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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具尸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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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走到小院不远处;脚步便顿了一下;带着些微愣怔看着院子门口倚靠着的抱剑青年:“这位咦,嗜血?”

    剑比人要好认的多。

    唐元听到了喊声,对着来人露出了一个憨厚傻乎乎的笑容:“嘿嘿。”

    差吏精神恍惚;对自己的眼神产生了质疑:“嗯?”

    唐元却没有理睬这个差吏了,他往后推开了门,大咧咧冲向屋内;对着院子里的屋门哐嘡哐嘡一阵拍;拍得里头江乐大吼:“再拍也没钱。”

    跟上来的差吏:“”

    一大清早的,江乐哪怕是爬起来了还是属于困顿状态;除了刚开始吼的那句话外;半点不想要开口。她快速洗漱了;朝着差吏颔首示意带路。

    差吏忙将人往大理寺那头带。

    路上碰上了卖包子的;江乐看着那热腾腾的包子;顺手就买了几个;几个人分了分在路上算是用了。京城的包子价格和永州不一样,要贵上两文。

    啃着包子,江乐没有看身后的唐元;脑子里却是想到了她第一次见唐元那傻子狼狈的模样。

    唐元跟在江乐身后;拿着个包子傻乎乎啃着,一脸欢欣雀跃。

    差吏憋了好一会儿,这时也是忍不住询问江乐:“江决曹,您这位跟着的可是提刑使唐大人?”

    旁边周珍小心脏咯噔一下,望向了自己师傅。

    江乐瞥了眼差吏一眼,将自己的包子吃完后,拍了拍自己的手:“这是我家侍卫圆子,武艺不错,就是个傻子。”

    差吏脸上表情奇奇怪怪:“可是这剑”

    江乐恍然:“啊,这个啊,永州姜大人送的,听说是特意仿了一把名剑的。我是不懂这些,你认识那把剑?”

    差吏信得勉强,禁不住看了唐元好几眼:“剑是见过画,叫嗜血。京城的差吏谁能不知道这把剑呢。说真,我也没见过唐大人”

    他像是在说服自己:“不过也是,唐大人总不至于把头发剃成这样,他可讲究了。”

    江乐总算露出了今日第一个笑:“有多讲究?”

    差吏放低了声音:“我也就听说呗,平日里衣服是一定要熏香的,布要手艺好的染坊出来的,再专门找裁缝定做。鞋子一定是流行的胡鞋,还要找固定的绣娘。头发是一定要专人打理的,胡须也讲究要么不蓄要么有个形态。”

    江乐听了咋舌:“这么讲究,一定很有钱。”

    差吏失笑:“哪能啊,听说每个月的月钱都花完,全用在这些上头了。也就是官家给他的赏赐多,平日要避嫌他也从不送礼收礼的,这孤家寡人的日子才过得还不错。”

    周珍在旁边听着:“这怎么和师傅一个样,根本存不住钱。”

    江乐哽噎:“你这个人呢,就是话太多。”

    差吏在那儿笑。

    江乐还要给自己和唐元找理由:“保不准人家有别的小生意,你们都不知道的那种,说出去吓死你们。”

    差吏拍拍胸脯:“那我可等着某天被吓死。”

    周珍跟着拍拍胸脯:“那我可真的想要哪天被吓死。”

    江乐哼笑一声,不经意往唐元那儿扫了一眼。那人还是完全的一副傻子憨笑样,好似刚才他们说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这人现在的穿着

    确实很讲究。

    精细着生活,反正钱留着也没用,这命是皇家的,随时都可能被收回去。大约是这么想的吧。

    江乐随意揣测着,继续跟着赶路,前往大理寺。

    大理寺位置稍偏,面积却不小。

    入门口有台阶,走进后往里看去,豁然开朗,并没有阴霾感。内院里除了铺设的予人行走的道外,还有分隔而成的高大植株,和江乐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走到大理寺了,天也稍微亮堂起来,整个大理寺在清晨微光下,意外很有美感。

    大理寺的牌匾,字锐利得很,这一个牌匾愣是提高了整个大理寺的威严。

    江乐仰着头看着牌匾,哪怕再没有文字审美,也不得不赞叹一声:“好字。”

    差吏在旁朝她解释:“这是史大人曾经留下的笔墨,后来就被挂上了。”

    江乐点头,朝着差吏开口:“劳烦继续带路。”

    差吏忙应下,将他们三人往里头带。

    大理寺断案流程和衙门是一样的,只是比衙门更为讲究一点。

    江乐走进门,便被差吏交给了一位大理寺正。差吏还顺手将周珍和侍卫唐元带走了。这两人论身份,论今日的状况,还不能出现在前头。

    这会儿江乐倒是庆幸唐元在场,否则周珍一人被带走,她还真放不下心。

    而带着江乐的这位大理寺正有些年纪,算是在场人中看着最和善的。

    他耐心很足,怕江乐不懂,便和江乐讲了一遍大理寺讲究的规矩:“江决曹今日不用都在,只要在陈述毒物时在场即可。遇重大案子,在大理寺断案,必然要刑部详细复核,其后经门下省、中书省、官家,若还有疑义,便要交给两制、大臣、台谏决定。”

    江乐没有明着官职,审案过程中能露个脸都是赚了,露完脸回头在京城候着等答复就行。

    她虚心听着又问了一声:“是,那先前永州呈上来的案子?”

    这位大人含笑看着江乐:“那案子已有定夺,官家已有评议,隔日便会送到永州。”

    隔日是个虚的说法,不过江乐也明白这事已经敲定:“敢问评议最终”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这大人也不含糊:“永州头骨一案,女子受轻薄为了名节,怎可不反抗?男子见妻受辱,怎可不动手?只是这陈岗到底死了,死后还受了不少罪。死罪可免,杖刑不可免。这案子江决曹有大功啊。”

    杖刑倒是还好,人命还在,不过是今后要好生调养才行。

    这比江乐想象中好很多。她笑着拱手:“这明明是官家其政严明,诸位大人秉公任直,哪有我什么大功。”

    互吹总是能让双方都开怀,一句话下去,这位大人对江乐更加友善了些,又细碎和她讲了一点事,甚至和她说了两句这案子的事:“谋害朝廷命官是大案,如若不是深仇大恨,断然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情。”

    江乐想着潮州案,附议:“大人说的是。”

    后来这位大人又说了不少话,江乐有的听入耳了,有的直接当没听入耳,反正回复都是通用一句:“大人说的是。”

    好在很快大理寺卿要开始断案,江乐被放过,带入了大理寺里头。

    格目早就送了上去,相关人员也早送了过去。

    能到大理寺这个格局,光是这名头都能吓着不少人。朱氏两个儿子这么在大理寺走了一圈,未来若是考科举,官路总是不太好走。

    江乐在小角落里走神。

    大理寺问话总是简单直接切入要害,在陈述情况阶段,江乐便被叫了上去。

    上头坐着好几位官员。

    一位大理寺卿,一位刑部侍郎,一位提刑司提刑使。

    江乐朝着他们行了礼。

    有人将坛子作为证物先一步呈了上来,谨慎取了少量放在盘中,展现给在场众人看。

    江乐简单描述了一下发现的坛子里毒物的危害性:“这世上有一物叫细菌,在一些古籍中早有隐晦记载。诸病源候论中所说,‘自死者多因疫气所毙,其肉则有毒’,而外台秘要中更是说了一些平日可食用的东西,有特征改变时不可食用的。这就是因为此类类似物,肉眼不可见,人却食之会中毒。”

    她科普着并引申着:“千金要方中就有一些中毒后的反应,不过讲解颇为笼统。中毒有各式各样的反应,如同草药中毒一般。而此种毒物,则是作用在了这里。”

    江乐指了指自己的大脑。

    “这种毒物毒性极强,见效快,最快一两个时辰就有反应。脑内中毒,死者便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连吸气呼气都无法控制,最后形成格目上所产生的死状。”

    堪堪几段话,江乐便展现出来了她在验尸上造诣程度。

    为了怕人不理解,她愣是选用了已出现的文献,而没有用太多复杂的言语来解释。

    “这毒物需要专门培养,才能有如此毒性。”江乐指了坛子,“谁养了这些,谁就是凶手,或者凶手的帮凶。”

    上头的大理寺卿微微颔首。

    等江乐下去后,上面三人才低声交换了意见,隐隐只有一句并不隐晦的感叹传到了周边:“后生可畏啊。”

    江乐回到角落待着,旁边就有差吏过来小声询问:“大人可还要听着?”

    “听。”江乐注视着前头,“可行么?”

    差吏朝着别人做了个手势,得了应答后回复江乐:“可行。”

第 41 章() 
第一个被问话的是柴葵。

    柴葵是齐海的小妾;又是第一个经手糕点的人;自然被放在第一问话了。

    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透;带上来时衣服还隐隐有血渍透出。

    她到了大理寺;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整个愣是没有畏惧。被问到她有没有下毒的时候;她还拉扯着自己没血色的脸巧笑了起来。

    “诸位大人;奴自小除了这张脸就一无是处。齐大人死了对奴没有一点的好处。奴巴不得他步步高升,好让奴多得到点好处。”

    柴葵磕了三下脑袋:“可这人,不是奴杀的;奴即便是死也不能认。”

    被带下时,她任然是一脸决然不会认这事的样子。

    第二位被问话的便是和齐兴有私情的那位丫鬟。

    丫鬟一上来就哭哭啼啼,不停磕着脑袋。

    她本是花容月貌;可连日被关押又担惊受怕的;整个人憔悴了不少。上面几位也是见多了美人,半点没有对这丫鬟的心疼意思;直接就问了话。

    一是问她和齐兴的关系;二是问她自己有没有想要谋杀齐海;想在齐兴掌握整个齐家后嫁入齐家。

    这丫鬟本就出生普通;哪里能想到会有如今这个仗势;她磕头磕得脑袋上都渗血了;话语颠来倒去便是说自己根本没有那想法,这坛子是齐兴给她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被带下去时;这丫鬟看着几近昏厥;想来经过这么一遭,能活下来都算不错了。

    第三个被问话的是齐兴。

    齐兴是个典型外厉内荏的人。

    他被叫去问话时,脸色惨白,身型都有些支撑不住,抖得不行。

    问话倒是常规,他说话虽有结巴,却还是说清了自己对父亲并没有到谋害这种动机。他犯不着用自己的未来作为赌注。

    不孝是大罪,谋杀朝廷命官也是大罪。

    光凭借对着一个丫鬟的宠爱,他也不至于谋杀自己亲生父亲。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凶杀案,众人也都明白。

    上头轻描淡写说了一句:“有证说,这个坛子是你给那丫鬟的。”

    齐兴声音都破音了:“不是啊大人!这坛子是我从齐敏那儿拿来的!是齐敏的!我先前在永州给忘了,这真的是他藏起来放好的东西!我在狱中又叫人传话给姜大人!”

    说到这个,齐兴竟是没有结巴了。

    齐敏?

    江乐将自己的身子摆直,注视起里头跪着的齐兴。这案子是姜子建先前经手的,对于这一点却是没有和她说起过。

    她还在想这个案子为何带相关证人,连带着一个六岁小孩也要被带京城,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上面的几位果然对这个是知情的,对齐兴的话并不意外:“你把这过程细细说来,如有隐匿,罪加一等。”

    齐兴吞咽了一下口水,又是恢复了自己略带结巴的情况:“大,大人,是这样的。我,我那日去齐敏屋里,见他人又,又是不在,便在他屋里坐着,坐着等候了一会儿。”

    上头几位面无表情。

    齐兴手颤了一下:“不经意我就看见了,他,他床下角落里放着,放着这一坛子。就拿了过去,让别人看着。”

    给的自然是那个小丫鬟。

    谁能想到后来事情一出接着一出。

    上面又问:“可有打开过?”

    齐兴磕头:“不曾,不曾啊大人。”

    等被带下去的时候,齐兴身上还打哆嗦,看着人直摇头。哪怕没有这一出,以齐兴这个性子上了官场也上不去。

    这一回,江乐却是抿着唇,对接下去的案子审断没了兴趣,有些想要提前退了。

    她轻微叹了口气,扫视了一眼四周。

    四周大多数人目光都集中在了不断被提审的人上,面上都没有做出太多的表情,很是肃然。

    像她这样在边上围观的还有几个,恐怕都是在大理寺今后能接位的人。这几个倒是偶尔交头一下,说一两句自己的看法,总之是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在全然陌生的环境里,江乐格外怀念自己被带走的徒弟和侍卫。

    第四位被带上来的,果然是齐敏。

    齐敏的脚步不大,被带上来时,小脸上脸色不好看,额头还有点冷汗。

    他跪下行礼之后,端正等着问话。

    六岁稚儿,上面几位于心不忍,可总归该问的还是要问:“这坛子可是你的?”

    齐敏仰头,应下了:“是。”

    一阵轻微的哗然。

    上头追问:“这人,莫非也是你下的毒?”

    齐敏唇颤了颤,还是应下了:“是。”

    这回应的太快,一时间让在场几位大臣全部相顾无言。

    常人六岁能懂得什么?

    哪怕是作诗一首,他们都能高兴得出门吹嘘:“吾儿今日作诗一首,很有天赋,将来必然有大成就。”

    换成齐敏,他竟然弑父?

    “你可知你应了什么,干了什么?”大理寺卿年纪不小,见过的卷轴案宗不少,还第一次见有六岁小儿在大理寺这里应这种事的。

    齐敏规规矩矩给极为大臣行了礼:“齐敏知道。”

    刑部尚书脸上情绪颇为微妙:“为什么你在永州不认,到大理寺却认?”

    齐敏语气却是通畅的:“因为在永州认了,我要说的话就递不到了。”

    “什么?”刑部尚书没能理解。

    齐敏又是一个大礼,拜完后才开口:“齐敏识字早,家中娘亲对齐敏予以厚望。父亲喜好美人,对大哥与我都少有过问。”

    可这并不是一个孩童能弑父的理由!

    他小巧的身子,在这到处都是成年人站立的场所下,没有显得有丝毫的渺小,反倒是有着自己的一丝气势在:“后来机缘巧合,知道了潮州一案。父亲不仁不义不忠,在潮州粮价不对时不知上报想对策,反而肆意敛财,直致其后血染护城河。我年纪虽小,不懂若身为一代县令当年要如何处置百姓和商户,却也明白不该如此落井下石。”

    潮州一案京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两年才说得人少了些。齐敏一提起,自然是惊了不少人的心。

    他稚嫩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屋子内,清澈没有一点杂质:“案发后,父亲最终得以离开潮州,在凉县继续做父母官,却依然在茶引上动手脚,不知悔改。我人微言轻,不懂孝道,好在还明点人道。于是下了毒。”

    还敢在茶引上动手脚?

    如果说原本这案子不过刚刚够上能上大理寺,那这事关茶引,可真的是算要牵动大理寺、刑部和提刑司的大事情了。

    边上有一位质疑出声:“不懂孝道之人还能懂人道?”

    现场太过安静,显得这声质疑有些响,竟是让在场人都听了个清楚。

    “齐敏不知。”齐敏再次行了一个大礼,“齐敏只求在判罪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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