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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紧要?你说什么?我的女儿不见了,被歹人掳走了,已经五天了,整整五天没有回家了!什么消息也没有,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啊!你说这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啊,你再敢说一遍!”妇人的情绪激动起来,冲上前去,扯住一名官吏的衣领,“出了事情,你们怎么可以不管不问?”
“为官一方,不为民分忧,不为民做事,不为民谋福,何以为官?”瑾兮下了马车,往那群官吏走去,“天子脚下,皇城之中,竟然有你们这群为官不为的官吏!”
“侯女息怒,这……你听我们解释,我们——”官吏情急,想要解释但又无从解释。有个官吏见事情闹大,连忙跑回衙门去请许大人。
“侯女,救救我们家女儿吧,她刚刚才定下婚事,可是,去了一趟山里,就没见她回来了……侯女,救救她吧,十天了,十天没有消息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活不下去了!”
妇人抓着瑾兮的袖子,苦苦哀求,瑾兮将她扶起,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着。
府衙大门打开,许大人从里面跑出来,着急忙慌地把官帽戴起来,“下官参见忠义侯女。”
“许大人。”瑾兮以前承蒙沈疏狂的庇护,也见过这位府衙大人许志山,“大人公务繁忙,怎么还亲自出来了呢?”
“侯女言重了,下官再忙都不能怠慢了侯女啊。”许志山又是深深一拜,他的官位不够高,以前怕得罪沈疏狂,现在怕得罪瑞王,对瑾兮可谓是处处小心,处处礼让,“外头吵闹,不如侯女进府一叙,下官已经让人备好了茶水。”
“不必了。”瑾兮也不客气,“我只是路过,见大人不管事,只能为民请命了。”
“侯女这话是错怪下官了,为人父母官,下官怎么敢不管事呢?”许志山给瑾兮陪笑,转头就呵斥那些官吏,“有百姓报案,你们怎么自作主张,不请进来,反而驱赶呢?混账,你们看看你们做的混账事情!”
“大人骂得是,是我等欠考虑。”面对许志山的颠倒黑白,官吏们也只能忍气吞声。
“侯女放心,这件事下官一定严肃处理!”
“好,就等大人这句话了。”瑾兮转身,对着之前的那几个妇人以及围观的百姓说道,“许大人已经许下了诺言,你们有什么苦情、冤情要报案的,尽管上报,许大人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交代!”
“谢侯女。”那几个妇人慌忙跪下,谢恩。
瑾兮连忙去扶,“你们莫要折煞我,查案是许大人的事,你们不必谢我。”
“谢侯女。”妇人们知道,今天要是没有忠义侯女出来说句公道话,要是没有侯女给府衙大人施压,这个狗官根本不会理她们的。
“侯女。”围观的人群中,有个男人扑通一声跪下,“侯女,我家丫头前年就丢了,报了官也没有人理,请侯女为我做主啊!”
“侯女,我家姑娘是和他们家一起丢的,天黑也不见回来,我们去山上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报官了,也没有人来管,这一年来,我们都是自己在找,可是,就是找不到啊!”一个妇人跪在瑾兮面前,声泪俱下。
“还有我,我家姑娘也是这样,官府出去找了,回来就告诉我们,找不到了,就这么草草结案了。”
“侯女,十年前,官府说郊外山上有土匪,说我家姑娘是被劫走做压寨夫人了,后来官府出兵,端了那土匪窝,可是,我没有找到我家姑娘啊,十年了,这十年,我们家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
许志山见围观的百姓纷纷出来翻旧账,脸色铁青,面子挂不住,又不敢去看瑾兮,赶紧打断那些百姓,“说什么?十年前的案子,你现在还拿出来说?都结案了,就是土匪做的,你怎么不信呢!”
“许大人!”瑾兮动怒,“十年前的案子为何不能拿出来说?你做事若是光明磊落、尽心尽责,又何怕百姓翻你旧案呢?就算是十年前的案子,若其中有冤假错案,不要说是过了十年,就算过了五十年,都得拿出来翻案!”
“侯女说的对,那件案子就是有蹊跷,那土匪就只是劫财,寨子里就没有抢来的姑娘,那土匪原本都是农民,遇到了天灾人祸,流落他乡,实在没办法了,才做了土匪,就是抢钱抢粮食,没见过他们抢人杀人的,你就是随便拿个土匪来敷衍我们的!”
“许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讲?”瑾兮问。
“侯女,你听下官解释,这些刁民是在故意抹黑下官啊,下官任职十余年,每天尽心尽力,安守本分,忧国忧民——”
“许大人。”瑾兮打断许志山的话,“这些话,说出来连你自己都不信吧?还来糊弄我?”
“侯女这是什么意思?”许志山见瑾兮揪着这件事不肯罢休,态度也强硬起来,“本官虽说只是一个八品官员,但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侯女贵为忠义侯的女儿,可是并无一官半职,本官敬重忠义侯,也尊敬侯女,但不代表侯女就可以插手公务!”
瑾兮轻蔑地笑了,“我区区女流,无官无职,的确不能插手公务,但许大人觉得我连说句公道话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侯女说的是公道话吗?府衙办事自然有府衙的规矩,不需要侯女指手画脚!”
“好。”瑾兮正色,“忠义侯女愿为百姓请命,请府衙大人彻查皇城女子失踪案!”
“请府衙大人彻查!”围观的百姓也跟着瑾兮喊。
“你!你们!好,很好!”许志山被气得红了脸。
“这件事,我会上报给皇上,皇上爱民如子、公正廉明,一定会查清女子失踪一案,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谢侯女!”
许志山被瑾兮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女人居然敢嚣张成这样,竟然拿皇上压他!
“大人,这件事闹成这样,皇上一定会知道的!”师爷匆匆来到许志山身边,规劝道,“大人,我们惹不起忠义侯女,她身后的人可是瑞王啊!大人,你服个软,这件事情就还有转机!”
许志山咬牙,僵硬地给瑾兮行礼,“是下官处理事情不妥当,言辞多有得罪侯女,还望侯女见谅。”
“只要许大人肯彻查此案,这件事我绝不会追究。”
“这是自然。”许志山咬牙切齿地应下了。
“人口失踪案该怎么查,许大人应该很清楚吧?”
“自然自然。”许志山吩咐师爷,“带她们去报案,记录下每个人失踪的地点和时间。”
瑾兮知道自己不能把许志山逼得太紧,“皇城发生多起少女失踪案,性质恶劣,想必皇上也会多加关注的。”
“下官明白。”
瑾兮转身,上了马车,离开。百姓在瑾兮的马车后面跪了一地,诚心诚意,“恭送忠义侯女。”
许志山见瑾兮走远,立马吩咐官吏备车,着急忙慌地去了一趟户部尚书的府邸。
户部尚书早就收到消息了,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许志山,可是许志山偏偏就要往他面前凑!你说可气不可气?
“事情闹成这样,你还来见我做什么?”户部尚书把茶杯扔在桌子上,实在不想理会许志山,可是他又不能不理会,因为许志山一出事,他也得跟着受牵连,“怎么就被忠义侯女知道了呢!”
“路过,她还真的只是路过,结果就被她听见了。”许志山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了。
“我早就说过,那些失踪少女的父母肯定要来官府报案的,你就让他们报案好了,怎么还把人赶出去呢?”
“下官实在是经不住那些人啊,天天上府衙报案,问情况,下官只能把她们赶出去。”
“眼下这少女的失踪案闹大了,皇上肯定会知道,就算皇上之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碍于忠义侯女的请命和百姓的呼声,皇上都不得不彻查这件事!”户部尚书按着发疼的头,心里不知道把瑾兮骂了多少遍!
“尚书大人,这、这该如何是好啊,这是要掉脑袋的啊!”
“住口!慌什么!十年前被爆出来的失踪案,我们都能瞒过去,这次也一样。”户部尚书思索良久,“你赶紧去找几个背黑锅的,这几天你表面上的工作得做足了!”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这次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吧?”
“没有,都做得干干净净。就算要查,也查不到了。”
“那就好,没有证据,你破不了案,皇上也没办法。让山上那群人这几日安生点,这件事要是被查出来了,他们也得死!”
“下官明白,下官回去就给山上的人传信。”
“这几日风头紧,你少往我这里走,免得落人口实,那忠义侯女身后还有个瑞王呢,这两人都是不好惹的主。”
“是,下官明白。”
许志山离开后,户部尚书站在窗户口,按着自己的心脏,眉头紧锁,这件事的确超出了他的预料,十年过去了,那些人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肥了,抓女人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真当他一个户部尚书就能事情兜住吗?可是他又不能不兜住,谁让他也奸淫过那些少女呢!
第141章 安宁公主的嫉妒(1)()
苍寂桐和瑾兮私自去南陵并惹出风波的事情是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皇上就算想要惩戒他们也不能正大光明地宣旨,但是这一次皇上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反而在宫中设宴,虽然美其名曰是赏菊会,广邀群臣,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午宴是给瑞王和侯女办的。
自瑾兮和沈疏狂开诚布公后,沈疏狂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瑾兮,回到皇城交了虎符后就躲进将军府足不出户了,皇上体恤他行军奔走的劳苦,许了他三天的小假,沈疏狂因此没有去赴宴。
但是瑾兮不敢推脱,只能换上盛装出席,既然是进宫,袖箭和碧落自然是不能带的,就连药粉也不能带,瑾兮只能在进宫前服下一颗解毒丹以备不测。
瑾兮坐着马车在宫门口下车,刚要进宫,瑞王府的马车悠悠停下,出来迎接的宫人们齐齐见礼,瑾兮下意识地想躲,但是瑞王的身份压她一头,宫人已经扶着瑾兮给瑞王行礼了。
苍寂桐站定在瑾兮面前,虚扶了瑾兮一把。
“多加小心。”苍寂桐道,瑾兮低着头看不见苍寂桐的神情,但是她听得出他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笑意,“你掀起再大的风浪,本王都会为你摆平。”
宫女怯生生地抬头望了苍寂桐一眼,都羡慕瑾兮的福气,能让孤傲冷情的瑞王许下这么重的承诺。
瑾兮红了脸,苍寂桐与她擦肩而过,不去看瑾兮也能想到,那男子眉眼里都是温柔。
……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安排过,瑾兮竟然和安宁公主同席,对面就是瑞王和晋王。和安宁公主同席,瑾兮还能理解,毕竟安宁公主口口声声宣称她和瑾兮是挚友,而且皇上只有一位公主,大臣之女中能有资格与公主同席的也只有忠义侯女了,可是瑞王和晋王同席就莫名蹊跷了,虽说同是亲王,但是苍寂桐是叔,是七珠亲王,而晋王是侄,仅是三珠亲王,这官阶都不是一个层次的,怎么就坐到一起去了呢?再说人人都知道瑞王脾气暴戾又不爱和人亲近,是不肯与人同席的,这么安排也不怕瑞王当场翻脸?
瑾兮拿着酒杯摇晃着,在思索着什么。如果今日的午宴是贵妃娘娘一手安排的,那一切都说得通了,贵妃娘娘这是想要自己的儿子和瑞王站在同一高度啊,比肩瑞王。
“姐姐有心事吗?”安宁公主知道今日的午宴就是母妃为她设好的局,她虽然心系苍寂桐,但是更关注瑾兮,因为她太急迫地想要毁掉瑾兮了,“怎么拿着酒杯,却不喝呢?”
“啊?”瑾兮回神,放下酒杯,“近日身体不适,大夫说不宜喝酒,所以我只能拿着酒杯闻着解馋。”
“不能喝酒?”安宁公主的表情很微妙,“一点都不能喝?”
“公主似乎很在意这个?”瑾兮知道这是场鸿门宴,自然要事事小心,但是她以为算计她的人会是皇上,现在看来安宁公主和贵妃娘娘才是她真正要小心的人啊。
“我当然关心瑾姐姐。”安宁公主拿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刻意掩饰自己的失态,“这是进贡的酒,醇香绵长,是不轻易拿出来宴请客人的,瑾姐姐若是不喝,就太遗憾了。”
“是我没有口福。”瑾兮不动声色地笑了,抬眼就看到贵妃娘娘投向她们的目光,心下了然。
“侯女是觉得宫里的酒菜不合胃口?本宫见你都没有动过筷子。”贵妃娘娘一句话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瑾兮身上。
瑾兮颔首,“宫中酒菜自然是非比寻常的好,正合我的胃口,只是近日病了,大夫特意交代过饮食要清淡,臣女看着眼馋却不能动筷,拂了贵妃娘娘的美意,臣女自知有过,实在惶恐。”
瑾兮的说辞滴水不漏,贵妃娘娘也不能强行灌酒,安宁公主看着贵妃娘娘,眉头紧锁,瑾兮若是不喝酒,那她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侯女是客,朕不能怠慢了,让御膳房做些清淡的菜端上来。”皇上发话了,但是这话听在他人耳朵里就成了瑾兮的不是了,小小侯女竟如此挑剔,竟然敢给贵妃娘娘脸色看,让皇上都迁就她。
“皇上这样会折煞臣女的。”
“无妨。”皇上自从知道瑾兮是药人后,对瑾兮是和颜悦色,恩宠有加,这态度的巨大转变让人接受不过来。
“那就多谢皇上美意了。”
皇后端坐在皇上身边,见皇上如此,她这个做皇后的自然也要有所表示,“喜春,去帮侯女把酒换成茶。”
“谢皇后娘娘。”瑾兮再一次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如今只能越加小心,越加低调了。
贵妃娘娘给安宁公主使了一个眼神,劝她稍安勿躁。贵妃娘娘招来贴身伺候的宫女容月,耳语了几句,那宫女赶紧照办。
不一会,喜春就把碧螺春端上来了,“侯女慢用。”
瑾兮谢过,这次她没有任何理由推脱了。相比于贵妃娘娘,瑾兮还是愿意相信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看在苍寂桐的面上也不会陷害她,但是瑾兮眼尖地注意到贵妃娘娘好像跟身边的宫女交代了些什么,瑾兮信不过贵妃娘娘。
“皇后娘娘的美意,瑾兮不敢独享,特此和安宁公主同享。”瑾兮亲自给安宁公主倒茶,容不得她拒绝。
安宁公主下意识地看向贵妃娘娘,见贵妃娘娘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便知这茶喝得,当下谢过瑾兮。
“侯女有心了。”皇后娘娘倒挺满意瑾兮这孩子的,谦逊有礼。
瑾兮爽快地端起茶盏,“臣女在此以茶代酒谢过皇上和皇后的美意。”说完,一饮而尽。
容月回到贵妃娘娘身边,跪在一边,低声道,“回娘娘,都办好了。”
贵妃娘娘满意地笑了,不动声色地给晋王使了一个眼色,晋王微微点头,然后看向瑾兮,眼神莫名热切了许多。安宁公主将母妃和兄长的互动尽收眼底,心照不宣地笑了。
“皇叔,今日秋高气爽,侄儿能与皇叔同席实乃幸事,这杯酒侄儿先干为敬。”晋王难得主动地跟苍寂桐搭话,这劝酒话说得极好。
苍寂桐把玩着酒盏,而晋王酒已见底,晋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若是不回酒就是看不起晋王,这就相当于看不起皇上,这样一来,罪过就大了。
瑾兮和苍寂桐的目光在空中相交,按理说,贵妃娘娘不应该抢在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