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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朕要不先查过,岂能什么人都随随便便让进宫,又怎么可能让他替朕炼丹。”赵孟对自己命还是很在意的。
“秦观主炼丹的名头我以前也听说过,只是没大在意,想必应该也不错,对了,他炼的丹什么样,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道家炼的丹呢,他炼好了,你弄个给我瞅瞅。”田仲故作很感兴趣的说。
赵孟知道田仲一向好奇心过剩,也没奇怪,对旁边一个小太监说:“去,把昨日秦观主送的那枚补气丸拿来。”
小太监匆匆下去,过了一会,捧着一个玉盒进来。
“就是这个,秦观主昨日才炼好,试药的人还没试完,所以朕还没有服,等试药的人试完了,要真有效,朕送你几颗。”赵孟拿过玉盒,放在田仲面前,大方的说。
“要真有效我就厚着脸皮找你讨几颗,”田仲随口说道,拿起玉盒打开。
“呀,”田仲惊叹一下,“这丹药好漂亮!”
碧玉的盒子中,一颗通红圆润的丹药静静躺在里面,好似一颗红色的明珠。
田仲伸手拿出来,看了看,对赵孟笑道:“这东西你不说是丹药,我还以为是顶级的红玛瑙珠呢!”
“怎么样,秦观主炼制的品相不错吧!”赵孟也有些得意。
田仲举着丹药对着向光处看了看,好奇的问道:“这丹药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还挺好看。”
“听秦观主说里面有上百味药材,还有一些道家秘药,很是珍贵。”赵孟说道。
“真的,”田仲兴趣大增,拿着丹药对赵孟说,“这丹药不透光,看不到里面,咱们要不要敲开一个看看。”
“敲开?”赵孟嘴角抽了抽,对田仲奇特的想法很是无语,丹药是吃的,怎么到田仲手里就成玩的了。
“敲一个嘛,反正秦观主还能炼,一个丹药又不是什么贵重玩意。”田仲盯着丹药,兴致勃勃的想敲开玩玩。
赵孟知道田仲只要对什么好奇就一定会弄弄,无奈的说:“你要想敲就敲吧!”
田仲手一用力,丹药“啪”的一下裂开。
赵孟也有些好奇,伸头去看。
只见丹药红色外壳裂开,里面都是些红色的粉末,看着倒没什么奇怪的。
“原来就是粉末啊!”田仲有些失望。
赵孟好笑,“这就一丹药,里面不是粉末是什么,难道里面还能塞别的东西。”
“这倒也是,天天听人家说炼丹多神秘,还以为多神奇的,其实和药丸子也没两样么!”田仲把碎的丹药放回玉盒,拿出帕子擦了擦手。
“丹药,药丸不都药做的么,也就炼制的手法不一样罢了。”赵孟随口说道。
“对了,炼制手法,你说丹药被传的这么神,会不会炼制手法很奇特啊!”田仲又来了兴趣。
“这个自然,朕看制药丸只用团,炼丹的却用丹炉,想必炼丹有特殊法子吧!”赵孟有些不大确定的说。
“我以前只见过太医搓药丸,还没见过炼丹的,对了,你现在宫里不是有么,咱们去看看!”田仲提议道。
“朕折子还没处理完了。”赵孟指了指御案上堆成一堆的折子。
“看什么折子,你不是看折子烦么,正好陪我去转转,又不差这一个时辰。”田仲扯着赵孟。
赵孟一想也是,就起身打算带田仲去看看。
“等等,咱们换身衣裳再去。”田仲突然说道。
“换衣裳干嘛,这是朕的皇宫?”赵孟不解道。
“我听说炼丹是道家绝密,咱们是去看人家机密,当然偷偷的才好玩。”田仲笑道。
“朕是皇帝,他们难道还敢瞒朕,”赵孟看着田仲,突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打什么坏主意?”
“没没,就是去玩玩,你也不想你去被那些大臣知道,然后他们又上一桌子折子吧!”田仲坏笑道。
赵孟虽然知道田仲没安好心,不过觉得田仲说的也有道理,就等李安端着茶点回来后,让李安找了两身侍卫服,两人换上,然后朝皇宫外院的道观走去。
“两位是?”门口的道童拦住田仲和赵孟。
田仲拿出一个令牌,给道童看了一眼,“奉李总管之命,找秦观主问一下丹药炼制进度。”
道童是秦观主从外面带进来,一听田仲和赵孟是大太监李安的人,不敢阻拦,忙说:“观主正在内室炼丹,只怕不敢让两位官爷进去打扰。”
“原来秦观主正在炼丹,那确实不能打扰,不过我等奉命而来,要是直接这样回去,难免会被责备,这样吧,小道爷,你带我二人看看,和我们二位大体说说,我们也好回去回李总管。”田仲和颜悦色的说。
小道童觉得田仲说的有理,就对二人请道:“这个简单,二位随我来。”
两人于是跟着小道童进去。
“二位想要看什么?”小道童带着田仲赵孟进了道观,问道。
“先去看看炼丹用的药材吧,李总管特地问药材够不够,我们看看,你们有缺的我们也好让李总管添置。”田仲说道。
“正好观主说有几味药不够,你们随我来。”小道童一听给送药,就带着两人穿过回廊,朝放药的库房走去。
“嘎——吱”小道童推开库房的门,走进去。
两人跟着走进去,就见一个挺宽敞的库房,被各类药材堆满,其中有几个药童在挑拣或磨制药材。
“这药房倒不小。”田仲四处看了看,等看到一处时,顿时一喜。
“算不上大,我们青云观药库才算大呢,太医署的药库更大。”小道童平日跟着秦观主抓药炼丹,也算见多识广。
“这是什么?”田仲随手指了一种药材。
“这是当归,有活血化瘀之效。”小道童随口说道。
“这个就是当归啊!”田仲放下,又指着旁边一盆颗粒状的东西,“这是什么?”
“这是灵脂米。”
“怎么这么像老鼠屎啊!”田仲皱了皱眉。
“呃,这个怎么会是老鼠屎呢,只是有些像而已。”小道童被田仲说的有些尴尬。
“那这个是怎么长出来的?”
“这个其实不是长出来的,是一种鸟的屎。”
“那还不是屎么!”田仲有些嫌弃。
小道童一愣,挠挠头,“这么说自然也不算错。”
“这东西不会也用来炼丹吧?”田仲问道。
“当然是用来炼丹的,这屋里药材都是用来炼丹的。”小道童很实诚的说。
赵孟在后面听着突然脸黑了。
丹药事结()
田仲看着赵孟的脸色;心里暗笑;又故意接着问夜明砂车河紫等几种药材;果然;赵孟的脸色又是难看了几分。
“你是故意的!”赵孟和田仲从道观出来;赵孟一把扯住田仲。
“当然是故意的;要不拉你来干什么。”田仲理直气壮的说。
“你!”赵孟气结。
“好了好了;别生气,这次是我不对,走;我带你出宫去吃好东西补偿你一下。”田仲反手揽过赵孟,哥俩好的说道。
赵孟松开手,没好气的说:“都快被你恶心死了;还吃东西。”
“你不是还没吃么;有什么好恶心的。其实你该感谢我,我要不告诉你;等你吃了丹药后哪天不小心知道了;岂不是更恶心。”田仲笑着说。
“那还真多谢了!”赵孟斜了田仲一眼。
田仲笑着拉赵孟朝宫外走去。
两人出了宫;田仲带着赵孟去了一家百年老字号的酒肆;要了个雅间;喝起酒来。
“朕倒没想到他夸的天花乱坠的丹药居然是用这些东西炼的。”赵孟喝了一口酒,有些郁闷的说。
“那你当是什么炼的?”田仲笑着反问道。
赵孟不吭声了。
“道家讲究天人合一;觉得人和动物身上许多东西才是精华,所以炼丹时自然以这些东西为主;你想想人和动物身上能有什么东西。”田仲打趣道。
“行了;你别说了,你再说朕连饭都吃不下去了。”赵孟脸色有些难看,显然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哈哈,喝酒喝酒,不说了。”田仲给赵孟倒上酒。
赵孟喝了一杯,这才好些。
“这次是谁请你做的说客?”赵孟想到自己被田仲恶心了这一下,有些迁怒。
田仲端着杯子,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朝中这两天谁去我家,我不信你不知道。”
“老钱那混蛋!”赵孟骂道。
田仲放下杯子,“虽然是他告诉我的,不过去找你是我自己的主意,赵孟,有些事容不得侥幸。”
赵孟沉默了下来。
“我知道你自然没有沉迷方术的念头,甚至连那些信都不信,可有些东西,一旦沾上,就可能越陷越深。历朝历代皇帝有几个真信鬼神,又有几个信方术,可一旦沾了丹药,慢慢的都会性情大变,最后沉迷其中,这不得不令人警觉啊!”
赵孟一震。
“很多事,看着无害,不一定真的无害,就像那丹药,虽然有人试药,也没问题,甚至吃了还很舒服,可谁就能保证真的无害?”田仲凑近赵孟,“你不妨回去查查史书和宫中密档,看看那些服食丹药的帝王最后都是个什么结局。”
“朕回去会看。”赵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其实不用回去看,他也早已知道那些帝王的结局。
田仲知道赵孟爱面子,也不戳穿,端起酒壶又给他倒上。
“你也不用太在意身体,你我都是快三十的人了,身子不比那小壮小伙子是自然的事,再说不过是累的快点容易乏而已,多休息少操心比什么都强。”田仲劝道。
“怎么可能多休息少操心,你说的轻巧,朕又不能像你,直接搁挑子。”赵孟苦笑。
“不是还有太子和朝中那些大臣么,多使唤使唤不就行了。”田仲轻松的说。
“哪有这么容易。”赵孟摇摇头,不过心里倒有些认可田仲说的话,打算回去给儿子和手下加加担子。
“其实要说养生,还是食补最好,这个见效虽慢,可更滋补,你以前素来不注重吃食,御膳房那些御厨天天上只上御膳其实也有些糟蹋了,你倒不如让他们研究研究。”
“你当朕和你似的!”赵孟顿时乐了。
“真是好心当个驴肝肺,吃的好才能身子好,你磕丹药吃补品为的什么,还不是补身子么,既然这样,干嘛不直接吃饭补。”
赵孟想了想,觉得田仲说的也有道理,“这倒也是,那朕回去让李安去御膳房吩咐一下。”
“记得等研究出来食谱让李安送我府上一份。”田仲不客气的说。
“你这家伙,原来在这等着!”
晚上
田仲回到家,赵瑶正在床上陪儿子玩,看田仲进来,笑道:“回来了,怎么样?”
田仲走到床边坐下,把下午的事给赵瑶说了一遍。
赵瑶听完顿时笑了,“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坏,你弄这一出,以后可叫我哥怎么吃药。”
田仲也笑了,“那可没办法,丹药这东西,越吃越上瘾,现在恶心些,总比以后沉迷的好。”
“其实以我哥的性子,也只是想吃几颗养养身子,倒未必会沉迷这个,毕竟我哥又不是不知道沉迷方术的坏处。”赵瑶觉得田仲有些担忧太过。
“你想的太简单了,等到真的不知不觉陷进去,哪怕明知到不妥,只怕到时也晚了。”
田仲想起了前世史书上记载的唐太宗,当初唐太宗对汉武帝沉迷于方术丹药简直嗤之以鼻,甚至还特地做诗讽刺,结果等晚年呢,因为身体不适,在吃过几次丹药后,却也陷进去了。由此可见,丹药这东西,无论信不信,真的是不能沾。
赵瑶看田仲说的这么严肃,不由也重视起来,说道:“那下次我进宫给母后说一声,让她心中有数。”
“这倒不用,有今天这么一出,你哥是绝对吃不下那丹药的。”田仲和赵孟一起长大,素来知道赵孟那家伙干净的要命。
赵瑶也想起他哥那毛病,不由捂嘴偷笑,“我哥今下午肯定被你气死了。”
“没事,气完他我特地又请他吃了一顿,把他哄好了。”田仲丝毫不在意道。
“你还真是”赵瑶摇摇头,简直不知道说田仲什么好了。
过了两日,赵孟果然找了个借口把青云观观主送了回去,从此再不提丹药的事了。
青衣少年()
信武侯府
田仲和赵瑶正在屋里说着闲话;大宫女银月从外面走来;轻声禀报道:
“殿下;绣房送来您和侯爷还有小世子的秋衣。”
“让她们进来。”赵瑶随口说道。
“是。”银月出去;领着几个捧着衣裳的绣女进来。
“奴婢见过殿下、侯爷;殿下、侯爷安。”领头的宫女行礼道。
“免了;今年怎么送来的这么早?”赵瑶手里轻摇着宫扇问道。
“回殿下;今儿已经立秋了,往年也是这日子,只是今年热了些。”宫女小心回道。
“居然已经立秋了;”赵瑶恍然,她天天一心在孩子身上,居然都没注意到秋天了。
“殿下、侯爷;还请试衣。”领头的宫女让端着的衣裳的绣女上前。
赵瑶和田仲两人起身;让宫女伺候着试了衣裳。
试完衣裳,赵瑶又仔细看起儿子的秋衣。
“咦;这肚兜做的不错!”
赵瑶拿起儿子的小肚兜;看着上面针脚细密;凡是是线头都藏了起来;显然是用了心思;不由赞了一句。
领头的宫女看到赵瑶高兴,忙说道:“这是张绣女做的;张绣女最善做小儿的衣裳,她说天凉了;孩子容易冰着肚子;所以特地做了肚兜,还加厚了一层。”
“是个有心的,银月,赏。”赵瑶把肚兜放回去。
领头的宫女大喜,“奴婢代张绣女谢谢殿下。”
银月让几个管衣物的宫女收了衣裳,然后领几个绣女下去。
“想不到这一眨眼就快到秋天了,过的还真快。”赵瑶靠着田仲。
“终于把夏天熬过去了,等过几日秋老虎过了,想必就凉快,夫人要不要陪为夫出去逛逛?”田仲揽着赵瑶,提议道。
赵瑶眼睛一亮,“好啊,这些日子太热都只能呆在家里,确实好久不出去了。”
不过又有些犹豫,“那瑞儿怎么办?”
“自然是带着,过几天秋高气爽了,正好带他出去透透气。”
“可外面人多手杂,瑞儿会不会太小了。”赵瑶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个你不用担心,咱们可以选些清静人少的地方,实在不行也可以去我城外的庄子走走。”
“那就去庄子吧,正好我也有两个庄子。”赵瑶虽然更想去别的地方玩,可想到孩子,还是觉得去庄子比较稳妥。
“行,那过几日凉快了,咱们就挑个庄子去住些日子,散散心。”田仲应承下来。
几日后
随着一场大雨,天凉快了下来。
田仲和赵瑶想要出去玩的心思顿时活了起来,两人商量了一下,挑了个庄子,就带着儿子和一众下人去了。
“这就是你的庄子?”赵瑶从马车里下来,看着眼前空旷的原野,心情大好。
“怎么样,还不错吧,”田仲抱着儿子从车上下来,“这个庄子虽然是几个庄子中最小的,可是却离城最近,里面有果园和菜园,比那些只种庄稼的庄子好看多了。”
“确实不错,还是你考虑的周全。”赵瑶看着里面一眼就可以看到的果园和果园中的果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