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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都不错啊,不比宫里的差,谁说官窑里的就一定比民窑好,我看不然。”她很惊奇的望着那三彩的陶瓷,仔细的观察着。
“民窑之中也只有少数能与之媲美的,公子。”居元随手拿起一个左右瞧了瞧,未觉得有什么好。
“那是什么,好多女子。”天无痕突然看到许多艳丽的女子在一处阁楼台阶上,反过去疑惑的问着居元。
“额,公子还是不要过去的好,寻花问柳之处,不好。”居元轻轻咳嗽了下,微红了脸,想要拉她离开这里。
“原来如此。”天无痕坏笑一声,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万一被大臣们知道了公子就要被数落了。”居元皱着苦瓜脸。
“我还偏偏要去看看。”天无痕越发笑着。
“公子,这不妥。”未等他说完,那人早就上前去了。
青柳阁。
“怎么都没人搭理我们?”她望了望其他人身边都围着好几个女子,而他们两身边空无一人。
“您要百姓的衣服我就找来两套粗布麻衣,这些个女人都是势力人,看钱看权,咱们这样的她们呀。”居元边摆着手边摇头,在他她耳边轻声解释着。
“平生最看不起这种人,进去瞧瞧。”她皱眉,显然有些厌恶这些。
“她们很多也是苦命之人,如今女子能靠何为生呢?”居元替那些女子诉苦,他自己也是苦命的人。
天无痕停下来想,逼良为娼,男尊女卑,平常女子地位都如此之低了吗,这种理法毫无道理可言,若是他们知道肃朝皇帝是女的岂不都要疯了去?
“哎哎哎这里不是普通人能来的地方。”一个中年女子拦住天无痕二人,轻视的说道。
“怎么?有钱还不能来。”小元子拿出几锭金子,让女子瞬间笑开了花,乐眯着眼睛。
天无痕仔细打量着这里面,前阁布局很大,供客的歌舞台子,红尘景秀,华丽的很呢。
“咱们家这位爷可不是你们这里任何人惹得起的。”居元拉扯着嗓子,趾高气扬的说道。
“行了。”怕他走漏身份,心声不悦,让他住嘴。
“哎哟,倒是我瞎了眼了,不识二位贵客,不知二位爷想要点哪位姑娘。”那妈子听着是主仆二人,又见了那金恍恍的金子,那嘴脸说变就变。
“姑娘就不用了,你这里布局不错,我随便瞧一瞧。”天无痕显得很客气,很有礼。
“这”哪有来红楼不要女人的人,真是奇了怪了,女子想道。
“别呀,爷,咱们这里春兰秋菊四位姑娘最是绝色,今儿您运气好,云菊姑娘还得空,要不爷?”妈子使劲的介绍着这些姑娘,如何绝色,如何活好想套住二人二人的金子才对。
她直接无视了妈子,走了她素来这样,不想多纠缠的绝不会纠缠。
天无痕从外阁走入内阁,内阁更加大,数不清的房间,山河布局,景秀雕花,朱萝红帐,还有许多穿着丝绸的人挽着几个女子,随意戏谑,让她生厌。
“寻花问柳之地,当真是清闲的很啊。”不管怎么说,这里景色还是好的。
“这种地方风气不好。”作为太监,居元也不喜这样的地方。
“是不怎么好,美景不配美人,尽是些这样风俗败坏之气。”她继续走着,看着,她不常出宫,几年一次,宫外的事物尽是新鲜。
走着走着,雕花长廊拐弯处,居元撞到了一个女子。
“谁啊!”抬头一看,是两个女子,一个长得很清秀朴素的女子,并未像外边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般,正是这样平淡增添了几分美,另一个跟小元子撞一起的就长得一般了。
“走路不看?”女子怒气道。
“到底是谁先不看的?”居元摸着头懊恼道。
“好了,翠翠,快给人家赔礼。”后面抱着琴的女子柔声说了一句。
“我不要,这算什么客人啊,穿的这么寒酸。”丫鬟也是见风起舵,看人脸色之人。
“啧,公子我都说了吧,这里面啊来不得。”居元反过身,对天无痕无奈道。
“左右没来过瞧个新鲜,尽是遭受白眼。”居元揉着头继续说着。
“你们没来过?”女子一愣,看着他们二人都是眉清目秀的公子
“这种地方我们爷怎么会来,爷的女人可比这里的多得不知道多多少。”居元巴不得说她是皇帝,正好看看那些人大惊失色,跪地求饶的样子。
天无痕不悦,她哪里来的那么多女子,后宫里的人她可是动都没动,除了那个原配妻子
女子笑了笑,顿生厌恶,行了个微礼“二位还真的是有趣,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芸初啊!怎么样,考虑好了吗?之前拦住天无痕的女子轻态的说道。
“我说过,只卖艺不卖身。”抱琴的女子坚决说道
“那你跟你家老爷子的债,靠卖艺能还?”妈子转而想了想又继续说道:“那郑家的公子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
“那我也不能,实在抱歉”女子说完便离开了。
妈子不打紧,因为女子的处境她知道,迟早有一天会主动送上来。
二人出了那伤风败俗之地,徒经了一家茶楼。
“爷,这是东都最大的茶楼,云集肃朝各地的好茶,还能打听到不少闲闻趣事。”居元指着那茶楼道,看去那茶楼不算大,但里面人不少,且都是纨绔子弟。
二人进了茶楼,寻了二层的一处地方坐下,从这里正好可以观赏到楼下唱曲的人。
“爷,你看。”居元往楼下一指。
“不是先前那个女子吗?”天无痕皱眉暗说道。
天无痕往楼下的一个小台子上一看,女子抚琴而坐,还唱着小调,旁边有一个花甲老头伴奏着。
“唔,还以为她是青楼女子,原来不是。”她喝着茶,觉得不好喝又放下了,能让她连饮三杯的茶只有白沐雪亲手泡的。
“是啊,奴才也以为呢,难怪穿的那么朴素。”
那茶不好喝,她叫人换了些别的,不得不说这茶楼名气还是可以,茶她虽然不满意,但那些小点心还是合她的意的,捻起一块糕饼,咬了一口,又看了看台下唱曲的人。
没过多久茶楼来了一大帮人,为首的应该是个富家公子,旁边跟这个猥琐的小矮子男人。
第20章 洛水之南()
那繁华的洛水河畔的永泰街上,这家东都最负盛名的茶楼里,今日过于热闹了些。
“李老头,你们欠的钱何时还?”小矮子男人一腿驾在那桌子上,拿着马鞭,指着那老头恶狠狠说道。
瘦弱的老头颤颤巍巍的拿出几惯铜板。
“就这么点钱?哪里够”手一横将钱打落。
“郑公子,您就高台贵手吧,咱们父女两卖唱就这么点了,给了您咱们连饭都吃不起了。”老头看向那富家公子哀求道,李芸初过去扶住父亲。
郑燕,郑州的亲侄子,也是太后的侄子。
郑燕瞧了瞧李芸初,“不如把你女儿嫁给我做小妾,今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不用跟着你风餐露宿,你呀也可以跟着女儿享清福,如何?”郑燕着说,他早就打了李芸初的主意,奈何她不从。
“这怎么可以,我就芸初这一个女儿。”
老头握将女子护在身后,谁又希望自己的闺女嫁给一个无赖呢。
“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这个人渣的。”她凶狠的说了一声。
“贱女人,爷今晚就让你尝尝身下受的滋味。”那人着,不顾众人投来的目光。
他的那群手下动手抢人“你们住手,老头子我是不会让你们带走芸初的。”瘦弱的老头紧紧的握住女子的手。
“给我打。”一旁的小矮子男人说道。
一群人上去一阵拳脚。
“爹!”女子大惊。
“别伤了我的小美人。”那郑燕还不忘了李芸初,生怕伤了她。
那些奴才也知道,不敢对李芸初下手。
“混账东西。”楼上的天无痕怒骂道,然后摇着扇子走了下来。
“天子脚下,欺民霸世,强抢民女,纵容伤人,此三罪,你足以去死了。”她折子扇子在手心上一拍,指着那郑燕道。
“哪里来的小白脸,敢管你郑爷爷我的事。”被揭露罪行,他恼羞成怒。
“听见没?我们家少爷姓郑,圣母皇太后家那个郑。”后面一句话小矮子男人特意提高了声音。
“那又怎么样,这天下姓天,不是你们姓郑的,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她冷笑着,不等他回口就先动了手。
一盏茶的功夫,那些个奴才们都倒在地上蜷缩着拳脚,茶楼里的桌子椅子坏了不少,对郑燕,她下手很重,拳打脚踢,不顾他的求饶,郑燕口吐鲜血,鼻血也留个不停,鼻青脸肿。
“好,你小子给我等着,有种别跑,我们走。”郑燕肿着嘴,用着怪腔声音说着。
“你没事吧。”拍了拍手,居元不知从何处打来一盆水,让她洗了个手。
她随后看着哭泣的女子又道了句“你没事吧。”
“爹,爹”女子跪在一身伤的老者身旁,头上带着一个菊花簪子,很是显眼,天无痕心中一征,觉得这菊花怎会如此熟悉。
先前与女子隔得远,没看清,如今隔得近了,她总觉得除了这簪子熟悉,这女子她好像也见过,不是今日,而是许多年前,在玉慈宫里。
“拿银子来。”她伸出手,居元递上一包银子。
“姑娘,在下能帮的也只有这点了,这是一点钱,拿去看大夫吧。”将钱交给李芸初,又找了几个伙计将那老头送往医馆。
“谢公子大恩,只是公子得罪了郑家公子怕是”她忙的磕头谢恩,更替这恩人担忧着。
“无妨,我倒是想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说完天无痕从脖子上取出一块玉。
“要是以后他还敢来骚扰你,你就拿着这个去皇宫,交给侍卫,侍卫自然就明白了,”天无痕笑着和她说道,像是没事人一样。
“公子是宫里人?”女子疑惑,不敢接。
“算是吧,宫里当差,他郑家还是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她强塞给女子,随后看着那簪子问道:“你这簪子是哪里来的”
女子下意识的摸了摸头上的菊花簪子。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好像是母亲旧友所赠,看的出母亲很珍惜这个簪子,还在世时常常对着这簪子叹气。”李芸初解释着,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
她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没事,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老人家吧。”
女子再次跪谢,她连忙将她扶起。
走过那穿城的洛水上的新中桥,二人到了南市。
东都繁华,各地外来人多,所以鱼龙混杂,治安有所欠缺。
居元在与天无痕谈笑间,包袱被人光天化日之下抢走了永泰街是南市中心,人最是多,若是不小心人都会丢了去。
“公公子,包袱被抢了。”居元大惊,而那人早就抢了包袱跑了。
“你个蠢货还不去追。”她无语的看着居元,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骂他。
居元下意识的追赶,没想到那贼也是个练家子,又仗着对东都的熟悉,没过多久就消失在人群中。
闹市中一句声喊:“王大人,就是他。”那郑燕一瘸一拐的被人扶着,脸上红肿着几大块。
“郑公子,这两人?”那所谓的王大人好生好气的问着郑燕。
“就是这两个小撕,爷的伤还是那小白脸打的。”那矮个子男人指着天无痕,仗着有人撑腰了,神气的说道。
“来人拿下这胆大包天的两人。”那穿青色官服的中年男子一声令下,一群官兵围住了天无痕二人。
“大胆。”天无痕到还好,可是着急了居元,他这主子心高气傲的很,什么时候还被人这样对待过?
“你们才大胆,居然敢殴打皇亲国戚。”那人说着。
“我打的就是那个不是人的东西,仗着郑家为所欲为。”天无痕怒指着那郑燕的鼻梁骂道。
“混账,不仅打皇亲国戚还辱骂,足以让你人头落地,来人带走。”
“谁敢?敢抓我们爷不想活了?”居元大惊,那官居然说要天无痕人头落地。
“给我带走。”那官才不顾这两个百姓的说辞,他只一心要讨好郑家公子。
“公子怎么办?”居元很是着急,凑到她耳前小声说道。
“先跟他们去衙门,大庭广众不好公开身份。”天无痕倒镇定,这天下,还没有能让他惊慌失措的事情。
居元点头
洛阳县衙
“跪下”衙门里的捕快见那二人被带上来却不跪,反而左看右看的,目中无人。
“你才跪下,你们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你们面前的是谁”居元上前,一一指着堂上所有人。
“那你说说是谁?”那官也不急着处置。
“青天大老爷,你眼前的可是今圣上。”
“哈哈哈哈哈哈”满堂哄笑。
那县老爷狠狠拍了下桌子,指着天无痕,又向西北的皇城处合手抱拳道:“你放肆,胆敢冒充圣上,好大的胆子,圣上如今在宫中好好的怎会出来,真若你所说,有何凭证。”
刚刚包袱被抢,就遇到这出,看着二人迟迟不动,那官态度更加恶劣。
“冒充天子,又殴打皇亲,其罪当诛九族。”他拍了下桌子。
“先前包袱恰好被抢了,东西在里面。”居元满头大汗,真怕那官会将他们二人都斩了。
“混账东西,死到临头还满口胡言。”
官衙师爷写了份罪状,冒充当今圣上,殴打辱骂皇亲国戚,顶撞官差,择日处斩,他念出来后县老爷点了头,又看了看得意的郑燕,那郑燕抱拳。
处斩
“你们,要是皇上被斩了,你们,你们都要株连九族。”居元彻底慌张了,现在他们二人无凭无据,而且天无痕的女子身份,此时恐怕会如今她也镇定不下来了。
“放肆,口出狂言,先给我拖下去各打三十大板。”他似乎还想做的更绝点,好让郑燕更加满意。
“不能打啊”居元苦叫着。
那一丈一丈的板子打下来,鲜血直流,她咬着牙,不出生,从小到大何曾有人打过她?这仇她发誓要报,她不会就这样死去,她是帝君。
“来人带下去,两日后斩首,让他们画押。”三十大板下来,二人早已经晕厥了,剩下半口气,那官踢了踢居元,他没反应,至于那天无痕,他懒得踢。
“郑公子,您看这样处理可还满意?”那官员转头就变了脸色,笑吟吟的卑躬屈膝道。
郑燕瞧了瞧浑身血迹的二人,满意的点了头。
“还请公子在郑公面前替下官美言几句。”他奉承他自然有用意。
“这是自然。”
“皇上,都怪奴才弄丢了包袱,奴才”二人在牢房中,居元强忍着伤痛,腾出一块稍微干净的地方,让天无痕趴下。
天无痕摆了摆手“朕绝不会善罢甘休”她吃了苦头,而且还不小,两天后就要问斩,如今还挨了板子,她长这么大,这天下只有两个最尊贵的人打过她。
小元子也很后悔,他后悔出宫前的心软,天无痕将往事般出他便心软了,自己死了到没什么,如果皇上死了那还不天下大乱?
一日后衙门告示,明日处斩殴打郑家公子的人,李芸初恰好到洛水南边的酒楼唱曲,看到了告示,大惊,连忙跑去大牢中,用剩下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