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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这便是地牢了。”走到尽头,孟紫山停下了脚步。
蒋子龙上前察看,没发现地牢的门有什么机关,但与众不同的,牢门竟是铸铜的栅栏,蒋子龙心中骂了一句孟麟山老奸巨滑,便冲里头喊了一声,“青山,方军医!”
不一时,有动静传了出来,“谁?”是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
赵治心头一紧,是那个梦寐以求的声音,只如今被一个铜栅栏隔开,他竟不能立即冲进去,赵治不由火上心头,恨不得立即飞到里头,将方晴救出来,一时气怒之下,赵治猛地喝了一声,“孟紫山,把门打开!”
“我……我没有钥匙。”孟紫山才懒得管这闲事,干脆装怂不认,就想看看赵治他们干着急。
方晴这时从里头道:“孟紫山此人极为聪明,各种器械样样精通,专管孟家的兵械改良,便是孟府地牢,都是他亲自布置,紫山,大嫂说得对不对?”
“你这女人……”孟紫山没想到,方晴今日脸都丢尽了,如今还能这般神气活现,不由心中冷笑,算了,就把地牢的门打开,反正过不了一时,这帮人都得死在这里,也正好灭了自己那死对头孟青山。
果然方晴说的话不带夸张,孟紫山真要动起手来,可谓三下五除二,被松了绑后,他跟个猴子似地爬到铜栅栏顶上,在一个虎首口中来回转过几下,门没一时便被打开了。
“快来个人帮我一把!”方晴听到门响动,知道是得救了,她方才也听出来,救人的是赵治,一股暖流不禁往胸口涌动,只这会子孟青山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她尚顾不上其他,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
赵治对蒋子龙点了点头,扯过孟紫山,依旧将刀架在孟紫山的脖子上,提防着这人会有什么后招,而蒋子龙钻进了地牢。
不一时,有三个人影从里头出来,赵治看到,孟青山几乎是靠在蒋子龙背上,而旁边一个纤瘦的女子也正用力架住孟青山。
原本照不远的火折子这时变得更加昏暗,根本无法看清那女子的脸,可赵治却能感觉出她心中的焦急和爱怜,只是,这些都是给予另一个男人的,赵治知道,与他毫无关系……
“掩住口鼻!”方晴突然叫了起来,除了孟紫山,其他人都愣了一下,立马听话地照做。
“快走,这是盘龙红花散,会要人命的。”方晴灵光一现,果然孟府之中,有人与莫宇勾结在了一块。
要知道这种类似于瘴气的毒气乃莫宇独门研制,她从师三年,自是了如指掌,吸入者轻则昏迷无力,重则死去,说白了,药神谷哪是好人待的地方,叫毒神谷更贴切一些。
等到了外头,第一个出现症状的,便是白天被孟麟山亲自执棒毒打了一顿的孟青山,如今靠坐在山洞的地下,他原来失了血色的脸更加苍白,甚至有些呼吸急促。
方晴心疼不已,咬了咬牙,施出金针扎在他身上,想护住他的元气。
赵治走到孟青山跟前,不由问道:“为何会伤得这么重?”
却不料方晴又大吼一声,“小子敢跑!”一个金针已从刀指尖飞出,正扎到想要进林子的孟紫山背后,眼不错间,那人突然就动弹不得了。
方晴让蒋子龙护住孟青山,自己走到孟紫山身前,“这地牢既是你修的,这毒也是你放的,想来三少爷早有万全之策。”说着,便要动手搜他的身。
“且慢!”赵治可不想脏了方晴的手,快步跑了上来,“我来搜!”
“瞧这人面色青紫,双目枯黄,想来是个酒色过度之人,”方晴嫌恶地打量着孟紫山,一伸手,便将他腰间挂着的一个荷包拽了下来,打开一瞧,便笑了起来,“果然是槟榔子,各位,有救了。”
说罢,便让在场之人一人含了一颗。
蒋子龙很是好奇,下意识嚼了两口,觉得这味道虽没尝过,不过挺带劲,便问了一声,“这就是治那什么散的解药?”
“不,是给男人壮阳用的。”方晴随口答了一句,“不过能抵御盘龙红花散。”
蒋子龙闹了个大红脸,立时显出了童男本色,嘟哝道:“女人家,说话怎么不知道避讳。”
赵治“噗嗤”笑了出来,连刚有些清醒的孟青山也摇了摇头,倒是方晴一点都不觉害羞,“我乃铁血骑的军医,不过跟你说个常识,多听着些,你总有一天会有用的,以后跟我后头学学,保你一辈受用无穷。”
蒋子龙被噎得不行,干脆走到孟紫山跟前,举着刀做提防状。
孟青山一脸的无奈,只能对赵治解释,“家教无方,养了这么一位百无禁忌的婆娘。”
赵治瞧瞧孟青山和方晴,这才问道:“你们如何被孟老将军关进了地牢?”
“说来,气死人了。”一想到白天的事,方晴就恨得牙痒,看来孟青山这回真做了东郭先生。
原来钱珊珊果然是个不省事,竟是趁着一家大小在一块功夫,指使虎子假作淘气,将毫无防备的自己撞倒在地,一时不查,她怀里揣的小枕头竟给震了出来。
或许钱珊珊原本只是想让方晴动动胎气,流个产自是更好,却不成想揭开了个大秘密,这下孟府那帮子女人乐开了花,钱珊珊那股子得意,更是不用提了。
倒是孟麟山极为震怒,当着全家大小的面,亲手打了孟青山二十大板,那股子狠劲,就跟这儿子是他杀父仇人似的。
敢打她的人?难道就不问问方晴的意见?方晴立时不干,上去便要救出孟青山,不肯让他吃这个亏,却不想这一下伤了老将军的颜面,竟请来家法,要掌方晴的嘴。(。)》
第一百零九章 不如和离()
好女不吃眼前亏,等吞春手下那熊婆自高奋勇地上来要给方晴掌刑,一副小人得志的八婆模样,眼神中透着幸灾乐祸和假惺惺的悲凉之意,脚步一步步的靠近方晴,嘴中咂着,“公主这是何苦呢?”
还没来得及伸出熊爪,便莫名其妙地躺倒在地,人事不醒。& {}
方晴使了内力,将一根金针射到她的膻穴,速度之快,竟是无人瞧见方晴有任何动作。
吞春大叫方晴会妖术,屋里女人也吓得退后几步,一时众人便僵持住了。
孟麟山最后无可奈何,毕竟如今方晴还挂着公主名号,而赵治所谓“叛国”之罪,也没见到皇上旨意定谳,他还真不敢把方晴怎么样,便只好命人将孟青山夫妻二人锁到地牢了事。
赵治望着一提到此事,仍是银牙直咬的方晴,一时愣怔好久,心下既怨孟青山未将她保护好,又恨自己无能,为了成就大业,竟默许方晴用假怀孕的法子替他求兵,实在是自己连累了这般好女子。
“方晴,那个莫宇是你的仇人?”赵治猛地想到方才在孟紫山屋里,钱珊珊所说的,今日一早莫宇便会过来,要将方晴带走之事,心下不由又“咯登”一下。
赵治是知道莫宇,那个当年景国的大宦官,与焦和相争失败后便不知所踪,谁成想竟是躲到了乌国,只是赵治不明白,方晴一个小女子,如何得罪了这等人物?
“四皇子,此事先不用提了。”借着已然泛亮的天光,孟青山察觉方晴的脸色有些微变,两手甚至不自觉地交握成拳,孟青山感受到方晴此时的惶惑,或许,她还没准备好将自己的隐痛暴露给人看,或许,现在还不是最适当的时机。
“是啊,我这性子,也不知什么时候便得罪了人。”方晴抿了抿唇,脸上勉强挂起笑容,试图掩盖内心风浪一般波动,她的伤口实在太深,深到难以启齿。
不想赵治再继续这个话题,孟青山忙打了个岔子,指指此刻被点了穴,还一动不动站着的孟紫山,“四皇子,是他告诉你们,我与方晴被关在地牢的?”
提到孟紫山,蒋子龙觉得这位真不是一般的怂,不由笑起来,一时忘了孟青山同钱珊珊的关系,毫无顾忌地道:“这人同那个钱珊珊有一腿,还在背后说青山同方军医坏话,方才给我们捉奸在床,那熊样真是好笑,倒是问什么招什么,青山,你这弟弟真不带种,果然不是一个娘生的!”
赵治瞪了蒋子龙一眼,制止他再说这些有的没的,转头又对孟青山道:“不瞒青山,我们大军如今被关在城外,云州是进紫云城必经之路,我们如今进退不得,这才趁夜进来打探消息,却不想你们二位被关在了地牢。”
“大军!可是兵借到了吗?四皇子这一趟这般顺利?”孟青山不由眼睛一亮。
“别提了,四皇子从景国借到兵,却给自己堵在云州城外,”蒋子龙一提起此事,就满肚也不高兴,冲着孟青山嚷道:“青山,孟老将军这一回做得太不地道,关上城门不让咱们进,还污蔑四皇子引敌入关,这算不算……背信弃义?!”
孟青山脸色微红,无奈地用手扶了扶额,“四皇子,看来是我夫妻二人给您惹了麻烦。”
这“夫妻二人”四字让赵治的心猛地抽了几下,不由扭头去看了看方晴,疑惑他们……
然而眼光落处,方晴正嗔望着孟青山,赵治瞧得清楚,她此时的眸子里,竟是只容得下另外一个人……
不知为何,几个人一时都有些沉默,过了好一会,孟青山借着蒋子龙扶持,勉强站起身来,“四皇上,解铃还需系铃人,请容我同父亲再谈一谈,一定劝他改了主意。”
还没等赵治回答,林子里突然传来喧杂之声,众人对视几眼,明白行踪已是被人察觉,孟府有人过来了,赵治哼笑一声,干脆拉下蒙头巾帕,背手站在林外等候。
没过多久,果然见孟麟山带人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赵治冷眼瞧着,这一回老孟倒是肯现身了,正好大家说道说道。
见到孟麟山的身影,最激动地莫过于孟紫山,无奈穴道被点,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孟麟山。
“原来是四皇子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了!”孟麟山一副坦然表情,似乎丝毫不认为自己将人挡在城外,实在有失君子守信之义。
方才大半夜的,柳芸便带着芍药跑来,寻到正在二夫人房里歇息的孟麟山,哭哭啼啼地说孟紫山原本好好待在屋里,竟被两个黑衣人抓走,请老爷赶紧派人去救。
孟府昨儿个闹了一天,孟麟山本就存了一肚子痛快,这一下立时大怒,吼着命人府里府外一个不许漏地搜人。
倒是芍药给提了个醒,说是当时自己在场,听那黑衣人动静,竟像是专程来寻孟青山的。
其实芍药哪听到什么动静,不过是晚上有老婆子出来起夜,瞧着孟紫山的屋门大开,待进去看到地下躺着被捆得严实的钱珊珊,这才过来同芍药报信,关于争风吃醋之事便不提了,反正按钱珊珊的说法,她模模糊糊听出,黑衣人专为找孟青山而来。
孟麟山盯视虽身着夜行衣,却一点不失皇子风范的赵治,鹰隼一般的眼眸中,露出了一丝不屑,“四皇子乃潢潢贵胄,要进孟府,知会一声便是,老夫自会大门洞开,何必要行这等鸡鸣狗盗之事!”
这话于一位皇子已是不够尊重,不过赵治显然没有被激怒,俊朗的眉宇间倒浮起了笑意,“孟老将军,如今云州城都让小王吃了闭门羹,遑论这孟府,小王可没耐心等人开门。”
“老爷,别同他们废话,救下紫山要紧!”紧跟在孟麟山身后的柳芸见不得儿子脸上痛苦表情,在后头抹了提醒。
孟麟山却没搭理她,望了望赵治几个,眼神着意在孟青山身上停了片刻,这才道,“四皇子,有话不如到老夫书房一叙?至于紫山,若有得罪之处,老夫亲自向您赔不是。”(。)》
第一百一十章 仇人露面()
“也好,小王正好有事同孟老将军商量。”赵治此来要见的是孟麟山,既然正主相邀,他便不会客气,不过……赵治瞅了瞅身边几人,尤其是方晴,不管钱珊珊说的,莫宇要来抓她是不是实情,赵治既然来了,便绝不让她再次涉险,至少要守在身边。
“青山和小妹都在,小王也有话要同他们说,不如一起?”赵治笑呵呵地道。
孟麟山的书房外,蒋子龙也不管身边孟府侍卫们的虎视眈眈,只靠在外头台阶上闭目养神,却不许其他接近。
“恕老夫无能为力,”任凭孟青山如何劝说,求他放景**队进城,同赵治一块出兵讨伐大皇子,孟麟山始终不为所动,只淡然地对赵治道:“老夫乃是武人,不愿掺和朝廷纷争,四皇子为国为民之心可嘉,只是老夫与您,非同道中人。”
“那可否请孟老将军打开云州城门,让我等过境?,”赵治心中大骂孟麟山老狐狸,说什么不掺和朝廷纷争,那为何暗地里要同赵尉苟且。
“公公,赵尉是何等样人,乌国尽人皆知,您认为他当了皇帝,能让天下黎民安稳?”方晴终于忍不住了,孟麟山果然食古不化,难怪当日孟青山会受那么多憋屈。
“男人的事,女人家少插嘴!”孟麟山大喝一声,觉得这位凤阳公主伙同青山算计自己的兵权,已是失了妇德,这会子居然还敢同他对着干,更是可恶至极,既然如今话已说白,他也不必要再同四皇子讲什么面子,“青山,孟府低微,怕是配不上公主,今日正好四皇子也在,你们二人和离吧!”
“父亲!”孟青山下意识地大喊一声,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孟麟山并不理会他,居然一撩袍子,跪到了赵治面前,“对不住四皇子,老夫治家无方,折辱了公主,老夫日后定当亲自向皇家请罪,至于开城出兵一事,恕老夫爱莫能助!”
“和离便和离,我还不稀罕呢!”方晴已是气得怒眼圆睁,这会子更是看都不看孟青山,返身便出到屋外。
“父亲,我自己娶的妻子,不需要别人评判好坏,”孟青山此刻全身冰凉,自己好不容易得了一位知心人,没想到父亲为了私心,却要强行拆散,一时觉得这孟府真是让人失望透顶,“我不会同方晴分开,她一日是我的妻,终身便是!”
“你放肆!”孟麟山大吼道:“既不肯听为父的,你立时给我离开,权当我孟麟山没生过你这儿子!”
孟青山二话不说,起身便走,直接甩了孟麟山的脸面。
一时屋里只剩下赵治一人,同已气得七窍生烟的孟麟山四目相对。
方晴完全不顾蒋子龙的阻拦,快步跑出孟府,如无头苍蝇一般,竟转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方军医,您别着急,待会四皇子出来,咱们一块离开这里。”蒋子龙一个劲地劝道,手下意识扯住方晴的衣袖,以免她再逃开。
“方晴!”身后一个声音传过来,原来是孟青山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前,一把扯开蒋子龙,冲着方晴嚷嚷,“要走一块走,不许你丢下我。”
方晴睨了他一眼,觉得今日的孟青山虽还是那张俊脸,却着实不顺眼,反唇相讥道:“既然和离了,你还跟过来做什么,别妨碍我寻人改嫁!”
望着双眉紧皱,巴掌大的小脸因为生气,竟红似烟云的方晴,孟青山居然还笑得出来,“咱俩是夫妻,天王老子都拆不开,我娶鸡随鸡,以后方晴去哪,我便去哪!”
方晴实在舍不得对这会子身上还带着伤,却摆出一张嬉皮笑脸,想要逗她开心的孟青山生气,只能叹了一声,上去扶了他道:“你才是鸡呢!跟我跑出来,不怕以后这孟家军就不是你的了?”
“无妨,”孟青山也不管蒋子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