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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惊,欲挣脱那人的拉扯,却见院子里别有洞天:翠竹假山、怪石盆池、花木林立、小室垂帘,端得是个懂享受之人的住所。
被引至一处雅室内,她正肆无忌惮地环顾欣赏,便突然听到一阵悦耳的琴声传了出来,琴音飘渺似水上涟漪,涤人心灵。
没多大会儿,又有一阵悠扬的笛声裹入其中,洗净尘俗,宛若天籁,比那琴声还要耐听许多。
“还愣着作甚?还不快随我进去见官人!”拉着苏小琬进来的那个仆人断了茶水过来,看到她顿在那里不动弹,便没好气地哼哼了两声。
苏小琬听了一会儿丝竹乐音,鬼使神差地想看看奏乐之人长什么模样,便下意识地点了头,跟着走了进去。
她哪里知道,她进了这个宅子后,便有两个人跟到了宅子门口,记下宅子的方位后便悄没声儿地离开了。
第二十章撩动心弦
“琬娘呢?”陆游去唐府找唐琬,得知她与唐瑈进香去了,心中不安,便寻出来了。
途中遇到唐瑈,便问了一声,这才得知人不见了。他微微蹙眉看了唐瑈一会儿,唐瑈心虚,只得羞赧地低下了头。
“你且先回去,我差人寻她。”他说罢便走了,留下唐瑈一人轻轻咬着下唇,差点儿落下泪来。
她觉着自己好生委屈,为何他总是不肯多看她几眼呢,她明明生得很好看。
前几日苏小琬故意与他吵了一架,为的便是他再度送去的聘礼。苏小琬见都是些字画,故意板起脸表示不高兴。
其实她看到其中一幅字是
“易安居士”所写,若她记得没错,易安居士可是大才女李清照!可她手下那些字画后,还是对陆游冷嘲热讽了一番:“就这几幅破字,便想将我娶回去了?三郎未免太轻贱我了。没有金山银山做聘礼,我可不会嫁,我爹爹答应的不作数,不然就让他自个儿嫁过去”她本以为陆游会气急败坏地扭头便走,谁知他只是一声不吭地任由她说,两只清眸却一直盯着她看。
待看得她心虚地闭上口后,他才难掩心里的悲痛:“你果然是在为那件事怪我吗?你何曾是个贪财之人,你以前常说,钱财乃身外之物,能爱一世方得痛快”她也没听他后来都说了些什么,只是看到他悲伤的模样便忍不住揪心,最后是她先行落荒而逃。
她看得出来,唐瑈对陆游心生爱慕,所以这一次她跟唐瑈商议,只要让她成功逃出来,便留信给唐父,让唐瑈代她嫁去陆府,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她很明显地看到唐瑈先是一惊继而一喜,所以她便可怜兮兮地将自己不愿嫁给陆游之语说了出来,让唐瑈帮帮她。
结果显而易见,唐瑈同意了。苏小琬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那间雅室里了。
朝南那一面没有墙,像现代的飘窗一样,有两根柱子支撑,而后整个都是空的,用彩色的轻纱做帘子遮着。
此事那轻纱已经被掀到两边勾住,放眼望去,外头像是一个大阳台,挨着木栏杆有一圈深槽,里头置了土种了花草。
第一百五十章 我的儿媳()
“官人不是让你回府拿罗纹歙砚的吗?你发什么愣,快拿出来!”仆人说着就想帮着苏小琬将她肩上的包裹拿下来,苏小琬却如临大敌一般,紧紧按着往后连退数步。 “你做什么!我这里没有你说的什么歙砚!”苏小琬这会儿子已经彻底清醒,警戒地瞪着眼前的仆人将自己的包裹抓得紧紧的,生怕他过来抢自己的铜钱。说实话,这一包铜钱她已经挎了快一个时辰了,委实累得她腰酸背痛。放眼整个大街,也没人带这样多铜钱在身上,她时刻都担心被人抢劫。 “你是谁?”这时,先前吹笛的男子缓缓转过身来,逆着光的他面容有些许朦胧,苏小琬却一眼就看呆了。他那双眸子似挑着桃花,狭长又妖孽,将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意裹入其中,极易让人沉醉其中。 他生得很是俊朗,粗眉上扬却不凶狠、鼻梁高挺偏不刻薄、朱唇红润又不妖冶,是一副让女子看过之后便容易心生爱慕的容貌。有了这副容貌,再加他举止投足间的优雅,任人一看便下意识地将才华横溢、风度翩翩等各类辞藻往他身上堆砌。 然,苏小琬只注意到了他的那双眸子,似笑非笑却带着万般风情,像极了她的赵家明。 “家明,家明”苏小琬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健步如飞似的朝那个男子奔去,而后就在众人错愕之际,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撞得他连连后退了两步,而后将退肚子磕在了胡床上,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气。 不过,他却保持着风度并未龇牙咧嘴,还阻止了欲上前将她拉开的仆人,只微微一晒,道:“这位娘子,可是认错人了?在下并非你口中的家明。” “公子,我”苏小琬被他这番话一提醒,立马清醒过来。她尴尬地睨了那个人一眼,莫名红了脸。他的眸子与赵家明好像好像,来到这个朝代大半个月,头一次看到让她心生熟悉感之人,难免要激动一下。可他不是赵家明,他的那双凤眸比赵家明的还漂亮。 可她这一出声,却让不远处的男子立马变了脸色。他旁边的女子柔柔瞧了他一眼,咯咯笑着:“不知这位娘子为何要叫赵官人为公子?”声音柔媚,端得是风情万种。 苏小琬这才想起,公子这个称呼在南宋还未普及,只有王侯之子才可唤做公子。所以她赶紧改了口,闪躲着眼神想离开:“是我叫错了,既然你们认错了人,那我即刻便走,不打扰你们雅兴了。” 男子将凤眸微微一眯,敛起锋芒微微一笑:“慢着,娘子既然来了,不若共饮一杯,如何?” “萍水相逢,还是”苏小琬刚欲拒绝,便见有一个人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 “官人,玉娘,有三个地痞闯了进来,说是要找人。小的不让他们进来,他们就打人,哎哟”他说着便抬手揉了揉脸颊,疼得轻呼了一声。 苏小琬闻言,立马改了主意。她立马收拾好心绪向那个男子看去,粲然一笑:“这位官人方才说要共饮一杯?好,我同意了!” 不料,那个男子却收起笑容,淡淡将她一瞥,冷幽幽道:“那几人可是要来抓你的?你究竟是何人?” 第二十二章赵家官人 “变脸可真快。”苏小琬嘟囔了一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不知眼前这人是好是坏,方才还想得他一时庇佑躲过纠缠她的那三个歹人来着,眼下看来,她还是早走为妙,万一这人也不是好货色那她可就惨了。 “我不是坏人便对了。这位小哥,请问这里可有后门?劳烦带我过去可好?多谢。”她毕竟是个五官精致的女子,朝那仆人走近两步后,那仆人立马羞赧地后撤了一步,不知所措地看了看自己的主子。 这时,玉娘隐隐生出不耐之色,对苏小琬搅了她好事很是不喜。身边的赵士程初来山阴半载,样貌英俊,家财万贯,才气逼人,在她们姊妹中甚为受欢迎。她邀了他三次,才终于得以一见,方才刚开始相谈甚欢,偏生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出来搅乱,她怎得能高兴。 “红儿,送她离开。”碍于赵士程在场,她只得柔声细语地做了吩咐。一个面目精明的婢女忙走上前去,领着苏小琬欲离开。 “慢着。”赵士程不紧不慢地出了声儿,一双漂亮的凤眸却若有所思地盯着苏小琬,“无故闯进玉娘的院子,怎可轻易放了呢?赵谱,外头那三人可打发走了?” “官人,他们一听说要报官,立马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了。”叫赵谱的仆人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正是方才奉茶的那个糊涂仆人儿。 “罢了,她不过是个女子,定是不小心才闯进来的,看她良善,便放了她走吧。”玉娘没有心思让苏小琬在此多纠缠,唇角一弯,便朝着赵士程妩媚一笑,端得是动人心弦。 可赵士程却是没有说话,只似笑非笑地睨了玉娘一眼,看得她心里一惊,旋即尴尬地转开了眸子。那一眼叫她四肢冰冷,可他明明是笑着的呀,她只觉心里发毛,自是不敢再多言。这位官人神秘得很,她不敢轻易得罪。 “为了玉娘的安危,这人还是由我带走吧,等我查清楚她的身份,再方人也不迟。”赵士程的面上恢复成方才的风流倜傥样,挑着笑意的凤眸颇有些轻佻。 “你这是什么意思!强抢民女吗?是他,非要拉着我进来的,我可没有乱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小琬听赵士程无意放她离开,心里一急,指着赵谱便出声斥责。她好不容易从唐府逃出来,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又落入此人的魔爪。 她不想多废话,挎着她的铜钱包裹就欲跑出去,赵谱情急之下伸手一拉,她的包裹就那样被扯开。“哗哗哗”一阵脆响,地上散了一地的铜钱 “请问,是不是有个年岁十五的娘子来过这里?”陆游带着人一路寻到了玉娘的宅子外,那仆人看了陆游一眼,摇着头便欲关门。 陆正见状,忙伸手拦住:“这位小哥,那位小娘子是唐府娘子,有歹人欲加害于她,请你告知于我们少主人。” “谁呀?”红儿问了一声。 守门的仆人回头看了一眼,见玉娘与红儿就在不远处望着,忙道:“有人在寻一个十五年岁的娘子。这里哪里来过什么小娘子啊,只来过一位小官人不是。” 门外的陆游,闻言微微蹙起眉头,出声道:“那请相告这位小官人的去处,在下不胜感激。” 玉娘透过缝隙看到陆游作揖的举动,心头一动:“请这位官人进来相叙。” 第二十三章抓去赵府 陆游知道这附近的宅院都极为清雅,都为青楼抑或勾栏中的一些雅妓所居。文人骚客多半风流,他随着几位要好的友人也到访过这些地方,也有让他欣赏之人,可在他心里,还是无人能及唐琬。 进去之后,看到宅子里的布置,他的眼里禁不住浮起一丝赞赏。不过,再美他也没有心思欣赏,只一瞬,他便敛了神思望向面前的女子,礼貌地作了一揖:“还请娘子将那位小官人的去向道来,在下感激不尽。” 自方才陆游跨过门槛起,玉娘便忍不住一直将他瞧着。他与赵士程不同,赵士程的风流是外放张扬的,而他,则是内敛有度却又不失读人特有的儒雅。 玉娘心生爱慕之意,却当即认出了他:“这不是陆家三郎吗?不知三郎要寻的女子,与三郎有何关系?” 陆游噙着浅笑又作了一揖,略带疏离道:“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有歹人欲加害于她,故走失了。娘子若知她去向,还望告知。” 玉娘心下惋惜,想到那个女子的模样,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唐琬?三郎恐是寻错了地方,奴家并未见过唐琬娘子。”唐琬在这山阴城也算小有名气,她也略有耳闻,可她见到的那个女子言语虽不至于粗鄙,却全无诗气可言,怎得可能是唐琬? 陆游疑惑地回头看了那个守门的仆人一眼,又向玉娘作了一揖:“那请娘子告知,来过此处的小官人去往何处了?” “依奴家看来,那位小官人虽是女着男装,却并不像是唐家女儿。倘若三郎定要去寻,可去城东赵府去瞧瞧那位小娘子背了一个很重的包裹,撒了一地的铜钱,奴家方才让红儿收拾了出来,小娘子还有两贯铜钱未能带走,倘若真是唐家娘子,请务必过来取走。” 陆游耐着性子将话听完,感激地道了声谢便离开了。 “倘若那人真是唐琬,哼,也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玉娘盯着陆游的背影瞧了一会儿,惋惜地叹了几声。她自负盛名,却终是个卖唱为生的女子罢了,饶是她再饱读诗,却终究压不过身家清白的才华女子 “官人若是觉着我有问题,直接送交官府就是,何故将我带至于此?”苏小琬不悦地瞪着赵士程,很不满他的行为。她的铜钱撒了一地后;,还来不及收拾,这人便不由分手地让仆人将她带走了。 赵士程好脾气地冲她笑了笑,吩咐旁边的婢女:“带她下去净把脸,再换身衣裳。” “放开我!我不要换!让我离开!”苏小琬很生气,她一路上骂得口干舌燥,这个男子却一直不曾回应她半句!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将她带来这里禁锢!难道是看上她的美貌,想将她养做家奴不成?那也须得她的卖身契才成吧!这人难道是个官二代? 两个婢女拗不过她撒泼似的挣扎,只得为难地看向赵士程:“官人,这” “这位娘子何必如此不识抬举?我素来喜欢看美丽之物,本想待娘子洗净脸上的香灰后,说出来的话定能让在下多信服几分,可既然娘子不愿,那在下也只好对着这样一张脏污的面孔问话了,只怕会让可信度大打折扣,哎”
第一百五十一章 断袖癖好()
唐父从未想过,他的‘女’儿还能受到仪王一家如此青睐,本想顺着他们的话答应下来,毕竟看仪王夫‘妇’二人如此平易近人,苏小琬嫁过来之后再怎么也不会比在陆家时候的情形差。。 可他哪里料到,他还没答应,苏小琬就来了这么一出。 “被休了?”仪王妃纳闷地看了赵士程一眼,这一点,赵士程可是从来都没有跟她提过。可她只有一瞬间的诧异,很快就再度握紧了苏小琬的手:“是谁这般没眼光,琬儿这么好居然还哼,琬儿是因为什么原因被休的啊?” 她刚忿忿不平完,立马又压低了声音问原因。因为她脑子刚转过弯来,倘若苏小琬被休是因为水‘性’杨‘花’之类,她可真的要重新审视苏小琬了。 “咳咳”仪王清咳两声,给仪王妃使了个眼‘色’,“就你话多。来来来,唐兄,我们喝酒,喝酒。” 唐父听他对自己的称呼立马变了,暗叹一声,收拾了下心情立马端起酒杯来一干而净。 “母亲,小琬这事儿当真怨不得她,都是因为”赵士程一看着风向变了,立马坐到仪王妃旁边要跟她解释。 苏小琬急了,赶紧打断了他的话:“王妃,是因为奴家一直未能生孩子,是以才被休了。” 她估‘摸’着在这个年代生不出孩子是个很大的问题,是以才会挑着这条说。若要让她说自己水‘性’杨‘花’,她可是无论如何说不出来的,她也不想为了让仪王夫‘妇’对自己无好感而这样编排自己。爱情有时候会让人很自‘私’,就如此时的苏小琬,并不想跟赵士程扯上不必要的牵连。 “”赵士程愣了,苏小琬跟陆游成亲以来,确实没生过孩子,他见苏小琬如此给自己身上泼脏水,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心中虽然有千万般惋惜,终究还是闭上了嘴巴。 “生不出孩子?”仪王妃疑‘惑’地看了赵士程一眼,见他面上生出些许失落,拉着苏小琬便离开了大殿。 苏小琬也不知她想带自己去哪儿,只一路安静地跟着。 仪王妃将她带至一间偏殿,屏退左右婢‘女’,小声道:“生不出孩子不要紧,我看得出,德甫很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他头一次在我们面前说心中有人了。哎,我以前还担心他不喜欢‘女’人,难得碰上一个让他喜欢的,我自然要支持。” “王妃难道不介意奴家被休过吗?”苏小琬尴尬了,她没想到这个仪王妃这么开通,但待她知道仪王妃这般开通的因由后,除了哭笑不得便是无奈了。 “这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临安府的郎中不乏妙手回‘春’之人,孙德妃以前也怀不上孩子,后来还不是生了?等你嫁过来啊,我给你多请几个郎中好生瞧瞧,调养调养定然能怀上,这点不用担心。” “可是奴家被休过呀,早已不是完璧之身”苏小琬没话可说了,这个仪王妃可真是心大。 “德甫他自己不介意,我跟他爹自然也不介意。其实吧,只要你不嫌弃他,怎么都好。实在生不了,以后你再劝他纳个妾也是好的嘛。”仪王妃嘀嘀咕咕,全然不将苏小琬被休过的事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