝臣们心中不甘愿权位下移,两者眼下虽僵着,但也没闹到不可开交。”

    魏熙闻言,将视线放在陈敬面上,又听陈敬道:“谢公眼下一走,对陛下和众臣都不见得是好事,群臣失了主心骨,但也没到一蹶不振,任由施为的时候,相反,怕是还会惹出些兔死狐悲的愤慨来。”

    陈敬说着,正色道:“机不可失,请公主定下心神,好生掌握。”

    魏熙静了片刻,忽的道:“阿翁会不会是料准了?”

    陈敬微顿:“没人会拿命赌他人的心思,谢公那般旷达之人,更不会。”

    魏熙摇头,神色苍凉:“阿翁不旷达,他是天底下最偏执之人。”

    ————

    当看管魏熙的千牛卫将话递到御前时,魏潋也正因为谢珏之死烦心。

    “真是够狠的,他就不担心白白丢了命吗?”

    泉石在一旁小心安慰着:“陛下切莫忧心,眼下谢珏去了,那些朝臣也就成了一盘散沙,还不是任由陛下拿捏。”

    魏潋怒意不消:“要拿捏也得看个时机,眼下火候未到,他们一个个干劲足的很,我去拿捏,不嫌扎手吗?”

    他说着,将手中笔丢到一旁:“阿熙她”

    魏潋停住,抬头看向被内侍引来的千牛卫,他问道:“何事?”

    千牛卫道:“公主想去看谢相公。”

    魏潋静了下来,微微一叹:“去。”

    千牛卫领命,方退到门口,便又听魏潋道:“不行,她最会惹乱子。”

    千牛卫一顿:“陛下?”

    魏潋揉了揉额头:“让她去,看紧她。”

    ————

    魏熙到谢家时,已经是满庭缟素。

    她眼眶一热,下了马车,往府中走去,方脚踏实地,身畔便围来了一干千牛卫。

    魏熙扫了他们一眼,毫不在意。

    任由身后呼啦啦一群人跟着,名为保护,实为看管。

    素衣加身,千金难买,赫赫威仪下,她是天下最矜贵的囚徒。

    谢随早就在府门前候着,见了魏熙眼眶一红,忙迎了过来,他未语先哭:“公主阿郎走前,就盼着见您了,可终究是没见到。”

    魏熙红着眼圈拉住他的袖子:“随翁,阿翁走的可安详,好好的怎么就去了?”

    谢随摇头:“都好,中秋节阿郎高兴,还用了一块宫中赐的月饼呢。”

    魏熙闻言眸色一冷,抬眼看着谢随,见他一片凄凄哀哀,便又幽幽垂下眼睫,擦着眼泪和他往里去。

    到了灵堂,魏熙便见谢宜安跪在灵前,脊背宽阔挺直,是强撑下来的僵硬。

    魏熙走过去,身后的千牛卫也寸步不离。

    魏熙眉头一蹙,蓦地回身拨了身畔一个千牛卫的剑,抬手刺向他的肩膀。

    千牛卫不妨之下被魏熙刺了个正着,鲜血汩汩流出。

    魏熙神色沉沉:“你们就要拿着这东西去亡者灵前吗?”

    千牛卫们忙告罪,抬手解剑。

    魏熙将剑抽出,丢到庭中:“我还能跑了不成,你们进去是要恶心我阿翁?”

    魏熙说罢,不再理会他们,转身进了灵堂,留陈敬在外说道了两句,将他们留在堂外。

    先前魏熙一系列动作好似都没有影响到谢宜安,他跪在那,就像一尊雕塑。

    直到魏熙跪在他身畔,看到了他的睫毛颤了两颤,才知道,这个人是活生生的。

    魏熙将视线移到棺柩上:“以后就靠你了。”

    “那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珏从一开始让我写的就是个偏激的人,偏激的人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捂脸。好我在胡说八道

第237章 云涌() 
“那你呢?”谢宜安看向魏熙;一双眸子幽深至极,好似一夜间脱了少年轻狂。

    魏熙摇头;论年纪,他也不是少年了;只是之前太过随性跳脱;让魏熙总以为他还是少年。

    其实不止谢宜安;连她不也是如此。

    灵堂阴冷;魏熙不由得拢了拢衣服:“我不会再昏沉下去了。”

    “刀递到你手上,端看你怎么用了。”

    魏熙闻言心中一滞,不禁握紧了衣襟。

    却听谢宜安吩咐家仆去给魏熙拿衣服。

    魏熙摇头,拉住他的衣袖:“不必了;不合规矩。”

    谢宜安看了灵柩一眼,道:“无妨;阿翁不在意这些。”

    魏熙随着他看向灵柩:“那他在意什么?”

    “一口气。”谢宜安看着魏熙,重复道:“一口自当年姑母入宫时,便积在心中的气。”

    魏熙抬手虚虚碰了碰灵柩:“阿翁这是在逼我吗?”

    谢宜安按住魏熙的手:“阿翁是在帮你破开迷障;你想的再多,权势再重;只要不是站得最高的那个,终究还是浮萍。”

    谢宜安的手是暖的,让魏熙空洞冰凉的心有了些暖意;她任由谢宜安握着:“可我终究是个公主。”

    “当你真正说一不二时,便不会有人在意你是不是公主。”

    谢宜安说罢,握着魏熙的手一紧:“阿熙;在你眼里,你的父兄真的如此不可违逆吗?”

    魏熙面皮微僵:“表兄这是何意,若是不可违逆,我如今怎会如此。”

    谢宜安道:“你是有心思的,可真有什么事,你从来都是被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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