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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之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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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算上还没被记进太庙的皇帝和公孙皇后这一对,竟是每一对都称得上帝后恩爱。

    令嘉与燕王两人并肩,依次向着祖先行两跪六叩之礼。

    这个时候的他们,尚不知道,多年之后,他们的画像将悬列在这里,成为其中最特殊的一对。

番外 南乡子() 
有一日,令嘉忽然说道:“你说我会不会比你早死?”

    正在看书的萧彻头也不抬地问道:“怎么这么说?”

    令嘉说道:“你看,你家先辈,但凡是登了帝位的,个个都是妻子早逝的鳏夫命。以此推之,我大约也是要比你早死。”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萧彻闻言,放下书,皱着眉朝令嘉道:“胡说八道,母亲、祖母她们逝世,皆非一朝一夕之故,你身子好好的,哪那么容易早死。”

    令嘉伸手抚了抚他冷峻的眉峰,笑嘻嘻道:“生死有命,命这种东西哪里说得准。不过若是我果真先你而逝,我的画像就由你帮我画,千万别交给画院那帮人,他们给太庙画的像,张张都是重神不重形的,再好看的人到他们笔下,都成了一张门神脸。我娘把我生得那么美,才不是叫他们糟蹋的。”

    萧彻斜眼看她,“你不是一向嫌弃我画人画得无神嘛。”

    闻言,令嘉露出狡黠的,得意的笑:“那是你画别人,画我自是不同。”

    她自有得意的底气,画者画人,因情而生神。萧彻画什么人都无神,唯独在画她时,不假思索,已是栩栩如生。

    萧彻有着被点破心思的羞恼,可是看着她的笑,心却如鼓擂。

    他骗不住自己,这就是情动。

    延章殿里,萧彻自梦中转醒后,怔然许久。

    梦中笑颜犹在眼前,醒来只得一室凄切。

    半晌过后,殿外值守的安石听到动静,悄声走进,低眉问安。

    萧彻忽然说道:“今年是哪一年?”

    安石愣了愣,但仍低眉答道:“嘉安十一年。”

    萧彻默然。

    嘉安,嘉安

    这本是他为病重的妻子祈福,所定下的年号。

    可在嘉安元年,她依旧去了。

    好一会之后,低着头的安石听到萧彻道:“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话中带着“不知今夕何夕”的惘然。

    殿内寂然许久,萧彻忽然说道:“备驾,去太庙。”

    安石有些为难地说道:“官家,殿外正下着秋雨,寒意正浓”

    萧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他御极数年,身上威势远胜当年,偏偏少了曾经的笑容来做粉饰,更显不近人情。

    安石不敢再劝,只得出去吩咐。

    到最后,萧彻甚至没耐心去等肩舆备好,单就宫人撑的伞,往太庙去了。

    太庙外的古柏葱郁一如当年,太庙里的祭台上已是悄然添上新的面孔。

    他的母亲,他的父亲,以及他的妻子。

    萧彻凝望着最后一张画像,默然无语。

    画像上的女人,同她的先辈一样,身着五彩翟衣,头戴龙凤珠翠冠,她的面容并非如她的先辈一样,千篇一律端严庄肃,而是唇畔含笑,眉眼轻盈,灵动鲜活。

    萧彻朝画像上的人伸手,待触到画卷粗砺的质感,他才如梦初醒。

    摸着画卷的手紧握成拳,其上青筋暴起。

    他将前额抵在画卷上,褪去帝王的威严,显露出本质上的软弱无力。

    太庙之外秋雨淅沥,模糊了庙内的一声轻语。

    “令嘉,我后悔了。”

    泪咽却无声,只向从前悔薄情。凭仗丹青重省识,盈盈,一片伤心画不成。

    别语忒分明,午夜鹣鹣梦早醒。卿自早醒侬自梦,更更,泣尽风檐夜雨铃。

拜见长辈() 
拜完太庙,令嘉已是脸色发白——这是累的,还好丹姑极富先见之明,给她上妆时上足了胭脂,这才确保了她仪容不失,不叫外人窥去她的疲累。

    只不过面上再鲜亮,在细微处仍是瞒不了人,比如她虚软的步伐。

    燕王停下脚步,朝她伸出手,正准备说什么。

    令嘉却是不等他开口,就自觉地把手搭了上去。

    燕王无语地看她,他原还想着以二人情形,她会很有气节地拒绝。

    令嘉坦然回视,她现在腰酸腿软,头晕眼花,泰半都是因他之故,借借他的力,也是理所当然。

    再说,他们二人在外扮作恩爱,固然是为燕王的谋算做了伪饰,可于令嘉,也绝对是有益无害。

    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三纲伦常之下,女人只能依附男人,女人的地位,便也取决于男人。

    如同凌霄花依托在树上,她过得如何,一是取决于那树有多旺盛,它越旺盛,凌霄花能吸取的养分就越多,二便是看那树愿意分多少养分给这花。若是二者兼得,那凌霄花自然开得娇艳灿烂。若是倒霉得二者皆无,那便是慢慢枯萎。

    闺阁少女的出嫁,便是一次移植,从父亲这棵旧树,移到丈夫这棵新树上。

    令嘉在父亲庇护下,过得富贵尊荣,但出嫁后,她的体面便全看燕王。

    燕王待她好,那自然是万事皆善。但若燕王冷落无视她,那么不管她的家世有多显赫,她的容颜有多么美丽,她依然是为世人眼里的失败者。

    好比太子妃梁氏,尽管出身低微,膝下无子,还遭皇帝嫌弃,但有太子对她的看重在,下面的皇亲诰命,在下面的宫人奴仆,哪个敢怠慢她。

    令嘉十分清楚这条自古有之的潜规则,也正因此,昨日晚上,哪怕困得眼都撑不开,她都强打着精神和燕王把房给圆了。

    燕王长相俊美,身材健壮,癖好正常,忽略他一般的技术,以及更加一般的态度,床笫之上,还算可以。

    所以和他亲热,也算不得难事。

    ——即使,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人。

    令嘉神色平和,目光邈远。

    燕王唇畔含笑,目光漠然。

    两人肩倚着肩,手牵着手。所谓貌合神离,不外如是。

    拜完太庙,便要去拜舅姑。

    皇帝勤于政事,这个时辰还在两仪殿处理政务。不过虽然繁忙,他也惦记着新婚的儿子,特意让内侍传了口询,让燕王和令嘉两人先去宣室殿,他晚点会过去。

    宣室殿内,公孙皇后看到燕王和令嘉联袂而来,二人外表般配,姿态亲密,如明珠美玉,交相辉映,纵使知道这份亲密之下,真情假意,不知几许。仍禁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

    殿里,除了公孙皇后,还有贵德贤淑四妃,再往下便是太子妃和五位公主。

    燕王和令嘉先是给公孙皇后行拜礼。

    公孙皇后受完礼,牵起令嘉的手,柔声说道:“以后五郎就托你照顾了。”

    令嘉低头,乖巧地应是。

    从公孙皇后的角度,正见着她洁白修长的脖颈以及脖颈上被好几层脂粉抹过,但依旧没被全然掩去的红痕。

    公孙皇后目光复杂地看向自己外表温文尔雅的次子。

    应该说到底是男人嘛!在这方面,真是天生的禽兽。

    在皇后之后,便是四妃。四妃既非嫡母,亦非生母,令嘉无需向她们行大礼,但基本的见礼还是要的。

    皇帝后宫妃嫔不少,但多身份不高,而能长久得宠的更是没有——不计公孙皇后的话。故而四妃得封,皆是以子嗣获封。

    宋贵妃生皇帝次女临川公主,和六子楚王,是宫中仅有的在皇后之外生育一次以上的后妃,故而恩封贵妃。四妃之中,宋贵妃出身最卑,当年能够获宠,全以容色之故,她的美貌自是不难想象。

    叫令嘉来说,仅以容色论,宋贵妃堪称后宫妃嫔之首,即便是她亲婆婆公孙皇后,也要输她几分艳色。

    只是这般美丽的宋贵妃却是衣裙简素,她神色淡淡地叫宫人送去见礼,便垂下眸,不再言语,很有些木头美人的意思。

    宋贵妃之后便是生育了皇三子鲁王的张德妃,她面带笑容,看着要比宋贵妃温和许多,而在对上令嘉时,那份笑更是多了许多善意。和宋贵妃连在一起,到叫令嘉享受了一出冰火两重天。

    令嘉对张德妃的态度倒是理解。

    她和令嘉母亲张氏同是出自河间张氏。只是令嘉母亲是张氏的嫡脉嫡女,而德妃却只是旁支庶女,一姓而出,身份却是天差地别。令嘉母亲风光嫁与信国公做正妻,而德妃却因家族的前途,被送入当时还是一介亲王的皇帝后院,做了个没名没分的侍妾。

    张氏在给女儿介绍宫中形势时,提起这个族妹,她默然许久,最后叹道:“出阁前,她的性子最是温柔,与我交好,但现在如何我也说不好。”

    宫门深深,亲缘皆断。

    傅家手掌北疆兵权,张氏作为他妻子,不好与后宫妃嫔深交,尤其是有子的,而张德妃也知晓此事,故而两人的接触也只保留在宫宴上,偶尔对上的几个眼神。

    张氏心里依旧记得少时那个害羞的小妹妹,但却已不敢叫女儿对她失了防心。

    张德妃之后便是生育了皇四子越王的郑贤妃,郑贤妃出身荥阳郑氏,只是与张德妃相似,皆是旁支庶女出身。只是她的态度却不像张德妃那么友善。

    她一双眸子在令嘉和燕王身上打量了一番,赞道:“娘娘得这么对璧人承欢膝下,当真是好运气。”

    话是对着公孙皇后说的,称赞是冲着令嘉和燕王去的,但她的眼风却是飘向对面的宋贵妃,带着莫名的讽意。

    宋贵妃垂眸,视若未见。

    但她身边的临川公主却没这么好脾气,笑着刺道:“德母妃羡慕母后,何不父皇求情,让四弟回来一趟,也好叫母妃一尝天伦之乐。”

    郑贤妃拉下了脸。

    越王在藩地数次游猎不避禾苗,被手下官员阻道劝谏,越王一怒之下就将这名官员打死。皇帝听说之后,一怒之下,削了越王手上的实职。此后更是拒了越王多次回京探视的请表。

    所以,自越王十五就藩以来,郑贤妃十几年竟是没见过这个唯一的儿子一面。与她想比,贵妃德妃好歹四五年还能见一次儿子。

    临川公主这话正戳在郑贤妃的痛处上。

    郑贤妃虽然封号是“贤”,但脾气却不怎么贤,当即假笑道:“四郎不肖,被罚本是应该,我哪有那脸面去向官家求情。倒真羡慕宋姐姐,六郎贤明能干,手下官员皆是交口称赞,我之前还听着官家夸他‘不坠长兄贤名’呢。”

    临川公主面露怒色,她也被戳到痛处了——她的胞弟楚王自幼就被皇帝出继给无子早逝的明烈太子,虽还养在膝下,但名分约束下,对着生母,都只能客客气气地叫一声“娘娘”。

    想必临川公主的怒形于表,宋贵妃却是面色淡淡,仿佛被提到的不是她的亲子。

    临川公主正要反怼回去,却听首座一句:“够了。”

    却见公孙皇后脸上的笑容已是淡下。

    “二娘,贤妃是你长辈,长幼尊卑的道理都忘光了?”

    临川公主面带不服,正欲反驳,却被身侧的宋贵妃在宽袖之下一把掐住了手。

    这一下用足了力道。

    “是。”

    最后,临川公主还是低了头。

    公孙皇后又看向郑贤妃,皱着眉道:“阿郑,我知你心里有怨,但你和小辈置什么气。”

    郑贤妃幽幽道:“圣人子女皆在身边,自然是好脾气。我却是个暴脾气的,只管自己快活,那管什么长辈小辈。”

    她倏地起身,朝宋贵妃嘲讽一笑,甩袖而去。

    宋贵妃漠然收回视线,恍若未见这一笑。

    她知道贤妃是在嘲她软弱。

    只是当命运并不垂青她,她也只能向命运低头。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她又能如何呢?

再见公主() 
令嘉目睹了一整出戏,只觉得真人真事,果然比书中所见精彩许多。

    她忍不住瞥了燕王一眼,若是他往后也多纳几个,说不得也能给她往后的生活天天都想今天这般精彩。

    贤妃甩手而去后,公孙皇后安慰地朝令嘉笑笑:“贤妃脾气一向如此,没什么坏心。”

    众人脸色皆是自若,半点不见异样。

    令嘉也只能跟着若无其事地笑笑,表示不以为意,又接着向温淑妃问安。

    温淑妃说道:“果然是好人才。”

    她笑语盈盈,半点没被之前这出插曲干扰到。

    令嘉看得只觉眼前一亮。

    温淑妃是四妃里最年轻的,双十又五,是皇帝前几年的新宠,生了皇帝幼女常山公主,破例在那些资历比她老的嫔妾之前,夺得四妃最后一席。许是因为年轻,温淑妃身上还带着一股朝气,像是清晨花瓣上的露珠,清新宜人。

    贵德贤三妃容貌并不输于温淑妃多少,即使年长了,但因保养得宜,看着显不出多少,宋贵妃更是天生丽质。只是她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衰败的气息,令人见了不觉暗自皱眉。

    令嘉父兄不蓄姬妾,故而令嘉从未见过姬妾,自然也就不会明白,这种衰败的气息从后院里,那些被冷落的女人,在日复一日的清冷寂寞中滋生出的。

    它被多愁善感的诗人赋予了别的称呼——宫怨。

    见完长辈就是同辈了。

    令嘉的长嫂太子妃梁氏容颜明丽,虽脸色还带着些苍白,但眉宇开阔,见了令嘉,甚至能冲她露出一个笑来。

    春日宴上,太子妃因产女一事,苍白憔悴,眉心的忧郁满得都要溢出来,而之后三位良娣进宫后,她的处境更是雪上加霜,她本该更难过才对,但今日看着,却是神色平和,再看不出之前萦绕在她身上的郁色。

    倒叫令嘉见了好生讶异,不觉就在她身上多看了几眼。

    察觉到她的目光,太子妃温声说道:“之前听四娘对弟妹百般夸誉,便觉向往无比。弟妹与四娘自好,若是得空,不妨来东宫多坐坐,和四娘多说说话。”

    四娘

    令嘉目光微凝。

    太子妃统共才三个女儿,这个四娘指的若无意外,应该就是王文蕙了。

    以排行称呼,可以算是一种很亲昵的口吻了。而听太子妃提起的语气,更可谓关心无比。

    令嘉在袖子底下支着指头算了算王文蕙嫁进东宫的时间,算出来后不禁大为震撼。

    虽然她之前给王文蕙送的那张纸已是明示她进东宫后,要向出头,最该使力的方向不是太子,而是太子妃。但她万万没想到,王文蕙行动起来居然如此高效。

    这等攻略效率,即便是她家那个自诩风流的小二郎都得甘拜下风啊!

    太子妃之后就是诸位公主了。

    清河公主见了令嘉细细打量一番,笑着对燕王说:“若不是你新婚,我恨不得将你王妃抢到我公主府才好。”

    燕王气定神闲地问道:“什么时候大姐也沾上了强抢的喜好?”

    清河公主摸着微起的肚子,面露揶揄地说道:“都说孕期见哪个人最多,生的孩子就越像谁。为你未来外甥女的容貌着想,你放你王妃到我府上住几月可好?”

    她之前已育有两子,现在一口咬定这胎是个小娘子。

    尚不等燕王回答,她身边神色冷冷的长乐公主已是嗤笑道:“若是外甥女生下来真像五嫂,大姐夫怕是第一个就要去寻傅小二郎算账吧!”

    长乐公主今日本是要留在新城长公主府陪表姐康宁,但公孙皇后却不能容忍她赌气再给令嘉没脸,强硬地召了她回宫。长乐虽然人回来了,但是一张脸上,左边写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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