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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
“儿臣就依母后,明日早朝之时向大臣说就是。让礼仪司那边准备,至于立后大典就由太师处理吧。”
“谢主隆恩。”白馆松了口气,这皇帝,终还是妥协了,这得多亏郑太后。
“朕到没什么,只是辛苦你的孙女了。”心里有怨,可是也不敢说。
“能为皇上办事乃是她的福气。”
只有庄王,只字未言,天无痕的推脱,有一半是说给他听,白沐雪没有在但没有回家,她还在宫内。
天无痕想了很久,又开口道。
“能否让朕亲自问问她?”
这话将白段早就猜到,笑脸回答。“小女应该在太液池附近等候。”天无痕心中又是一虑,晚宴上为何不带她来,是算好了晚上要定下这事,不让她出面是吧,天无痕看了二人一眼,向郑太后说明,转身去了太液池。
居元提着灯笼,其实没有必要,因为今晚是十五,月色十分饱满,下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太液池是皇宫内的一处湖,很大,风吹过泛起波澜,池旁坐落着一些不大不小的亭子,还种了许多杨柳树,月光的倒影,撒在湖面,轻轻拨动,那银色时而照着湖面观水台上的女子。
天无痕瞧那紫色的罗裙便知是她,坐在护栏上,撑着头,看着天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天无痕径直走过去,除了风吹动树叶,以及湖面的声音,就只有她的脚步声。
她回过头,月下,四目相对,居元在远处,早在先前,天无痕就让他留下待命,他便留下不动。此时此景,她停滞住,慌了神,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
“你,为何会答应?”那对视只过了一小会儿,先转头的是天无痕,不知为什么,月光下的那双眸,透彻的很,仿佛可以看清一切,甚至是她的心,她承认,白沐雪的确很美,那丞相家的凤凰,就真的是凤凰。
“那,陛下为何又会不答应。”天无痕会这样问显然是她自己不愿意,才会问,白沐雪才会反问。
“自然是因不喜欢。”她的话很直接,却不怕伤了女子的心。
“那我便是因喜欢。”白沐雪很淡定,她不怕激怒天子,因为天子不会对女子动怒,她深知。
“喜欢?”突如其来的回答,超出她的意料。
“难道老师未曾告诉你。”她一脸疑惑的问着眼前的女子。
“三天前就说了。”她回答的很自然。
“哦!”
“陛下还想问什么吗?”
天无痕摇头“但你得不到我,抱歉。”
就这样?她来的很快走得也很快,就这样,是为了让她死心吗?谁知道天无痕是怎么想的。
落幕,各自散去,回到玉清殿,洗漱睡觉,辗转难眠。想来想去心中多有不快,于是起身处理了一会政事,然后又倒回去睡觉,几次反复,一夜未睡。
清晨,她极其不愿意醒来,但这是第一次,她不想上朝,不想下旨更不想娶她。
平时更衣都是亲自动手,日常自己的事也从来都是自己亲自动手。整理好朝服朝冠后便赶往太元殿。
“可有要事要奏?”
“启奏陛下,边疆游牧名族时常骚扰我国边境,掠夺粮食。”
“不是订下了盟约么,这么快就不安份了,身为百姓的父母官你们都是做什么用的?”
“皇上,怕此事恐生其他事端,所以臣等才上报。”
“既来之,则安之。要打,便打。”他吐了口气轻言道。
“可是陛下以仁政治国,若要掀起战争”
“马会跑,水会流,人就不会变通马,治国难道千篇一律?”
那些言官于是闭上了嘴。
“无事就散了吧。”他想逃走,快点离了这朝堂。
“陛下?”白馆喊了一句,让天无痕尴尬住了,白馆提醒她下旨,并非她忘记,而是她不想。
她喉间滚动了一下,朝居元使了眼色。
“门下,天佑大典,朕惟乾坤德合、式隆化育之功。内外治成、聿懋雍和之用。典礼于斯而备。教化所由以兴。咨尔白沐雪氏。乃帝师之女也。世德钟祥。崇勋启秀。柔嘉成性、宜昭女教于六宫。贞静持躬、应正母仪于万国。兹仰承太皇太后懿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其尚弘资孝养。克赞恭勤。茂本支奕叶之休。佐宗庙维馨之祀。钦哉。”
好长一段啊,亏上官仪拟旨的时候没在多写一些。
念完了,其他就交给三省去办,天无痕不想管,也实在无心。
听完后朝中一片喧哗,都在议论着。
“皇上要立丞相之女为后?”这事三省的各部长官知道,郑州却装作不知道,故作惊讶问道。
“郑将军?有何不可,难道朕就一定要呐自己的外甥女?让朕做第二个汉惠帝?”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天无痕只是没有点明。
“微臣不敢。”郑州心虚,虽有不满,却也不敢再多言。
“这是母后提议,也是朕心中所想,各大臣可有异议?天无痕看向了庄亲王。”
“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省考核完后,协助太师全力操办册后大典,太史局查看好良辰吉日,向朕通报。”
这是她极不愿意上早朝的一次,她不喜欢别人强迫她做什么事,可是她却从来都是被强迫过来的。
这帝君,从来没有人问过她。她,想不想做呢?这天下也从来没有人问过,这天下,她想不想要呢。
从来都是事与愿违,连感情也毫无例外,所以啊,自她长到这么大,从未睡过一日好觉,自亲政起还曾每夜被山鬼所困扰,夜夜惊吓而醒,这烟火便是江南的李畋以小竹筒装硝,导引点燃,便造成了那炮仗。
第6章 待嫁()
钦天监观星三日后,前日北斗星正盛,却发现正对的帝王星,十分暗淡
“陛下,钦天监张成求见。”
“宣!”
“启奏陛下,臣夜观星像”那太史局的监官有些支支吾吾,天无痕便冷眼望去。
“臣未曾发现吉日,数月内,若非要定,便是十五日后。”他只能说实话,但是实话估计也会让他遭罪,就在他提心吊胆时,他预感的并没有发生,天无痕只是满不在乎的道了一个嗯字。
“那就十五日后吧,你去转告二十四司与太师就是了。”
监官回答是。
不知是福还是祸,总之天子没有追问,没有降罪,这已经是万幸。
“宣直学士上官仪。”朝居元说了句。
“这布告天下的诏书要如何写呢?”天无痕看着书桌上那绸缎,还有玉玺,有些不情愿。
“陛下,立后的文书上官学士以前帮先帝写过不妨等会询问便是!”
“算了,文书而已就按照以前的来办,一切从简吧。”
立后大典仅次于新帝登基,还能从简,这居元觉得:主子您是有多讨厌皇后?
“陛下。”
“上卿,文书什么的你看着写,圣旨朕下过一道了,其他的朕不想多想,交给你去办吧。”
“这”上官仪才赶过来,原以为只需要跪受笔录就好了,这皇帝连诏书都不想想了,直接扔给自己?
皇帝阴沉着脸,感觉到了上官仪的难为情。
“皇上,立后乃国之根本怎么可以草草了事,臣只能代笔,陛下看了在做修改。”
天无痕有些不耐烦了,觉得哪有那么多规矩。“你若不写自然有人写。”
“微臣惶恐。”君就是君,臣便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是这个道理吧。
只是上官仪心中不解,这丞相的千金可是多少人盯着呐,莫说东都一绝,就连整个肃朝都无人能及,怎地这皇帝如此难伺候,难不成又如先帝,不爱美人?
上官仪点头,复坐下,落笔。
小元子站在一旁心想,他这主子果然难伺候啊,别人求之不得东西,她连扔都扔不及,还是她那个犟脾气,别人让她做的事情,她就是不乐意做?
一切匆匆了结后,终于事清了!
“唉原以为,朕只要顾及这天下就好了,这美人嘛,能到手就到手。”那阴沉的脸上浮现出她少有的阴笑。
“如今都已经到手了,陛下还不满意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居元知道帝君的心性,那即将成为皇后的女子,是肃朝第一美人,居元实在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讨厌。
“绝非我愿。”
“陛下,皇后也是艳绝杨柳岸的绝色,陛下又”
天无痕想了想,好像说的自己是那炀帝那般。
“你忘了梁是如何而亡,因女子而亡国的不少,但朕绝对不会是,朕作为天子,连后宫都要别人做主,这天子不做也罢。”天无痕讨厌别人强迫她,生而为王者那种尊严,比任何人都强,可是她却一直被强迫着过来的,所以她讨厌,连自己的七情六欲都要被人干涉。
“如今,才真正是内忧外患之际。”
“白家女子收归陛下,那陛下与白家亲上加亲。”
她冷哼一声,“亲上加亲?一家独大,朕奈之若何,父皇从小教我的权衡之术。看来如今要物尽其用,父皇杀了苏航杀了他最宠爱的太监,却独独留了白家是为了制衡郑家吗,还是别的原因。”其实答案天无痕知道的,她自幼看在眼里,病中的父皇对白家极其挂念,白段教授书文时,她那父皇时常会过来,却并不是看自己,正因为如此,先帝留下来的祸端并不少。
那故去的人,但绝不是为了制衡外戚,因为人都有恻隐之心,他即使再狠也不能杀尽所有人,或者是他至爱
“所以陛下,未在晋封白家的人了?”
微眯着眼睛,多有不满道:“白家将尚书省左右仆射占尽,如今中宫又已经让她入住,丞相党羽众多,这气势如日中天呐,若是等哪天权利在朕之上。”边疆的祸患,朝中的党派争斗,都让她烦不胜烦。
“陛下也无需多心,白老爷子年过花甲,近年来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若他一倒就只剩下丞相,丞相根基未有白老稳,白老乃三朝元老信服的人多,丞相则不同,况且丞相是帝师,自幼与陛下感情甚好。”
“最好是这样,至于老师。”天无痕淡淡一笑。
“皇后的话,暂时把她扔后宫朕不管就是,这宫里头闷的慌。”天无痕懒散的朝居元打了笑脸,让居元一慌,叫苦。
“这宫外哪里好了,陛下如此喜欢,每次太后都要骂的奴才狗血淋头!”
“宫中乏味,且现在的太平盛世,不出去岂不是太过无聊?”盛年的她,有那雄心壮志,在宫内时常阴沉着脸,因为宫里的大多人都是她不喜欢的人,十六七岁的年华,玩心依旧。
“宫外危险,万一走漏陛下的身份。”居元不是不想去,而是每次背黑锅的都是他,有几次还唉了鞭子,他实在不想。
“去不去?”天无痕板着脸。
他无奈点头。
三日后,布告天下十二日后举行立后大典,文书发往各地,那日朝堂上的圣旨内容也一并公告天下。
可是自几日都是阴雨绵绵的天气,让东都都笼罩在雾气中,小雨滴滴。
此时江南的天最是好,正值盛春时节,万物生机最盛之时,江南的烟雨小镇上的青苔滴透着雨水,那河岸的杨柳,新枝绿芽,随风雨摆动。
江南的春风最是柔和,江南百姓喜雨,因为春耕结束后正是需水的时节,天降甘露,自然是福气。
江南靠海之地,长江入大海之尽头,有一州,土地肥沃,雨水充足,历尽沧桑才变为如今中原的粮仓之一,最为繁华。三大商贾其聚,发展得最快的要数苏家,武功苏氏迁移南下,如今所拥资产最多,况当家的福气之好,有得一儿一女。少年,年十二,长得极其的好看,文学之才堪比大家,被美称为江南神童。少女,年八岁,虽年幼,却是当地孩童中一霸,无论男女,为她马首是瞻,因好学武艺,故而在同龄孩子中最是厉害,性子倔强。
“小姐!再过十二日就是立后大典了,宫里派礼仪司的人来了。”小云唤醒了时常发呆的白沐雪。
“宫中的规律自幼就学,宫中之事也大都了解,又为何还要派人来?”她伸了伸腰,那迷人的曲线尽显。
“他们是来负责告诉立后时的行程,和送着装,以及那日负责帮小姐装扮,日后小姐就是万人之上的皇后了,想想就有些激动。”
“高兴?”她冷笑,何来高兴之有。
“陛下”小云以为自家小姐得知那天子是女子,便死了心。
“不是这个,男女我早就不在乎了,如果我真的是喜欢,又怎么会在乎这个。可是皇上的意思,她的心我是一点都不了解,看她的态度,似乎很勉强。我,终究不过是他们需要的一颗棋子,自她出生起就已经是了。”她悲叹自己的命运,其实早在出生时,就自己定好了吧,她思考了几天,伤心了几天,将男女的心结慢慢解了,可那帝君的心思让她,琢磨不透。
“哎呀!小姐这么美,又这么温柔,就算是石头也会融化的,到时候皇上知道小姐的好了自然也会喜欢上小姐的。”
“但愿吧。”她的话有些勉强,且将就,更自欺欺人。
时间匆匆,立后的日子转眼就到了,前一天就开始布置宫人们整夜未睡,宫门外,十里红妆,羡煞天下人。
无痕平时起的都很早,今天却
“陛下,陛下。”
“让朕在睡一会。”因着是大日子,早朝便免了。
“今日是立后大典,在不起来就要让群臣等候,落人口舌了。”
“好了,朕知道了。”她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懒散的伸了伸腰。
这一次比上次更隆重,毕竟这是肃朝的头等大事,东都的居民也早早的起来了虽然不能去宫中,但是皇后的轿辇会经过街道,也可一堵第一美人的芳颜。
太阳初升,一道金光洒落于东都,皇宫太元殿的明台上,皇帝在等着去往太师府的骄辇迎接皇后,玉石阶梯上铺上红毯一直沿棉到宫门,皇城外端门连接的三桥的街道上,红毯铺满十里长街,街道两旁每隔三步便有一个穿盔甲的禁军,整齐划一。
宫内能振奋人心的莫过于,登基,祭祀,再者就是这立后。郑州一点都不激动,板着脸,他败了这一竞争,自然不满。可这场上最重要的二人之一的皇帝,居然也不在意。公然再台上打着哈
从宫里出发的队伍很浩大,平日里就繁华的东都,如今更加热闹。去往太师府的道路上被禁军组成人墙,人们只能在两旁。队伍领头的是一个太监,司礼大太监唐盛,跟在凤辇后面的是禁军的飞骑,由谢叔安带领。
太师府
小云作为陪嫁侍女也会跟着白沐雪一同入宫,前几日就从宫里来的宫女们帮着白沐雪沐浴梳妆,打扮了一番!然后穿上从宫中带来的朝服凤袍带上那沉重的凤冠。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平日里她不喜过重打扮,极少浓装艳抹,因为她那超于世人的姿容,不需要在外的东西来装饰。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悲伤,带上凤冠,喜的是她一生的夙愿就了了,尽管自己所爱的人是女子。悲的是她所爱的人虽是天下人爱戴的仁慈君主,善待天下人,但她又会怎么待自己呢?
“小姐!”小云进来,只是这样惊讶的喊了她一声,还端详了好久。
“姑娘,今后你就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