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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贱蹄子刚掌握刘府的大权就玩这一招儿。
气正旺着,守门的小王刚从茅房出来,见了福伯,提起裤子就道,“福伯,我这月的赏银您老什么时候还,我老娘正病着,急用钱……”
小王一下就撞到了福伯的枪口上,福伯斜眼阴阳怪气道,“等我赢了钱,自然就还你了,催什么,还怕我昧了你的赏银不成”
“这,这……我老娘可等不及了”小王比划着手一脸急『色』,福伯好赌,府里知道的人也不多,福伯借钱也只找男丁借,他也借过好几回了,但每次都能及时还上,他这才放心借的,可这次……
“再等些时日”一想到那白来的几十两银子飞了,福伯就没好脸『色』。
小王苦着脸也只好应了。
***
是夜,月朗星疏。
刘少卿回院时蓦然发觉院门被人落了锁,他无奈的扬了扬眉,黄氏为『逼』他去阮飞雪房里歇息,无所不用其极。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绕到矮墙之处,一跃而上翻了进去,手『摸』到房门时不出意外的『摸』到了一把锁,这下是彻底断了他的路,总不能把房门劈了。
刘少卿调转脚步,原路返回,朝飞雪的院子走去。
飞雪的院内一如往常早早灭了灯,他轻轻推门而入,在黑暗中行云流水的避开所有障碍物,绕过床前立着的屏风。
脱了衣,随手往屏风上一甩,叠在了飞雪衣裳上。
撩开帐幔,飞雪正裹着被子睡在里侧,他在外侧躺下,离飞雪有着一段距离,以肘做枕,没有马上入睡。
飞雪感觉到身边的动静,悄悄睁开了眼,床上唯一的被子被她紧紧的裹在了身上,奇的是,大表哥并没有叫醒她,似乎也没有和她同盖一条被子的打算,莫非是决定挨一夜的冻?
她悄悄的往大表哥的方向挪了挪。
这次她特意熬着不睡,就是想等大表哥来,白日小贩未说完的话,夏桃反常的举止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刘少卿听到动静,瞥了她一眼,知她睡相差,不甚在意的回过头。
飞雪闭着眼,将被子一掀,翻过身,先将手搭在他胸口,又将腿搭在他腿上。
刘少卿沉着眉眼,腿一抬就把她的腿扫了下来,正准备把她的手甩开,飞雪突然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压在了他身上。
“大表哥……”飞雪两手撑在他肩膀两侧,居高临下的看他,奈何帐幔层层将外头的月光遮的半点都无,她愣是看不清刘少洵的脸。
飞雪突如其来的一闹让刘少卿有一瞬间的慌张,很快,他平静下来,微微撇过头,不去看她如水的眸子。
飞雪干脆一屁股坐在刘少卿的肚子上,伸手去掰正他的脸,手划过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夫君,你逃不掉了”
他早已适应黑暗,能在夜里视物,飞雪的表情他一览无遗。
她身上带着淡淡清香,一凑近就钻进了他的鼻尖,他蹙眉,想让飞雪从身上下来,动了动指头又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飞雪伸出手想将帐幔掀开好看清他的脸,刘少卿发觉她的意向,扶着她纤细的腰,抱着她翻了个身,顺便将被子盖上。
“睡觉”
他的声音冷漠而低沉。
飞雪被他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委屈巴巴道,“可是我想看看你的脸”
刘少卿将她的头摁在自己胸口,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又低声重复了遍。
“可是……你抱的那么紧,我呼吸不过来了”飞雪娇嗔道。
刘少卿一愣,松了手,一时有些急促不安,想睡到外侧去,忽然被飞雪抱住了腰,飞雪窝在他温暖的怀里,很是甜蜜,“夫君,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飞雪的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刘少卿木然的伸出手圈住了她的细腰。
就忍一晚吧。
翌日清晨,结束完晨昏定省,飞雪无事可做外出逛趟了几圈,说是闲来无事实则不然,她是有意为之。
昨夜她特意等到大表哥回房才入睡,他回来后,飞雪心中的疑虑消了几分,但也只消了几分而已,剩下的几分还需她去证实。
毕竟整个廊城并不只刘少洵一个大夫,哪有忙到夜以继日,废寝忘食的地步。
她出门时特意避开了锦娘,从新婚夜起锦娘的所作所为就证实了她是个不可信任的,至少在她这儿是不可信任的。
飞雪前脚刚走,锦娘后脚就跑去了黄氏哪儿,少夫人不见了,若是出了事,她是要受罚的。
锦娘找到黄氏时黄氏正要去荷塘小院,见了她,横眉冷对道,“锦娘,你不跟在少夫人身边,跑到这儿做什么,是怕少夫人还不够怀疑吗?”
锦娘一脸郁『色』,“少夫人她,她不见了!”
“你说什么,不见了?”黄氏脸『色』大变了,“说清楚,什么叫不见了,我不是交代过你要寸步不离”
“少夫人说她想喝羹汤,我就去吩咐厨房做,等我回来就不见少夫人身影了”
“你是怎么做事的,身边就没别的丫鬟了吗?”黄氏厉声喝道,飞雪不在她眼皮底下,她就会疑虑不安。
“夫人,少夫人她会不会去了刘保堂?”夏桃猜测道,“昨天有一个多嘴的小贩嘴碎多说了几句,我就看少夫人脸『色』不太好”
黄氏的脸『色』有些发白,她长叹一声,冷声对锦娘道,“若少夫人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锦娘,你该知道怎么办”
锦娘惨白着一张脸,我字在嘴里转了好几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黄氏斥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叫二少爷去刘保堂”
***
一进刘保堂,就有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飞雪闻不惯,捏着绣着兰花的手绢抵在鼻尖,大堂内病人纷至沓来,队伍排成了一条长龙,她往队伍的源头望去,一群人围在那里密密麻麻,愣是什么也看不见。
一个病人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拿着『药』方,见飞雪杵在原地不动,捏着『药』方的手往前一挥,“让让,让让,别挡着我抓『药』”
“不好意思”飞雪往后退了一步,后腰撞到了后侧的柜台上。
“小姐,怪不得大少爷这么晚回来,人忒多了”如喜乍舌,生长了脖子往里望,想看看大少爷在何处,奈何除了病患,其余什么都看不见。
飞雪不吭声,转身朝抓『药』的老大爷问道,“老大爷,请问你们家少爷在吗?”
抓『药』的老大爷已然应接不暇,他听到声音,转过身,看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瞧着倒也是有几分眼熟,想了半天,恍然道,“你是少夫人吧?”
飞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是我,你们少爷在吗?”
“在啊,诺,就在那儿”
老大爷随手一指,飞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英姿勃勃的背影,从人群中站起身,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赫然放下。
老大爷把『药』抓好,小厮熟练的用黄油纸包好,得了空闲,老大爷道,“老夫这就帮少夫人喊少爷过来”
话罢,转身欲走。
飞雪制止道,“不用了,我也没什么事,告辞了”
瞧着飞雪走远,那个包『药』小厮奇道,“咦,今儿个吹哪儿的风,竟然把二少爷和少夫人吹来了”
“你这是哪儿的话,自家的『药』馆咋就不能来了”
第9章 娇妻第九问()
飞雪一直担心着刘少洵,直到来刘保堂一趟,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她常日里素来清闲,难得天『色』甚好,也不急着回府,一路往锦绣阁的方向走去。
方才在刘保堂的匆忙一瞥,飞雪看大表哥身上穿的那件白衫像极了在除夕夜穿的那身,那件衣衫看上去有些时日了,她寻思着帮大表哥新添几身衣服。
锦绣阁门口立着的小厮见了飞雪,忙打起精神将她迎了进去,她今儿个披了件大红洋缎的披风,手里抱着个小暖炉,着实扎眼。
披风上的兜帽将飞雪的半张脸都遮满了,旦旦『露』出一张小巧红润的小嘴儿。
“姑娘,您今儿个真是来对了,锦绣阁新进了一批新货,保你满意” 小厮猫着腰,想从底下一探究竟,奈何瞅了半天也没瞅出什么,弄的小厮心越发痒。
她轻声说道,“带我去看看”
锦绣阁的布匹向来是不错的,前些日子黄氏送了她几匹布,布料顺滑,她没舍得一下子用完。
“好咧,里面请”
声似银铃,飞雪这一说话又将小厮的好奇心勾了起来,能来锦绣阁的,大都是些名门闺秀,镇上哪户姑娘有他不知晓的,可眼前的这位姑娘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布料的种类有许多,有蝉翼纱、软烟罗、素纱、素罗、花罗、织成、龙绡、云锦、宋锦等,她一眼就相中了一块藏青『色』的蜀锦。
飞雪面上一喜,把手炉交给如喜,拿起布在身上比划了几下,问道,“如喜,这块怎么样?”
听到声音,在另一头的许姨娘抬起头,见是飞雪,欢喜的叫了声,“飞雪?”
飞雪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娇艳欲滴的雪白小脸,她循声而望,绕过一排柜台三两步走到许姨娘身边,甜甜一笑,“姨娘在这儿正好”她挽起许姨娘的手臂,“帮飞雪看一下那块蜀锦,适不适合大表哥”
“你倒是有心了”许姨娘点点头,随着飞雪的步子走。
“姨娘,大表哥穿这个颜『色』如何?”飞雪将那段蜀锦展开。
许姨娘凑过去一看,道,“在我看来这个『色』比较适合少卿这孩子,若是少洵……”她拿起一段月牙白『色』,“还是适合这个『色』”
飞雪有些失望的放下手中的藏青『色』蜀锦,转而捧起许姨娘手上的月牙白『色』,『摸』了『摸』上头精细的纹底。
许姨娘见她拿捏不准,提议道,“不如这样”她指了指藏青『色』蜀锦,“那段藏青『色』的你替少卿拿着,这段月牙白『色』的你替少洵拿着”
“二表哥呀”飞雪低喃了一句,想到那个冷脸活阎王就一个冷颤,二表哥定不肯给她面子乖乖收下。
不过的确,她作为刘府的少夫人,只收不出未免忒难看了些,想着她很快便帮府里的人择了几款布,上到老夫人,下到刘少敏都有。
许姨娘没想到飞雪连自己这份都算了去,推了几回,见她坚持,也就收下了,飞雪向来乖巧,一心一意为刘府,倒是她觉得有点对不住飞雪。
出了锦绣阁,许姨娘试探『性』问道,“飞雪,你嫁进刘府也有大半个月了,还过的习惯吗?”
飞雪侧过头,看着身边容颜未衰,风韵犹存的许姨娘,应了声,“还成”
对于许姨娘,飞雪其实有些意外。
不论品『性』,举止,许姨娘都称得上得体,不争不抢,待她也如亲儿媳般和蔼可亲。
“那就好”许姨娘叹了声,“我还怕你因夫君不能常伴左右而在心里闹别扭的”
“不会”飞雪摇头笑道,“常话说,医者父母心,我也不能让夫君抛弃自己的‘孩子’呀”
两人边走边说,一路上也不觉烦闷,正笑间,一只油腻漆黑的手快速的伸向飞雪耳边,扯住飞雪耳上的红『色』流苏耳坠,狠狠一扯。
耳上传来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飞雪惊呼出声,防御『性』转过身,捂着耳垂。
“小姐,你怎样”如喜大呼,抛下抱了一怀抱的布匹,扶住飞雪因为疼而微微拱着的身子。
因为疼,飞雪咬着已经失去血『色』的朱唇,颤抖看着面前之人。
突然攻击她的是一个蓬头垢面,满身脏污的乞丐,他光着一双沾满烂泥的脚,他用劲之大,硬生生的将飞雪的耳坠扯了下来,耳坠在他污黑的手心中捏的已看不清颜『色』。
飞雪记得这个乞丐,是她和黄氏上街之日遇到的乞丐。
许姨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脸『色』苍白,抖着嗓子央求路人,“求求各位,帮我们报官”
周围有人将他们围了起来,只敢窃窃私语,不敢上前。
如喜被吓的哭了出来,她用手绢捂住飞雪流血的耳垂,语无伦次道,“小姐,怎么办,怎么办,你的耳朵流血了”
“我没事”飞雪轻轻推开如喜,安抚着,面前的乞丐显然是有备而来,当日那令人恐惧的一眼,她仍记忆犹新。
站直身子,她道,“请问,你这是所为何事?”
飞雪初来驾到,并没有得罪任何人。
“飞雪别说了”许姨娘怕那乞丐又疯『性』大发,急忙扑将上去,捂住飞雪的嘴巴便吩咐身后的随从,低声说道,“快,去请少爷来”
许姨娘身边的小丫鬟也吓得不敢动,得了令,抖着身子就要往人群外走,乞丐看到眼疾手快的将她抓了过来,摔在地上,口中喊道,“刘家的人一个都不许走”
小丫鬟被吓哭,当真趴在地上不敢起来了。
“刘家的人什么时候得罪的这个疯子”
人群中有人叫道。
“天晓得表面光明磊落的刘家暗地里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有人落井下石就是无人报官。
“刘家的人一个都不许走”
乞丐又重复了一遍,紧握在身侧的两只手越握越紧,他咬牙切齿的紧盯着飞雪,愤恨的将手中的耳坠扔在地上,突然朝她冲去。
第10章 娇妻第十问()
展红梅甩着挂在腰间的鹅黄『色』香包,踩着墨黑的官靴,吹着口哨,照旧在街上巡逻,经过一处买油登的摊子,她停了脚步,双手往摊位上一撑,“怎样?今天可有人来找茬?”
她本就生的极高,身上穿着的崭新官服更衬的她英姿飒爽。
买油登的小贩是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见了眉清目秀的展红梅忙不迭道,“在展女捕的管辖范围内,怎会有欺吓良民的恶霸”
展红梅,廊城唯一的女捕快。
廊城知府展大海的独生女,生来不爱红装爱武装,刚及笄就成了衙门的女捕。
展夫人在四十左右才老蚌生珠,生下这么一颗独苗苗,展大海老来得女,又是个痴情种子,府里就一位夫人,连一个小妾都无,更是对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女儿视若珍宝,听闻展红梅到六岁都没下过地走过步。
奈何这么娇滴滴的一位娇小姐偏偏越走越歪,『性』格爽直,喜舞刀弄枪,喜穿男装,喜喝点小酒,喜骂娘。
展红梅在小贩的油锅里来回扫了一眼,“呲,也不看看展红梅是谁”
小贩了然,连连道是,飞快的夹起一个油登包了起来,“展捕,这是刚下的油登,是萝卜丝馅儿的,你看还金闪闪的”
展红梅一看到递到自己面前的黄澄澄的油登眼就直了,她闻了下,香气扑鼻,正是她想了许久吃不到的萝卜丝饼儿。
她伸手朝油黄纸上一抓,“多谢美意,不客气了”
“那里,那里,好吃以后再来吃啊”小贩咧开嘴笑着,挥手目送了展红梅远去的身影。
一转身,展红梅就忍不住咬了一口,瞬间,肚子中的馋虫得到了慰籍,她又接连咬了几口,嘴上粘了油,她不拘小节的用手指抹了下,没地方擦,不拘小节的将沾了油的手指往嘴里送。
连油都有一股香味。
正当展红梅咬第三口时,有个人冒冒失失的撞了她手臂一下,一个不稳,手里的油登险些掉落,她气的破口大骂,“那个不长眼的,走路不看路,蛮横直撞,赶去投胎,阎王都不收你”
身边的人见是她,停了下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