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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挺直了腰板哼哼两声。
显然卢景程的做法正合了她的心意;让她能做出姿态来;所谓的拿桥不过如此了。
早先在陈桂香那里窝一肚子过;如今卢景程上门赔礼道歉;总算有了出气的机会,虽然不会让女儿和他和离;但表面上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饶过。
姜彤听了哭笑不得,但她现在却没时间弄这些事;不过也并不担心;反正自己既然搬出来了,定是不会再搬回卢家去,说破天去,他卢景程只不过是回来呆两天而已,难道还能一直管着母亲老婆不成,那既然不能解决矛盾,就没理由让她回去。
甚至他真是有本事的人,这些话都不该说出来!
姜彤心内轻嗤,然后对着刘夫人说道:“娘,你们为难为难他可以,但莫多言什么,等过几天,如果他还坚持上门,你就把我在外另置宅子事告诉他,让他来找我。”
刘太太很是不赞同,狐疑地打量了女儿好半天,迟疑道:“告诉女婿你在外面?恐怕不太好吧。”她原是打着等卢景程回来替女儿出了口气,好好说道一番之后,再顺理成章让女儿回去,台阶也有了面子也有了。若让女婿知道女儿在外买了宅子出来住,还不知会不会生出龃龉。
“不妥不妥。”低头想了想,怎么都觉得不合适,刘太太一时没有答应。
姜彤反而笑了挑眉:“哪里不妥了,娘你自不必担心,只需按我说的做,把我这的地址告诉卢景程,让他过来,我自有办法和他说清楚明白。”如果卢经常是个聪明的人,他就一定会同意。
姜彤心思清明自有主意,对此并不慌乱。
反倒是刘夫人对女儿的心思越发捉摸不透。不过她微叹了几口气之后也不强求了,知道自从女儿出了嫁,整个人都立了起来,行事有章有法,再不同以往那般软弱,娇憨天真,事事有自己的主意想法,说一不二。
特别是出了此次事情之后,变得格外强势。
对此刘夫人是欣慰的,立得住强势总比被人拿捏欺负强。
所以最后刘夫人不反驳了,只说道:“既如此,你却要跟女婿好好说话,莫要生横耍脾气,弄得乌眉黑眼,我料女婿此次是特特请了假回来,他跟他娘不同,是个好孩子,你不好太纠结,点到即止,耽误了他读书的时间,反是我们的过错了。”
姜彤认真听着刘太太的话,一一只点头答应,顺着她来,这事就算说开了。
“我都听娘的。”
刘太太满意,之后又随着姜彤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看,特别是厨房,发现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食材都是新鲜的,才放心下来。
她是怕女儿一个住,下人欺她人小脸嫩,做出些糊弄主子的事来。
目下看来倒都还好。
又略坐了一会儿,刘太太便要回去了。
姜彤蹙了蹙眉,拉着她娘的手,亲昵道:“娘不留下用午食吗,才来就要走,是何道理。”
刘太太笑着揪了一下女儿的脸蛋,笑道:“我一早出门,家里面还有一摊子人事,肯更要回去的。得了,也莫要虚留,娘得了空再来看你。”这倒是真话,现下姜彤住在外面,刘太太想要看望女儿可是再方便不过,这一点她尤其满意。
刘太太回去后,姜彤一个人吃了午饭,又在院子里消了会儿食。
喜儿趁着也些日子,捡着清凉透气的锦缎给姜彤做了好几身方宽了腰身的衣裳。
想着以后小姐肚子再大了起来,她得更留心思服侍,肯更没那么多闲工夫,还有小孩子的衣服也要准备,喜儿心里计划着,现在家中清闲,没什么事,她有时间就要拿拿针线。
姜彤每天除了吃饭锻炼身体的时间之外,就不是空闲着的。
忙得很。
已经打算好了要去琼花诗社投稿,计划取得一个初等名额。
她便在书房里铺纸研磨,准备起来。
一手捋着袖子,一手一圈一圈研墨,脑子里飞快思索准备五首什么题材的诗词。
想了一会儿,待石墨研磨开,姜彤已经考虑好了,拿镇纸压住纸张,笔尖沾湿浸入漆黑的墨汁。
略沉吟半秒,而后,提出挥洒,一蹴而就。
姜彤上辈子作的诗词没有成千也有上百首,现在,她没准备重新去费脑子费时间去临时作五首出来,却是决定从她以前的东西里选几首出。
也算是取个巧走了捷径,姜彤自嘲一笑。
一边回忆一边下笔,全写出来之后,看哪里不对再三修改,通篇流畅通顺之后,一眼扫下来并无什么大问题,重新誊写一遍,这诗算是准备好了。
等墨晾干之后,姜彤才将这五张合在一起收起来放在一边。
这边准备好之后,姜彤又姜日前没没看完的那一册正数拿了出来,继续做阅读整理做笔记,她每天要看的书籍和资料太多了,压根没有时间歇息太多。
好在姜彤收集资料以及学习能力一流,通常都能事半功倍。要做出引出试卷习题册这东西,必然是需要大量意识储备的,一开始她去了解的就是童生试是怎么样考的,试卷中分别都是什么样的题型。
童生试说起来其实挺简单,并不怎么复杂。
科举考试考的是四书五经,内容大从中择取,只是或深或浅的题目,第一回的县试考五天,姜彤查阅了下,总结起来考的内容就是贴经墨义,诗赋策论这些。
贴经说白了就是做填空默写题,都是从四书五经中摘取的内容,要么出一段内容让你答上下句,要么出个题目让你默写内容。
一般只要熟读四书五经内容的都能答会。
但这问题就出来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答熟读的所以才有人总也考不上。
越研究姜彤就越发觉得试题册是个好方向。
墨义大学就相当于现代的阅读理解题型,考的同样是经书里头的东西,这个比上一门要难上一点,诗经内容这么多,随便选取一段,让你做阅读理解,万一不走运,考的就是你没看过的内容,那完全就只能两眼蒙圈了,诗经策论就不用说,字面上的意思。
但是别看考很多门好像好难一样,其实考试范畴就没脱离过四书五经,更别提这是最初级的现实,出的题大多粗浅,并不会有太多复杂的东西。
姜彤支着下巴笑了笑,好像古代是科举考试真的对文科生很友好啊。
她自己上学的时候就是学的文科,没别的原因,就是可能更适合文科,有的人就是有自己特别擅长的一方面。
诗赋就不说了,是姜彤从小学到大的东西,阅读理解,不怕夸大其词,倒也是她的强项。说得俗气一点,好像就是有这一根筋,天生对这些东西敏锐敏感,学习起来就不怎么费劲。
姜彤自己了解个了大概,初步的构想是从县试做起。
弄出十几套试题来,就像现代的学生,考试前刷题,试卷一打一打的做,做的都是常考题目,一个重复的学习记忆过程,到最后,你一看题,脑子里就出来了清晰的做题思路。这就是因为过程中无意巩固收获了知识。
要弄出这样的试卷,姜彤就必须去整理收集往前十来年的县试题目,归纳总结出默写填空的常考题型,阅读理解的热门段落。
之后,自己再去出题,对此,她自己就必须熟悉地掌握四书五经,做到胸中有丘壑,明朗明白。
因为每份试卷后面都会附上一份标准答案,这种形式对这时候的人来说,他们没见过,至少姜彤调查过,大周朝是没有的,他们现在连试卷这种形式都没有。
所以她才觉得这是一条很好的路子。
自来天才者只是少数,凤毛棱角,十年寒窗苦读的人,多凭借的勤奋毅力,自控力,和学习的方法。这些都能做得很好的人,自然就能脱颖而出。
前者姜彤没办法,但后面一条,不是正好可以给她发挥的余地。
她这不就是在引入了一种更好的学习方法,提供好的方法吗。
姜彤把所有的内容撸顺了出来,一点点记录在纸本上。
心中油然生出一瞬间的豪迈之感。
半晌后,摇头失笑。
第二十七章()
不过现下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得慢慢来才行;没法一蹴而就;想到什么立马就能动手的那种;因因为只有姜彤一个人;繁重的工作;大量的准备工作;这个没办法急。不过说不准她还得寻一个合作伙伴。
毕竟这是里头门门道道多了去了。
而且有些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并不容易。比如说,眼前需要很多材料资料就收集不齐全;就拿他们万安县这边历年来县试的考卷来说,不太好找,依姜彤一个人的能力;还弄不来。
考卷这东西;不像现代一样,整合了历年来的真题刊印就可以拿来卖;这时候没有这种做法。
当然肯定有人会存档保留;但寻常人你上哪里去找;在大多人那里考试过了就过了;最多是某些人;参加了哪一年的考试就会特别留意那一年的,不是特别细心的人都想不到这样做;还有,不像现代那么方便;你想看哪年的试题直接买一份就是。
不过说这个;倒是提醒了姜彤,想着等这边有了眉目上了轨道以后,也可以把真题收集起来合订出册。
至于参考答案,就用每次考试中的第一名就行。
凭她弄不齐全各届试题,书肆她去看过,压根没得买。姜彤想了想,应该可以回去请她爹帮和忙,贺老爷怎么说也是个主簿,关系网可比她光广多了。
她现在不止每天要看各种书籍给自己充电学习,还要顺便记录归纳。
钻在书房里一天过得真的非常快,姜彤临睡前脑子里还都在想着各种事。
原以为卢景程怎么也得过几天才会到她这来,却没想到第二天,姜彤在院子里被盆栽浇水的的时候,喜儿突然匆匆忙忙跑过来,喊道:“小姐小姐,姑爷来了!”
姜彤手下的动作滞了一秒,转身回头,纳闷:“你说谁来了?”
“姑爷,姑爷来了!”喜儿呼了两口气,才粗声回答。
“卢景程?”
“是啊,慧儿开的门,她不认识姑爷给拦在外头了,过来告诉我,说是一位姓卢的少爷,我跑过去门缝里偷偷一瞄,可不就是姑爷!”
喜儿那头解释的时候,姜彤就已经把花壶放了下来,喜儿一看,赶紧去打了些水过来,让姜彤洗,净完手顺道拿递过去一条干帕子给她擦。
见喜儿偷偷看她的脸色,姜彤笑了,敲了喜儿脑门一下,道:“快开门去吧,你还真打算把你家姑爷拦在外面不让他进来啊。”
喜儿得了话,这才过去了。
卢景程今日穿的一身靛青色袍子,相貌依旧格外的好看。
缓缓踏步而至,姜彤倚在走廊处。
看见那人走近了。
才慢吞吞叫了一声:“相公。”
“珍儿。”卢景程视线落在她脸上,半晌,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道:“珍儿,你受委屈了。”
姜彤眼睛向下垂着,没看他,只道:“你进来坐吧。”
现在上午天也很热了。
喜儿知道两人要说话,沏了一壶茶提过来之后,就连忙退下了。
“珍儿是生我的气了吗。”卢景程摇头苦笑。
“不,我没生气。”姜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睫毛轻微颤了颤。
她没说假话,确实没必要声卢景程的气,她还不至于因为陈桂香的原因牵连他。
如果她喜欢她可能会,因为喜欢一个人才不能事事保持冷静。
对于卢景程,姜彤的感觉是,实真的挺陌生的,之前在卢家,两个人相处时她心中就有些不自在。
现在是在自己宅子里,倒是是没了那种在别人的地盘又或者类似于寄人篱下的感觉,心里不必时时克制着,想着自己不能任意妄为。
现在和卢景程面对坐着,大约是因为知道这是自己的地盘,心里肆意放松很多。
似乎内心都少了些谨慎的感觉。
姜彤眨眨眼,说道:“相公,你来是要接我回卢家的么。”
卢景程拿杯子的手顿了顿,几乎立刻就听出了这句话的不同之处。
贺云珍说的是卢家,而不是家
他眯了眯眼睛,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
“珍儿不想回家?”卢景程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姜彤抬头,认真看了看卢景程的脸,又低下来,没说话。
但其实她的姿态已经很能说明白了。
“娘她”卢景程刚说了这两个字,就在姜彤还以为他要替陈桂香说什么话时,然而他却停了下来。
卢景程只突然站了起来,眼睛注视着姜彤,说了一句出乎意料的话。
他道:“珍儿,既然你同娘龃龉,不若就跟我去青阳郡吧。”
姜彤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眼睛都微微睁大了些。
“相公?”她甚至叫了他一声。
“珍儿,你跟我一起去吧,不能让你跟娘好好相处,又不能在你身边陪你,是我的失职,如此,你便跟为夫一同去青阳郡。”卢景程再次说了一遍。
“不行的!”姜彤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不明白卢景程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疑惑卢景程有没有仔细思考过,或许这话只是随口一说?
姜彤不知道,但她就是本能地拒绝了。
卢景程是去读书,她跟去做什么。
卢景程却没把姜彤的拒绝当做认真的话。
他离她很近,突然伸手朝她肚子摸了过去,一直抚着姜彤微微隆起的肚子。
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声音虽轻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忽忽略的力量一般。
“乖啊,珍儿,既然为夫一直要在青阳郡读书,就算今年考过了乡试,也还要继续准备,那你便跟我一起去吧。”
“就因为你还要读书我才不能给你添麻烦吧,”姜彤试图打消对方这个念头,“况且我肚子却来越大了,肯更需要人照顾,我娘在这里我才安心。”自己说着说着也冷静下来,卢景程这么理智的人,为什么会买这个当口提出这个事,很明显,就算真的接自己去,现在也绝不是好时机。
果然,卢景程闻言挑了挑眉,“那珍儿想如何?”
姜彤也不跟他打马虎眼了,道:“我便就住在这宅子里。”
“珍儿。”卢景程的语气重了一点,像是在包容一个不听话的小姑娘一样,“这里?这里并不是卢家的宅子,你知不知自己已然是卢家妇了,外人会如何看你?看为夫?且珍儿,你有没有考虑过岳父岳母的感受?”
“那你说怎么样?”姜彤生起了点气性,随后似笑非笑看着卢景程,“让我现在回卢家?你娘是怎么对我的你知道吗?”
卢景程眉头皱了起来。
姜彤勾了勾嘴角,有点步步紧逼的意思:“相公,你猜我为什么会这么气性大地跑了出来?并不单纯因为你娘作贱我,还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卢景程看着这样的姜彤,有些不可思议,眼神飞快闪了闪,像是才发现,她跟他之前认为并不相同,或是他们原就还生疏,其实并不了解对方。
卢景程看着她,眼神温柔,“你说,还是什么事,我不知道。”
姜彤眼珠子打了个转,话头一转,“这话我说不好,免得还以为是不好,你应该去问问你娘吧,她会告诉你的。”
姜彤态度就很明确了,她不会再搬回卢家。
卢景程沉吟片刻,道:“看了珍儿是打定主意,如此,这些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