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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慌忙理了理头发迎了出去,方丈却说要搜房。萧氏登时怒火中烧。
“这位施主,老衲想来也和您说的很清楚了。本寺的镇寺之宝就在方才被人偷走,有人看见偷书的人就是奔着聆听院而来,老衲这才带着师弟和弟子过来。还请施主行个方便,不要让老衲为难。无论是否搜得出来,今日的事老衲保证不会让聆听院以外的人知道,”丢的是方丈呕心沥血编写的《心悟》,岂是萧氏说不让搜就不搜了的,方丈今日志在必得。
“恐怕您还不知道,我们太太如今可是太子府的亲家,怎么会和贵寺失窃扯上干系。您可别一时听信谣言,错了主意。”罗妈妈站在萧氏身后,强行稳定了心神,颇带威胁意味的说道。
方丈看也没有看罗妈妈一眼,只对萧氏说:“施主还是行个方便吧。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他何尝不知道住在聆听院里的女眷是太子府最受太子宠爱的钰良娣的母亲,钰良娣如今怀着太子府的第一个孩子,将来的地位不可估量。要不是沈云磬那小子斩钉截铁的说看见人朝着聆听院去了,他怎么会来触萧氏的霉头。
那本书自己花了半辈子心血,不找到他绝不会罢休。
萧氏冷哼一声,“看来您不仅不买穆府的帐,连太子府也不放在眼里,今日是非搜不可了?”
“施主严重了。”方丈十指合一,念了声阿弥陀佛,“施主还是配合一下吧。”萧氏越是不让搜,方丈心里疑心就越重。
玲珑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萧氏身后,在方丈话音落了后,低声说道:“太太,还是让方丈瞧一瞧吧,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瞧过了自然也就走了,何必在这里和他们费口舌。”
萧氏讶异的回头,神色复杂的看向玲珑。
“放屁!”罗妈妈瞪了玲珑一眼,怒道:“太太住的屋子岂是说搜就搜的,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你眼里还有没有太太。”被方丈无视,罗妈妈一肚子火,正好朝玲珑发去,“坏了心的小蹄子,你是想看太太的笑话吗?”说着,就要抬手打玲珑。
玲珑头一偏,躲开罗妈妈扑面而来的手,“我只是觉得行的正坐得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再说,我好歹也是府里的小姐,您这样和我说话,眼里还有太太吗?”反问罗妈妈。
当着大佛寺众僧,罗妈妈气的牙痒痒,心里暗骂玲珑,等回去收拾她。
“好了,不要说了。你是想要激我吗?你不会得逞的。”萧氏狠狠瞪了玲珑一眼,转头直视方丈,“你去搜好了,我看你能搜出什么名堂来。最好是搜出来,不然没有一个合适的交代,今日谁也别离开这里。”
玲珑微微挑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太太!”见萧氏松口,罗妈妈急着阻止,“您不能糊涂。”这不仅仅干系到穆府的脸面,甚至也会波及到玲钰在太子府的脸面。玲钰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可舍不得玲钰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遭人诟病。
“我自有分寸。”萧氏拍了怕罗妈妈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我们没有做过,为什么要害怕。”这句话是对方丈说道,眼睛却是看着玲珑。
方丈摆了下手,四个大弟子进了萧氏的房间。一会功夫,四人出来,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本书,正是方丈要找的《心悟》。
萧氏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把书交给方丈,脸色阚白。
“这是什么?这怎么可能从我们太太房里找出来,一定是你们栽赃陷害。”罗妈妈急的差点跳起来,指着方丈的鼻子质问,“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们太太。”她容不得人对萧氏不利。
方丈饶是再好的脾气,被罗妈妈一个下人这样指着鼻子问,心里也窜起了火,“施主还请自重。现在书已经找回,老衲也不说什么了。”萧氏毕竟是太子宠妾的嫡母,只要书拿回来就好。
这是什么意思,是他不与她计较的意思吗?萧氏羞愤难耐,脸色涨的通红,上前一步拦住方丈,“您还是把话说清楚。”
方丈皱眉看着萧氏,神色间已经颇为不悦,老衲就不计较了你还折腾什么,“施主什么意思?”
“这书不是我们拿的,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出现?”羞愤难当,萧氏的声音明显的颤抖。
方丈懒得理会她胡搅蛮缠,“施主还是让老衲走吧,成千上万的香客因为这本书还在前院被关着,难道您要让他们也知道了吗?书怎么到这里的老衲已经不想追究,如今书已经找到,施主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完,方丈带着师弟和弟子佛袖而去。留萧氏立在原地,愤怒的嗷一声晕了过去。罗妈妈应声赶紧去扶萧氏。
玲珑瞥了萧氏一眼,朝休憩室走去。见玲珑过来,玲蓉赶紧转身回到床上躺下。电火石花间,她觉得有什么从脑袋里飘过,却没有抓住。
萧氏回到休憩室,躺了良久,才缓过神醒了过来。
今日的事实在是蹊跷的很。分明送走保宁候夫人后是要打算吃午饭的,怎么感觉并没有吃饭就睡了过去,可是醒来后饭菜又是被动过的。还有那本书,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的房间里。方丈眼中的轻视让她无法忍受,她更不能忍受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
见萧氏要挣扎着起来,罗妈妈赶紧过去,“太太,您要什么,奴婢给您拿。”
萧氏摇头,挣扎着坐起来,“我要去见方丈,我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的算了,以后怎么做人玲钰在太子府怎么做人。”坚定地说。
这也正是罗妈妈心中所想。罗妈妈迅速的帮萧氏梳了头,扶她去方丈的住所。方丈住的院子距离聆听院颇远,虽说是秋天了,天气不那么热。可是秋天的太阳晒起人来毫不含糊,比夏天更甚。萧氏一路走过去,晒得浑身难受。
好容易走到,方丈却是闭门不见。萧氏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气的五脏六腑都要燃烧起来,眼泪刷刷的往下落。
罗妈妈心疼的看着萧氏,忍不住也跟着哭。后悔当时没有劝慰她,反倒是带着她来受这和尚的屈辱。若是当时劝上一句,说不定她就不来了。“都怪玲蓉那死丫头,今日若不是她的婚事,哪里就能有这么多是非事。”
罗妈妈这样一说,萧氏登时也觉得今日之事皆因玲蓉而起,此时恨不得将玲蓉抽筋扒皮,以泄羞愤。
难道这件事就这样不清不楚的让自己背这黑锅了吗?一想到这个,萧氏心里就难受的像是有几百只虫子在啃噬,这一辈子恐怕都难以释怀。好在方丈答应,这件事绝不会传出聆听院以外的地方,出家人不打诳语,方丈应该能说到做到。如此想着,萧氏心下稍稍好受了一些。
再也无心上平安香,回到聆听院,匆匆收拾了一番,打道回府。只是萧氏看玲蓉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针。
等你嫁到保宁候府,有你好
萧氏决定明日就去保宁候府拜访保宁候夫人,顺便在保宁候庶长子的妾室们面前给玲蓉上些眼药。何必要自己亲自动手,有的是人想要收拾她呢!
只是,还没有等到天黑,保宁候府的嬷嬷就来登门拜访。萧氏以为是来商讨婚事的,赶紧把人请了进来。
看衣着,萧氏知道来的是保宁候府的三等嬷嬷,心里颇有些不痛快。
那嬷嬷进门就说,我们侯夫人说了,贵府的二小姐和我们府上大爷的八字不合,这婚事就算了。看萧氏的眼神也怪怪的。
萧氏气的咬牙,质问嬷嬷:“你们夫人还没有拿到我们家二小姐的八字,怎么就知道八字不合。”
嬷嬷笑道:“奴婢只是来传话的,太太就不要为难奴婢了。”
萧氏气结,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喘上气来,挥挥手示意送客。嬷嬷一走,便心神疲惫的靠在背后的靠枕上。脸色拉簧,动也不想动。
照影笑嘻嘻的打起帘子进来,搓了搓手,“哎呀!这才秋天,晚上就这样冷了,要到冬天可怎么办。”
紫月递给她一杯热茶,“让你打听的消息打听的怎么样了?”
照影将热茶一饮而尽,对紫月说道:“保宁候夫人说咱们二小姐和他们府上少爷八字不合,这婚事就算了。”
玲珑悬了一天的心,终于安稳下来。让照影把话递给玲蓉,自己安心做起针线来。
也不知道沈云磬能不能请得动蒋氏她明日就来说媒。(。)
第一百零九章 说媒()
蒋氏来了,最好是能绕过萧氏,直接见到老太太。老太太一定满意玲蓉和季家的婚事,这样,即便是萧氏从中作梗,也是强弩之末了。玲珑一边做针线一边思量着明日如何让蒋氏避开萧氏。
从大佛寺出来,沈云磬故意让砚墨把大佛寺的消息透漏给保宁候府的门房,果然,保宁候夫人很快就得了信儿,不愿意和萧氏结亲家。
沈云磬带着季炳谦到李府的时候,恰好赶上他们刚刚吃罢晚饭。李乾郜扶着乔氏回房歇着,单留蒋氏带着颜瑛和喆瑛、沈心怡陪佟老太君说话。敏哥儿和铮哥儿则去晚读了。
沈心怡看见哥哥来了,高兴的跑过去,挽着哥哥的胳膊说道:“怎么今日来的这样晚!”
沈云磬笑着摸摸妹妹的头发,温柔的说道:“去给你买礼物呀。”说着砚墨将一件雪白色的大氅拿给沈心怡。
是雪狐的绒毛制成的。沈心怡开心的松开挽着哥哥胳膊的手,将大氅接过来,捧在胸前,埋头用脸去蹭大氅柔软的绒毛,“好舒服呀。”
“过几天中秋赏月披上。”沈云磬说着,招呼喆瑛和颜瑛,“也有你们的。”
喆瑛早就羡慕的望着沈心怡手里雪白的大氅,心想等一会回到房里,一定要美美的试一试,然后求哥哥他也给自己买一件。听到沈云磬说自己也有份,顿时高兴地跳了起来,接过大氅,揽着沈心怡的肩膀,“啪、啪”在她脸上亲了两下,“我就说今天左眼皮怎么一直跳,原来有这样的好事等着我呢。心怡,你真是我的幸运星。”说完,开心的仰脸朝沈云磬说道:“多谢沈大哥。”
颜瑛就要稳重的多,安静的接过大氅,朝沈云磬谢了谢,将大氅交给佟老太君看。
佟老太君摩挲着大氅柔软细密的毛,知道这样不含一根杂色的雪狐毛大氅价值不菲。“又乱花钱。”嗔怪道。
沈云磬笑着说道:“这可不是我花的银子,”然后朝季炳谦努努嘴说:“他要贿赂我,非要给我买,我想着,既然如此,不如做个借花献佛,给几个妹妹一人买一件。”
季炳谦涨红着脸,挠挠头,“快过中秋了,夜里赏月风寒露重,正好能用得上。”
蒋氏笑着对季炳谦说:“说吧,你有什么事。”笑容里全是长辈对晚辈的溺爱。
被蒋氏揭穿,季炳谦的脸就更红了,喆瑛捂嘴笑话他道:“季大哥的脸红的猪肝都甘拜下风。中秋赏月不用挂红灯笼了,直接把季大哥请来就是了。”
佟老太君笑着骂喆瑛不要胡说,喆瑛朝佟老太君吐吐舌头眨眼笑。
“我是想求您,明儿一早就去穆府吧。”憋了半天,季炳谦终于将这句话说出来,顿时感觉全身都松懈下来了,期待的看向蒋氏。
先前季炳谦的母亲来,亲自说好了八月初四去说媒,怎么突然这样着急,要改成明天了呢,“怎么这么突然?”蒋氏疑惑的问季炳谦。
沈云磬就将萧氏打算把穆府二小姐嫁到保宁候府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蒋氏和佟老太君。
佟老太君听了,暗自摇头。自己妹妹的这个儿媳妇实在是差劲。或许那个梅久娘进了穆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有梅久娘打压,萧氏的气焰能略低一些。
蒋氏则思忖一番,看向婆婆,“您说呢?”
佟老太君说道:“你就去吧,早一点说媒早一点提亲也好,断了那边太太的心思。”玲蓉早一点出嫁,萧氏能折腾的对象也就少了一个,妹妹也能少些烦心事。一大把年纪了,不能安享晚福不说,还要跟着儿孙操心,佟老太君真是心疼妹妹。
蒋氏还没有说话,季炳谦就激动地站起来给佟老太君和蒋氏作揖。
惹得喆瑛又打趣他:“季大哥日后可不要娶了穆家二姐姐就再也不给我们买这么好的雪狐绒大氅了。”
季炳谦红着脸认真的说道:“不会的,不会的,还给你买。”
惹得佟老太君笑骂喆瑛促狭鬼。
从佟老太君那里出来,沈云磬和季炳谦又去找李乾郜说话,商量中秋前后生意上的事,一直说到宵禁时分才,沈云磬和季炳谦才离开。
“蒋夫人明日去提亲,最好还是能绕开穆府太太,直接见老太太。至于怎么绕开穆府太太,你自己想想办法吧。中秋将至,流沙阁各分舵都要来京算账,我明儿不得空。”沈云磬嘱咐季炳谦。
季炳谦点头思忖,“知道了。”
想了半夜玲珑也没有想到该如何让蒋夫人避开萧氏,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翌日去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却听琉璃说今儿一早太医给钰良娣请平安脉,说她胎像不稳。钰良娣吓得不行,哭着想要见太太,太子爷一早就派桃红来接太太。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玲珑心里默念菩萨保佑。
玲珑和玲蓉陪着老太太打了会子叶子牌,估摸着蒋夫人要来了,两人借口要去厨房看新做的中秋月饼,离开慈园。
果然,她俩还没走到厨房,蒋夫人就拎着八盒点心过来了。
玲蓉羞红着脸跑回秀园,告诉燕姨娘。玲珑则去了月姨娘那里。
九月份月姨娘就要生了,现在肚子大的难受,又加上萧氏刻意的嘱咐伺候她的婆子们她多吃少动,现在月姨娘几乎略微走动就气喘吁吁。
玲珑将手放在月姨娘的肚子上,能感觉到里面的小生命动来动去,像是在和她做游戏,玲珑稀罕的不得了。摸了良久,直到月姨娘肚子里的小宝宝累了,不愿意动了,玲珑才罢休。
望着大腹便便的娘亲,玲珑心里担心的不得了。原先担心娘亲身上的妊娠纹,可现在,她最担心的是娘亲会因为肚子里的宝宝太大,而她自己又缺乏锻炼没有力气,到时候难产。
月姨娘拉着玲珑的手安慰她道:“傻孩子,女人生产都是头胎艰难,容易难产。娘这是第二胎了,没事的。再说了,你爹爹前些日子专门让人从辽东买了些雪莲和人参,有这些东西吊着,娘一点危险都没有。”
玲珑猛地发现,娘亲在埋头微笑的时候,样子像极了梅久娘。
电火石花间,玲珑明白了爹爹为什么时隔那么些年再见到娘亲,仍然要把她接回穆府,仍然对她宠爱有加,即便她有了身孕,也是在她房里歇的次数最多。
突然,玲珑有些同情娘亲。一直以来,娘亲以为的爹爹对她的爱,不过是因为她与梅久娘的相似,爹爹爱的,是她身上的影子。
梅久娘才是爹爹的真爱。
从月姨娘那里出来,玲珑心里有些闷闷的。尽管爹爹对她几乎是莫名其妙的恨之入骨,可是她依旧希望娘亲能得到爹爹的真心。
等梅久娘有一日没了,爹爹对娘亲是会更加珍惜呢?还是从此再不见娘亲呢?如果是爹爹害怕触及伤心事,再不见娘亲,那娘亲又该如何呢?
慈园,老太太几乎一时间不能接受这个天大的喜讯。
北季季家三房的公子,那个长的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季炳谦,居然瞧上了玲蓉丫头。这对玲蓉丫头来说,真是想都不敢想的喜事。以蓉丫头的脾性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