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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姝对龙凤胎还插稀罕的,将两个孩子都看一遍,问清楚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弟弟后,对荣亲王妃道:“王妃,看着他们好像比较像三表哥。”
荣亲王妃掩嘴笑道:“像三郎也好,有福气。”
霍姝稀罕完孩子后,就去看安阳郡主。
安阳郡主躺在床上,见她过来后,脸上露出笑容,说道:“素素,你可真是铁口直断,你是不是有个外号叫半仙?”
霍姝坐在床前,看了看,发现她的精神不错,看来昨天生产时,没有受多少罪,便笑道:“孩子就在你肚子里,我就算叨念再多,也影响不了他们的性别,不过是碰巧蒙对罢了。我要真是半仙,早就去混去道观当个神棍,成天给人说吉利话让人心想事成了。”
安阳郡主噗扑一笑,觉得她真是什么都能说。
稍晚一些,就见虞从信从衙门回来。
“三表哥,恭喜你当爹。”霍姝见到他,张口道喜。
虞从信忍不住笑道:“哟,咱们的送子娘娘来了,素素可真是厉害,两个孩子可是你叨念来的,以你你要疼他们啊。”
“孩子我稀罕,当然会疼他们。”霍姝白他一眼,掰掰手腕道:“三表哥,咱们打一架吧?”
“可别!我打不过你。”虞从信很干脆地说,“行啦,小丫头,世谨也来了,正在祖母那儿。”
霍姝一听,马上抛弃三表哥,欢快地往外祖母的荣安居而去。
聂屹正陪虞老夫人说话,见她匆匆忙忙地进来,朝她笑了笑。
那笑容像乍然盛开的夏花,充满明丽的气息。
年过二十后,正是男人最好的年龄,俊美无俦,英气勃发。霍姝每次看到他,都觉得她家夫君怎么能长这么好看呢,忍不住心花怒放。
虞老夫人佯怒道,“都当娘的人了,怎么还如此跳脱?”
霍姝笑嘻嘻地挨过来,嘴甜地道:“人家想外祖母嘛。”
虞老夫人看一眼聂屹,信她的话才怪,挥手道:“先前就见了,还想我,你想世谨才对。行了,你们回去吧,省得等会儿天色晚了。”
夫妻俩和虞老夫人道别后,便想携回府。
***
虞从信去净房洗漱后,换一身干净的衣物,方才回房。
他先在外室看完孩子,方才进内室去看妻子,见到岳母也在,忙前去行礼。
荣亲王妃见女婿回来,便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
虞从信马上起身,恭敬地将她送出门,方才回到屋子里,见安阳郡主要起身,忙过去扶她,问道:“你要做什么?”
安阳郡主脸有些红,扭头看他一眼,小声地说:“你叫平嬷嬷她们进来。”
平嬷嬷是荣亲王妃在得知闺女怀孕后特地送来的婆子,不仅心细,而且力气大,能照顾孕妇一些不方便的事情。
虞从信一听,就明白她要做什么,笑道:“何必叫她们,我抱你过去。”
安阳郡主被他弄得差点没脾气,直到被他放到屏风后的恭桶上坐着,她都有点抬不起头,说道:“你站远一点。”
虞从信好笑地走远一些。
等她弄干净,方才过来抱她回床。
回到床上,安阳郡主就躺下,用被子捂紧自己,觉得没脸见人。
虞从信失笑,坐在床边,陪她说了会儿话后,直到她睡着后,方才起身,准备去书房休息。
自从孩子出生后,虞从信每天都尽量早点回来,陪妻子和孩子,待晚一些,方才去书房歇息。
对此,安阳郡主就有点不太开心,自从怀孕后,她又可以懒散渡日,除了必要的运动外,虞从信很是纵着她。现在坐月子,她想怎么懒就怎么懒,孩子们有奶娘和丫鬟照顾,她除了偶尔喂奶外,压根儿就吵不到她,让她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
可如果虞从信回来,她做点什么都被他盯着,让她想起新婚时期的那段日子,心里不知怎么地,就有点那啥。
安阳郡主赶紧打起精神来,免得他认为她太懒散,让他不放心地盯着。
虞从信心细,哪里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又有点想笑,到底不忍心她多思多虑,直接道:“绣绣,我听说月子做不好的人,以后对身子可不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先养好身子再说。”
安阳郡主双眼亮晶晶的,“真的?我懒点也可以?”
“当然。”
安阳郡主发现他是认真的,顿时高兴得不行,也不再撑着,怎么舒服怎么来。
除此之外,她很快就发现,虞从信每天回来后,还会抽些时间抱孩子,等过段时间后,他已经懂得怎么给孩子换尿布和衣服,明明那么一个大男人,面对两个还没满月的脆弱孩子,照顾他们却不比奶娘差,那娴熟的动作,让安阳郡主看直了眼。
安阳郡主发现,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好像没有什么他做不到的。
幸亏当初她没有拒他,不然她一定会后悔。
安阳郡主坐在床上,回想起母亲先前来看她时,让她注意点,别让丫鬟趁着她坐月子时不方便爬床之类的,忍不住就想笑。
如果是京中那些勋贵府里的男人,她觉得这是很常见的事情,但虞从信却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丫鬟们就算想爬,那也看他允不允许,他不愿意的事情,那爬床的丫鬟百般手段也使不出来啊。
不过,安阳郡主最后还是处理了两个丫鬟,那两个丫鬟还是她的陪嫁,心里有些不太高兴。
虞从信当作不知道这事,妻子的陪嫁丫鬟对他有心思,而且这些陪嫁丫鬟当初还是岳母挑的,多少有点打脸,他体贴地当作不知情。
荣亲王妃难得看走眼,心里也很是恼火,女婿这样的态度,让她没那么没脸。
等到孩子满月后,虞从信从书房搬回来。
安阳郡主晚上睡觉时,靠在他的怀里,终于明白为什么坐月子时的这个月,就算每天能懒散渡日,晚上睡觉时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太适应,原来是身边少了他。
“怎么了?”虞从信发现她抬头看自己,低首在她脸上亲了亲,柔声询问道。
安阳郡主摸着被他亲的地方,心里柔软成一片,问道:“其实我还是不懂,你当初为何心仪我?”纵使心仪,世间少有男子能做到他这程度,与他做夫妻后,才明白他有多好。
安阳郡主真的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世间那么多男人中,嫁给这样的男人为妻。
虞从信想了想,笑道:“大概是你太懒了,看到你那么懒,我就想照顾你。”
他是二房的长子,虞家的责任并不在他身上。
但是家中的一群兄弟们都是喜欢蛮干的类型,让他忍不住想要补足他们的不足,暗地里对他们多有照顾,兄弟们忽略的事情,全由他来周全。他习惯照顾人,娶了妻子后,妻子是他的责任,自然也会将她照顾周全。
安阳郡主听得猛笑,“胡说,我再懒也没有懒到让人照顾的地步,那么多丫鬟婆子放着干嘛的?”
虞从信亲亲她的嘴儿,继续道:“这也是个原因,除此之外,你聪明、识时务,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没有过份愚笨到需要我操心,看着懒散,实则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和你相处,我觉得很轻松,也很放心,其他的坏毛病,反而不值一提。”
况且,人有点小毛病,才显得可爱。
安阳郡主等他说完后,更高兴了,笑道:“原来我还有这么多优点啊。”
“是啊,优点挺多的,幸好没人看到,不然就轮不到我来娶了。”
“你又哄我开心。”安阳郡主嘴里说着,心里可欢喜了,搂着他不放,直到发现他的身体变化,赶紧规矩地躺好。
虞从信将她
170。第170章()
此为防盗章 霍姝觉得有些丢脸,近在面前的美男子让她心跳加快; 不过更多的是见到他的欣喜,忍不住道:“聂公子; 你怎么在这里?”
聂屹见她站稳了; 方才收回手,顺便看了一眼她身后那莽撞的丫鬟。
艾草被那一眼看得胆颤心惊,战战兢兢地缩在自家小姐身后,低着头不敢吭声。这位聂公子果然是个杀伐果决之人,光是眼神,就比虞家那些在战场上历练过的爷们还要威严凌厉。
可她家这位小姐却好像感觉不出来似的,看到聂公子时; 竟然非常欢喜。
“我在这里等你。”聂屹说,清冷的声音多了几分轻软。
“等我?”霍姝疑惑地问,然后想到什么,正色道:“可是有事?”
聂屹顿了下,方道:“先前在后山那边,多亏霍姑娘出手相助。”
他射杀了一名假冒的僧人; 另一个被砸得头破血流,现在已经被人带下去审问了。当时他看得清楚; 知道那砸破假僧人脑袋的酒壶是她扔过来的,那动作,又快又准,反应并不像寻常的闺秀。
也多亏了她,那些姑娘才没有被挟持,省了他很多麻烦。
霍姝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道:“没事,我也只是顺手罢了。”
“不管如何,我还是要多谢霍姑娘。”聂屹正色道,“霍姑娘几次出手帮忙,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是霍姑娘有需要帮忙之事,尽管来找寻我。”说着,将腰间系着的一枚羊脂玉佩摘下来递给她。
霍姝心中一跳,明明这少年看起来好像并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啊?瞄了一眼少年那张俊美不凡的脸,心扑通地跳了下,忙道:“不用了,只是举手之劳。”
看那玉的色泽和雕工,显然不是凡品,她觉得自己没做什么,哪里好意思收人家的东西。
聂屹乌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凤眸里好似有某种教人心慌的东西,霍姝终于拗不过,只得伸手接过了。
见她接过,聂屹神色缓和了许多,仿佛连空气都飘荡着一种轻快的气息。
霍姝越发的觉得这少年是个好的,不仅长得好、脾气好,还知恩图报,真是让人无法不喜欢,她心里也有几分欢喜,问道:“对了,那两个僧人真的是流匪?怎么会进云州城?”
聂屹并未回答,而是看了她一会儿,才道:“霍姑娘,他们确实是混进云州城的流匪,不过他们身上涉及了一些机要之事,恕在下现下不能坦然告之。”
霍姝神色微凛,尔后方笑道:“既是如此,那聂公子不必说。”
有些秘密知道得太多,死得更快,这是外祖母告诉她的道理,人难得糊涂。
说了几句话后,霍姝看时间差不多了,不好留在这儿太久,便告辞离开,带丫鬟回禅室。
聂屹站在梨树下,目送她离开,直到看不见后,脸上哪还有先前那色若春山般的温和,只余一片冷冽深沉,整个人,清清冷冷得像没有生气的玉人一般,教人看一眼,就要被冻着了眼,寒了心,不敢多看。
元武从一旁走过来,瞅了他一眼,又暗暗看向先前那主仆俩离去的地方,整颗心像被黄蜂蛰一样又痒又麻的,恨不得将先前那位姑娘瞧个仔细才好。
他这主子,自来是个冷心冷肺的主,甚至看不到他对谁有几分温情,纵是生母懿宁长公主也是如此。
可刚才,他不仅将皇上赏给他的贴身玉佩送了人,还对那个小姑娘和颜悦色,宛若初融的冰雪,虽然仍带着冷意,却已是尽量地让自己看起来柔和许多,可见他对那小姑娘与众不同,仿佛担心自己厉色一些,就会吓着了人家小姑娘一样。
就连宫里的公主也不见得能得他几分颜色,倒没想到在这种偏远的边城里,竟然有一个小姑娘得了他的另眼相待。
看来,不用发愁主子以后要娶哪家的贵女了。
***
霍姝回到禅房时,就见只有葛玲、赵云萱几个在哪里,并不见霍萍和赵夫人等几个长辈。
见她回来,葛琦忙将她叫过来,拉着她的手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随便走走。”霍姝笑着说,坐到她身边,接过丫鬟奉来的茶。
“随便走走?”葛琦无语了,“你现在还有心思走啊?我现在挺后怕的,都不敢出去,就怕再遇到假冒的僧人。刚才寺里的知客僧过来传话,我娘和赵伯母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霍姝低头喝茶,心知今日的事情不宜外传,可能会以流匪的名义定论。这让她有些好奇聂屹的身份,联系来云州城的路上遇到的刺杀,还有今儿的两个假冒的僧人,感觉他非比寻常。
袖子里还有那枚聂屹送她的玉佩,一面雕着栩栩如生的祥云,一面是两个篆体——世谨二字,应该是他的字,显然代表的是他的身份。
虽然有点不妥,不过既然已经收下了,霍姝也没打算示人。
正想着,就见霍萍和赵夫人几个回来了,看到禅房里的几个姑娘,便笑道:“没事了,那些流匪都已经被扭送官府,你们不用担心。”
几个姑娘顿时松了口气。
看时间差不多,一行人离开白龙寺。
离开白龙寺时,霍姝让丫鬟带了一包白龙寺的苦茶,葛琦脸都皱起来了,“你带它作甚?一点也不好喝,苦得像黄莲,难喝。”
“哪有这么夸张?这是给我外祖母带的,这茶清肺解腻,让她老人家尝尝味道。”霍姝说。
葛琦听罢,便没说什么了。
回到家,霍萍见几个姑娘今儿玩了一天也累了,便让她们回去歇息,晚上不用过来请安,在自己的院子用膳。
这一天,葛季宏忙到掌灯时分还没回来。
霍萍叫丫鬟掌灯,打发前来请安的儿子下去歇息后,坐在灯下给丈夫做春衫。
直到打了二更鼓后,葛季宏才回来。
见他回来,霍萍忙迎上去,问道:“可用膳了?要不要传膳?”
“不忙,我先前在赵家用过了。”葛季宏答道。
霍萍愣了下,不知丈夫怎么会去了赵家,而且这么晚才回来,难不成是为了今日白龙寺混进流匪的事情?霍萍这些年跟着丈夫在外,看的事情也多,自然不是寻常妇人可比,心知有异,不过看他满脸疲惫,倒也不好再问,忙叫人备水,伺候他洗澡。
直到夫妻俩终于就寝后,葛季宏才问道:“今儿在白龙寺,你们没什么事吧?”
霍萍笑了笑,说道:“我们没事,几个孩子虽然吓到了,幸好平安无事。”便将几个孩子在白龙寺后山赏花时遇到的事情和丈夫说了,说完后,问道:“相公,那两个假冒的僧人真的是流匪?”
葛季宏笑了笑,“既然那位认为是,那他们就是。”
那位?
霍萍迟疑了下,问道:“相公,这聂世谨到底是何身份?他来云州城可是有事?”
葛季宏对妻子的问题并不奇怪,这也是他今天特地走赵家一趟的原因。白龙寺后山的事情,赵家长房的三子掺和在里头,惊扰了上山的游客,自然不能轻易地揭过,他是云州知府,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亲自去见了那位聂公子。
葛季宏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世谨是他的字,他本名叫聂屹,是懿宁长公主的长子。”
听到这话,霍萍愣了下,尔后才想起什么,失声道:“是他?不是说他自幼被抱养到皇宫,深得皇上宠爱,规格甚至越过了诸位皇子,一直养在宫里深居简出么?怎地他会在云州城?”
葛季宏忍不住苦笑,低声道:“上头的事情,我们哪里能懂?就装不知道罢。”
聂屹深得皇帝宠爱,身上又有皇帝亲手所书的秘旨,他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就颇有深意,不管他要做什么,都不是他们能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