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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觉到她的不安,小奶兔呼噗呼噗地叫着,圆溜溜的红眼睛望着她,忽然凑到她的下巴亲了亲。
“嘻嘻——好痒。”
向小锦抱着小兔子,眯着眼睛在它毛绒绒的脑袋上蹭了蹭,只觉得又软又舒服。
就这样,小锦鲤将大师兄身上那诡异的黑气忘在了脑后,就这样跟着众位师兄一起回了璇玑门。
远行归来,自然要先去拜见一下师父。
于是风尘仆仆的几人,一起来到了静心殿之中,见到了玄虚道人和李琴心。
经过休养和调理,李琴心现在的精气神已经好了不少,此刻正和她师兄靠坐在窗边,一起下着棋。
向江渝他们进来之时,李琴心正执一子落在棋盘上,然后对玄虚道人微微笑道:“师兄,你又输了。”
看着局势已定的棋盘,玄虚道人捋了捋胡须,摇头道:“这么多年过去,师妹的棋艺不仅没有退步,反而精进不少啊。”
李琴心掩嘴一笑,忽地听到动静,朝门外看去,就见外出的几个孩子都回来了,她不免喜出望外。
“娘亲——”
看到李琴心,向小锦怀里抱着小兔子,就这么噔噔噔地跑了过来。
“小锦儿。”李琴心将她揽到身边,亲近地问道,“你们回来啦,清风镇好玩吗?”
“嗯嗯,好玩!”向小锦用力地点头,“我们还遇到大师兄了!”
“哦?”玄虚道人眼睛微亮,似乎有些惊喜,他望向唐鸣他们,问道,“你们遇到明飞了?”
唐鸣连忙走近前,将如何遇到玄霄派弟子,如何受到刁难,然后遇到大师兄齐明飞,大师兄又是如何帮他们解围的事情,一一跟玄虚道人说明了。
只是说着说着,他发现他师父的脸色逐渐阴沉了起来,他说到中间都有些没了底气,只能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向江渝也注意到了玄虚道人的表情变化,他不免有些奇怪,师父这是怎么了?
“这些是大师兄让我捎给师父的心意。”唐鸣从乾坤袋里,拿出了齐明飞让他带给玄虚道人的酒,放在了桌子上。
一向嗜酒如命的玄虚道人,这次闻到酒香,却未曾有什么动作,他盯着他的二徒弟,还有其他几个弟子,脸色有些发黑。
众弟子面面相觑,半天不敢吱声。
李琴心听到儿子女儿受到金丹期修士的刁难,一时关心则乱,倒是没留意到她师兄的脸色。
“江渝,你和小锦没事吧?可有受伤?”
向江渝连忙摇头,而向小锦也出声安抚了她,才让李琴心放心了下来。
她扭头望向玄虚道人,见他脸色不好,便温言道:“师兄,那赵姑娘也未必是他的女儿,你也不用如此烦心。”
听她这样说,璇玑门的众位弟子都竖起了耳朵,难道他们师父,和玄霄派的人有过过节不成?
谁知玄虚道人却摆了摆手,道:“师妹,你误会了,我并非因为那位赵姑娘而如此。”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唐鸣他们身上。
琴心或许是修为倒退得太厉害,身体又弱,所以不像以前那般敏感了,但他不同,这些年来,一想到道侣的死,他便常常彻夜难眠,对害死她的魔族,也是恨之入骨。
自然,比起一般人,他对魔气的感应便要强烈上许多。
虽然在唐鸣他们身上,他未感知到任何魔物,但他还是嗅到了一丝丝属于魔族的气息。
为什么唐鸣他们会沾惹上魔族?临海界这样偏远的人族大后方,怎么会出现魔气?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先兆?
玄虚道人的心中闪过无数个疑问,他皱着眉,对唐鸣他们问道:“你们这次除了去清风镇,还去了哪里?”
唐鸣连忙摇头,“师父,我们只去了清风镇,参加完盛宴后就回来了,并未在其他地方逗留。”
“这次前往清风镇的人多吗?”
“很多,感觉比东临城的人还多。”
听着他们一问一答,李琴心也觉出了不对来,她不由问道:“师兄可是发现了什么?”
玄虚道人摇了摇头,他不打算跟几位弟子和李琴心说魔气的事,一方面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一方面也考虑到了李琴心的身体。
现在的她,实在受不得刺激。
“无事”这时,他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急忙望着唐鸣问道:“你们可知,那玄霄派的弟子,前来临海界所为何事?”
唐鸣眨了眨眼,他记得他上次似乎已经说过这件事情了啊,虽然心中这样腹诽着,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复述了一遍。
招收弟子?玄虚道人在心中摇头,这根本不是玄虚派一贯的作风,这两个内门弟子身上,恐怕另有任务。
玄虚道人点了点头,嘱咐几个弟子,让他们随后记得去泡泡灵泉水之后,便打发他们走了。
“师妹,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玄虚道人站起身,对李琴心说道,“你好好在门中将养身体,争取早日恢复才是。”
“师兄这是要去哪?”
玄虚道人摆了摆手,举起酒葫芦喝了口,故作轻松道:“只是去寻访一下旧友,师妹莫要挂心。”
说着,他将齐明飞捎带给他的美酒,一并收进了乾坤袋。
“师父”
向小锦望着他,刚要开口说点什么,玄虚道人却已经摸了摸她的头,道:“好好照顾你母亲,她的身体就靠你了。”
向小锦只好点头应诺。
玄虚道人笑了笑,又叮嘱了李琴心几句,便朝静心殿外走去,他一边走着,身形逐渐消散,最后在门口出消失,不知所踪了
筑基()
“赵师妹;该出发了。”
祁文赋敲了敲房门;对里面的人说道。
本来是打发了人来叫的;谁知修奴禀报;赵忆巧躲在房中不肯出来;他们叫不动;他只好亲自来了一趟。
也不知他这师妹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明明年纪比雨惜师妹年长;却偏偏总是这样任性不懂事,要不是有大长老在,她这样的性子;也不知要吃多少亏了。
见敲了门之后,里面的人依然迟迟不应,祁文赋皱了皱眉;眉宇间露出几分不耐来。
“赵师妹;今天要开启传界法阵,再不走;就要耽误时辰了。”
祁文赋又敲了敲门;见里面迟迟未有动静;刚想动手推门;却听门咿呀一声;少女终于开了门。
“赵师妹”祁文赋刚想开口数落;然而在看到少女略显苍白的脸色时,他不禁一顿,然后改口问道;“赵师妹你怎么了?”
赵忆巧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转身进了屋里。
“师妹?”祁文赋望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入了她的房中,“可是出了什么事?”
赵忆巧抿了抿嘴,她是决计不会跟他说,她昨日与人决斗,最后却落得一个惨败的事情的,这实在太丢脸了。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问道,“今天一定要走吗?”
她不愿回答,祁文赋也拿她没有办法,他点了点头,道:“师父他们传来讯息,已经在等着了,只待我们开启法阵,便能接我们回去了。”
赵忆巧一下一下地揪着发辫,犹豫了一下,道:“要不师兄自个儿回去吧?我还想在临海界多待一段时日。”
祁文赋眉头皱得更紧,想不通一直嚷嚷着要回去的师妹,怎么忽然就改变了主意?还要一个人在临海界多逗留一段时间?
“为什么?你不是觉得这临海界甚是无趣吗?”
赵忆巧眼神微闪,不自然地别开了头,那只是先前没有,现在不就刚巧遇到了吗?
只是她自然不能明说,她转了转眼珠子,说道:“我是出来历练的,现在一无所成地回去,不是平白惹人笑话?”
这么说来,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她从十六岁突破金丹,被誉为天才之后,这么多年过去,修为境界却还是一直在原地踏步,门派里早有闲言碎语,这也是她爹让她出来散心历练的原因之一。
于是,她继续说道:“既然是出来历练的,哪有这么快就回去的道理?”
祁文赋抿了抿唇,不可否认,赵忆巧说得的确有道理,他们出来才三个多月的时间,按历练周期来算,的确短了些。
只是这不是她自己争取的吗?怎么忽然又开了窍?不再偷懒耍滑,而是真的想要潜心历练了?
她能有这样的觉悟,祁文赋自然感到高兴,毕竟也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他也是希望她好的,只是
“师父和师娘,已经准备好迎接你回去了。”
“这你不用操心,我自会与他们说”
祁文赋刚想点头,忽地神色一凝,按住腰间的配剑,往房间的角落望去,而赵忆巧也同样如此。
只见他们的目光汇集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位老人,那老人须发皆白,看着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祁文赋拔出了佩剑,神色凝重地喝问道。
“呵呵,小友不必紧张。”老人拿起腰间的酒葫芦,悠哉悠哉地喝下一口,“如果我真要对你们两个小娃娃怎么样,恐怕你们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了。”
“你!”赵忆巧闻言,脸上显出几分不服来。
而祁文赋却拦在她身前,不让她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收回了手中的剑,望着老人,恭敬地问道:“不知这位前辈,有何赐教?”
玄虚道人打量着他,心中暗自点头,这个小子应该就是那个老家伙的得意门生了,不然他大概不会安排他和他的女儿一起出来历练。
一想到他的大徒弟,并不逊色于那人的徒弟,他便感觉心中一阵痛快。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正事。
“你们到临海界,所为何事?”
祁文赋能感应到玄虚道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威压,压得他差点就软倒在了地上,而本就受了点轻伤的赵忆巧,情况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人心中惊骇莫名,能够这样轻松碾压他们,这个老人的实力是有多么强大?这临海界,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只是事关师门机密,他们自然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想了想,祁文赋恭声道:“晚辈陪同师妹,前来临海界筹办招收门派弟子的事宜”
他话音刚落,压在他身上的威压又猛地强了几倍,直接让他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前辈”
“小子,你觉得刚刚的说法,老夫会信吗?”玄虚道人捏了捏胡须,脸色阴沉地道。
感受着身上越来越强烈的威压,祁文赋额上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只是他死死强撑着,对师门的忠诚,让他挺直了脊背。
“我们是来调查魔族的事情的!”
谁知,少女的声音却让他一下子破了功。
“师妹!”他瞪着赵忆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赵忆巧却无视了他,在她看来,调查的事情实在没什么好隐瞒的,这临海界又不是真的有魔族。
“我们几个月前收到了匿名消息,临海界会成为魔族入侵我族的突破口,因为太过危言耸听,我我师父便派了我们过来调查。”
赵忆巧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一说完,便感觉身上的强压一下子减弱了,显然老人选择放过了她。
“调查结果呢?”
玄虚道人又喝了口酒,虽这么问着,然而他心底已经有了数,如果真的在临海界揪出了魔族,他们也不会表现得这样轻松了。
而答案,也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赵忆巧和祁文赋,并没有在临海界发现什么,所以才打算今天返回师门。
玄虚道人若有所思,难道这临海界,真的将有大劫难不成?
随着赵忆巧和盘托出,玄虚道人在祁文赋身上布下的禁制也消失了,他捂着发闷的胸口站了起来,望着眼前老人,只觉得他的实力高深莫测。
“既然如此,老夫就不打扰了,告辞。”玄虚道人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信息,便没有再为难两个小辈。
临走前,他又加了一句,“代我向你们师父问好。”
说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赵忆巧和祁文赋在房间里面面相觑。
“师兄,那位老前辈,难道与师父有旧?他刚刚有报出名号吗?”
祁文赋摇了摇头,神色很是不好。
难道是他的调查结果有误?他是否应该留在临海界,继续进行调查?可是如果今天不走的话,该如何跟雨惜师妹交代呢?
传界法阵的开启一次,所消耗的人力物力是难以想象的,他不可能只为了将张茂送过去而贸贸然开启。
祁文赋不禁感到一阵头疼。
“娘亲,你说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呀?”
向小锦窝在李琴心身边,她刚刚为她输完灵力,此刻坐在平台边缘,两只小脚丫晃荡着,问道。
“应该快了吧”
事实上,李琴心也有些说不准,距离玄虚道人离开,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她倒不是很担心,以她师兄的实力,在临海界大概无人能出其右,只是小锦天天念叨着,她也不由挂了心。
“轰——”
忽然间,一股剧烈的灵力波动从静心殿外传了过来,让李琴心和向小锦不由心头一震。
“娘亲刚刚那是什么?”向小锦一脸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李琴心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小脸,说道:“不用担心,那是有人突破成功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个?”
向小锦一听,不由扬起笑脸,“肯定是渝渝!”
“小锦这么肯定?”李琴心闻言,不由掩嘴一笑,望着小丫头的眼神也愈发柔和了。
“师叔,小锦儿——”
向小锦还未来得及回答,静心殿外一道身影跑了进来,原来是六师兄秦裕。
他大叫道:“江渝,江渝,江渝他”
“他筑基成功了?”李琴心问道。
秦裕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他应道:“师弟确实筑基成功了,只是情况看着好像有点不妙”
李琴心不由心中一紧,赶忙问道:“怎么个不妙法?”
“就是就是吐了口血,然后昏迷了过去”
虚弱()
“你说什么?渝儿吐血了?”
听到秦裕的话;李琴心差点没晕倒过去。
只是她咬牙强撑着;在秦裕过来扶住她时;她用力抓住了他的手;问道:“他现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秦裕不禁有些后悔;师父叮嘱过;师叔需要静养的;他刚刚见七师弟情况不对,一时间慌了神,就急急地跑了过来。
这时见李琴心脸色惨白的样子;他也是心中打鼓,就怕被他这一多嘴,师叔也要跟着倒下!
“师叔不用惊慌。”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解救了秦裕。
他们往门口望去;就见宋平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目光只在接触到李琴心时微微动了动;然后又极快地收敛了回去。
他那镇定自若的模样;倒是让李琴心稍稍定了神;她望着他;问道:“平星;渝儿他还好吗?”
“目前还在昏迷中,不过脉象平稳,应该没有性命之危。”
宋平星说着;人已经到了殿中。
他来到李琴心身边;将她刚刚急切之下,掉落在地上的毯子捡了起来,替她重新披上,又道:“有二师兄和三师兄看着,他不会有事的,师叔莫慌。”
他的声音起伏不大,听着平平淡淡,却又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让李琴心因为惊吓而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那渝儿他就拜托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