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穿书)黑莲花攻略手册-第8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才总觉得少点什么,现在就舒服了。

    “你还有脸叹气?”凌妙妙气急败坏,揪着他的衣服挣扎起来,伸手去摸放在池边的皂角盒子。

    慕声的坐姿极其放松,睫毛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可是扣在凌妙妙腰上的手却极用力,她就像是被捕鼠夹夹住似的,奋力伸出的指尖离那盒子就差几厘米距离,始终够不到。

    妙妙收回手,心里怀疑这人是故意的。

    “子期?”她清亮亮的声音回荡在池面上,水汽在眼前氤氲飘荡。

    慕声睁开眼睛,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妙妙紧紧贴着他,说话时他的胸膛都在颤,他又朝声源吻过去。

    凌妙妙眼疾手快地伸手,将他的唇抵住:“你还洗不洗了?”

    慕声顿了顿,摇头。

    “那我们出去吧。”在热腾腾的池子里待久了,人有些晕,仿佛喝了酒一样,她划拉两下水,水面上泛起层层水花。

    慕声望着她眼里的几分醉意,又摇头。

    “那你想干嘛?”凌妙妙气笑了,在水里用力一捞,一股水花直直泼到他脸上。

    慕声闭眼一闪,水顺着他的下颌往下滴,他松了她的腰。

    凌妙妙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双手认真地掬起一捧水,极缓慢地从她肩头浇下去,打湿了她浴衣前襟绣的几朵早樱,那水流柔得跟播撒幼苗没什么区别。

    凌妙妙:“”

    “你浇花呐?”女孩低头瞅着自己的胸口,吃吃地笑。

    “嗯。”

    “嗯?”妙妙悚然一惊,刚诧异地站起来,便被人按回水里,熟悉的气息笼罩了她,他唇中衔了一片水中的花瓣,饱满的,深红色,全揉碎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

    “真可惜。”

    梳子顺着他的打湿的长发梳下去,几乎遇不到什么阻碍,连发油都省了。

    小小的隔间里帘子拉着,阳光只透过厚重的绸布透进来一点,被滤成了泛黄的颜色。

    “可惜什么?”少年的声音有些哑。

    慕声的神情相当放松。凌妙妙给他梳头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像是被顺了毛的猫,一点懒洋洋的柔和光投射在他脸上,如同画家的手将最温柔的颜色晕染开来。

    “我本来想看看你蜕变的过程。”凌妙妙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人,抿了抿嘴,非常遗憾地叹气。

    看看你从二傻子变成人是什么模样。

    慕声抬眼,反手握住她的手背,握得极用力。

    “你不放开我怎么梳?”凌妙妙直笑,灵巧地将梳子换了左手,歪歪扭扭地梳下去,活像是一只小蛇抖着身子向下爬,语气很得意,“可惜我有两只手。”

    慕声漆黑的眼底含了一点罕见的笑意,眼角的绯红色彩,似乎被遮挡不住的阳光滤去不见,唯见翘起的眼尾着深一笔。

    多少年以前,红罗帐子也外有一双手,梳理他的头发,女人眼里是愁绪,泪光莹然,模糊成一片,坐在椅子前、晃荡着两条腿的小笙儿,就这么一晃眼变成了他。

    眼前的女孩脸上带着动人的朝气。

    终究,留不住的也让他留住了一点什么,江水般的岁月,在一往无前的奔涌中停住了一瞬,有人用力抓住了他的手,将他从无穷黑夜中带了出来。

    凌妙妙将冰凉的断月剪抵在他背上,比划比划:“剪啦?”

    “嗯。”他毫不留恋地应。

    他是石隙斜生的小芽,只一缕光,便绝处逢生。

    地上的发丝盘绕着,越积越多。凌妙妙使剪子磨得虎口都痛了,才发现他的头发这样多。

    她长吁一口气:“这么多的仇恨,从今天起就都没有了。”

    凌妙妙的手指偶尔擦过他的脖颈,将他的发丝从耳朵上面拢起来,拢得很不熟练,总是间或掉下来一些。

    她手忙脚乱地捞着,捞上东边,掉下去西边,好半天才拢成了一股,高高拎了起来,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耳朵和脖颈露出来,镜子里的人显现出了全然不同的面目,干脆利落的青春魅力。

    “就这样别动,我来。”

    慕声突然出声,按了按她的手,从盒子里取出了那一根发带,将手伸到背后,微微低下头,熟练地扎紧了发带,眼尾妖娆的血色随之暗淡而逝,眸光却渐渐亮了起来。

    这一次,是他心甘情愿,求之不得。

    凌妙妙早跳着跨过满地头发丝,左右拉开帘子,早春的阳光刹那间滑过她的脸,将她的瞳孔映照得缩了起来。

    亮光蓦地涌进室内,顷刻间便占领了整个隔间。

    凌妙妙扭过身子,逆着光站着,阳光在她栗色的发丝外镶了一层金光闪耀的边,整个人似乎化成暖融融的一团。

    “亮不亮?”

    东风吹动她的衣袂,池子里的香气隐隐飘来,妆台上斜插的梨花掉了一瓣,细小的花瓣轻灵地飞出窗外去。

    少年仰头看着她,黑润的眸子如平静的湖面,头顶的发带犹如伏趴的白蝴蝶,紧跟着伸展骨骼,张开翅膀。

    嗯,从此以后,便都是亮的了。

番外:落青梅(一)() 
1。

    最后一次见到薛氏的时候;她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脖子歪着;她瘦得可怕;颧骨像双峰一样鼓起;牵拉着干瘪的嘴皮;她用凸出的双眼盯着他;看起来想要说些什么,嘴唇刚动一下,眼泪骤然流了满脸;打湿了绫罗玉枕。

    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手上的热气儿已经开始消散了,指甲尖尖的;像是某种动物的鳞片。

    他记得这双手的;成婚的时候,年轻的新娘子自己掀开盖头;浓妆艳抹的脸上挂着不安的神情;指头尖像是剥好的水葱。

    “侯爷”她的牙齿轻碰下唇;话语破碎气声里;眼泪无声地淌着。

    “嗯。”他答应着;缓慢地交代;“熠儿,已经醒了。”

    他有种预感,薛氏熬不过今日了;因而语气格外柔和。

    他撒了谎。临到如今;她诞下的一儿一女一个濒死,一个丢失,她灯枯油尽之时,也应该听到点好消息了。

    她却摇头,似乎想听到的不是这个。如今对她来说,哽咽也变得格外艰难。他怔了怔,附耳到她唇边,听她最后的交代。

    “侯爷”

    一点即将弥散的热气喷在他的耳垂上。

    她的声音细细,破碎,似乎真的含着无限的疑惑和不甘:“您看着我的时候像是在看着别人。”

    仿佛有人捏着一根针,猛地刺入心脏,他骤然抬头,她涣散的眼睛已无神,未干的泪依旧闪着亮光。

    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

    夫妻七载,相敬如宾,临了却只留给他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他现在算是新鳏,却并未如预料般肝肠寸断。只是感到一阵疲倦和冷意,如潮水淹没全身。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阳光照在他冒出青色胡茬的下颌上,勾勒出流畅的线条,是精心作画的人一气呵成,浓淡粗细,恰到好处。

    门“吱呀”一声推开,管家的声音小心翼翼,仿佛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知如何打扰:“侯爷”

    “出去。”他背着门,语调平淡地打断。

    外人看来,那背影萧索,如同被悲伤冻结。

    只他自己知道,那是在疑惑。

    修长的手用力按着自己的心口,青年男人的心脏,仍在有力地跳动着——那是为什么?

    结发妻子在他面前咽气,竟比不上几日前在安定门见那陌生妖物的一面。那双漆黑眼眸对上他的瞬间,像一把利剑**他的心肺,那样尖锐的痛感,恍若人从梦中清醒的刹那。那时,那两个捉妖人的话何其荒唐:“这是您的骨肉”

    他眯起眼睛,窗外树叶摇摆。

    别人?

    2。

    他曾经看过东瀛的人偶戏。戏台不过方寸之地,牵丝木偶统共只五个。

    那场戏是薛氏强拉他看的。新婚伊始,不好拂了新妇的兴致。女眷们看得津津有味,唯他定定地望着那人偶出神。

    上一出短戏,男偶和女偶是抵死纠缠的痴男怨女,这一出新剧,同个男偶和女偶擦肩而过,是素不相识的过路人。

    ——也对,终究换了新角色。

    衣服被人扯了扯,回过头,薛氏的眼光怯怯,在一片叫好声中悄声问:“侯爷,不喜欢吗?”

    他这位妻子,肩膀过于瘦削,看起来总是有种软糯可怜的意味。

    “——惯得他。”赵妃哼了一声,过分亲昵地拉过薛氏的手,“他这人就这样,你看得高兴便是最好的。”

    说罢,脸转过来向着他,那张精心保养的脸上显出一点厉色:“轻欢,打**精神来。”

    “嗯。”他垂下眼睫,心不在焉地敷衍。戏台外光影纷乱,流光照在他脸上,是那样的风华无双,即便是这样的漫不经心,似乎也可轻易被人谅解。

    这门亲事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姐姐的看薛氏的热切眼神,仿佛看着一座恢宏的大匾额。

    这样想,薛氏也是可怜人。

    一出戏终了,他如牵线木偶,妥帖地携新婚妻子出宫回府。

    他走在月色下,衣襟落满疏离的月光,拉出纤细修长的影子。打灯笼的下人离得远了,薛氏脸上是心满意足的笑,不知什么缘故,忽然间拽住了他的衣袖。

    现在想来,当时的薛氏,也不过是因为席间喝了几杯薄酒,想要撒撒娇罢了。

    他的步子蓦然顿住,这一拽仿佛即将入睡人忽然被人一推,推散了混乱而轻浮的梦境。

    他想到一双手。

    水葱一样的指尖,先拽他的袖子,一点点攥紧了,随后试探着去握他的手腕,带着狡黠和依恋,他反手扣住那双冰凉的手,那人便无声地笑了。

    她低着头笑,带着桂子香的清风拨过她两缕柔软发丝,两眼的弧度被纤长睫毛点缀,面颊粉红。

    他没能等到她抬起眼来。

    薛氏见他脸色大变,以为他不喜触碰,讪讪地收回手去,引路的小厮见他们未跟上来,折回来唤他,不稳当的幻觉便清醒了。

    ——那不是薛氏。

    他在晚风中茫然抬头,一遍遍回想着见过的命妇,丫鬟乃至于歌妓,没有一个是她。

    “侯爷是不是又头痛了?”小厮将他扶住,“娘娘说了,再吃一回药,就不会再头痛了。”

    一年前堕马,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时时头痛,长姐告诉他,昏迷之前,有应袭的官未做,心爱的人未娶。

    他的人生仿佛就此割裂开来,醒来的他,似乎要完成另一人未竟的事。

    于是他做了官,娶了薛氏,日子像一场大梦,快乐抑或是痛苦,都浮于表面,不能探入心底。

    直到新婚之夜,新娘子自己掀开了盖头,烛光映在她的手指上,雪白的手捏着殷红喜帕,直到那个瞬间,他才真正接受这是他心中所爱。

    可若是她,是刚才那个人,又是谁呢?

    3。

    人人都知道轻衣侯孤傲淡薄,因无意于仕途,这闲差当得也不咸不淡,只做分内之事,从不与人应酬往来。

    薛氏即将临盆,正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休沐回家,避开不想面对的闲事。

    哪怕是飘在天上的人,一旦做了丈夫和父亲,多少也要负起些责任。

    他的温情向来不多,点到即止,恰到好处,薛氏的失望,他心里明白,只当自己本身就是个冷情冷性的人。

    唯独那段日子她很满意,仿佛只要他在家里待着,便能使得充满忧思的女人停止乱想。

    薛氏已午休睡下了,屋里静默地染着暖香。他倚在窗台边,以手支着下颌,暖融融的光照在他眼睫上,不经意间便打了个盹。

    年轻的女子,拎着裙子背对着着他站着,脚踝纤细,小腿笔直,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半弯着腰,侧过身来的时候,能看见她凸出的小腹。

    不似寻常妇人腰身笨重,走路像鸭子摆步,她的有孕,像是在她纤弱的身上捆了一只球,越发衬得她骨骼纤细,仿佛一弯就能折断。

    “找什么?”

    真奇怪,即使她有了身子,他依然能够一手将她抱起来,轻松地抱离了地面。

    ——他从未想过自己能以这样的语气说话,像是掺了蜜糖。

    她纤细的臂搂着他的脖子,依然左顾右盼:“找猫儿。”

    那声音柔和,在耳边酥麻作响。

    “送到隔壁去了。”

    “为什么?”她扭过来了,面目模糊不清。

    他抱着她到床边,仍然抓着她的手不肯放,一刮她的鼻尖:“也是有身子的人了,不怕冲撞了你?”

    床帐旁边摆着香炉,烟雾如小蛇升腾起来,慢慢勾勒出满室如云的雾,她安静地坐在云雾那头看着他,闻言,抿着嘴浅笑了一下,双瞳似秋日的湖。

    扇子带着香风席卷而来,搅散了梦境。

    他睁了眼,刺目的日光使得眼皮滚烫发红。他的心仍在疯狂地跳着,眼前模糊一片。

    那样的喜欢那样喜欢

    抱着她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被填满了。

    “侯爷,热吗?”打扇的女子声音压得低,白纱覆面,盈盈美目乖觉地看着他,隐隐流露着期许的神色。

    他一回头,心下了然。薛氏孕中嗜睡,还在帐中未醒,这便有不安分的抓着机会凑上来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这一觉醒来,他极英俊的眉目含情,柔和得仿若刚硬的山峦被桃花树覆满,也难怪这丫鬟误解了什么。

    他对于斥退有心人这种事,算得上驾轻就熟,可是甫一回头,见扇子的风吹动的轻薄的白色面纱的一个角,刚要起的话头,便奇异地收住了。

    他望她一眼,抽出她手上团扇,一言不发地捡起笔,蘸饱了墨,于上面胡乱勾勒,心还停留在方才的梦中。

    “侯爷。”那女子被夺了扇子,越发胆大起来,别了别耳畔发丝,含羞带怯睨着扇面上的红梅枝丫,“奴婢想要芭蕉。”

    他的笔一顿,抬眸望向窗外,隔窗外小院墙角立了一株芭蕉,迎风分翠。

    ——芭蕉笔画比树木多,画的时间也更长。

    他随手画了两笔,忽然一阵心悸,恍惚中幻觉与现实交错,小院里飘着雪花,他握着一只冰凉的手,带着她一笔笔地画院外芭蕉,先晕染,再勾勒,将那干枯濒死的芭蕉叶画得挺括如新生。

    “天冷,快些回去吧,小心冻着。”他落笔草了,她还不依,捏定了笔不放,睫毛眨着,颇有些撒娇的意味:“不冷。”

    “你知道吗,麒麟山终年飘雪,我们便在雪中跳舞。”

    他的鼻尖埋在她领口,一点温热的香气飘飞出来,她的发丝柔软,被雪打得微微润湿。

    他的手向下,隔着衣服摸了摸她凸起的小腹。

    “此子你我心中期许”

    声音断断续续,时有时无,仿佛是被那卷着雪花的大风吹散了。

    “子期”

    戛然而止,如同风雪一并灌入口鼻,刹那间一片空白。

    他撂下笔,靠在椅背上,有些呼吸困难。

    那丫鬟曲解了他的意思,脸色绯红,大胆地靠近了他:“奴婢叫秋容”

    他的眼里爆出些血丝,拇指痉挛般按动动着刺痛的太阳穴,骤然发问:“叫什么?”

    “秋容”

    容容儿

    “出去。”他闭上眼睛,扬手一折,便将团扇折作两半,墨迹蹭到了手心,潮湿粘稠的,仿若血迹,“滚出去。”

    剧烈的疼痛排山倒海而来,他的骨节发白,径直从椅子上栽倒下去。

    他昏迷时,恰逢薛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