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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陆母是怪她方才坐在了椅子上! 苏小琬心里的怒气“噌”地就冒了上来,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朝代便也罢了,却连个椅子都不能坐!亏她方才还小心翼翼地克制着自己,举手投足都不想给唐琬丢脸,结果却是败在了一张椅子上。她是个有恩必报大仇必还的人儿,小仇她可以咬咬牙忍了,但屡次三番挑战她底线之人,她不愿忍! 唐琬啊唐琬,倘若你活过来了,可不能怪我败坏你的名声,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见她施施然一笑,再度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姑母这话说得可不对,琬儿不过是坐了张椅子,怎得就无状了?是琬儿这坐姿不雅,还是行事不端了?” 陆母在家中乃一把手,陆父素来也听她的话行事,所以她何曾受到过如此挑衅与质疑。故而她当下便沉下脸,不悦地看向苏小琬:“如此与我说话,便是行事端庄了?到底是如妹去得太早,我看你就是缺于管教” “夫人!”陆父听不下去,忙出声呵斥。他知道陆母是带着气过来的,却不曾想到她会如此沉不住气,竟然将已经仙逝的唐母拿出来说气话。 “母亲!琬娘只是一时”陆游想也不想便为唐琬求情,但见陆母投过去一个不悦的目光,他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唐父听陆母这么说话,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不好对她发作,只得黑着脸瞪了苏小琬一记:“琬儿无礼!还不向你姑母致歉!我看你真是摔坏脑子了,罚你去宗祠思过!” 苏小琬回到唐府以来,唐父对她百般慈爱,从未如此动过气。她紧紧咬了一会儿牙,深知自己不该当场闹翻,只得僵着脸站起来向陆母欠了个身:“求姑母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琬儿的无礼。” “既然琬儿知错了,那老夫就代你姑母收下这份歉意了。”陆父老好人般呵呵笑了笑,时不时斜睨陆母一眼看其脸色。
第一百二十七章 婆媳反目()
春风和煦,四处皆有踏青游玩之人,有两顶软轿却是往人烟稀少的山道上徐徐前行。 “阿姐,这山虽唤未名山,可这山上的未名庵却是赫赫有名,香火不断。阿姐婚期在即,自该求个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山道上,两顶二人抬的软轿一前一后往上行着。后面一抬软轿上坐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面容稚嫩,年方十三,名唤唐瑈。 “小妹有心了。”一个温婉的声音从前面响起,但见话音刚落,山道中突然窜出三个手持大刀之人。 三人面上皆着灰色布头,遮住口鼻,只露眉眼,凶神恶煞,虎视眈眈地盯着前面那顶软轿。 “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那三人对视一眼,不待出声便提刀逼近。 “啊啊”山道狭窄,几个轿夫与跟在软轿边的婢女皆是一阵惊叫,慌乱之中,前面那顶软轿不知怎得滑落下山,顺着山坡天旋地转地往下滚去 “父亲!父亲!阿姐被歹人推下山坡,怕是凶多吉少了!”唐瑈跌跌撞撞回了唐府,一见到唐父便梨花带雨地落下两行清泪。 “什么?”正在这时,一长身玉立的男子从唐父身后走上前来。只见他面若春晓百花映衬,色如夏夜凉风拂面,眉如黛,鬓若裁。此时他正眉头深锁,眸中担忧悉现,此人正是陆游。 唐瑈哭声一滞,抬头乍然一看来人,眸中忽现惊喜之色,却旋即被泪水淹没:“陆家哥哥从临安回来了?可惜呜呜呜,终是晚了一步” 陆游心中大骇,面色蓦地惨白,可他却旋即敛了惊慌,狐疑地看向唐瑈:“瑈儿妹妹请诉与我经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信琬娘好端端地竟会遭此大祸,她说了要等我回来迎娶,怎会”他突然转了话头,长眉一拧,问道,“瑈儿妹妹是如何安然回来的?” 三年前,唐母病逝,病逝前与陆父结下这门亲事。如今三年守孝之期已过,唐琬也至及笄之年,陆游只待赶考结束后便回来与之成亲,现下他是连自家府上都未回去便急急过来见唐琬,哪料却是听得这样一个骇人的结果。 唐父老泪纵横,拉着唐瑈的手让她速速将经过道来。陆游听罢便匆匆离开,临行前向唐父深深作了一揖,放言一定要将唐琬寻回。 与此同时,天上乌云大作,雷闪阵阵,忽降大雨。陆游不顾此恶劣天气,手扶冠帽夺门而出,一干家仆随之追去 未名山脚,三个着布头的歹人正提着刀在草丛中搜寻,忽见狂风大作,黑云压顶,忙骂骂咧咧地跑远了。 大雨突然倾盆而下,就在这时,一个柔弱的纤影蓦地从不远处的草丛里动了动身子。雨水毫不怜香惜玉地砸在她的脸上、身上,那张落满擦痕淤肿的面上,依稀可见清丽之姿。她缓缓睁开双,颤着身子翻身往前爬去。 她的身后留下一条泥泞的爬痕,很快便被雨水冲刷而去。 直到日落时分,这场大雨才戛然而止。夕阳西下,留下一道瑰丽的霓虹挂在了天边,直到暮色降临后,那道霓虹才渐渐消逝。 “去那边看看,那婆娘指不定就躲在这里。”三个黑影四处搜寻,但见此处有间农舍,便鬼鬼祟祟地跑了过来,偷偷摸摸地四处查探。只不过,他们一个不小心跑到了鸡窝旁,惹得里面的鸡全都咯咯喔喔地叫了起来。 “谁!柱子他爹,是不是有人要偷鸡?”本来一片漆黑的农舍里突然透出丁点儿光亮,而后响起人穿鞋捞东西的声音。 “乎哉!谁要偷我的鸡!”一个老头儿举着锄头跑了出来,在屋子外面转了一圈后,什么人也没见到,便骂骂咧咧了一阵子,又回去睡觉了。 第二章真穿越了 苏小琬醒过来的时候,入眼看见的是一个漏着光的茅草屋顶,闪得她微微眯起眼适应了好半晌才彻底睁开眼来。 她动了动身子,浑身酸疼,像是被碾压过似的。她试着想爬起身来,这一动,知觉若突然开了闸似的,全部活跃起来。她突然闻到一股臭味儿,而后突然听到一阵“咯咯哒”的声音。再然后,她整个人都要斯巴达了! 旁边这老兄是谁!一个瞪着小圆眼珠的大公鸡!再然后,两只母鸡跟着挤了进来!她与这几只鸡,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之后,它们突然叽叽呱呱地叫了起来。 苏小琬这才有机会重新审视这个地方,蓦地发现头顶上哪个茅草屋顶很矮!貌似她举起手臂就能够着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她不是跟赵家明在海上钓鱼吗?她怎么会在这鸡窝里醒来?难怪到处都是臭烘烘的,却原来是鸡屎臭! 她压根来不及细想,赶紧连滚带爬地从鸡窝里退了出来。因为那几只鸡显然对于她这个入侵者感到愤怒了,尤其是那只领头的大公鸡,脖颈上的毛都竖了起来。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低头看了看,衣服被撕破了几处,衣襟上的纽扣还被解开了。等等!苏小琬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儿,她穿的衣服不对劲儿是古装?这压根就不是她自己的衣服啊!谁给她换了这样的衣服? 她茫然地往四周看了看,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柏油马路难道她,穿越了?她脑子里还在轰轰作响时,腿上便传来一阵阵疼痛了,那几只鸡,正在噘着它们的鸡嘴儿在啄她!她慌乱地退出鸡窝时,突然听到一声惊呼:“有人偷鸡啦!柱子他爹,有人偷咱们的鸡!二柱子,快起来,有人偷鸡!” 是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老大娘,四处望了望后,捞起一把扫帚就追了过来。苏小琬看到了,那老大娘挽着发髻,一身装束可不就是古代人!难道,她真的穿越了?她明明在海上度假呢啊,怎么能穿越到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大妈,我没有,我不是小偷!”苏小琬慌忙摆手,她莫名其妙地来了这里,还没搞清楚状况呢,怎能被误解成小偷?可是她来不及解释,屋子里便有个老头和一个年轻小伙子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匆匆跑了出来,捞锄头的捞锄头,拿镰刀的拿镰刀。 苏小琬哪里还敢继续逗留鸡窝,尖叫了一声,赶紧慌不择路地跑了。那老头父子俩狂追了她两里路,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俩人一边擦汗,一边骂骂咧咧地折了回去。 “乎哉!养这几只鸡,怎得有恁多人惦记,大半夜的打跑几个,一大清早又有个疯婆子惦记!走走走,回去赶紧把那几只鸡给卖了去,还是敷几个小鸡仔养养吧”俩人一边擦汗,一边骂骂咧咧地折了回去。 人逃命时的本能是不容小觑的,苏小琬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再也听不到那俩父子的喊打声后,她才堪堪停住了脚。汗水将衣服紧紧地粘在身上,浑身酸痛,衣服上还沾满了鸡屎臭味儿,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真的穿越了? 她看到前面的树林里有一条小溪流,溪水清澈见底,溪水源头则是一个小水潭。 她往四周看了看,空无人烟。不管了,先躲在这小溪边洗个澡吧,她已经快被自己身上的味道熏晕了。 脱下身上那件婆婆拉拉又满是鸡屎鸡毛的衣服时,她终于忍不住开始吐槽了:“尼玛,别人穿越都是穿到大富大贵的宅子里享福,我居然穿进鸡窝里了!我特么是从鸡窝里爬出来的啊!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便也罢了,还满头都是鸡毛!等等,我脸上这稠乎乎的是什么东西哦卖糕的,别告诉我这是鸡屎!老天爷,你还有没有人性!你竟然如此对我,简直丧尽天良!” “再不济也可以穿到花魁身上去啊!我特么就不信以我现代人的聪明才智,还能沦落到接客的地步!还被人当成是偷鸡的疯婆子啊!” 她一边直抒胸臆,一边脱了外衣在溪水里清洗。要不是没有衣服穿,她才不要再穿这件沾满鸡屎的衣服了好吗? 另一边的未名山脚下,陆游带着家仆寻了一夜,找到了那顶支离破碎的软轿,却是不见唐琬的人影。这让他愈加坚信,唐琬尚在人世。 “少主人,那边有一处农舍,可要过去问问,指不定被里头的人救了。”一个家仆匆匆赶至陆游跟前,指着远处一若隐若现的屋子禀报。 陆游双目通红,抬头那一瞬,却是蓦地一精神:“走!” 第三章初次相遇绍兴十四年三月 三月里的天已经转热,昨儿下了一场大雨后,今儿日头特别足,俨然像是入了夏。眼下正值晌午,日头高照,苏小琬脱下那一身满是鸡屎臭的衣裳,穿着肚兜亵裤在膝盖深的溪水里洗浴时,竟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她的水性不好,所以并不敢去不远处的潭水中痛痛快快地洗。 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她来这里之前,正在海上跟她的赵家明过二十五岁生日,赵家明带着她钓鱼,莫名其妙钓上来一条大海蛇。赵家明那白痴,还以为钓上来的是一条大海鳗,兴冲冲地跟她说晚上可以打牙祭了,结果她就那么莫名其妙被那条“海鳗”给咬了个正着!剧毒啊!老天!她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之前就知道,赵家明那货不可靠,不然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一定是老天爷看她死得太冤枉了,才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可赵家明再不靠谱,却也是爱她入骨的未婚夫。她是真的不想待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陆游带着一干人寻到溪边,喝了点儿水,察觉到溪水里有股怪怪的臭味,刚欲离开时,便听到了一阵撩水的声音。 他循声走了过去,赫然看到一个清丽的身影正在溪边沐浴。细软的青丝贴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亮,她蹲坐在小溪里的石头上,不时掬起一碰水淋到身上,举手投足都美不胜收。 美人沐浴,向来是世间难得的美景。然陆游是个君子,虽然惜美,却无心观此美景。正待悄声离开,苏小琬却听到了响动,出声喝道:“谁人偷看!” “少主人走,还是不走?”陆游的家仆陆正,捂住了眼睛,顿在那里不知所措。
第一百二十八章 孩子没了()
陆游的脸就在离她半寸远处停了下来,苏小琬紧张得握紧了拳头,忙伸手去推他胸口。可双手一触碰到他,便又仿若被灼伤一般赶紧缩了回去。 她不明白,怎得眼前这个大诗人说变就变。起初他还很尊敬她来着,她不愿意见他,他便沉默走开。可自从上一次在闺房被他意外亲了一下,他便跟换了个人儿似的,对她的举动越发亲昵起来。 这难道就是,纯情男子被开发之后的结果她赶紧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给丢了出去,紧张地瞪大了眼:“你这是做什么?” 她不怕他,却怕他对自己亲昵。她也不知为何,竟然会对他的吻毫无抵抗力。这一点让她很惊恐,她觉着这是在背叛赵家明!她已然忘了,二十一世纪里的那个苏小琬已经香消玉殒,即便她回去了,又该如何自处? “嘴巴可以撒谎,眼睛却不会撒谎。琬娘,你心里是有我的。我不知你何故突然变了这许多,可我会一辈子待你好的。这桩婚事早就定下,悔不得。”勾着唇角,呵气如兰,凑近她耳畔说了这么些话后,才往后撤了撤身子。 电视剧里都是壁咚,陆游这是在对她树咚吗?可她的心跳为何如此猛烈?以往赵家明妖里妖气地跟她咚来咚去,她都觉着无趣做作,为何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对她树咚了一下,她便这么心驰荡漾! 这很不好,很不对劲儿!她觉着一定是唐琬的执念残留在这个身子里,在试图搅乱她的心智。 她也不再与他啰嗦,用尽力气将他推开后便狼狈地回了唐府。 她早该有所察觉的,她自打从鸡窝里醒来后,出口便是一股古味儿,那一夜她在宗祠里梦到了唐琬,定是真的!她都能莫名穿越到这里来,所以这世间有鬼又是多么地合情合理。 “你还知道回来?”她一进唐府,迎头便看到唐二夫人,正站在堂屋里阴森森地盯着她看。 苏小琬却看得心惊肉跳,感觉她那眼神是,似要将她抽皮扒骨才能泄恨。 “小娘说着话是何意?”苏小琬稳下心神笑了笑,既然不准备逃了,那边好生住着,“这里是我家,我自然要回来。爹爹呢?” 二夫人收起脸上的阴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郎中刚离开,说老爷气急攻心才会头晕眼花,若是哼哼,你又不关心,我说这些又有何用?” “琬儿不明白小娘话里的意思,我做什么了?能将爹爹气成这样?”苏小琬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露出不解之色。唐瑈答应过她要保守秘密,所以唐家二老理应不知道她想逃婚的事情。 “陆家哪里不好?你还有五日便要嫁过去了,为何要逃婚?陆家待你不薄啊!老爷更是将你当宝儿一样养大,你何故要让唐家遭此大祸”二夫人说着便来了气,指着她便数落起来。 苏小琬懒得与她废话,让人带她往唐父的房中走去,留下二夫人气急败坏地在她身后直跺脚。陆游过来的时候,她正抚着胸口坐在胡床上大喘气儿。 苏小琬在半道上碰到了唐瑈,立马双目一凛,沉声道:“瑈儿,我当你是好妹妹,你何故要背叛我!我对你推心置腹,没成想你却是个白眼狼!” 第二十九章亲事难结 唐瑈怯怯地低下了头,十分无措地绞着手指:“阿姐请听我说,我” “哼!”苏小琬正在气头上,懒得听她解释,甩手便走进了唐父的房中。病榻上,一个瘦弱的男子正气呼呼地喘着气儿,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生过大气。 苏小琬不明白,他明明才四十多岁,怎得就这么弱不禁风。可唐父毕竟她来到这个朝代后,待她最好的那个人,她心里也实在歉疚,忙上前唤了一声:“爹爹” 唐父将头扭了进去,苏小琬看到他伸手擦了擦眼角,心道他居然哭了,语气便越发柔软下来:“爹爹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晚回来一会儿,爹爹怎得就哎。” “如娘去的时候,拽着为父的手,让我答应她好生待你。我本以为你好容易长到十五,总能如愿以偿嫁进陆府了,为何你你如今又要闹这样的事儿来?你可知,能与陆府结亲,是我花了多少努力才” 他说着又是一把老泪纵横,苏小琬却听出了别个意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