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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抬步就要逃走。
云溪手疾眼快,一把拽住他的后领,又将他拉了回去,“都已经到了,岂有再回去的道理,你是个男人,不要轻易放弃,总要为自己的幸福争取一下。”
茂行不再多言,垂首立在一旁。
云溪再次来到门边,抬起手臂想要继续拍门,这时,深红色的喷漆大门倏地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以一位身穿浅灰色衣衫的老者。
老者头发有些灰白,他眯着眼盯了云溪好一会儿,不解的问道,“姑娘是谁?一大清早便来敲门,所为何事?”
云溪收回手臂,鼻息微重,冷哼道,“我要见赵凌天,快点让他出来见我!”
管家心下一惊,整个京都城敢如此直呼少爷姓名的人,恐怕只有传说中那位性格独特的民间公主了。
思及此,他有些沧桑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恭敬,开口和缓笑道,“姑娘不如先去前厅等候,我这就去禀告少爷。”
云溪冷冷的扫了一眼将军府,不屑道,“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他,快点让他出来!”
管家闻言,只好转身离去。
没多久,赵凌天便带着一脸邪魅不羁的表情出现在云溪的面前,晨光下,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清冷。
云溪直接大步向前,拽住他的衣领,直接不悦的质问道,“如雪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睡了。”他简单而答,语气轻松而又不屑。
“你这个畜生!”云溪抬起手臂,对准他的脸,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同时恶狠狠的骂道。
赵凌天依旧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云溪的那一巴掌对他来说就像挠痒痒一般。
“我早就告诉过你,如雪是我的好姐妹,你不能伤害她,如果你不喜欢她,就不要接近她。”
赵凌天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冷笑道,“我有没有也和你说过,我要定了她,况且昨晚是她主动爬上我的床,我这个人又向来不会拒绝人,尤其还是女人。”
“你”云溪盯着他那张讨厌的嘴脸,恨的牙根都在打颤,“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这是我的事,你是我何人?你有什么资格来过问我的事情?”
“赵凌天,我只是在关心我的好姐妹,不然我吃饱了撑的,一大早来你这里,看你这张恶心的面孔?”
她的话让赵凌天的心里很不悦,很不爽,他英挺的眉头一皱,双臂像铁钳一样直接抓住云溪的肩膀,而后几乎毫不费力的将她提了起来。
双脚脱离地面的一瞬间,云溪的心里一空,眼底闪过一丝不安,紧接着继续破口大骂道,“赵凌天,你这个混蛋,你快点放开我!”
赵凌天盯着她,幽暗的眸底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你这张嘴真是欠收拾!”
“你要干嘛?唔”
赵凌天直接俯身含住她的唇瓣,霸道而又强制的吻着她。
事发突然,一旁的茂行看傻了眼,他呆呆的站在那里,继续做安静的木头人。
他的力道很大,云溪被他吻的几乎要窒息了,她讨厌这种感觉,她几乎出于本能的张开嘴,露出牙齿,准备狠狠的咬他一口。
赵凌天仿佛早已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小动作,于是他抢先一步咬住她的下唇,而后猛地用力。
“啊,好痛啊”下唇传来的剧痛,让云溪的心里有一种想要骂人的冲动。
她用手摸了摸下唇,愕然发现手指上竟然有血,她恶狠狠的瞪着赵凌天,恨不能将他抽筋剥骨吃入肚中。
赵凌天凝视着她开始红肿的嘴唇,嘴角扬起一抹邪魅而又满意的笑。
“回去后,敢不敢和沈湛说,这是被我咬的?”
云溪怒视着他,不想再与他废话,她直接命令道,“如雪在哪?我要带她离开这里。”
“她已经是我的侍妾”
“侍妾?”云溪有些震惊与愤怒,“你竟然只是让她做你的侍妾?”
赵凌天语气好笑的反问道,“不然呢?她只是一个开始,以后我还会有更多的女人。”
“人渣!”云溪怒视着他,啐口骂道。
赵凌天似乎毫不在意,他对着云溪带着笑,语气却极其冰冷道,“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说完,他便从云溪的身边擦过,扬长而去。
面前没有他那尊高大身躯的遮挡,云溪这才发现将军府的大门口一直站着一个人,脸色苍白,表情有些失落。
她疾步上前,拉着如雪的手,语气关切道,“如雪,你没事吧?那个混蛋有没有欺负你?”
如雪不动声色的躲开她的手,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来找你的,如雪,快跟我走,不要留在这里。”
如雪向后退了一步,语气冷漠而又坚决道,“我是不会回去的。”
“为什么?”云溪瞧着她那冷淡的态度,心里不禁凉了一分,总感觉她们之间仿佛一下子生份了很多。
如雪的嘴角晕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如今我已是赵大哥的人,这辈子不管是生是死,我都不会离开他。”
闻言,茂行的眼底闪过一丝黯淡。
云溪继续劝解道,“天下好男儿千千万,你为什么非要选择赵凌天?他根本就不喜欢你,我觉得茂行就比他要好一百倍。”
茂行长得眉清目秀,性子又好,为人老实本分,主要是他可以是如雪的唯一。
如雪冷冷一笑,道,“在你的心里,我不过是个丫鬟,当然只配嫁给小厮,什么好姐妹,不过都是虚情假意而已,自从你成为公主,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就已经不存在了,我知道赵大哥不喜欢我,但也用不着你如此伤人的提醒我。”
茂行听完她的话,身子忍不住一震,最终忍不住开口说道,“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宁愿给别人做小,也不愿做我的妻子”
“做小又如何?妻子又如何?只要能留在喜欢人的身边,我无所谓。”如雪说话间,一直冷眼瞧着茂行,眼底带着一丝瞧不起。
茂行低下头,低低道,“我明白了。”语毕,他转身快速离开。
云溪知道已经无法改变如雪的决定,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最后确定性的问道,“如雪,你真的决定要留在这里了吗?”
如雪微微扬起下巴,决然道,“是。”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勉强你,祝你幸福。”云溪说完,同样黯然离开。
她的心里很不好受,总感觉从此以后要失去这个好姐妹了。
想起如雪曾经帮她所做的一切,想着她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的心忽而一痛。
一整天,云溪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傍晚,沈湛从宫里回来,第一眼就注意到她的嘴破了。
他眸光一紧,既不解又担忧的问道,“云溪,你的嘴怎么破了?”
云溪闷闷道,“中午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咬了一口。”
“怎么咬的这么严重?”沈湛凑近看了看,眼底隐约带着一丝怀疑。
“怎么,你不相信?难不成是被别人咬的?”云溪很了解沈湛,这个男人小气的很,尤其爱吃醋。
沈湛很快笑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云溪因为心虚,不依不饶道。
沈湛无奈失笑道,“好吧,是我不好,我错了”
云溪的心里这才有所满意。
夜深人静,云溪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窗外,草丛里传来阵阵虫鸣,将这个夜色衬托的愈发深邃静谧。
云溪翻了一个身,却不想把沈湛惊醒了。
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亲昵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问道,“怎么还不睡?”
云溪幽然叹息道,“睡不着。”
沈湛睁开眼睛凝望着她,低声询问道,“有心事?”
“嗯。”
沈湛的眸光一沉,旋即问道,“在想谁?”
第146章 换凤()
云溪的心里本就有些烦闷,听见沈湛这样问,不禁更加抑郁,他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经历了那么多,彼此间还是没有起码的信任吗?
二爷的心胸为什么那么小?为什么总爱那么吃醋?
云溪心情不好,开口闷闷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心里闷得慌。”
“那就出去透透气。”沈湛说完,直接抱起云溪,飞身出了窗外,而后缓缓落在屋顶。
夏夜星空,繁星点点,远处的池塘传来阵阵蛙鸣。
夜风徐徐吹来,吹散了心头的一丝烦闷,云溪顿觉心里舒坦了很多。
“现在感觉好些了吗?”沈湛将她拥在怀里,目光深情的注视着她。
云溪抬眸迎上他的目光,星光落入她的眼,让她的水眸看上去多了一丝柔和之光。
她点头含笑道,“好多了,谢谢你二爷。”
沈湛眉头微蹙,似有不解,“谢我什么?”
“谢谢你愿意陪我出来透气啊。”
“就是这样?”沈湛语气失然道,“你我是夫妻,何须如此客气,倒显得生份了。”
云溪不以为然道,“我就是害怕与你之间太过熟悉,反而会让你对我失了兴趣,你就不再喜欢我了。”
“怎么会突然这样说完?”沈湛捧起她的脸颊,细细凝视着她,眼底终究溢出一丝心疼,“不会有那么一天,就算有,也是因为你先离开了我。”
“二爷如此不自信吗?”云溪嘴角微扬,忍不住取笑道。
沈湛十分宠溺的划了划她的鼻尖,轻笑道,“谁叫你那么好,喜欢你的人那么多,我也会害怕啊。”
“二爷放心,我已是你的人,今生今世都只与你在一起。”云溪朝他丢了一粒定心丸。
沈湛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动容,直接俯身吻住她的唇瓣。
是夜,安静美好。
日子平静无波,时光如指间流沙,转眼三年已过。
先皇因病驾崩,太子萧瑾瑜继承皇位,成为新皇,太子妃沈诗意被封为皇后,凤淑兰成为太后。
云溪嫁给沈湛多年,一直未曾怀有身孕,二夫人知道她并无生育能力,暗地里十分忧心。
她就沈湛这么一个儿子,她不能让沈家断了后,因此一直想为沈湛纳个妾室,可是云溪贵为公主,她怎敢在她面前提这事?
沈诗韵冷冷道,“母亲顾忌她做什么?她生不出沈家的骨肉,还能不让别人生吗?这件事情本就是她的错,难不成她想让我们沈家断后吗?”
二夫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话虽如此,但她毕竟是公主,虽说先皇已去,但是太后还在,新皇又是她的亲哥哥,如此强大的靠山,她实在不敢再去招惹那个丫头。
“好了,韵儿,这件事情你就别操心了,刚好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你父亲昨晚和我提起,说今年科举考试的探花是个不错的人,不仅一表人才,仪貌堂堂,还十分有才华,你父亲觉得他将来必定前程无限,所以想要将你与他联姻”
沈诗韵听完,十分不屑的翻了翻白眼道,“探花又如何?不过是一个穷酸的书生出身,我才不要嫁给这样的人。”
二夫人开口劝解道,“他出身虽不高,但眼下金榜有名,听闻十分得皇上器重,将来必定会有所成就。”
沈诗韵冷哼一声闷闷道,“凭什么妹妹能嫁给帝王,我却只能嫁给一个穷酸的书生?我不要嫁!”
“各人有各人的命,你妹妹如今深处后宫,日子未必过的完全舒心,你不必羡慕她,一切命中早已注定!”
“我偏不认命!”沈诗韵傲娇般的执拗道,说完她便直接抬步离开。
二夫人微闭双眼,无奈而又疲倦的叹了一口气。
****
京都的冬天总是很冷,刚入冬就下了一场大雪。
雪后的世界纯净宁和,午后的阳光洒落下来,将无暇白雪映衬的愈发璀璨耀眼。
京都城外,一座偏僻的小山上,沈诗意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绿竹踏上青石台阶,朝着山顶而去。
寒风迎面吹来,似刀般划过脸颊。
绿竹的脸颊都冻的绯红,她一边呵着热气,一边不解的问道,“小姐,如今你贵为一国之母,却还独自出来,就不怕遇上危险吗?”
沈诗意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道,“这座山常年无人踏足,能有什么危险?”
“谁说没有,我还记得多年前的那个冬天,你差点滚落山崖,我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沈诗意不由得陷入回忆之中,想起那片白雪,长在山崖边的红梅,还有白衣飘飘的男子。
如果她还能与他在这里相遇,就算遇上危险,又有何关系?
沈诗意抬眸望了一眼头顶的天空,心中不免有些怅惘,若人生只如初见该有多好?
然初见太过美好,注定只能用来追忆。
雪山路滑,她们走了小半日才到了山顶的尼姑庵。
静心与她许久未见,忽见她出现,一时又惊又喜,她急忙过来拉住她,开心道,“意儿,你怎么来了?”
沈诗意微微一笑,笑容如同枝头悄然绽放的梅花,“昨夜梦见了你,人都说梦中梦见的人,都是在思念你的人,我一细想,我们许久未见,你定是想我了,所以我就来了。”
静心嗔了她一眼,好笑道,“明明是你想我,非说是我想你了。”
“难道你就不想我?”
“好好好,我也想你,我们都多久没见了,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呢。”静心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拉进屋内,为她倒了一杯热茶。
沈诗意端起茶盏,细细的呷了一口,这是梅花茶,入口清新香甜,是宫里喝不到的味道。
“好香的茶,还有吗?”
静心忍不住笑道,“就知道你会喜欢,所以我早就备了一些,就等着你过来,你可知这梅花茶的梅花来自哪里?”
沈诗意思忖片刻,摇头道,“我猜不出,你直说便是。”
静心神秘一笑,而后缓缓说道,“就是长在后山悬崖边的那棵梅花树,想当年你为了去采摘那里的梅花,险些掉落山崖,幸而得一公子相救,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闻言,绿竹忍不住笑道,“方才我还与小姐说起此事,现在你又说了一遍,小姐更加难以忘怀了。”
沈诗意只是沉默不语,静静的望着茶盏内的茶。
从尼姑庵出来已经临近傍晚,待她们走到山下,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
她们来到马车停靠的地方,却并未找到马车。
绿竹心下疑惑道,“奇怪,马车明明就停在这里,怎么没有了?”
沈诗意十分淡然道,“许是车夫等的太久,身子发冷,到附近找杯热茶喝了,我们先在这里等等八万。”
“这里这么冷,您可是娘娘啊,那个车夫真是太过分了。”
沈诗意并不为意,只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马车回来。
绿竹是真的着急了,天色渐晚,这里荒无人烟,好可怕啊。
“小姐,我们还要等吗?”
沈诗意望了一眼远处,眸光闪过一丝忧虑,“算了,我们自己走回去吧。”
“可是这里距离皇宫还有好远的路啊。”绿竹一脸担忧与愁容。
“先走走看,没准半路上就遇见马车了。”
绿竹一时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只好小心的搀扶着沈诗意向前走去。
背后突然出现一抹阴暗的身影,那人抬起手臂对准她们的后颈猛地用力,她们便双双昏迷过去。
绿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宫内,只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