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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丧气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本以为古代的酒度数不高,和rio彼此彼此,没想到这一杯下肚,冰凉的酒『液』顺着食道一路烧到胃里,如同一团火顺喉而下。
他轻咳了两声,随即看了眼面不改『色』的子临渊,这位仁兄也看向了他,如玉的手执起酒杯又饮下一杯,脸『色』神『色』半点也没变。
“……”
他真是太小看子临渊的酒量了。
叶卿歌也不再在子临渊身上打醉酒的算盘,他吃着熟悉的家乡菜,饮着醇美的酒『液』,双目放空,思绪一路回到了少年时代,眸中波光潋滟,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正身处于一间客房中,天『色』已经黑了。
叶卿歌有些懊恼地扶住额撑起身来,看着身上干净整洁的青衫,如释重负地吐出了一口气。
看来他没有耍酒疯然后毫无形象地一通『乱』吐。
虽然他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没有这样喝过,但他能肯定,若是那个时候的自己这么喝,怕是早就醉成一滩泥了,得亏这是具修炼了上百年的躯壳。
他心有余悸地闭眼调息了一阵,然后站起身来,正瞟到桌子上的茶杯下压着一张纸。
他心里正纳闷子临渊和郑吴良去哪儿了,就见那纸上写着——我去打工啦,你不是说要沐浴更衣嘛,于是我事先叫好老板娘给你打了一桶洗澡水,趁早洗啊,别凉了!郑吴良留。
“……”
叶卿歌有些无语地看着手中狗啃一样的『毛』笔字,向放浴桶的偏室走了去。
所以子临渊到底去哪了?
叶卿歌一边拿起木勺往身上浇,一边思考子临渊的去向。
他不会一个人去狼谷了吧!
叶卿歌打了个激灵,他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靠谱,越想心越凉。
那自己的计划岂不是凉了?
他一把拿过身侧的布巾快速地擦拭着身子,然后拆开郑吴良送的衣服,是一件蓝『色』衣裳,『摸』上去的手感和他那件青衫相差无几,轻软棉柔。
他穿青『色』衣裳也穿了几个月了,是时候该换个『色』了。
一想到子临渊可能一个人前去狼谷,他也不坐在浴桶里发呆了,也不顾湿漉漉的头发,快速穿好那件蓝衫,将发带绕在手上就从窗户上翻了下去。
夜晚司幽城的行人比白天少了很多,他这么跳下来也没多少人注意的到。
此时此刻,叶卿歌无心观望灯火通明古『色』古香的古城夜景,他信步在大街上走着,直到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他也不顾六界规定了,捏诀招来一阵风向司幽城外飞去。
出了城,心下又是没来由地一阵类似慌张的情绪。
如果不是空气中探不出妖魔的气息,他都怀疑是自己神经过敏了。
叶卿歌顺着那股牵引力向一个方向走去,脑中一片混沌,他想起了自己苏醒后『性』情阴晴不变的子临渊莫名封住了自己的灵力,又想到城主府中背部一阵酸麻的疼痛和二人决斗时手掌心传来的一阵剧痛,最后想到数天前在深林中遇到子临渊的经历。
“有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上事实上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老爹一边摆弄着他那些花花草草一边对少年时期的自己说道。
他那个时候总以为老爹爱讲大道理,再加上自己也没有撞入过那些境地,自然不会深刻去记那些听起来神神叨叨的句子。直到父亲死去,他才频频回想起那些句子,比如此时此刻,他居然觉得这句话分外应景,心中也对自己那日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产生了好奇。
他一边思考,一边在林中穿梭,七绕八拐之下,居然绕到了一个大湖旁。
看着粼粼的湖水,心中那种慌张的情绪莫名也消失不见了。
借着月光,只见一块石头上放着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衣,和大学军训时期教官叠的豆腐块相差无几,不光如此,那豆腐块旁还搭着一件『毛』茸茸的大氅。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是谁的了……
叶卿歌心下一阵庆幸,子临渊没有不遵守诺言抛下他一人前去狼谷,只是来这洗澡罢了。
等等,洗澡!
叶卿歌一怔,鬼『迷』心窍地猫着腰借着兰草的掩蔽向那湖探去。
一只手接触了湖水,冷的他一阵瑟缩,收回了手。
饶是湖水冰寒彻骨,湖中心还泛着气泡,烟白的雾气在水面上氤氲开来,在月光的笼罩下仿若仙境天池。
他开了瞳透术,透过雾气,湖中人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清晰可见。
子临渊肤『色』白皙,两只耳朵沾了水,服服帖帖地贴在脑袋上,墨黑柔软的长发飘散在水面上,雾气氤氲间,叶卿歌一时不禁也呆了。
都说狐狸精勾人,女狐狸精如此,男狐狸精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他不是gay,看了这具腰背线条流畅的身体也没什么生理反应,最多赞叹一番不得了了。
就在这时,子临渊突然慢慢地沉了下去,叶卿歌一愣,这货不会是冻抽筋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怕的可能『性』,叶卿歌心底有什么地方轻轻一颤,他也不再猫着腰躲躲藏藏,一个飞身,踏着湖面就要去捞。
在他的手即将拉到子临渊的胳膊时,却见一道猩红『色』的屏障硬生生地将他弹散开来。
子临渊两只狐耳如受惊的猫一般立了起来,一对淡金『色』的眼瞳中闪着比湖中水还冷的光。
叶卿歌尴尬地站在湖面上,讪讪一笑:“呵呵,我以为你抽筋了,这不赶来救你吗……”
见子临渊脸越来越黑,身周的湖水中竟有红光闪动。
叶卿歌汗颜,这货居然洗澡还带着刀,天下少有……
第43章 鬼迷心窍()
叶卿歌落荒而逃了; 他一路疾行回到客房; 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他长这么大; 洗澡带肥皂、带小黄鸭的他见过; 洗澡带把刀在身边的,活久见。
郑吴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惬意地靠在床榻上吃着果子; 见叶卿歌坐在茶桌前一言不发; 便嘿嘿一笑道:“想不到这衣服还挺适合你的嘛; 说; 你这么慌慌张张的上哪儿去了?”
叶卿歌没好气地答道:“看美人出浴去了。”
郑吴良闻言猛地跳下床:“美人?在哪在哪?”
见叶卿歌不说话,郑吴良好奇心更甚,他搬来一个凳子在叶卿歌身侧坐下:“你不会上青楼去了吧……”
闻言,叶卿歌倒了杯茶:“我是那么轻浮的男人吗?”
郑吴良思索了半晌道:“你清心寡欲这么多个月了,八成饥不择食了。”
叶卿歌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继续道:“呵呵,这位美人连司幽城中最有名的花魁见了也要逊『色』三分,看了他你绝对不会想再踏足青楼一步。”
郑吴良思索了片刻:“我写过这么漂亮的美女吗?那你倒是说说他在哪啊!”
随即,他又道:“不对,我回来的时候水还是热的; 你们这么快就完事了?”
叶卿歌抿了口茶; 无视了他龌龊的想法:“他带了刀,不敢继续看了; 怕残。”
“照你这么说; 这位还是个冷美人?诶; 不对,她洗澡干啥还带刀?莫非真如你说的那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洗个澡都怕有采花贼窥伺?”
“嗯,他好像来了。”
“哈?来了?找你负责的?你这张脸不会让人家记住了吧,你千万别扯上我……”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屋内的温度瞬间下降了不下十个度,只见门口的子临渊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右手提着碎邪,左手揽着大氅,眼中冷光闪烁。
郑吴良:“你说的对,这位冷美人连城中花魁见了也要逊『色』三分,看他这么杀气腾腾的样子,我确实不想踏足青楼一步了……”
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颤声道:“你,你偷看男主洗澡了?”
叶卿歌心虚地喝了口茶:“不小心撞见了,我以为他溺水了好心捞他一把,他就变成这样了。你说那么黑漆漆的,我什么都没看清,他那么紧张兮兮地作甚。”
“我能不能先走。”郑吴良抹了把额上并不存在的汗。
“请便。”
“哦对了,你那顿饭钱不用还我了,男主大大结的账,你们私下结吧。”
话音刚落,郑吴良一阵风般窜出了房门。
闻言,叶卿歌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一时屋内只剩下叶卿歌和子临渊两个人,叶卿歌不紧不慢地喝着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眼神还不住地向子临渊半开的衣领望去。
“大公子,衣领开了。”叶卿歌提醒道。
果不其然,子临渊放下了碎邪,一只手将衣领往上提了提,遮住了暴『露』在空气中的锁骨。
下一刻,就听子临渊冷冷道:“出去。”
嗯???
叶卿歌放下茶杯,他又不是存心窥伺子临渊洗澡的,不必发这么大火吧。
想罢,他饶有兴趣道:“大公子,您今年两千岁有余,怎么和黄花大闺女似的,被看了一下就发这么大火?”
子临渊打断了他:“出去。”
叶卿歌挑了挑眉,想起郑吴良临走时的最后一句话,心下一凉,该不是这间房也是子临渊掏钱的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好,他出去。
他站起了身,向床榻走去,却听见刀剑出鞘的声响。
叶卿歌汗颜道:“只是看看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大公子那么激动作甚?还有,大公子不会想在这儿打架吧,这儿场地小,怕是不够咱俩发挥的。”
闻言,子临渊长眉一挑,径直向他走了过来,叶卿歌心中暗叫不好,奈何站位不好,躲也躲不得,一个后仰竟向床榻上栽了下去。
走到床前的子临渊微微躯下身来,叶卿歌只听见一个又冷又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自己不出去,我送你出去。”
话音刚落,一只手冷不防的捏上他的肩,叶卿歌疼得直吸气,心中犟气发作。
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凭什么这么欺负我?
想着,他便向右手注入三分灵力朝子临渊的右臂砍去,子临渊像是早就料到,冷眸一瞥,另一只手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他的右手。
地点是人界的旅店,叶卿歌自然不可能施展神通与子临渊一决高下。子临渊自幼苦练刀法,拳脚功夫必然数一数二,就算不使用妖力,空着手吊打一支军队也不成问题。而叶卿歌就不同了,他自幼学的就是一些技巧百变的法门,现在不能随『性』使用灵力的叶卿歌就像一个没蓝的远程ap被近战战士单方面压制,手无缚鸡之力。
子临渊淡淡看了他一眼,猛地一起身,竟将他拦腰扛在肩上向房门外走去。
叶卿歌没有表现出电视剧女主角那一副被侵犯似的大喊大叫,而是认命地趴在子临渊肩上,像一条待宰的咸鱼。
不就是丢出去吗,他忍。
下一刻,子临渊毫不留情地将他往房外的地上一丢,自顾自地带上了房门。
叶卿歌的屁股很疼,却又无可奈何。他双臂环膝定定地凝视着那轮又大又圆的皎月,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最后忍不住气鼓鼓道:“呵,还种马文男主,我一男生都受不了,妹子能受得了就出鬼了。”
吐槽完毕,他便把脑袋往膝盖上一埋,睡了过去。
第44章 雪上加霜()
男人手中的椿枝闪了闪; 隐约掠过一只蝴蝶的翩跹身影; 枝身环绕的青『色』光华终于暗了下去。
男人叹了一口气; 幽黑的眼瞳中眸光莫测。
“这些小辈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声虚旷空灵的轻语:“居然引得大人下界观望多日; 青丘这只小狐狸和那位人类小宗主当真那么有趣?”
“谁!”男人猛地向后『射』出三支水箭; 却如泥牛沉海; 没有一点动静。
“你们男人都这么粗鲁么。”那个轻灵飘渺的声音淡淡道。
男人微微蹙眉:“是你?想不到你居然还活着。”
“怎么,听你这语气,我还活着你很失望?”
一个缥缈的人影从黑夜中闪出身来,慢慢取下蒙在脸上的面纱。
那是一张绝美的面容,肤若白雪,长睫如扇; 美中不足的是右眼被一片黑纱蒙住; 『露』出的那只眼中眸光凉薄。
男人冷哼一声; 并不多看:“本座对你们宗门一向没什么好感。”
“大人说话一如既往地不留情面,不过话说回来; 六界中也无人敢得罪大人罢。”
说着; 她瞥了眼男人手中的椿枝; 继续道:“方才我那句‘男人都这么粗鲁’倒是冤枉了叶听澜宗主,他当年做的那些事情真是感天动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呐,连我都差点被他感动了。你说他要是像你意志这么坚定; 别天天把慈悲苍生挂在嘴边; 也不会落得个身形具陨的下场。真是可怜了言灵宗一脉; 一万年了; 都遗传了他一个德行,没一个登上昆仑墟的。”
闻言,男人的脸刹那间变得铁青,他冷哼一声:“言灵宗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多嘴。”
女人不理会他,唇角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大人您还真是独断专行呢,身为弱水之神都可以放下神职触犯规条,频频下界『插』手小辈之间的恩怨情仇,我想我对一万年前的往事评论一二也没什么大不了吧。况且,言灵宗的事就算轮不到我『插』嘴,难不成还轮得到大人您『插』手么。”
“想死的话就提前说一声。”
男人眸底深处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楚,那抹痛楚消失的太快,还轮不到外人捕捉到就见他手中蓝光一现,那节椿枝霎那间碎作了一大把青蓝『色』星屑。
女人见状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谈当年的事,我们来谈谈最近发生的事。”
男人森然道:“最近?本座忙得很,可没什么心思惦记着你们宗门。”
“你去赤泽找我那小徒弟了?”
“赤泽?”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那个小水神是你的徒弟?”
“没错,这是我们万生派的宗事,大人不解释解释么。”
男人微微一窒,随即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听说你这眼睛是被你徒弟挖掉的,万生派自始至终一脉单传,没想到那位小水神这么狠心,啧啧。”
“没错,可怜我这一辈子唯一收的徒弟都想要了我的命。”女人叹了口气,摘下蒙着右眼的黑纱,眼眶中空空『荡』『荡』,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男人扬眉:“他这么对你你还帮他质问本座,你们万生派什么时候这么大慈大爱了?上演这么一出师徒情深的好戏?”
“说到底他也是我徒弟,我与他既是师徒又是仇人,仇我是一定要报的,但前提是他可别死在大人您的手下了。”
男人冷哼一声:“那是他不知死活,不好好在他的赤泽待着坏本座好事,本座不过是警告他一下罢了。”
“好事?嘿,让我来猜猜?大人您可是高高在上的神,有什么好事非来人间解决不可?”
“本座的事你最好不要多管,那小子交给你也好,这边两个小子你就别碰了。”
“你这么关心他们两个,莫不是还在为当年的事恨那群狐狸?”
男人冷笑道:“本来这事和青丘子家那小子没什么关系,他既然想送上门来本座也没办法。”
女人感叹道:“嘿,还真是段孽缘,言灵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