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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鹄回答她道:“噢,我见到乔统领了。他和我爹爹不知在书房里说些什么。我问古姐姐怎么没跟他一起,他说你留在宫里,待会他和我爹谈完就回宫里接你。我想,古姐姐说不定在宫里没事也会来我们将军府呢。我病好了,正无聊就打马出来溜达溜达呗。结果,我就往皇宫的方向来了,没想到会见到古姐姐呢。”
周志鹄自小受的是周将军的教育,最是忠君爱国,且知恩图报。所以,能为自己的恩人古姐姐做事,他是最乐意不过了。
古颜月的药性一次比一次发作得厉害,终于有些神智糊涂了,幻觉和幻听都一齐开始再次出现。她背后的人是周志鹄,她却又开始将他当作是乔御辰了。
这时,浑身燥热到不行的古颜月,只觉得背后的身体令她感觉舒适,她又情不自禁地喃喃问道:“小辰,是你吗?你是小辰吗?你再抱紧我一些,嗯。”
周志鹄将马打得飞快!白马在官道上奔驰,两旁的树木一直在倒退,风声呼啸而过,将他和古颜月的衣衫都撩得飘飞起来。
周志鹄还是一个孩子,但他毕竟也近十三岁了,古颜月又娇又嗲声嗲气的问话还是分了他的心神。幸好他总算还是一个懵懂的少年,真不知何为男女之情,只回答道:“小辰?古姐姐,我不是小辰,你叫我小鹄吧。”
“噢,小辰,你抱着我好舒服噢!你再抱紧我一些。”古颜月在周志鹄的怀里,身体扭来扭去,好象很想转过身来。但此刻她在马上,周少爷的一条手臂如铁砸一般紧,她怎么转?
然而,药物发作的她,对危险竟然没有了敏锐的感觉。马蹄“得得”,飞奔如箭之际,她居然强行地翻过身来,伸手抱到了周志鹄的腰。
周志鹄抱起古颜月时,原本什么都不想,一心只因古颜月救过他,他当她神仙姐姐一样的存在。
可是,此刻被古颜月这么喃喃地一叫,又突然扭转身来将他抱着,他也突然脸颊“刷刷”地红透了起来,呼吸瞬间变得粗重地,有些艰难道:“古姐姐,我是周志鹄,不是小辰。小辰是谁?你叫我小鹄吧!”
“小辰就是小辰,小辰不就是你吗?乔御辰,你就是小辰啊。”古颜月将自己的小脸硬是往周少爷的胸膛里蹭蹭蹭,一会儿蹭着;一会儿将小脸贴上去,声音又软又糯地问道,“小辰,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原来是乔统领吗?你将我当作是乔统领了吗?”周志鹄更加脸红耳赤,“驾!”地一声,将马加紧地打得更象飞一般的快了!
但是,周志鹄没想到,扭过头来的古颜月蹭来蹭去的,似乎还是觉得不够舒服,竟然将一双藕臂搭到了他的脖项上,仰起头来,满脸美得艳若霞光之色!
周志鹄偶然地一个低头,一眼,如惊鸿一瞥,但见古姐姐眨着一双如梦星眸,嘟起了红唇对他无限娇艳地问道:“嗯,你能亲亲我吗?我难受!好难受!”
就这一眼,周志鹄大为羞涩!他一个小屁孩儿,真没想到要亲一亲古姐姐。但是,古姐姐好美!美得象天上的仙子下凡,刚好就坠落在他的面前,他吞了一口唾沫。
……
乔御辰在周将军府上出来后打马狂奔,方向正是回转皇宫。
彼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彩霞满天。乔御辰独自打马奔往皇宫的方向,耳边仍然响着周将军的话,一时之间真的没法把周将军的话消化下去。
他被周将军传到将军府时,实在想不出周将军传他为何事。
周将军是亲自在门外迎接他的,将他迎进了书房。才走进周将军的书房,他才打量了一眼墨画飘香的书画,哪想堂堂的周老将军突然将书房的门关上,转身就直挺挺地双膝一跪,跪在了他的面前。
他心下着实被吓了一惊,面色一变时,周将军不但跪了下去,还叩首到地,口中沉声肃严道:“殿下,请受微臣一拜!”
乔御辰踏前两步伸手要扶起周将军,心中不免莫名其妙,大皱眉头道:“周将军折煞晚辈了!您这是……为何?乔御辰受不起周将军如此大礼,心中实在惶恐!”
周将军叩首不肯起来道:“不!是微臣心中惶恐不安。殿下直到此刻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这是末将对不起先帝对不起殿下啊!”
周将军说着,突然双手呈上一个卷轴,送至乔御辰的面前道:“这是先帝临死前交给微臣的一道秘密圣旨,请殿下细读。微臣一直没能完成先帝的遗命,微臣心中万分惭愧!”
乔御辰双手微颤地接过圣旨,心中顿感万分古怪,却还是将其展开细细读来。
所有的内容读完之后,他大吃一惊!不自觉地问道:“朱元勋是谁?”嘴里这么问着,心中却已经有所猜测。周将军既然将此卷轴给他,又跪拜了他,那么……可想而知。
这圣旨上写的内容大至是,先帝朱荣真临死前察觉查知到朱元玥不是先帝的子嗣后裔,立此诏废之,改立先帝的真正子嗣后裔朱元勋继承大统……云云。 但是,朱元勋流落民间,生死未明,先帝因此秘立此诏要周将军秘寻朱元勋……
然而,先帝死后,周将军却一直未能找到朱元勋……
“朱元勋就是殿下您啊!”周将军叩首重重地说道,并且将乔御辰身上左肩胛骨上和先帝一模一样的龙裔印记说了出来……
乔御辰惊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再次展开圣旨,重新细读一遍,嘴里不禁喃喃道:“周将军,您这是在开玩笑吗?我叫乔御辰,是乔慕尧的儿子,母亲叫林采玉。周将军快快起来!”
乔御辰说着,将周将军硬是扶了起来。
周将军站了起来仍然拱手低眉,恭恭敬敬道:“殿下应当知道,您所说的父母都是养父母吧?难道殿下从来就没想过要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乔御辰确实是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养父乔慕尧的亲生儿子,但他将他当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并不想知道所谓的亲生父亲是谁,所以从未问过,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此刻,周将军突然如此郑重地将他的身世告知。他的真名叫朱元勋,是先帝朱荣真的儿子,母妃是当时也曾经得宠过的梅妃方沁梅。
这让他如何能在一刹那间接受下来?
……
此时此刻,残阳如泣血。乔御辰一人一马,紫衣墨发,打马在官道上奔驰。两旁青山滴翠,暮色渐临,夏日的晚风却不解天气的炎热。
乔御辰原是没有方向,方向却又一直向着皇宫。他狂奔了约莫半个多时辰后,突然,远远地,他看到了一匹白马驼着一对古怪的男女迎面奔驰着。
为何说那匹白马上的一对男女是古怪的?因为,那名女子明明坐在男子的前面,腰肢上紧紧地缠着一条男子有力的手臂。
但是,那女子居然硬是扭转身去,不知羞耻地,在马上强行搂上男子的脖子,似乎要和那名男子在马上亲嘴!
原本只看了一眼乔御辰就打算别开脸的,但是,那个女子的背影和衣式映入他眼中却兀地十分熟悉!他心下突突地一跳!太阳穴上青筋瞬间暴突起来,一股怒火瞬间如大火狂燃般冲冠而起。
那不是他的新婚妻子古颜月吗?!她早上出门时,就是一袭淡如烟云般的淡紫色盛装,美丽脱俗,如仙子下凡!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他却一眼就认出来了,她的而且确就是古颜月那个小丫头!
他不会认错人的!但是,这才是让他怒火中烧的原因,她居然和一个少年男子在马上搂抱着亲嘴?!这该死的女人!还敢将喜欢他什么的宣之于口!原来她竟是这般不堪的女子!
冲冠一怒的乔御辰一鞭抽打在马上,狂怒地叫了一声:“驾!”,双腿一荚,疯狂地向古颜月冲去。
乔御辰一双眼睛瞬间噬了血般,还没认出抱着古颜月的男子是谁,他就迎面冲上,杀气刹那间弥漫于空气中,他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周志鹄躲开了古颜月的一吻,骇然一惊之下,转入了一个交叉路口。这路口有两条路,一条通向乔御辰的统领府,一条向着周将军府上。
周志鹄听古颜月的话,自然是选择通向乔御辰的统领府了。所以,他并没注意到远远地,迎面而来,杀气腾腾的乔御辰。
但是,突然地,一股杀气袭来,他还是有所警觉了。
乔御辰抽剑,恨不得立马杀了那马上的少年时,却猛地认出了,那抱着古颜月的少年居然是周将军的少爷周志鹄!
看到了是周将军的少爷抱着古颜月狂奔着向前,他瞬间懵了一下!但怒气却仍然难以立马全消。
虽然周少爷只是一个孩子,但周少爷也是一个男孩子,理智上乔御辰是不该生气的,但是,他还是余怒未消,甚至是怒火更炽!
他不但生气了,还是怒气冲天地拍马追着周少爷,差不多追上时,突然高声怒喝道:“古颜月!你在干什么?!”
古颜月迷迷糊糊地,好象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喃喃地说道:“小辰!小辰!为什么是小辰的声音?我听到小辰的声音了!为什么?为什么有俩个小辰?”
周志鹄也听到了,所以,他大为尴尬之余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地,立即就勒紧了马缰,想将马停下来把古颜月交给乔御辰。
乔御辰才刚追到周志鹄就发现,古颜月居然象个八爪章鱼一样,紧紧地翻转从前面抱着周少爷。那周少爷虽是一个少年,怎么说也长得和他差不多高了。
周志鹄满脸通红地,急得满头大汗,又羞又急地向乔御辰解释道:“乔大哥,古姐姐她中了毒。她刚才还是清醒的,现在却好象不清醒了。她清醒的时侯跟我说,只有您才能解她身上的毒。古姐姐吩咐我一定要将她送回府上,无论如何,一定要找您回来给她解毒。她说,她的毒这世上只有您能解。”
周志鹄抱着古颜月跃下了马,一边急着解释,一边将古颜月忙不跌地象烫手的山竽般交给乔御辰。
乔御辰听了周志鹄的解释之后,怒容终于转为担忧,正伸手接过古颜月时,突然间,耳听得“嗖!”地一声,他心下大惊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正正射向古颜月的背心!
乔御辰抱过古颜月迅速地转身,冷箭从他的肩膀上擦过。没想到,冷箭并非只有一支,而是连续三支射来,全部对准了古颜。
三支冷箭“嗖嗖嗖!”连连射来,疾如劲风,快如闪电。顷刻之间,乔御辰闪过一支,另一支被乔御辰以两指荚住,还有一支被周少爷以飞刀削下。
谁知,除这三支冷箭之外,还有第四支!
这第四支避无可避,乔御辰来不及思想,本能地,竟用身体为古颜月挡了下来!
“嗖!”的一声,这支本该射中古颜月的冷箭射在了乔御辰的肩背上!他闷哼一声,扭头看了一眼,幸好!不是有毒的箭。
周少爷登时横眉怒目道:“乔大哥,你带古姐姐回去帮她解毒吧!这里我来解决。”
“好!”乔御辰答了一句,因为箭没有再发,他判断对方只是突袭,这种突袭一旦不中,只怕也不敢停留的。
他的眼睛这时停留在了怀里的古颜月一双迷离的眼睛上,不由得更是大吃一惊,又加怒气大发。是谁?这丫头不是挺精明的吗?怎么会中了这种毒?
古颜月小脸上全是火烧火燎般的红霞,一双媚眼布满了不正常的血色,小嘴嘟起成一个待吻状,居然在他的怀里喃喃而语:“小辰,我……嗯,不舒服!不舒服……我要……亲……亲亲我!”
乔御辰一看就知道,古颜月中了什么毒。她说只有他才能解吗?这句话令他的怒气消失了一半,奇迹般地,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怒气之后漫上一股陌生的柔情。
怒气是针对害她的人,柔情却是在看着她时,目光不由自主地瞬间转为倾世的温柔。
但是,她怎么会中了毒的?又怎么会遇到周少爷的?此刻为何连连遇到冷箭偷袭?这些问题浮现脑中,此刻他都已经没法一一追究,当条之急,他得先帮古颜月解毒。
这个毒只有他能解!乔御辰上马之后,一路狂奔着,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都在回想着周志鹄转述的这句话。古颜月是懂医理的,这句话显然是她清醒之前说的话才对。
这毒只有他能解吗?他忍着肩膀上的箭伤之痛,却仍然在咀嚼着这句话,嘴角居然微微地上翘着,然后才拉下抿紧了。他说过,这个丫头只能由他来欺负的,是谁给她下的毒?那个人,他必百倍还给他(她)!
他不时地看古颜月一眼,丫头死死地缠着他,就象刚才缠着周少爷一样。一想到她刚才也这么缠着周少爷,一股怒气就不由自主地冒起来,他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古颜月中毒的时间可能已经不短,因为她此刻已经处于完全不清醒的状态了。
乔御辰再也顾不得放冷箭的人是谁,上了马之后,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府上。
周志鹄以飞刀射出,向射来冷箭的方向拍马追去。但是,射箭的人隔着一定的距离,又在路旁的林间,显然是在射完箭后,立即就逃离了现场。
所以,他根本就追不上,甚至是连影子都见不着。
乔御辰带着古颜月回到统领府上,直接回到了自己和古颜月的大婚新房里。早上他在马车上曾说,今晚回来要补回一个洞房花烛,那其实只是嘴上说说吓一吓这个丫头罢了。
但此刻他不补这个洞房只怕都不行了。古颜月象个八爪鱼,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他想将她放在床上都难,还得将她的双手掰开,才算将她放下了。
“辰辰!辰辰!”古颜月嘴巴里胡乱地叫着,软软地躺在榻上,双手伸出,象要来抓乔御辰。
乔御辰的手臂上还中了一支冷箭,他必须先处理自己的箭伤。幸好箭上无毒,入肉不深,他自己能处理。
古颜月此刻的模样,乔御辰不想让任何人看她一眼。所以,他皱着眉头,忍着痛,坐在椅子上,将衣裳脱下,伸手就将箭拔下。
箭入肉虽然不深,但还是流血了。他拔箭时却一声不吭,哼都没哼一下,伸出二指,点在伤口周围的穴位上,止了血后在伤口上用了药。
这伤口原本极需要包扎,但古颜月却在榻上声声地叫着他:“小辰,我难受……我要小辰……”
古颜月被丢在榻上时,怎么也不肯放开他。此刻竟然爬了起来,迷迷糊胡地,神志不清,跌跌撞撞地,一边扯着自己的衣裳,一边向乔御辰伸出了她的小手。
“小辰!小辰!我要小辰!”
上好了药的乔御辰被古颜月一声又一声的“小辰”叫得一颗冷酷的心一点点地,好象注入了炙热的兽火。
他想再去找些布条来包扎一下伤口的,但他才转身,古颜月就扑上来抱住了他。无奈,他只好转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又重新把她抱到榻上去放下。
想了想,他突然吩咐人给提了一盘冷水进来。打冷水的人也只能将冷水放在门外,他开了一条缝,将冷水提入内,并吩咐道:“再找些冰来!”
“是。”
这时侯,古颜月自己将身上的衣裙都撕破了,脑子更是糊涂了。乔御辰将她抱起,整个人丢进装满了冷水的浴桶里。
古颜月被丢进冷水里泡了好一会儿之后,乔御辰又让人取来冰块加入水中。但是,这些冰水只是让古颜月的燥热得到减轻,痛苦也减少了,却没能最终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