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志远大惊,急忙喊道:“诗琪你在瞎说什么呢!”他虽然对张爱华将钱拿去赌博心有怨言,但到底是他妈,他只能劝着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再说要怪也是怪李诗琪自己守不住钱,不然还能被他妈拿去?
不料他一着急出来就被自己老娘一掌拍在了沙发上。
张爱华怒道:“你这个不孝子,抠门抠到老娘身上来了!”显然她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的。
林志远连连否认,“妈,都是诗琪『乱』说的,我怎么可能不给你家用啊……”
老林稳稳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烟圈飘着把夏树熏得难受,正想先回房间就被老林给叫住了。
老林虎着脸看她:“诗琪,你去做饭。”
“我昨天去新房子那边搬砖扭了胳膊没办法做饭。”夏树淡定地回道。
老林是个有大男子主义的当家人,在他的观念里厨房是女人才呆的地方,哪里见得惯自己儿子做饭,当下被夏树拒绝很是不悦,倒也没有拉下脸来跟自己儿媳『妇』一般见识,而是又开口吩咐自己婆娘去做饭。
而张爱华则是个欺软怕硬的,自然相信自己的儿子认定是夏树在搞鬼,眼下也不敢驳了老头子的意,对着夏树瞟了几记眼刀子才走去厨房。瞧着厨房竟然没有新买回来的菜,直接噼里啪啦在里头不停歇地骂着,心里却在算计着要怎么找夏树算这笔账!最后到底还是把晚饭给做出来了,当然,没有夏树的份。
没想到开门的瞬间,迎接到的却是一个身材颇瘦,眼角爬着清晰可见的鱼尾纹,额头上留有一片稀疏刘海,看着应该是比她还年轻几岁的中年『妇』女噼里啪啦的一顿骂,直接把夏树骂懵了。
重点是她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也完全不晓得眼下是个什么情况,在中年『妇』女欲闯进门的间隙她才反应过来啪啦一下将门关紧并反锁了。
夏树晃了晃还发沉的脑袋,抬眼见到的却是一片斑驳已经看不出原本白净的墙面,屋子里摆列的家具看着十分陈旧,地上角落里堆了几个箱子和袋子,里头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
她已经有多少年没住过这么杂『乱』的环境了,年轻时候拼搏买的那间六七十平的旧房子都没有这么糟糕,更不用说儿子大学毕业三年后就买下了他们现在住的那套大房子,相比这间房间可谓是天差地别。
这一下,夏树才是真的怔住了,这里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房间!她不过睡了一觉,怎么就跑这里来了?
视线落在床边梳妆台上的一杯水上,她下意识地走了过去,不知为何整条手臂酸胀得很,拿起水杯的手也抖得厉害,她勉强喝了一口打算压压惊,抬眸的顷刻却被梳妆镜中陌生的脸庞,以及脑海里同一时间接收到的记忆震惊得那口水直接喷到了镜面上。
她难道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搭了那什么穿越机?那她跑到这个身体里,这个身体原本的女人又去了哪里?
夏树的手撑在桌上缓和了许久,才抬手往旁边的一包纸巾抽起一张,手中纸巾粗糙的质感让她眉心蹙起。擦过梳妆镜上的水迹,镜中的女人看着三十五六岁一副疲劳过度的模样,可女人实际上才刚满三十岁。
女人的长相一般,脸上还长着好些个斑点,一看就是长期『裸』/『露』在紫外线下的晒斑,散开的头发长到肩上,发际线上可见头皮,生活环境的压力使她掉发严重。身材有些臃肿,一米六的身高一百二十斤的样子,尽管衣着只是朴素,但在夏树看来简直是不修边幅。
这个女人名叫李诗琪,而刚刚还在砸门这会儿已经放弃了的中年『妇』女是李诗琪的婆婆张爱华。李诗琪与丈夫林志远,还有两岁的儿子林可生一家三口与公婆挤在新城的一座老小区的套房内,这套房子是在公公名下的,最近她和丈夫买的房子正在装修。李诗琪就是在昨日下午请假和林志远去新房子那边搬砖给累倒的,正好今天是周日不用上班,才能睡到需要张爱华砸门叫醒。
他们的房子买在二十一层,送货人员将他们买的一批瓷砖送到小区楼下,林志远昨天就事先打电话给李诗琪要她下午请假半天,一起过来将铺客厅地板还有厨房墙壁的瓷砖搬到电梯,再由电梯搬到新房子里面。
李诗琪已经听惯了林志远发号施令,半点不会反驳,下班时间一到,利索地赶去新房子那边,林志远已经买了菜包作为午饭在等着她了。
吃过了包子,两人哼次哼次搬起了重达百斤的瓷砖。为什么不请工人?一个人工就要四百块钱,不单单是为了省钱,李诗琪知道她老公更怕工人将瓷砖给碰坏了。
两人就这样一盒一盒瓷砖一次次往套房里搬,搬了半天,腰酸背痛,手疼得都没力气了,李诗琪还是咬牙坚持着,长久以来的奴『性』让她半点不敢吭声,最后还是林志远自己手臂使不上力气了,实在搬不动才作罢,眼看还剩下一半的瓷砖,只好花两百块钱请了个工人给搬完。
事后,省了两百块钱的林志远还美滋滋地向李诗琪得瑟了一口。可是夫妻两个都没有想过就是这么半天,两人请假扣的工资加起来,以及累瘫了的身体就为了省这两百块钱到底值不值。
从回忆中抽出来的夏树颤着眼角,怪不得手臂平白无故酸痛得厉害,现在手还抖着呢。
这李诗琪过得都是什么鬼日子啊,饶是阅历丰富的夏树光想到这些都要气坏了,年轻了二十九岁对她而言并没有给她带来半点兴奋感。
瞧着身上已经严重起球款式老土的睡衣更是不悦,她走到梳妆台旁边的布衣柜前,老旧的布衣柜仿佛只要用力一扯拉链,裹着衣柜的无纺布就能四分五裂一样。
夏树拉开衣柜,里头两夫妻的衣服少得可怜,她对李诗琪也已经不抱希望。
他们所在的地区在南方,此时正是冬天,南方虽然不下雪,但风大啊,吹到身上冷起来也是不得了。而李诗琪的衣服一直都是两三套换着穿,永远的黑『色』打底裤,『毛』衣和呢子外套,衣柜里的一件粉『色』外套,还有挂在墙上的那件灰『色』外套,这就是李诗琪仅有的两件外套了,一看就知道不足够保暖。
既来之则安之,夏树没有天真的以为再睡一觉就能回到她自己的世界。虽然心里十分不满那什么穿越机把她带到这里来,无法,眼下也只能边走边看了。
夏树嫌弃地换上衣服,平时整装都需要照镜子的她都懒得看一眼此时的形象,视线往门边一双反绒皮短靴看去,鞋子的皮面上已经有几处明显的掉『毛』,这也是李诗琪除了拖鞋现下唯一的一双鞋子了,每次都是等到鞋子穿不动了才着急跑去批发市场买一双。
而这一切都让夏树气笑了,想她一个即将六十岁的老太婆都没李诗琪寒碜,黄脸婆哟不都是自己作的。
夏树穿上鞋子打开门走了出去,小客厅里,张爱华正坐在沙发上接电话,“诶,你再等等我,马上就去……还不是怪我那儿媳『妇』就知道睡懒觉,儿子都不要了……我儿子啊今天跟人家换班挣钱去了……行行,我这就过去……”
而另一边的单人沙发椅上是李诗琪的儿子林可生,此时手里正拿着一只小玩具车往嘴里啃,小手脏得都看得见黑。
夏树的眉头紧紧锁着,看着他俩,没有再走一步。
张爱华挂上电话,看见已经出来的夏树,满脸都是对她的不满,估计是着急出门也就没有多扯皮,丢下一句“自己的儿子自己看好,不要整天想着我们当老人的给你做牛做马!”,然后拿起手包快速关上门走了。
夏树知道张爱华是着急出门去打麻将了,就是李诗琪的公公老林此时也在麻将馆打得不亦乐乎。老林是个有大男子主义的公公,自从退休后又有退休金就被张爱华带着『迷』上了打麻将。老夫妻两个一天不『摸』两把手就痒得厉害。而张爱华的赌资却是从李诗琪和林志远每个月上交的一千五百块家用里抽出来的,不但如此,平日里张爱华将钱赌没了,都要找李诗琪收刮一番,为此李诗琪还经常挨林志远的骂。
李诗琪每个月的工资是四千块钱左右,林志远也差不多五千块钱,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也不过九千块钱,除了给张爱华一千五百块的家用,每个月还要还房贷三千五百块钱。当时他们买房子的首付除了小两口自己存的十万块钱,剩下的十万块首付还有装修房子的十万块钱都是找朋友和亲戚借的,房子已经买了两年,他们每个月省吃俭用就为了先还上这二十万块钱,如今算算也还掉了六七万。
就是在这样紧张的经济条件下,老夫妻两个都从来没有想过要给小两口搭把手,反倒是老两口不找小两口多拿钱,李诗琪都要偷笑了。
撇开这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夏树看着小脏人似的林可生,上前几步就将孩子抱去了同样脏臭的浴室洗簌了一番,惹得林可生哇哇大哭,水溅得夏树一身。
别说夏树见不得孩子脏了,就是她儿媳『妇』陈雪姣都不可能让嘉敬脏成这个样子,嘉敬再小的时候,那些玩具陈雪姣都是要经过消毒才给孩子玩的,不然孩子啃在嘴里细菌得有多少啊,在照顾孩子的细心程度上夏树对陈雪姣还是极为满意的。
不顾林可生的意愿,夏树将他洗干净后又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把刚发的四千块钱工资卡塞进衣兜里。李诗琪连一个像样的包包都没有,家里最多的就是购物用的布袋,夏树便拿了林可生用的『尿』不湿和纸巾装进布袋里,才抱着孩子出门。
现在作为李诗琪,夏树就不能不管她的儿子,可是要她过成李诗琪那个鬼样子,她是忍受不了的,幸好前天周五刚发的工资,李诗琪还没来得及分配。
夏树抱着孩子走去了最近的商场,不得不说年轻了几十岁还是有好处的,最起码有力气多了。虽然抱着孩子使得原本酸痛的手臂更加难受,但也阻挡不了她此刻迫切想要购物的心。
到了商场,直接往服装店里依着她五十九岁老『妇』女的眼光,为李诗琪的身材整了从内到外的两套新衣服,接着又去鞋店里选了一双运动鞋和一双皮鞋。
就这样也只花去了工资卡里的一千块钱,夏树表示还算满意。
难道是穿越机颠簸的后果?
想到这个,夏树平静地接受了穿成男人的身体,拿起刀叉,吃了一口桌上的美食,才和对面表情糟糕的年轻女孩淡定地说道:“周承,我们好像互换了身体?”
“噢,no!”周承大呼一声捂住了脸。
夏树继续吃着美食,她感觉到有些饿。
哪知刚刚还惊呆了模样的周承已经『露』出一脸的兴奋:“天天,这也太新奇了吧,简直不敢相信,我是我老婆,我老婆是我,天啊。”
第41章 站点五(1)()
此为防盗章; 小天使耐心等候一小段时间哦,感谢。
而病房里; 汪云欣大哥夫『妇』正在着手给孩子办理出院手续; 在一旁的医生和护士看着夫妻俩收拾着东西还是建议孩子再留院观察几日,不过被汪云欣的大哥再三拒绝了。
陆昊有些诧异孩子伤得这么严重,这两夫妻竟然只让孩子住在医院一两天就想要带孩子出院?他只好跟着开口劝说。
汪云欣大哥自然不会拂他的面子,在知晓陆昊是来问孩子受伤当天的事情时; 他眼睛一闪; 如同对警察所说,只道汪云欣怎么对自己女儿的好; 他们没看到也不能确定一定是苏瑜做的,但他们还是选择相信妹妹; 如果真是苏瑜打的自己女儿,只希望她能来道歉。
他的说法; 倒是和苏瑜所说在警察局汪云欣大哥的说法一致,陆昊见问不出来什么,就走过去孩子的病床边。
“小朋友; 你好,叔叔想问问你; 你还记得那天是谁将你打成这样的吗?”
床上的小女孩眼睛无神; 看也不看他。
坐在床的另一边,看着很是显老的汪云欣嫂子; 便有些抱歉地说道:“医生说孩子有自闭症。”
“这样啊。”陆昊喃喃道; 在此之前; 医生也有说过这个事情,不过,他想不出来一个正常家庭的孩子怎么会『性』格孤僻还因此换上自闭症。
忽然,他灵机一动,从手机调出苏瑜的照片放在小女孩的眼前,问道:“小朋友,是她打你的吗?”
小女孩还是毫无反应。
陆昊将手机拿回来,再次调出汪云欣的照片,同样将手机放置在小女孩眼前,问道:“那是她打的你?”
陆昊本来没有抱什么希望,没想到小女孩的眼珠子动了动,视线落在手机上的照片,无神的双瞳竟然『露』出恐惧的神情,小小的身躯直往后躲。
这突发状况把陆昊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机,对情绪波动的小女孩感到万分抱歉与内疚。
在一旁见证了所有的汪云欣嫂子脸『色』呈现尴尬和无措,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只是低着头抱着女儿。反倒是站在陆昊身后的汪云欣大哥打哈哈道:“我这闺女啊,经常一惊一乍的不做准。”
此时,陆昊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孩子是最不会说谎的,她以行动说明了,汪云欣拳打脚踢对待侄女应该不是一次两次了,否则孩子不会只见到一张照片就能感觉到惊恐。
最后,陆昊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留下探望孩子的礼品离开了医院。
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出病房,后脚,汪云欣的大哥便打电话给了妹妹。
汪云欣大哥夫『妇』哪里能不知道,女儿时常被妹妹虐待。
可在汪云欣拿出来的金钱面前,重男轻女的汪云欣大哥根本就不会把一个丫头片子放在眼里。
汪云欣嫂子又是个以夫为天的,即使再心疼女儿都只会默默地流眼泪。
而汪云欣确实肯为侄女花钱,典型地在幼小侄女面前实施了什么叫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的策略。
上次也是心血来『潮』想要给侄女买衣服,便不顾孩子的意愿将人带去商场,但是侄女的不配合叫汪云欣阴晴不定的『性』格当场爆发了,才会被同在商场的夏树遇到。
这当中,汪云欣不敢告诉陈别致的原因,就在于陈别致与前夫离婚是因为前夫竟然在外面有了比她女儿还大的一个儿子,也就是现在汪云欣的大哥。
是以,汪云欣自然不想叫她妈知道她与大哥的往来,并且打孩子这种事情,如果叫她妈对她有了不好的看法,可就不太妙了。
坐在车里的陆昊,心情十分复杂,扶着方向盘迟迟没有驱动汽车。
……
夏树打电话给私家侦探,得到跟拍几天的结果都是对陆昊的一致好评:两点一线,外出除了工作的应酬就是陪妈妈,所以实在看不出来会是个出轨的男人,不过倒是间接证明和老婆感情不好。
夏树沉默地挂掉电话。
这一天,陈别致又将夏树辞掉工作的事情拿出来说,让他们趁着这个时间把要孩子重新提上日程。
夜里,陆昊拿着一碗乌黑的汤汁上来,说是陈别致给她调理身体用的,对怀孕有好处。
夏树嫌弃地看了一眼,“我不喝。”
陆昊瞪着她,“那怎么行,这可是妈辛苦准备的。”
“陆昊,你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吗?”
“我怎么会知道?反正是好东西。”
夏树勾起讽刺的唇角。苏瑜的『性』子软,忍得,所以更容易被得寸进尺。
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