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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江渝唇角微勾,却又翻了个白眼,道:“不醒也被你压醒了。”
向小锦不由嘟了嘟嘴,“我很轻的。”
说完,她又抱住他的胳膊不放手,“渝渝,你是不是没事了?”
想到什么,向江渝收敛了笑,只摸了摸她的头,沉默着不说话。
幻术()
“渝渝?”
看到少年沉默的样子;向小锦抬头望着;眼底有些不解。
向江渝揉了揉她的脑袋;心里面却不禁叹息了一声。
昏迷的这段时间;因为有小白虎送来的安神草叶;他的心神保持了清醒;并非真的完全失去意识。
所以;师父那天为他把脉时所说的话,也一字不落地听进了他的耳朵里。
不足之症吗?少年看着自己的掌心,将手掌一张一合;最后捏成了拳。
他以前一直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问题,虽然看着瘦,但他力气比别人大;身手也比别人敏捷;就连饭量也比别人多,甚至以凡人之躯;只身在半月林闯荡。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
可是这次筑基;却让他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问题的存在。
那种经脉的淤堵感;比起以往要强烈太多太多;当时的情况也着实凶险。
如果不是运气好;破裂的经脉只有一两条,在破裂之后,又被灵气滋养迅速愈合;而愈合的经脉又被拓宽和变得坚韧了些;恐怕他这次就要爆体而亡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要通过沉睡,来疏导体内紊乱的灵力,在将乱蹿的灵力引上正轨后,才真正地能够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
感受着体内充沛的灵力,向江渝糟糕的脸色才总算好了些。
这也算因祸得福,他感觉这次筑基,他应该比平常人打下了更坚实的基础,这对他往后的修炼,肯定是大有益处的。
不就是每次突破的时候,要多受一些苦和风险吗?反正他从小到大就没有如何幸运过,一直像杂草一样生存的他,不是也好好地活到了现在?
现在有了师父和师兄们,还有娘亲和小锦,他不再是一个人,以前能好好活着,以后照样能,而且可以活得更好!
少年捏紧了拳头,脸上的迷茫和郁色一扫而空。
“咕——”也就在这时,多日未曾进食的他,肚子开始唱起了空城计。
未曾辟谷的修士就这点比较尴尬,等以后进入了辟谷期,他就可以和四师兄他们一样,就算不吃饭,身体也能靠灵力维持每日所需的能量。
不过眼下,他还是吃点东西比较好,不然真的会活生生饿死的。
“渝渝,给”
他刚想找点什么吃的,一个灵果便伸到了他眼前。
向江渝抬起头,就看到小丫头用小手捧着果子,一双滴溜溜的杏眼凝望着他,眼底满是纯真的笑意。
少年眨了眨眼,并不想承认心底突然有些感动。
这小鱼妖,倒是终于知道关心他了?
他撇撇嘴,掩饰想要弯起的嘴角,伸手将果子拿了过来,用力咬了一口,说道:“算你这丫头还有点良心!”
“嘻嘻——”
向小锦咧嘴一笑,又从空间格子里拿出了一个小一点的果子,窝在少年身边,也一起啃了起来。
“呼噗呼噗——”小奶兔凑了过来,眼巴巴地瞧着他们。
向小锦便咬下一块果肉,和小家伙分着吃。
这些灵果都是六师兄送给她的,一二品的灵果,他的灵田里满满都是。
话说回来,当向江渝知道,秦裕往年种植的灵果,都被奸诈的商人以几乎是白菜价的价格收购了时,心里头简直是在滴血。
灵果这种珍贵的好物,就算留着自己吃也好啊,用得着这么贱卖吗?!
可惜璇玑门上下,除了唐鸣,就没有半点生意头脑,而唐鸣对市场价也是一窍不通,至于玄虚道人就更不用提了。
作为一个清心寡欲,平时只爱喝点小酒的炼虚期老祖,要他做生意赚晶石,不仅掉份,也着实为难了他。
最近正值丰收的季节,本来是要采了去卖的,但现在因为玄虚道人的警告,师兄弟几人都不敢出山,秦裕便将成熟的灵果都采摘了下来,供大家享用。
这也是因为前阵,唐鸣他们在向江渝的提点下大赚了几笔,璇玑门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拮据,况且现在在山里头也用不上晶石。
啃下一个灵果,勉强饱腹之后,向江渝便翻身下了床,在原地活动活动筋骨,然后伸手将小锦鲤抱了起来。
“你这丫头,是不是长胖了?好像沉了点。”
向小锦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歪头看向他,“不是长胖,娘亲说我这是在长身体。”
“长身体不就是长胖了吗?一样都是重了。”向江渝抱着她往外走。
向小锦皱了皱眉,她觉得他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但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想不通,她就岔开了话题,“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先去看看我娘。”向江渝抱着她下了西峰,“这几日,娘的身体可好?”
“嗯,娘亲已经好很多了!那天还教我幻术呢。”想起那神奇的幻术,小锦鲤的双眼一下子变得亮晶晶的。
“幻术?”
向江渝往东峰的上坡路爬,娘之前的确教过他,这好像是娘比较擅长的术法。
“嗯嗯!可好玩了!”向小锦兴奋地道。
“那你学会了吗?”
少年的话让向小锦一下子蔫了,“还没有,不像。”
向江渝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捏造出来的幻象,跟实际想捏造的不太像吧?
这时,他刚好走到一处树底下。
天上的日头已经升到老高,热辣辣的阳光直射下来,晒得人热汗直流。
向江渝本就刚醒来,走到这里便感觉有些累了,刚好有一处树荫可以纳凉,便走到树根旁,将小丫头放下,自己也坐了下来。
想了想,他用手掐了一个法诀,随着法诀的形成,一条红白锦鲤的幻象就出现在了他的手心上。
那锦鲤还能游动,像是在水中扑腾一样,煞是逼真。
向小锦被吸引了目光,甚至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一戳那锦鲤,看它是不是真的。
“渝渝好厉害呀!”小锦鲤满是崇拜地望着少年。
对于她的赞叹,向江渝很是受用,他可是四五岁时就能将所有法诀倒背如流了,现在又有了灵力支撑,一个小小的幻术算得了什么?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只将手一收,那条锦鲤便忽地幻化成风,消失在了他的掌心上。
“不见了!”向小锦瞪了瞪眼,语气中颇有些遗憾。
向江渝伸出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说道:“你来试试。”
“试什么?”
“就我刚刚变的那条锦鲤,这不是你的本体吗?你应该最是了解,快,试试看。”
在向江渝的催促声中,向小锦捏动了法诀,她捏得慢,显然不太熟练,但是动作却很标准。
只是在向江渝的注视下,她难免有些忐忑起来。
“不要分心,在法诀未成形之前,心神不能有丝毫的放松,要全神贯注地想着要变的东西!”
向小锦被他一凶,心底紧了紧,便不敢再分神,她回忆着李琴心教给她的手势,速度慢慢地快了起来。
最后,当法诀成形的那一刻,一条小小的锦鲤,便出现在了她的手心上。
那锦鲤虽然小,但却有鼻子有眼,几乎跟她的本体差不多,甚至比之向江渝那条,还要更逼真一点。
只是,她的小锦鲤不会动。
向小锦嘟了嘟嘴,想让幻象中的锦鲤游动起来,最后不小心断了灵力,那条小锦鲤便消失不见了。
向江渝见状,不由哈哈大笑。
“哼,你以为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厉害吗?”
向小锦嘟了嘟嘴,有些不服气。
她仔细回忆着刚刚她掐动法诀时,跟少年有什么不同,又仔细回想她在他身上感应到的灵力波动。
然后,她又重新掐动手诀。
向江渝止住了笑,他望着她,并没有出言打扰。
终于,法诀成形,红白小锦鲤再次出现。
望着手心里的幻象,向小锦忽然福至心灵,神识微微一动,那目光呆滞的锦鲤,忽然动了动尾巴,然后像被注入了生命一样,在她手心的方寸之地游动了起来。
“呀,我成功了!”
向小锦小小地欢呼了一声,然后抬头看向江渝,小表情里说不出的得意。
向江渝被光速打脸,倒也不恼,看着她得意的小模样,反而觉得很可爱。
当然这一点,他是打死都不会说的。
“悟性不错,继续努力。”他摸了摸她的头,小小地表扬道。
向小锦感受着头顶上的大掌,不由咧嘴一笑,待那手掌离开时,她的双手还捂着头顶上。
“傻不傻?”少年捏了捏她的鼻尖,然后又重新将她背了起来。
“渝渝,除了锦鲤,我还会变其他的了!”向小锦趴在他的肩膀上,试验着自己新学会的法术。
“比如?”
“小兔子!”
“兔子的耳朵哪有这么短?”
“还有小白虎!”
“你确定这不是狗?”
一路被少年打击下来,向小锦却一点也没气馁,一个接一个地变,总有她变得像的东西。
向江渝来到静心殿外,忽然问道:
“对了,师父呢?”
黑芒()
听到向江渝的问题;向小锦歪了歪头;说道:“师父研究杀虫的办法去了。”
杀杀虫?
向江渝的脚步一顿;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六师兄灵田里的虫子。
可是怎么想都觉得哪里怪怪的啊
他背着向小锦;满脸疑惑地走进了静心殿;此时李琴心正坐在窗边;手里捧着针线在绣着什么,听到动静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在见到儿子走进来时,她不由大喜过望。
“渝儿;你醒了?”
“娘!”向江渝连忙收敛了神色,放下向小锦,疾步走到她跟前;“孩儿让您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李琴心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着他;脸上虽带笑;眼底却泛起了泪光。
“娘”
李琴心看着儿子消瘦的脸;越看越觉得心碎;她忍不住抱住他;伤心地哭道:“我可怜的儿啊!都是娘不好;才把你连累成这样”
向江渝听着她的哭声,心底难受,也不免头疼起来。
他娘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爱哭了;叫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娘亲娘亲!”这时候,一只小手忽然扯了扯李琴心的裙摆。
李琴心低头看到向小锦,意识到自己又失态了,赶紧抹了抹眼泪,说道:“小锦儿,怎么了?”
“娘亲你看,我会变小鱼哦。”
说着,向小锦掐动法诀,随着法诀的成形,一条惟妙惟肖的红白小锦鲤,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掌心上。
李琴心刚想夸她两句,就见那红白小锦鲤,忽然摇了摇尾巴,朝她游了过来,然后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
虽然只是幻象,但李琴心也不由怔了怔。
“小鱼好像很喜欢娘亲耶。”
向小锦嘻嘻一笑,她话音一落,那红白小锦鲤又游动起来,游到李琴心的另一边脸颊,再次亲了她一口。
李琴心怔然之后,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锦儿,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李琴心忍不住将小丫头抱进了怀里,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亲。
“嘻嘻——”向小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抱着她说道,“娘亲最好了,小锦最喜欢娘亲了!”
李琴心搂着她,只觉得眼角又有些湿了,不过这次却是高兴的。
“嗯,娘亲也最喜欢小锦了。”
看到李琴心破涕为笑,向江渝本来松了口气,可是现在看着她们“母女情深”的样子,他的心底又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娘最喜欢小锦,小锦最喜欢娘,那他算什么?
少年撇了撇嘴,不过到底是不敢表现出来,怕他娘又想多了,到时还得哭。
“对了,娘,小锦说师父研究怎么杀虫去了,这是什么意思?”
良久之后,向江渝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李琴心便将来龙去脉解释给他听,并叮嘱他在玄虚道人回来之前,不准出山去。
玄虚道人在临走前,在阳安山脉布下了特殊的禁制,能够将魔虫抵挡在外,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暂时而言,阳安山脉还是安全的。
向江渝也没有料到,他不过昏睡了一阵子,竟然会出这么大的事,为了不让李琴心担心,他自然是连连点头,保证绝对不离开璇玑门半步。
山中不知岁月。
虽然在门派中过得清苦,但他们师兄弟几人都是清苦惯了的,以阳安山脉的资源,足够他们自给自足,所以璇玑门可以算是偏安一隅,并没有和越来越乱的外界扯上关系。
随着魔气越来越重,人世间的戾气不断滋生,发疯暴躁,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修士也多了起来。
临海界的世道,乱了。
亲眼见证临海界变化的祁文赋,心中难免焦虑了起来。
只要是明眼人,就能看出临海界出了什么岔子,不然不可能这样突然,好像一夜之间,原本的秩序就被混乱所取代。
而眼下的情况,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他必须尽快回禀师门,让师父他们决定该如何处理才行。
只是当他准备去找赵忆巧商量时,却发现她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条讯息,说要出去转转,很快回来。
祁文赋不免气结,这个丫头,怎么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呢?偏偏她又是大长老的女儿,他不可能丢下她不管。
只得用通讯石联系她,让她收到消息后尽快回来。
话说赵忆巧,她其实也不是没有注意到临海界的变化,但她自诩实力高强,在临海界很少有人能打败她,所以并没有将那些发疯的修士看在眼里。
她的目标其实是——齐明飞。
想到那个打败了她的男人,她不由握紧了手中的剑鞘。
其实她已经有些遗忘他长什么样子了,毕竟只是一面之缘的人,想要一直记着对方的长相,这谈何容易?
好在她记住了对方的剑意,只要对方一出剑,她肯定能将他认出来的。
她其实也知道,以临海界目前的状况,她不可能再在这里待很久,就算祁文赋能同意她不回去,她的父亲也不会同意的。
临走前,她想再见那个男人一面。
这一次,她一定会记住他的脸,等以后再找他算账时,也能方便找人。
当然现在,她也不是大海捞针地在临海界寻找,她委托了青山剑派的人帮忙,终于让她发现了齐明飞的行踪。
她现在,就是来他的。
望着远处那道御剑飞行的身影,赵忆巧勾唇一笑,加快了灵力输出。
齐明飞御使着飞剑,忽然感应到身后有人追了过来,他神情一凝,低头看到有一处空地,便御剑飞了下去。
赵忆巧见他落向地面,连忙追了上去,最后收了飞剑,落在了他的面前。
齐明飞暗自戒备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问道:“不知姑娘对在下紧追不舍,所为何事?”
“谁对你紧追不舍了?!”赵忆巧有些脸红,不由啐了他一口。
齐明飞皱了皱眉,如果不是,为何会停在他面前?
“既然如此,在下告辞。”说完,转身就想走。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