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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
系统任务有妻奴的字眼,意味着她必定得嫁给陈衍才行。苏禧关注到陈夫人后,也发现了,大约从陈夫人下手一样不是不可行,那么攻略陈衍确实没有必要性。
苏禧往后退了一步,瞪圆眼睛反问:“为什么我非要认识你?”
“认识一下,不可以吗?”陈衍看清楚她眼底的不安,嘴边浮现淡淡笑意。
仿佛异常的警惕般,苏禧继续反问:“为什么你要认识我?”
陈衍说:“因为想请你去侯府赏花。”
苏禧迟疑问:“我可以拒绝你吗?”
陈衍笑又不笑的说:“姑且还没有遇到过,你可以试一试。”
这是威逼利诱一齐上阵。
苏禧沉默看他半晌,终于笑了一下:“好,你等等。”
陈衍尚未开口,苏禧转身回到后院。他看着她身形灵巧的走了,十分诚恳耐心,当正立在外面等着。店铺面口杵着一尊大佛,姜父请他进去坐,被陈衍拒绝了。
然而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包子全都卖完了,已经是晌午时分,苏禧都没有再从后院出来。陈衍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戏弄了,由不得额角青筋狠狠的跳了两下。
姜父没想到女儿敢这样戏弄起他们得罪不起的人,虽然不至于腿软,但多少不明白女儿想做什么。姜耀祖补完一觉从后院走出来,被姜父逮住:“去看看你姐姐在做什么,回来说一声。”
姜耀祖被姜父撵回了后院,他不明就里,却仍是依言照做。陈衍听到他们的话,便又等了等。半晌之后,姜耀祖乐不可支的回来了:“爹,我姐还在焚香沐浴、梳妆打扮,她说”
“小侯爷邀她去侯府赏花,她千万不能够丢了小侯爷的脸。”姜耀祖捧腹,“我姐在做什么梦,哪有什么小侯爷,还请她去赏花?别是脑子坏了吧!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
姜父:“”
陈衍:“”
姜父尴尬的咳嗽一声,悄悄道:“这位小侯爷”
终于注意到陈衍的姜耀祖:“”
冉冉孤生竹(二)()
苏禧从后院走出来时;陈衍已经走了。
备受打击的姜耀祖这会蹲在后院墙角欺负长得蓬蓬勃勃的花花草草。
虽然姜耀祖笑她吹牛说和小侯爷有约;说出焚香沐浴、梳妆打扮这样的话;但姜父上下打量女儿两眼;分明穿着原来的衣裳;脸上未施粉黛;哪有打扮的样子?
“桃儿;怎么一回事?”姜父皱眉问,“这个小侯爷,你到底从哪里认识的?”
“爹;我上哪去认识侯府的人啊。”苏禧说,“当真不认识。”
昨天大约是陈衍第一次见到姜桃。
彼时她要去铺子里买酥糖,半路上被个穿得破烂的小孩子撞了一下;身上的荷包便不见了。陈衍注意到她的时候;她正揪着那小孩的耳朵问他为什么要偷东西。
他们两个人当时自没有任何交流,但今天;陈衍亲自找到姜家来了。这意味着;陈衍已经对姜桃生出兴趣;却也仅此而已。他刚兴趣的人;恐怕能排到城门外。
若要细细说陈衍许多行径;便不得不承认;若非他拥有一副好皮囊,外加一份好家世,他做的许多事;不叫风流;而叫渣。
感兴趣则追求,腻味则抛弃,无疑是一种玩玩而已的心态。陈衍年轻,大约还不明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这种玩法,迟早会玩脱的。
姜父观察女儿的表情,不像撒谎。
他却有些担心:“我看那小侯爷刚刚走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
“没事的吧。”苏禧宽慰姜父说,“他真要欺负咱们,咱们哪有还手的余地?他要真的恼了,又不是没有带人来,进咱们铺子闹不就成了?走了说明不碍事。”
姜父不是十分的认同:“就怕这人是个记仇的。”
“今天我这么对待他,明天肯定不会来了,放心吧爹。”苏禧状似信誓旦旦说。
翌日,姜家的包子铺和往常般开门做生意。
旭日初升之际,陈衍领着比昨天更多的人过来包子铺。
堂食的位置一下子被涌进来的陈家仆从占满了,姜父姜母见这阵仗,都犯起晕。姜耀祖发现是昨天那位小侯爷,依然不可置信:“乖乖隆地咚,这是要发啊!”
陈衍径自走到苏禧面前。
他微微一笑,好脾气问:“不知小娘子今日可得空同我一道去赏花?”
苏禧扫一圈坐满的客人,镇定说:“好像是有些忙的。”
陈衍挑眉:“不去?”
苏禧尚未答话,昨天从姜耀祖口中听说过什么小侯爷的田氏今天也在包子铺里。她走过来,从背后把苏禧一推,冲陈衍赔笑:“去,小侯爷相邀,怎么不去?”
“死丫头,你在小侯爷面前横什么横。”田氏压低声音冲苏禧骂。其实更想说她不要命了,竟然敢这个样子得罪权贵,要是以后家里出什么事,她头一个该死。
陈衍抬眼看看田氏,没说什么,又去看苏禧:“去吗?”
苏禧瞥一眼姜桃的奶奶,冲他一撇嘴:“去。”
姜耀祖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姐和陈衍一起出门,总有种她此次一去,命途多舛,不知能不能好好回来的错觉。他不由埋怨田氏:“你怎么把我姐往火坑里推?”
田氏掐一把他的脸,怒其不争:“你晓得什么?小侯爷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要拿什么和人家横?她该抓紧得小侯爷的宠,那样你还用发愁没有富贵生活?”
“富贵生活?什么富贵生活?”姜耀祖一脸懵。
田氏手指戳戳他的额头,嫌弃得不行:“你啊,就是太老实,这都不明白”
“你姐以后要是能做了小侯爷的姨娘,那你可不和侯府攀上关系了?”
姜耀祖听到田氏在他耳边的话,一阵无语:“奶奶,你这是要卖孙女求荣啊!”
“你个死没良心的,我还不是为你好。”田氏见他越来越向着姜桃,分外无语。
姜耀祖却呵呵一笑:“真干这种事,我姐肯定打断我的腿,我才不要。”
虽然陈衍之前说过请她去侯府赏花,但是苏禧真的答应了,自然不会把人这么往府里面领。他的确带苏禧去了赏花,不过是坐游舫去一边游湖一边赏荷花。
时值夏日,城郊迎仙湖中,大片大片碧绿的荷叶擎在水面上,衬着或含苞待放或开得正盛的荷花越发粉嫩娇艳。荷叶之下,湖水清澈,看得到有鱼儿追逐嬉戏。
陈衍至少是个规规矩矩的,不至于对她动手动脚或想尽办法占便宜。湖面上一阵一阵凉爽的风吹来,苏禧陪着他在甲板上,一面喂鱼,一面欣赏湖光山色。
“这迎仙湖的鱼养得真肥。”眼睛瞄着水里的鱼,苏禧感慨一样说。
陈衍闻言,笑一笑:“想尝一尝吗?”
苏禧顿时转头,两眼发亮的看着他。
她一连串的问:“可以尝吗?要怎么尝?钓鱼吗?还是直接鱼网捞?”
陈衍瞧着本来兴致缺缺的人一下子来了精神,愈觉得好笑了。别的小娘子便是看到这鱼嘴馋了,也绝不会这样说出来。他问:“你以前曾钓过鱼吗?”
苏禧摇摇头:“平常没有那个闲工夫。”
“我来教你。”陈衍说。
仆从把钓鱼用的一应东西都准备妥当,陈衍手把手的教她,仍然很君子的没有做不好的举动。苏禧听得一脸认真,后来自己尝试,耐心坐在玫瑰椅中等鱼上钩。
陈衍坐的地方挨她很近,原本为了方便说话,可他一张口,她就比个手势示意他安静,不同他交流。他唯有认命,从了她的意思,也和她一样专心致志的钓鱼。
到得了后来,陈衍陆续有鱼上钩,苏禧那边却始终没动静。他看到她表情越来越严肃,想指点一二,偏偏被她极其认真又坚定说:“我自己可以。”唯有作罢。
第五尾上钩了以后,久久没听到身旁的人的动静,陈衍侧头望去,才发现她竟然捏着钓鱼竿、坐在椅子里,就这么的睡着了,脑袋还一点一点的。
陈衍又无奈又好笑,想起那天初初见到她时,她看着瘦瘦小小的一个人,轻易把偷她荷包的人抓住,还装出一脸凶相教育人。那会儿确实是觉得她有一些不同。
现在再看看,当真非常不同。
陈衍喊苏禧两声,见没有能将她喊醒,复示意丫鬟上前去。丫鬟动手推一推她,椅子上的人直直栽下来,吓得丫鬟连忙扶住。这么一折腾,陈衍才见她睁了眼。
“去船舱里睡吧。”陈衍瞧她一双眼睛雾茫茫的,像不知身在何处,出声说道。
苏禧茫然看着他,揉一揉眼睛说:“不用的。”
陈衍又说:“没那么快回去,你睡半个时辰,待会我让丫鬟喊你。”
丫鬟领着苏禧去船舱里,她沾上软枕便是真的睡着过去了。
每天在姜家要那么早就起来帮忙,不可能会不困。平常的这个时候,苏禧都是已经忙完回屋去补觉。方才是真的坐着打瞌睡,只她一向浅眠,不至于那么夸张。
苏禧不客气且舒舒服服在船舱里面睡醒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正赶上游舫上的厨子准备好了一顿全鱼宴。陈衍指了两个丫鬟守着她睡,见她醒了便上前来伺候。
洗漱梳洗、整理好仪容,苏禧方回到甲板上。
午膳已经备下,陈衍正坐在桌边,丫鬟领着她走过去,帮她拉开椅子,请她坐。
陈衍见她的精气神不错,笑着问:“睡得还好?”
苏禧低眉一笑,点点头:“还好。”
“迎仙湖的鱼做好了,你尝一尝,有没有和别处的不同。”陈衍说话时,丫鬟已经上前要来帮苏禧布菜,首先替她夹了一块清蒸的鱼肉。
苏禧提了筷子,也不推辞,便去品尝。这儿的鱼肉细嫩鲜美,入口滑爽,陈衍是时常能吃到的,早不觉得如何,但见她享受得笑眯眼睛,竟也觉得美味上几分。
“好吃!”苏禧尝过以后,回味片刻,认真的评价一句。
陈衍见她喜欢,又招呼她去尝尝别的。
酒足饭饱,之后在游舫上休息小半天,陈衍才把苏禧送回姜家。除此之外,还附赠一桶六尾新鲜的、迎仙湖的鱼,苏禧欢欢喜喜的收下,连声和他道起谢。
“小侯爷,铺子里忙得很,下次别这样找我了。”陈衍要走之前,得到了她这样的几句话,“不过我今天玩得挺开心的,必须和你道谢。”
苏禧回到姜家,姜耀祖反而第一个朝她冲过来,拉着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反复确认她没事:“姐,他真的没有为难你吗?真的没有欺负你吗?”
“哦?你很希望他为难我、欺负我?”苏禧瞥他一眼,一声反问。
姜耀祖被她的语气闹得心中一憷,忙摇头否认:“怎么可能?!我是担心你!”
苏禧挑一挑眉,又问:“你不会想着我攀上这根高枝,你好跟着鸡犬升天吧?”
“当然不!那不是我,是我奶奶!”姜耀祖毫不犹豫出卖了田氏。
“姐,我和你说,我觉得奶奶真的太过分了!竟然把你往火坑里面推,还想着卖孙女求荣!你放心,我绝不会有那种想法的!”姜耀祖表起忠心,特别坚决坚定。
苏禧会意一笑,摸摸他的头。
“乖,下次你犯了事,我会手下留情的。”
冉冉孤竹生(三)()
苏禧那天对陈衍说的话;对好脾气了几乎一整天的他来说;多少被泼冷水。骄傲如他;当然不会在不识趣的人身上浪费太多力气;尤其她不过一个市井小娘子。
尽管送苏禧回包子铺时;陈衍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高兴或不耐烦;还送了他们一桶鲜鱼吃;但是这之后,他没有再来找过苏禧也没有再出现在过姜家的包子铺。
姜父姜母,连同姜耀祖对此都十分淡定;甚至暗暗松一口气。唯有田氏一个人,日盼夜盼陈衍什么时候可以来,发现盼不到;便要骂孙女不争气、没有眼力见。
“您自己去啊。”苏禧冲田氏笑眯眯的;“您好好打扮打扮,往小侯爷跟前去;多卖点儿力气;许是也能成呢?我确实不是个争气的;您自己来不就解决了?”
田氏最受不了别人反驳她的话;外头的人要这样对她;她能扯着人大嗓门嚷嚷到对方改口求饶;家里头她横行霸道惯了,敢这样和她顶嘴的也就苏禧一个。
越看到苏禧嬉皮笑脸,田氏越气不打一处来。她撸起袖子就要去逮苏禧;嘴里面嚷嚷着:“你这个小蹄子;天天就知道气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别跑!”
不跑岂不是傻?苏禧不仅跑了,还跑得飞快。田氏上了年纪,虽然身体硬朗,但身形不够矫健,体力也不行,根本抓不到人。每次都差一点,却次次都失败。
苏禧是故意耍着她玩,把田氏累得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到地方一顿哭天抢地,玩起撒泼那一套。她想把儿子儿媳妇引来,让他们来教训女儿,可没有用。
田氏雷声大、雨点小这招玩得太多,姜父姜母早就不耐烦了。这会儿手里正忙,反正是在家里,便装作没听见。倒是悠闲的姜耀祖,听到动静跑过来了凑热闹。
“奶奶,胭脂水粉要不要?我那儿还有点首饰簪子,您挑一挑?要讨小侯爷喜欢总得好好打扮一下是不是?您再出点银子,去制一身新衣裳?”苏禧又开始了。
姜耀祖听到苏禧的话,乐呵呵的冲田氏说:“奶奶,您要打扮啊?”
田氏瞥见孙子,招呼他过去把自己扶起来。
姜耀祖和田氏的关系毕竟要近一些,也没有想太多,傻乎乎就走过去了。他刚把田氏从地上扶了起来,田氏恶狠狠的掐一把他脸上:“你这个没良心的!”
“这小蹄子给你灌什么迷魂汤,让你帮着她一起欺负我啊?”田氏被苏禧给气个半死,正巧没地方撒气,掐着姜耀祖的脸不放,“看我今天不连你一起教训!”
姜耀祖疼得龇牙咧嘴的,偏偏田氏那手好像黏在他脸上,怎么都不松开。
他委屈巴巴求助苏禧:“姐,姐,快救救我!救命啊!”
苏禧也觉得姜耀祖一个小倒霉蛋,把他从田氏的手里救了出来。姜耀祖躲到她的身后,眼里含着包泪,分外委屈:“奶奶你说最疼我,可还不是说揍就揍”
田氏看到孙子躲到他姐身后,一副怂样,气得直跺脚,最后自己骂了一通,转身回房间去了。苏禧把姜耀祖从身后拉出来一看,见他脸上被田氏掐的红肿一片。
“去找点药擦擦。”
苏禧见他要哭不哭,良心发现拍拍他的头安慰,“多大点事啊,还掉金豆子。”
姜耀祖几乎哭出声:“从小到大,爹和娘都没这么掐过我”
苏禧:“”
“好了,今天晚上,我带你去逛夜市,怎么样?”
听到逛夜市,姜耀祖两眼放光,也不委屈了,连连点头:“好好好,姐你最好!”
因为每天都要早早起床帮着姜父姜母的干活,而包子铺基本上一天到头没有休息的时候,自然日日都得早早休息。如此一来,晚上出去逛夜市的机会少之又少。
姜耀祖原本就贪玩,苏禧没有来之前,他三不五时都能逮到机会溜出去。打从她来了到现在,他硬是再无机会逛夜市,到如今早已心痒难耐,无疑一听就高兴。
至傍晚时分,朱雀街的人流不减,反是比白天还更热闹一些。待到入夜,更是灯火煌煌、熙熙攘攘。一整条朱雀街处处皆是店铺林立,那种热闹是别处没有的。
苏禧领着姜耀祖从姜家出来,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