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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煊听了倒没什么犹豫,点点头起身道,“当然可以,请稍等。”说着就去取刚刚从工坊那边送过来还没来得及摆上的料子。
秋冬季节衣裳的料子自然是以厚重保暖为主,宁煊抱着一堆料子从后面走出来的时候视线都被挡住了,是以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菲尔德还在那边,于是赶紧将手中的料子放到一旁,抬头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对、对不起,宁先生,我又闯祸了。”回答宁煊的是好似做了坏事被老师抓到的学生一样可怜兮兮站起了身的菲尔德。
宁煊将视线从菲尔德身上移到她手边的桌旁,看到自己给菲尔德端的茶杯此刻已经倒在了桌上,而茶水则在摊在桌面上的羊皮纸上渲染开来。
“我看到您搬着那些料子很吃力,原本想要起身帮您分担一些的,谁知道手就那样不小心的带倒了茶杯……”此刻的菲尔德看起来又快哭出来了,她一边道歉一边用手帕想要吸干净羊皮纸上的水,“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看着那样尽力想要弥补的菲尔德,宁煊莫名的就想叹一口气,“没关系,你也不是有心的。”说着走上前去将那些羊皮纸移到干的地方,然后快手快脚地用抹布抹干净桌面上的水渍,这才对菲尔德摆摆手道,“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别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放松一些,来看看这些新料子吧。”
菲尔德用那种小白兔似地纯良无害的眼神看了宁煊好几眼确定他真的没有生气之后这才怯生生地跟着宁煊去瞧那些料子。
不过谢天谢地,接下来没有发生任何让伊丽莎白·菲尔德小姐泪洒当场的事情,宁煊非常顺利的与菲尔德定下选好的料子,做衣服的大概的样式,然后就客客气气地将菲尔德送出了大门口,临上车的时候,菲尔德转过身望着宁煊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小小声地说,“宁先生,在我心里,您是我最好的朋友的。”
这天外飞仙的一句让宁煊愣怔了一下,只是伊丽莎白·菲尔德没有给宁煊说话的机会便上车离开了,留宁煊呆在原地看着马车的背影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好半天宁煊才摇摇头嘟囔道,“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宁煊转身回到铺子开始收拾东西,翻乱的料子,拿出来的配件,零零碎碎,都是要立刻收拾好要不然有客人来了铁定会找的手忙脚乱的东西,而在收拾到那叠被浸湿的羊皮纸的时候,宁煊的手顿了一下,回过头看了一眼那马车离开的方向,再度摇摇头,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
今日与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蜂拥而至的客人,宁煊也享受这样的工作状态,悠闲自在地拿着笔在干净的羊皮纸上写写画画,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关门去迎接阿吉了。
只是等到宁煊刚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风铃却又响了起来,宁煊带着疑惑的表情回过头去,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眼神变得又惊又喜起来,“阿吉?”
“papa,阿吉来接你回家哟。”今天心情显得特别好的阿吉站在门口冲宁煊挥了挥自己的小爪子,龇牙咧嘴的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先短小更一章找状态吧 我知道长时间没更新挺过分的,对不起大家,下一章更新的时候会有补偿措施,如果想要弃文退点的童鞋我也同意,可以留言给我交易号和订阅id,然后将八月三号之前的订阅点数返给弃文的童鞋。
再一次抱歉。
60第五十九章()
“哟;阿吉,你怎么来了?!”对于阿吉的到来;宁煊显得惊喜万分;都顾不上拿起放在手边的钥匙就快步走到阿吉身边去揉它的小脑袋。
阿吉颇为依恋地将自己的小脑袋在宁煊的手心里蹭蹭然后甩甩尾巴道;“今天训练结束的早就来接papa了呀。之前都是papa迎接阿吉回来呢,今天阿吉也想接papa回家去。还有啊……”阿吉说着退后几步然后又向前小小地跳了一步举起了自己的小爪子;“zang zang!送给papa的礼物!”
宁煊先是被举到自己眼前的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吓了一跳,等到看清楚了以后就一脸的哭笑不得了;伸手接过问道;“哪儿来的海胆啊?”
“哇哦,这是海胆啊?”看来阿吉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呢,就跟不是自己拿回来的似地探着脑袋往宁煊的手心里瞅;“我一开始以为是毛毛球呀,可是拿在爪子里又硬硬的还会懂啊懂,觉得很有趣所以才带回来给papa做礼物的。”
“的确很有趣呀。”宁煊这位‘儿控’哪怕阿吉就是捡一块到处可见的石头回来他也是喜欢的不得了的,看了看手中的海胆,宁煊转身去拿了钥匙然后用空着的手牵起阿吉的小爪子道,“好啦,回家吧,今天阿吉训练了一天肯定是累坏了。”
“嗯嗯嗯。”阿吉听到可以回家了,立马把脑袋点的像是拨浪鼓一般,尾巴像是小狗似地甩的更快了。
细心地确定门已经锁好了宁煊这才带着阿吉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可是走到一处空旷的拐角处的时候却又停下了脚步,“冈萨雷斯将军?”
是的,就在宁煊前面的不远处,那位大冰山将军先生正和那头永远都是臭屁不耐烦表情的赛特龙伯恩站在那里。
“您好,宁煊先生。”冈萨雷斯看到宁煊打招呼只微微点了点头,语气不含有一丝起伏地道。
“您好,冈萨雷斯将军。”宁煊不知道对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还是上前问好,“好巧,在这里碰到您。”
“不是巧合。”冈萨雷斯一句话倒是让宁煊瞬间觉得尴尬起来,只不过下一句话又让他这样的感觉消散了不少,“你的幼崽想要来你这里,我就送它过来了。”
虽然冈萨雷斯站着的地方和宁煊的铺子实在是有一段距离,但是宁煊还是理解他话中的意思——我送它过来了,顺便在这里等等看阿吉有没有顺利的和宁煊碰上面。
“这真是太谢谢您了。”宁煊感激地笑笑,想到阿吉偶尔流露出来的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冈萨雷斯又听不懂赛特龙的语言,想来其中也是鸡对鸭讲地胡缠了好久才最后明白彼此的意思的,“阿吉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吧?”
“没有。”冈萨雷斯干脆利落地,然后又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好像瘦了,是生病了吗?”
“哈?欸?”宁煊一时有些懵,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依旧圆润的身形,有些不确定地问向冈萨雷斯,“瘦了吗?!”
“是的。”冈萨雷斯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需要我让大夫给你看看吗?”
“啊……不用不用。”像冈萨雷斯这种说一不二的人是不会撒谎的,听了他这样的回答,宁煊倒是开心起来,连连摆手道,“哎呀,自己还没觉得,原来真是瘦了啊。”对上冈萨雷斯那疑惑的眼神,宁煊心情颇好地笑眯眯地解释道,“我最近有和阿吉一块训练,看来训练成果还是颇见成效的,之前安塞还说没什么变化,大概是天天在一块儿所以不察觉的原因吧……”
须知道“瘦了”这个词对于一个圆乎乎了好多年的人来说是一件多么让人激动的形容啊,所以宁煊就有些hold不住地不顾眼前是一个沉默寡言以一年四季不间断放冷气为己任的冰山先生,然后絮絮叨叨地开始说起自己的训练减肥史了。
当你兴致勃勃地说一件你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的时候,最希望的是什么呢,毫无疑问就是得到回应啊,当宁煊单口相声说了好一阵的时候,终于觉察出不对劲了,对上冈萨雷斯那面具下的双眼,有些疑惑地问道,“那个……冈萨雷斯将军?”怎么觉着对方好像有些不高兴呢?
又是用那样审视的眼神直把宁煊看的浑身都觉得不对劲之后,冈萨雷斯做了一件让宁煊差点儿跳起来的事情——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宁煊的肚皮,然后异常肯定地留下了一句话,“还是胖一些好。”就头也不回地带着正跟阿吉打嘴仗打的起劲的伯恩离开了,留下因为他的动作而石化了的宁煊呆在原地。
“papa,papa,我们回家么?”一直石化的宁煊直到阿吉摇着他的手才回过神来。
“啊?哦,回回回,当然回家了。”回过神来的宁煊顺势握住阿吉的手,点点头,然后一脸不在状态地带着阿吉往安塞家的方向走去。
“嘿嘿嘿,我亲爱的小伙计,回过神来,回过神来!”夜晚的饭桌上,终于忍无可忍的大美人老板安斯艾尔·杜邦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用好看的手在自己圆乎乎的小伙计眼前摆了摆,妄图让出神出的饭都忘记吃的小伙计将他的注意力给转过来。
“什么?”表情有些呆愣的宁煊呆呆地望向安塞。
“哦,我的亲爱的小伙计,你今天是被爱神之箭射中了吗?为什么这样魂不守舍的?”安斯艾尔颇为‘关心’地问向宁煊。
“哈?什么爱神之箭?”宁煊觉得自己有些听不懂安斯艾尔说的话,但是想到傍晚那诡异的一戳,宁煊很有求知欲的望向安斯艾尔道,“说起来,如果一个平时不苟言笑严肃的不得了的人对一个其实不太熟的人做出一些不太合乎常理的动作,这意味着什么呢?”
“不太合乎常理的动作?”听到宁煊这么说,安斯艾尔眼中精光一闪,做出一副倾听状问道,“比如说呢?”
“比如说……戳戳肚皮?”宁煊有些迟疑地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注意!!!作者有话说中为补偿内容,表示我对长时间未更新的歉意,从本章开始会连续十章都有补偿内容。
以及,现在章节内容有些短小,但是会逐渐粗长起来的。
晚安。
===============================以下为正文=====================================
倒真不是宁煊大惊小怪,只是冈萨雷斯那神来一戳真是让宁煊觉得过分震惊了,就好比你看到周星驰无厘头你肯定一点儿都不会尴尬,可是你能想象一贯严肃无比的胡boss在你面前突然跳起骑马舞吗?这种时候你除了震惊之外你只会想要去看看对方是不是贴了人皮面具假扮的吧!
“戳肚皮?”顿时,安斯艾尔眼中的八卦之魂熊熊地燃烧起来了,“谁戳你肚皮了?”
“啊……就是……”宁煊傻乎乎地刚想说,但是一出道安塞那好比一百瓦灯泡的闪亮的眼睛,心中警惕心一起,把话又给转了过去,“没有啊,谁没事戳我肚皮啊,又不是变态么,我只是偶然在路上看到了啊,觉得奇怪才问问的。”说着宁煊还掩饰性地端起了一杯水喝起来。
“哦……这样啊……”安斯艾尔长长地哦了一声,装着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手边的勺子,然后突然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那肯定就是对那个被戳肚皮的有意思呗!”
“噗——!”回答安斯艾尔的是喷向自己满脸的水珠和宁煊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而在一座外表庄严肃穆内里装饰豪华的庄园餐厅里,有一位常年冷面正在进餐的贵族先生突然很不贵族地打了一个小小地喷嚏,而没有错过自己儿子这一举动的贵夫人则慈爱地问道,“我亲爱的兰伯特,你是着凉了吗?”
61第六十章()
若不是对自己而言重要的人;谁也不会把旁人整天挂在心头,虽然冈萨雷斯那神来一戳的确让宁煊有些囧囧有神,但是向来心宽的他也不过是一夜好眠后就将此事抛在了脑后,更别提从那以后,宁煊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到过冈萨雷斯了,所以更不会去可以想起这件事情,每天还是该干嘛就干嘛。
而其他人;则都像是约好了一般,都没有谁再来找宁煊询问什么衣服的事情;是以宁煊倒很是享受了一段全心沉浸在工作中而不受打扰的日子。
在这样安静的生活中;时光在悄悄流逝;季节也在不动声色地发生着变化;日头不再那样地烤人;气温也不再那样的炙热;连日落的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提早,这对于想来怕热的宁煊来说不啻是个好消息——不再让他五心烦躁的气温更加有益于他投入到工作中去。
大概醉心于工作的人都有点儿废寝忘食的毛病;若不是因为光线是在太昏暗了;埋首于书桌前的宁煊也不会抬起因为长时间低着而发酸僵硬的脖子看向窗外,“啊……怎么下这么大的雨啊?”
从安斯艾尔家出来的时候天虽然有些阴阴的,可宁煊没有想过居然会下气这样大的一场雨,外面那密密的雨帘简直让人看不清远处的景象,天色也是一片昏暗。宁煊嘟囔了一句站起身去寻找安斯艾尔放在这里的蜡烛,因为看看沙漏,大概也就是中午过去一点点的时间,还不到回家的时候呢。
“叮——!”宁煊刚端着从后屋找到的点燃的蜡烛走到前面,伴随着一声风铃响就有一大股风吹向了宁煊,这让他忙不迭地用手掌护住闪动的火苗,然后抬眼看向来人,原本有些疑惑的神色在看到那个湿漉漉站在门口的人之后变成了惊讶,“奥纳西斯小姐?”
已然变成了一只落汤鸡的泰雅·奥纳西斯也不说话,就那样抿着嘴唇倔强地看着宁煊。
“您……”因为奥纳西斯的进门而关上的门也阻隔了裹着雨丝想要冲进来的风,整个房间又再度地恢复了平静,宁煊将烛台小心地在桌子上放好,然后才皱着眉头走向奥纳西斯,“这样恶劣的天气,您怎么来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走近了,宁煊才发现满脸雨水的奥纳西斯眼眶还有些红红的,这倒是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也不知道这位一贯骄傲的好似怒放的红玫瑰一般的大小姐遇到什么事了,居然都哭了。
奥纳西斯还是不说话,像个木偶似地站在那里,眼睛却也不看向宁煊了,只是望着虚无的一点,两只手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裙摆,用力的手背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沉默间宁煊刚想说说什么,一阵忽然响起的咕咕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安静,这让宁煊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奥纳西斯。
而原本一直像是一尊雕像一样站着的奥纳西斯也因为这一阵异响而动了动,她的脸上染上一抹红,眉间却是难堪与羞恼,咬了咬唇,一言不发地转身就想走。
虽然与眼前这位带刺的美人并没有多么的熟悉,但是宁煊还是多多少少了解奥纳西斯的脾气的,金枝玉叶高高在上的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与怜悯,这会被认为是对她的侮辱,甚至于在她狼狈的时候你对她的关心都会惹怒她。
但是作为一个成年人,看着这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这样狼狈又再度回到那倾盆的大雨中不知去哪儿宁煊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他动作快速地伸手拉住这样的胳膊,在奥纳西斯转身用一种被激怒的小老虎般的锐利眼神看向自己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那个……我最近有研究出一些新的菜式,不知道奥纳西斯小姐有没有兴趣来品尝一下?”说着宁煊故意耸耸肩用一种很无奈的表情道,“你知道的呀,安塞的口可是很刁的,做他的小伙计可不容易呢!”宁煊才不相信这些贵族彼此之间不会将对方调查个底掉呢,自己在安斯艾尔手底下干活儿顺带做保姆肯定不是什么秘密了。
奥纳西斯也不说话,只是那样直直地看着宁煊,过了许久,也许是外面的雨实在太大,也许是宁煊递过来的那把温和的梯子让她可以安心的下这个台阶,奥纳西斯警惕的表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沮丧疲惫以及小小的伤心,她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