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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么说,锦瑟却是笑了。
不管他究竟是不是真心的喜欢了这个孩子,就他的这番心意,就已经够诚恳了。而且,若是嫁给了这么一个对自己千依百顺的男人,想来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更何况,若是嫁给了他,那她自己必定也是要随着他一起回了凉国的。且不说她本就是凉国人,就只他怀里的那个孩子,到日后也是要寻了他的生父的。
只是看着梁轻言怀里的那个孱弱的团子,锦瑟就又忍不住的叹息了起来。
都说这早产的孩子是“七活八不活”,如今这个孩子却是正巧敢在了七月半。若是一直留在她的身边,指不定哪日就要早夭了去。可是即便是早夭,也总该先叫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瞧上一眼。不然,这孩子还就当真是在这世上白走一遭了。
只是才想起来修筠,锦瑟就觉得心里窝火的紧。
她本想着能叫他成为一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他竟然做出了这样小人事来。只是他不认昌平也就算了,可这个孩子却是他们裕王府的子嗣。他不认孩子,难道是想叫裕王府就此断了香火么?
锦瑟越想就越觉得恼火,只是这边还没等他等她平息了心中的怒火,马车就已经停到了崇远侯府的大门口。
梁轻言抱着那个团子先出了马车,随即他又扶了锦瑟下来。而后,两人便肩并着肩的往府里去了。
还在院子里等着宁嬷嬷远远地瞧着这两人肩并肩的回来,她倒也没有太多的诧异。只是又等他们走近了些,这才叫宁嬷嬷看清了梁轻言怀里的那个团子。
先前不是她家姑娘一人出去的么?怎么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抱了这么一个孩子回来?
想着,宁嬷嬷便就又揉了揉眼睛。
见她一脸错愕的表情,锦瑟也只轻声的对她说了一句。
“昌平没了。”
听见自家姑娘这么说,宁嬷嬷顿时便明白了。
昌平公主没了,那想来,这一个也就是她那个还未足月的孩子了。
还不等宁嬷嬷再说些什么,梁轻言就已经将那孩子塞进了她的怀里。
只低头看了一眼这个与裕王有着几分相似的孩子,宁嬷嬷便就眉开眼笑了起来。
当年老天对她家的姑娘不薄,叫她家姑娘死又复生了一次。如今这一次,想来也是裕王的福气。毕竟寻常人家早产的孩子,又有哪个是成活了的?
宁嬷嬷心里高兴着,便就又忍不住的信了起了佛祖来。
一边的梁轻言只是挑着眉头,只等着宁嬷嬷高兴的抱着那个孩子去拜了佛,他便抬脚追着锦瑟往主屋里去了。
只是他才进了房里,就被锦瑟盯了个正着。正当他叫这姑娘给盯的心里发虚的时候,就又听见了这姑娘的问话。
“今日的话,你可是当真的?”锦瑟抬头,只瞧着门口那个人模人样的世子爷,就叫她心里不安。
不是她不信他,只是她才叫吕皇后给退了婚,还正是一个名声狼藉的姑娘。如今她又擅自接手了昌平的这个孩子,只怕到了明日,就又得要叫外人诟病了。
只这般的言论,她倒不怕。怕只怕凉国的那些个死板的宗室容不下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六十三章()
心里想着,锦瑟就觉得当初在昌都的时候,她就不该怕麻烦。若是当年都将他们一并的给先帝陪了葬,如今她还用得着如此的纠结么?
锦瑟只这般的想着,梁轻言却已经走到了她的眼前。
等世子爷将他心爱的姑娘给搂进了怀里,他便忍不住的闷声笑了起来。只是闷笑声过后,他却又是叹了气。
原来,这姑娘还是信不过他的。
“是当真的。”梁轻言抱着怀里的锦瑟,只轻声的说道:“我说的,都是当真的。”
虽说从前他骗了她,可是这话,却是他真心的。
是了,若不是当真想要娶她,他又怎么会力排众议的再来这盛京?更何况,他都不在意那个肉团子了,这姑娘怎么就还是信不过他呢?
梁轻言还幽怨着,被他圈在怀中的锦瑟却是抬起了头。
只见她先是犹豫一会儿,而后又决绝的说道:“既然你是当真的,那就下聘吧。”
冷不丁的听了她的话,梁轻言也是惊诧了一下。
看他僵住了身子,锦瑟也觉得这话唐突了一些。可即便是唐突了,那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谁叫她得将这个孩子送到裕王府呢?
而且,这也不止是为了那个孩子好。她不过只是想要借着这个孩子,去到修筠那边探口风而已。
若是他当真对这孩子无意,那她是说什么都要叫这孩子活下来的。毕竟,他能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这般的冷清,那她也就不再指望着他能娶什么妻,生什么子了。
又过了一会,等梁轻言回过了神,他便就又抱着她欣喜若狂了起来。
好不容易待他平复了下来,他竟是又出门往皇宫里去了。只是这一次,他却不是要去找吕皇后的。
等他到了皇宫,便就一路走到了老皇帝的住处。直到他瞧见了正在老皇帝跟前伺候的侯爷,他这才停住了步子。
也不管侯爷同不同意,他就直接将他自个儿的八字拍在了桌子上。而后又在侯爷惊讶的目光里,世子爷便用桌子上的纸笔写下了锦瑟的生辰八字。等把干透了的白纸收进了怀里,他这才轻轻地拍了拍手。
至于一边那个还没反应过来的崇远侯,却是又被他的后话给惊了个外焦里嫩。
“岳父大人。”待将这一切做的妥当了,梁轻言便对着崇远侯抱来抱拳,只说道:“八字庚帖如今已经在这了,至于聘礼,也只得待会等小婿出了宫,再叫人送到您府上了。”
只听着他那一声“岳父大人”,崇远侯府就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来求娶的是凉国的那个兔崽子么?怎么这才一个宫变一眨眼的事,就又变成了这个清河徐家的公子了?
见崇远侯府如此,梁轻言却是摸了摸脸。等他摸到了那个已经长了些许胡茬的下巴,他这才醒悟了过来。
这几天他一直往盛京赶着,因为麻烦,所以便就没有再带了那张假面。想来是今日在进城的时候太匆忙了些,这才又忘了带上。
只是等他从身上摸出了那张精致的假皮,这下不但是崇远侯府,就连那个病重在床上的老皇帝也震惊了。
只看着这个从清河徐子谦瞬间就变成了凉国世子的男子,老皇帝张嘴便想要叫了人。可是还没等着他出声,就被崇远侯给堵了嘴巴。
手上还堵着老皇帝的嘴,侯爷就忍不住的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张桌子。等看完了桌子上的那张红纸,侯爷的心里就又不禁哀嚎了一声。
不用想,他就已经知道了这是经过了他家贵女的口的。不然,这人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给他换了庚帖。
侯爷想了想,便就觉得这也真是作孽了!
可不是作孽么?如今他才找回来的闺女,就这么一眨眼,就又要变成了别人家的人了。
虽说侯爷面上不疼,可是背地里,却是早就心疼的滴了血。
可即便是他再舍不得,也是不好再说些什么的。毕竟,这是他姑娘订好了的。且又是照顾了他姑娘多年的,自然也比那些个不知道根知底的要好的多。
心里想着,侯爷便就直接上手敲昏了还在挣扎着的老皇帝。
见他如此的忤逆犯上,一边的梁轻言却是挑了挑眉头。而后又见他清了清嗓子,只一脸诧异的对着侯爷大声叫道:“岳父大人,你这是”
还不等他叫完,崇远侯就已经踹了他一脚。
“小兔崽子!”侯爷一边踹着梁轻言,嘴中又一边对着他低声骂道:“叫什么叫?还不赶紧的滚出去!”
先是诓了他家的姑娘不说,现下他又叫得这般的大声,莫不是想要叫他被人发现了,他才肯甘心?
侯爷不悦着,而一边梁轻言则是见未来的岳父动了怒,也只得认命的叫他踹了这一脚。
没法子,谁叫他要娶了人家的贵女。要是再不叫这侯爷好好地泄泄火,只怕是等他走了之后,遭殃的还得是那个躺在床上已经动弹不得的老皇帝。
看着这个正默不作声挨了自己一脚的男子,崇远侯犹豫半天愣是没敢再下第二脚。
毕竟像这等的事情,意思一下也就罢了。若是惹火了这个新女婿,那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他家的姑娘?
侯爷只这般的想着,而后便就叫梁轻言出了宫。
只是侯爷不知道,待他日后想来这一日,每每都是悔青了肠子。若是早知道这个凉国的世子是个惧内的,他就该多踹他几脚才是!
可是现下侯爷却是没有心情想什么以后的,毕竟,他眼前还躺着一个才被他敲昏了的帝王。
又转头看了一眼正越行越远的梁轻言,侯爷也只得轻叹了一声。
当初是他的错,他不但对不起了裴家的姑娘,也对不起他自己的姑娘。只是如今遇上了这样的烂摊子,他也实在是抱怨不得的。
不过这也没法子,谁叫他是个叫天下人都戳着脊梁骨骂过的罪人呢?而现下他要做的这些个事情,也不过只是想要补偿补偿那对母女罢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六十四章()
心里想着,侯爷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帕子出来。
“陛下,恕微臣得罪了。”侯爷只小声的说着,便就捏着手里的帕子捂上了老皇帝的口鼻。
如今梁轻言的身份已经叫这个皇帝看破了,而按着他的性子,也是定然不会这么轻易罢手的。
毕竟,这个老皇帝最厌恨的,就是别人骗了他。
而今日的事,就算不为了他这个刚出炉的女婿着想,他也得为自家的姑娘考虑。
眼见着老皇帝断了气,崇远侯这才不紧不慢的收了手。待他又将那方帕子塞回了袖子里,这才对着门外喊了一嗓子。
等外边的宫人与那几个股肱之臣都进来了,侯爷便直接对着秦太傅悲声说道:“太傅,陛下他殡天了。”
听了侯爷的话,秦太傅先是狐疑的瞧了他一眼,而后待他又上前探了老皇帝的鼻息,他这才算是信了。
皇帝殡天,可是秦太傅非但没有痛哭,反而却是挥了挥了手。
“散了吧。”秦太傅挥着手,便对着后边的那几个大臣说道:“再去个人先跑一趟凤仪宫,至于其他人没事的也就都散了吧!”
听着秦太傅在老皇帝的跟前说着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那几个大臣也是面面相觑了。
就这么散了?难道接下来不该是国殇举国哀痛的日子吗?这怎么能就这么散了呢?更合况,这也不合规矩啊。
看遍古今,有那个帝王的驾崩,是这般悄无声息的?
见那几个大臣还愣着,秦太傅却是敲起了手里的拐杖。“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敲钟?”
国殇国殇,不去敲了正殿外的钟,又怎么能知会了这南越的百姓?
被秦太傅敲打了的大臣当即便反应了过来,只见他们先是规规矩矩的给老皇帝扣了一个头,而后便都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等人都出去,秦太傅又是看了崇远侯一眼。还不等侯爷说些什么,秦太傅便也随着那几个大臣出去了。
宫外的大街上,梁轻言只听着外边传来的那一声声钟响,就叫他忍不住的跳了脚。
他这前脚刚走,这老皇帝后脚就能殡了天?想也不用想,定然就是他那个未来的岳父又做了什么好事!
这要只是个寻常的人,他死了也就死了。只是,这可是皇帝驾崩!而且就近日,不论是什么喜事,也都要一切从简的。
只是他好不容易才哄到手的媳妇,还没等着给她一个盛世的婚礼,这就要一切从简了?
世子爷不能接受,可他却也是没有办法。毕竟老皇帝死都死了,他也总不能假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等他一路回了侯府,而后又叫季岳将一箱箱的聘礼抬进了锦瑟的院子。
而才带着那个团子拜完了佛的宁嬷嬷一出门,就瞧见了院子里摆满了红箱子。
只瞧着那些上了八道红漆又绑了红绸的箱子,宁嬷嬷当下便明白了。
原来这位,是来下聘礼来了。
可宁嬷嬷又想了想,便觉得这里边又变了味儿。
不是说凉国的世子么?这怎么一眨眼,就又换了人呢?
宁嬷嬷先是疑惑着,可等她看清了那些个来送聘礼的人,却是惊讶的险些丢了怀里团子。
这可不就是前些时候凉国的那些迎亲的人么?
可虽说是心里惊骇着,但宁嬷嬷到底也还是个本分的下人。只见她又搂紧了裕王府的小世子,而后便默不作声的去寻了锦瑟。
等她到了房里,随后便将外边的事说个了自家姑娘听。
看着宁嬷嬷如此惊诧的模样,锦瑟却只是勾了勾嘴角,只对她说道:“嬷嬷,不论他是清河的徐子谦也好,还是梁王府的世子也罢。而我,也都是要嫁了他的。”
听了锦瑟的这番话,宁嬷嬷却又是默了。
倒也不是她太守旧,只是这两人的辈分却是在这里摆着的。不说破还好,若是一旦叫人知道了,那还能得了?
宁嬷嬷刚想要再劝些什么,可是抬头瞧着自家姑娘这般的模样,也实在是叫她不好开口了。
又这么沉默了一会,直到梁轻言走了进来,宁嬷嬷这才又抱着怀里的团子出去了。
梁轻言只看了看宁嬷嬷那副不善的神情,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等他再回了头,就又是一脸讨好的去哄姑娘去了。
而后一连几日,世子爷都在往侯府里边跑着。至于身为侯府主人崇远侯,则是被吕皇后留在了皇宫。倒不是因为他叫人查出来了,只是身为老皇帝生前最亲近的大臣,他总得是要留下操持大局的。
而且就依着吕皇后现在的心情,即便的发现了什么,她也断然不会说出来的。因为现下她正帮武昭王筹划着登基的事宜,哪里还能分出一个心来管了这种事?更何况,也只有皇帝殡了天,武昭王才好做了新帝不是?
这边吕皇后忙不迭的给武昭王谋划着,那边还尚在京中的六皇子倒也是不知道听了谁的话。不论是先前四皇子的谋反,还是现下老皇帝的殡天,他都是老老实实的窝在他的府邸。即便是吊唁,也都是叫六皇子妃代替了的。
又等先帝下了葬,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没过两日,朝前大部分的官员竟全倒向了武昭王那一边。
不过想想也就是了,如今朝中又吕皇后把持着。而先帝也是,直到死,也没能留下一个遗诏。所以在百官的拥护下,武昭王也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登上了帝位。
又约莫过了一个月,等着那个早产的小团子又长结实了些,锦瑟便也就带着他,就这么跟着梁轻言回了凉国。
只是按着世子爷的意思,本来是想要在盛京里先大办一场的。毕竟,谁叫世子爷最不缺就是钱呢。可是又迫于先帝才殡了天,又不好这么热闹。所以世子爷便想了这么一个折中的法子。
那就是先回了凉国,而后再补上一个大婚。
而乍一听了他这个法子的崇远侯也觉得可行,于是在岳父大人的应允下,世子爷便带了自己心爱的姑娘还有那个叫他觉得碍眼的团子,就这么一路招摇的出发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六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