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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武昭王是个什么人,他还能不知道?他只等着赶紧做实了生意,这才又紧巴巴的赶到了京里头。
虽说知道锦瑟不会就这么将就着把自己嫁了,但到底背的还是陛下亲赐的婚事,无论如何,也只有叫他这么日日的守着才肯安心。
又说另一边的武昭王,他只是远远地看着纤弱的锦瑟,就觉得心里头一阵一阵的发怵。
美是美矣。但是像这样弱不经风的姑娘,还不够他一跟小手指的呢,光美又能有什么用呢?可是他竟又觉得这个姑娘与其他女子不同,叫他也生不出来什么厌恶。
但这么莫名奇妙的就被赐了婚,倒还是叫武昭王爷很不高兴。
他先前只想着在兵营里头安安分分的训新兵,就能得个一时的安娱,谁成想啊,就这样也能叫陛下给赐了婚。虽然听说了那姑娘是与他相熟的国公家里的表小姐,但也叫他恼怒。
这些年,陛下不是没给他赐过婚。可奈何他声名在外,被赐了婚的那些个姑娘小姐,只听说是要嫁给他做王妃,哪个不是哭闹一番?有一次,竟还真逼得一个大家的小姐扯着白绫自了缢。闹出了人命,那婚事自然是不了了之了,结果还徒叫那家的大人怨恨了皇家,叫陛下不敢再给他赐婚了。哪里能想到,这次又叫崇远侯家的小姐同他做了婚。
他原本想着这位娇小姐也会是一番的哭闹,不肯嫁给他。就仗陛下这些年对崇远侯家的宠爱,这婚事也断然是黄了的。哪想人家那小姐竟也是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受了。直叫武昭王爷觉的侯府里的小姐是个傻的,更不想去娶了。于是他巴巴地从兵营里回来,也好叫这侯府里的小姐知难而退不是。
这才刚进到京中,就有人对他说是瞧见了侯府的小姐,他便赶过来相看了。一抬头,却看见了另一头的徐少爷。
被人发现了的徐少爷倒没个什么羞耻的心,也不闪躲。
他在关外做生意多年,自然是同这个王爷打过交道的,便隔空对他抱了抱拳,可心里却是不痛快。只道武昭王是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窥视了他的锦瑟,想趁他不在盛京中,要来截了他的胡,要抢了他小心护了多年的珍宝去。
他这么想着,却也是冤枉了人家武昭王。
这婚事,是陛下的亲赐,可不是人家苦苦求来的。再说,先前他又没见过锦瑟,都不知道她是方是圆,又何谈的窥视。
武昭王没搭理徐少爷,甩甩镶着金丝的袖子从窗口边退下去,走了。
徐子谦只得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又觉得自己将武昭王爷想的太过不堪了些,可等他再往下瞧的时候,摊子上哪里还有锦瑟的影子。他匆匆下地了楼,到了先前锦瑟瞧过的那个首饰摊子边上。
先前锦瑟没能买了那些首饰,徒叫小贩白白的失了一笔生意。那个看摊的小贩正愁着呢,却见又来了个贵公子,随即又眉开眼笑的招呼了起来。
“公子,这几件可是难得的玉饰,您不瞧瞧?”那小贩说着,从边上就给徐少爷拿了一根只刻了祥云的翠玉簪子,“拿回家送了夫人,定是能叫她欢喜的。”
夫人。
徐子谦只想着他说的这两个字,就觉得自己心里已经欢喜了。
只见他将目光停在摊子上,左右看了看,却只拿了先前锦瑟看过的那对赤色流苏耳坠。
小贩见他只拿了那对只是华美,但并不怎么值钱的耳坠,当下心里就不高兴了。只想着这位穿着华贵的公子,怎么还跟刚才那位小姐一般的眼光,还是说,这京中的公子小姐都变得如此得节俭了?平常,哪个不是只挑最贵的拿了去?
徐子谦拿了那耳坠,叫身后的人付了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又停住了身子,看了那小贩一眼。
那小贩叫他看的心里直发怵,心道,该不会是叫这公子发现他将那对耳坠贵买了与他?还没等着讨饶,就听得徐少爷说道。
“那个簪子也一并拿了给我吧。”
小贩悬着的一颗心立即四平八稳的放了下来,然后欢天喜地给他包簪子去了。
接过了小贩包好的簪子,又叫人给了钱,徐子谦又这才施然离开。
徐大少爷走在街上,手里捏着那两样物件儿,又觉得自己有些轻贱了锦瑟。
自己何时送过她这样便宜的首饰呢。
他原本是想去铺子里给锦瑟买一件首饰的,只因他又给她寻了一件极为难得的汴绣广袖流仙裙,只想着还缺个相配的首饰,可今日他却在街上看上了这个翠玉簪子。
并不奢华,可他却觉得十分相配。
虽然说这般的东西不甚庄重,但他又想着锦瑟也不会在意。只这几年,自己送了她多少的珠宝首饰,其中不乏还有些稀罕的物什,可哪个又叫她真心欢喜了去?
若说叫锦瑟欢喜了的,也恐怕是只有那一件只叫他心里头想着,都能疼的滴出血的物件儿了。
这边,徐少爷不大开心的回了在京中的宅子,那边锦瑟却是和丫头们玩了个尽兴。最后又买了些需要回赠给国公府的礼品,这才和宁嬷嬷领着丫头们回去了。
刚一回到了侯府门口,就瞧见了早前接了她回京的那个贼眉鼠眼的下人。锦瑟听宁嬷嬷说过一次,好似是叫什么贾五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五章()
“小姐呀,可不好再往前走了。”贾五打起胆子,伸手拦了锦瑟的去路。
站在一旁的宁嬷嬷竖起了眉,上前准备再打了他的脸,却叫锦瑟给拦住了。
“不叫我回侯府?”锦瑟与他笑道,言语里却曾不饶人。“今儿,你不给姑娘我说出个门道儿来,就别怪嬷嬷再掌了你的脸,打掉你几颗牙了。”
贾五赶忙给锦瑟赔笑,拿手指了指府里头,辩解道:“倒不是小的要拦了主子的路,只是那里边,现下可是闹腾的紧。只恐哪个不长眼的再伤了姑娘您,那可就是罪过了。这要叫侯爷知道了,还不得剥了奴才们的皮?”
锦瑟跟宁嬷嬷一听,就都来了兴致。
从她到了侯府里,她那个便宜的父亲就都把几个姨娘给送到了庄子里。这些日子,府里头连个胆敢与她挑事儿的都没有,只叫她那些个做了坏水的主意都要烂到心底里去了。
不曾想,今儿个竟然有人闹到了侯府里,就算不叫她出手,也能去看个热闹不是。更何况,有宁嬷嬷跟两个丫头在,哪个敢叫她伤着?
这番想着,锦瑟便脚下一动,身子就进了侯府里头,到前厅去寻了热闹去。
贾五自然不肯叫她去,还想拦了她,却被两个丫头给压住了。等到锦瑟领着宁嬷嬷走远了,这才放开了他,丫头们也都跟上锦瑟走了,只留着贾五还在在后头叫嚷。
见锦瑟走没了影,贾五也叫不出声了,只得与门房说:“你在这里先等着老爷回来,叫我跟过去瞧瞧。”
说罢,他又叫了几个壮实的下人,领着他们一路小跑的就去了前厅。
如今锦瑟可是崇远侯的心头宠,若她今日在侯府里出了个什么闪失,等到崇远侯从宫里头回来,那还不得打断他们手脚?况且,京里头还有国公府这一家子不给人讲道理的。如若真出了事,他们哪里还能有命在。
贾五又想到那日截了马车的裴家公子跟那些个明晃晃的大刀片子,就觉得脖子里一阵发凉,脚上跑的越发的快了。
还没等得贾五领着下人们跑到前厅,锦瑟就跟那个到侯府里头来闹腾的姨娘撞了个满怀。
“我的姑娘呀。”宁嬷嬷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被撞得直摇摇欲坠的锦瑟。
她家的姑娘何曾被人这样冲撞过?
宁嬷嬷想着,反手就给了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姨娘一巴掌。
嬷嬷心里恼怒,下手也重了些,直打得那个姨娘眼冒金星,口里啐出一颗牙来,脸上愣是只出了几个不轻不重的手印。
锦瑟被宁嬷嬷扶着,心里暗笑。
这般打人脸的手段,可是嬷嬷的绝活呀。
只随手的一巴掌,就能打下你一颗牙来,脸上又不会叫你太难堪,就算你是满腹的委屈,也只得和着血水往肚里头咽。
那边,贾五刚追上锦瑟,远远地就瞧见她被姨娘撞了满怀。正心中忐忑,却又看见宁嬷嬷给了那姨娘一巴掌,姨娘怒了目,抬手就要打了锦瑟,直叫后边的贾五拍着腿哀怨。
这怎么还打起来了!
眼看着这个已经失了宠的姨娘,扬手就要打锦瑟,只叫贾五又想到了锦瑟那些要人命的亲戚,哪里还敢再去权衡什么,只得赶紧跑到锦瑟跟前,拿自己挡了姨娘。那一巴掌,可是结结实实的挨在了他自己的脸上。
姨娘见自己这一巴掌被贾五背了去,心中恼怒,不由得对他骂道:“滚!你一个下人,竟然也敢挡了主子去?”
贾五只是捂着脸,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也不与她争辩,只在心里头冷笑着。
今日她敢寻了侯爷心头宠的不痛快,那后果,可得比叫她失宠这点子事情严重的多了。
那个姨娘一巴掌打翻了贾五,倒叫锦瑟不大痛快了。
叫骂归叫骂,你这般动手动脚的可就不好大了。更何况,人家那一巴掌还是替自己扛的,虽说最终也不会落到自己脸上来。
锦瑟天生就是个护短的,于是叫她不依了。
“你是哪里来的东西?竟也敢跑到侯府里头来撒野?”
只这一句,姨娘就被锦瑟堵了嘴。
即使她没见过锦瑟,但自己为谁才失的宠她好歹也是知道的。崇远侯府女眷本来就不多,前些日子又都被侯爷全部遣了出去。如今能在这府里头待着的,用脚趾头想想也是该知道的。
对着锦瑟,她总不好说自己的侯府里的姨娘?那还不得叫她给锦瑟这个正牌的嫡小姐折尽了腰?
“小姐,这位是侯爷的秋姨娘。”贾五动了动嘴皮子,就说出了那个姨娘的名分。
“哦?”锦瑟挑高了眉,犹如看着一个阿猫阿狗一般,语气里也尽是不屑。“原来只是一个姨娘啊。”
秋姨娘气极。
今日她是为了崇远侯而来,可谁知道,她没见着侯爷也就算了,却被一个下人打了脸,这种委屈,她是如何也吃不下的。
也没多想,秋姨娘便厉声叫道:“你是侯府的姑娘不假,可我到底也是你父亲的妾室,你如今这般的辱没与我,岂不是也辱了侯爷?”
是了,虽说她只是个姨娘,但那也是侯爷的姨娘,即便是在侯府嫡女的面前,她也还占着一个“长”字。
“所以,你就敢来冲撞我这个嫡出的小姐了?”锦瑟嗤笑。
她瞧着这个风韵犹存的姨娘,便知道怕是跟了自己那个便宜父亲不少年的。但这些天她也算是明白了,什么姨娘妾室的,搁在崇远侯眼里,那也不过只是个玩意儿罢了。
不过,虽说这些个姨娘们早被崇远侯发配到庄子里去了,但哪个肯甘心就这么失了侯爷的宠?既然今日赶上这个姨娘来侯府里头闹,那叫锦瑟说,可是正合了她的心意。今儿个就给她们来个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日后,看京里的哪个还敢来再与她闹?
锦瑟姑娘要与她们杀鸡儆猴,那也是她不得已而为之呀。毕竟,她这一副看着都病怏怏的身体,可也不好再折腾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六章()
若真再跟妁卿皇姑那一般再去绞尽了脑汁的去算计,就凭着这残破的身子,可怎么都是拖不住的呀。可如今不同了,她有了那几个会武的丫头,才不会再去傻着费那些个损伤阴德的心思。
锦瑟这般想着,索性素手一挥,就叫两个丫头押着她,扬言要将她发卖了去。
只是才说了两句话,就要发卖了侯府里的姨娘。这干净俐落的手段,倒叫贾五跟着其他几下人都侧目,不敢再与她生了别的心思。
果然是国公府家的表小姐,这不讲道理的作风,还真是和国公府无异呢。
丫头们押着秋姨娘就要下去,正好碰上了崇远侯。
那崇远侯刚从宫里出来,就有下人与他说秋姨娘去侯府里闹腾,他唯恐锦瑟被寻了不痛快,心里再怨恨了他。可怜他一路上紧赶慢赶,倒底还是晚来了一步。刚到前厅,就见锦瑟要发卖了这个跟了他半辈子的秋姨娘。
“侯爷,您要给妾身做主啊!”
秋姨娘见着崇远侯,就觉得自己见着了救星,不由得哭喊道,却叫丫头们拿了帕子给堵住了嘴。
崇远侯攒了眉。
倒不是他心疼了这个姨娘,只是这有些不合道理呀。多好听呢,侯府里的嫡小姐发卖了父亲的姨娘,这日后若是被传了出去,锦瑟哪里还有好名声。
崇远侯又瞅了一眼自己那个跟个仙人般的闺女,见她眉眼里尽是含着笑的也瞧着自己。
见这个失而复得了的宝贝疙瘩竟然在冲自己笑,从来没得过好脸色的崇远侯冷不丁的一哆嗦,叫他忽然又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了。
以前他娶这些个姨娘的时候就伤透裴家小姐的心,便想着如今可不好再伤了闺女的心,无可奈何,只得叫她随意去处置了。
见崇远侯不再过问,锦瑟笑的更深了,只与他说道:“如今觉得,您倒还算是个好的。”
瞧瞧,原本锦瑟与他说话都是直呼“你”,而今日才搭上一个秋姨娘,就叫她称了“您”。
崇远侯乐的找不着了北,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再搭上其他的几个姨娘,也好叫锦瑟认了他这个父亲不是。
宁嬷嬷眼见着锦瑟处置了那个不长眼的秋姨娘,就觉得自己全身都舒畅了起来,才一个不留神,就叫崇远侯拉住了锦瑟的手。
“只今日一次,日后可不敢再这样了。这要是叫外头知道,你可怎么办呀。”崇远侯对锦瑟劝道。
可锦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年妁卿皇姑掌了皇家的权,可没少叫外头的人指着鼻子称“妖女”。
她又转了转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对崇远侯说道:“莫非,您是想叫我嫁出去不成?”
崇远侯听罢吓的连连摆手。叫锦瑟嫁出去?他怎么会想呢,他还巴不得多留她几年,才好叫他和自己闺女亲近亲近。
“那不就成了。”锦瑟笑着,挽了他进了前厅,又叫他坐下才说道:“倘若我的名声只这般的就败坏了,哪个还敢来叫我去嫁人?一个没有了名声的姑娘,他们皇家也敢要?”
崇远侯想了一想,觉得也是。那皇家的面子,可才是天大的,陛下又怎会叫他自己损了去。
锦瑟又说道:“况,名声那是个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既然无用,那还要它做什么?我们只管自己快活了,哪里还顾得上别人的说辞呢。”
锦瑟这一番话,直叫的崇远侯听得目瞪口呆。
别人都说他是个只知道阿谀奉承的佞臣,而早些年,他送了家里的姑娘去以女媚上的时候,也就坐实了别人的言词。他自己早就被别人在明里暗里的戳着脊梁骨给骂惯了,只是先前还恐着会叫锦瑟觉得委屈,可如今却冷不丁的听得她的这番话,他竟又觉得自己怕还是还要与她侧目的。
他们江家的姑娘,简直就是雏凤清于老凤声啊。倒是叫他这个早就没了脸皮的大奸臣,也能自叹不如了。
可不是么,当年的妁卿皇姑,什么没见识过?
名声?要让她来说,名声这劳什子的东西,也只能叫她拿来使使罢了。
“说的好!”崇远侯大笑道:“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