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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抓紧我。”
“程大人,你不必同情于我,我没甚么可可怜的。”
却原来是穆净与程知县么?
血痂周遭的肌肤已被舔舐得充了血,姜无岐收回舌尖,堪堪为酆如归穿妥衣衫,却觉察到酆如归望向了门扉。
姜无岐登时心生不悦,拼命地控制着情绪道:“贫道若是不说买点心予你,你当真会答应嫁予穆净么?”
自己拒绝了穆净的求亲,哪里是为了点心,明明是为了姜无岐本身。
酆如归不答反问:“你希望我嫁予穆净么?”
姜无岐思忖着道:“嫁或不嫁全由你自己做主,但你要问贫道是如何想的,贫道自是不希望你嫁予穆净。”
酆如归暗生期待,追问道:“你为何不希望我嫁予穆净?”
姜无岐被问住了,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许久才回答道:“贫道也不知。”
酆如归失望之下,拧了下姜无岐的腰身,见姜无岐吃痛,才道:“我不曾对穆净动过心,自是不会嫁予穆净。”
姜无岐听得酆如归此言,心脏莫名舒缓,仿佛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的劫难。
他望着酆如归道:“走罢,我去买点心予你。”
有姜无岐在身侧,酆如归早已将点心抛到九霄云外了,合身扑到姜无岐怀中道:“晚点再去,先让我睡会儿罢,我有些倦了。”
自离开姜无岐那日起,酆如归便未曾好眠过,因此他一安心下来,哪里还受得住困倦?
他聆听着姜无岐悦耳的心跳声,在半梦半醒间,含含糊糊地道:“姜无岐,我甚是想念你。”
姜无岐满心生甜,柔声道:“酆如归,贫道亦甚是想念你,你切勿再不辞而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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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野鬼村·其二()
br/》酆如归转醒时;天色大亮,不知是还未暗去,还是已过了一夜;又至白日。
他见姜无岐无半点动静;轻轻地吻了吻姜无岐的唇瓣,又将脸埋在了姜无岐颈窝中。
片刻后,他又故意扯开姜无岐的衣襟咬了口藏匿于其中的左侧锁骨。
但姜无岐竟是还未醒来,他大着胆子,探出舌尖来,将一副锁骨舔舐得水光淋漓;又将一只手潜入了姜无岐左侧衣袂中,如同抚琴一般,轻点着。
但奇怪的是姜无岐这左手上竟有些凹凸不平。
他撩起姜无岐的衣袂,细细端详,其上果然嵌着深浅不一的伤口。
姜无岐终是被酆如归的一番动作闹醒了,他见酆如归盯着他的左手不放,便抬手揉了揉酆如归发髻松散的后脑勺;道:“贫道无事。”
酆如归双颊圆鼓;气呼呼地瞪着姜无岐道:“我离开那日;你这左手哪里有这许多的伤口,你且快些坦白;勿要敷衍于我。”
姜无岐据实答道:“当时;贫道一醒;唯恐你那瘾发作;便要去寻你”
酆如归当即打断道:“我若是那瘾永不会发作,你便不会来寻我么?”
话音落地,他忐忑地等待着姜无岐的回答,听得姜无岐不假思索地道:“你那瘾若是永不会发作,贫道依旧会来寻你,贫道放心不下你。”
这便足够了,放心不下便足够了,酆如归不敢再逼问姜无岐,生怕得到他不愿听的答案。
姜无岐继续道:“未料想,贫道方走出斗室,却闻得大门被活物死命撞击着,响声刺耳,贫道一开门,俩白一黑三头野犬即刻扑了上来,又见一黄白野犬缠在从房中出来的云研膝盖上去一寸。
“贫道猜测,它们许是吃了那恶犬的尸身,才变作了那副模样,贫道斩杀四头野犬后,便为云研划出了一个结界,欲要去一探究竟,一出门,却见数不清的飞禽走兽流窜着,无一神志清醒,皆是发了疯,只知袭击活人,但其中有一小部分却不管身侧的活人,而是径直往‘珍宝馆’去了。
“贫道将毓秀镇六七百口人集中到了一大宅子中,布下结界,又赶去崔迎的坟冢,那恶犬的尸身果真被挖了出来,被吃得只余下只剩下零碎的骨头以及微不可见的腐肉,飞禽走兽感染了怨气才失去了神志,至于径直往‘珍宝馆’去的那些飞禽走兽应是最初吃下那恶犬尸身的缘故,体内的执念胜过了怨气。
“贫道唯恐云研有难,回了‘珍宝馆’,却见云研自己出了结界,直言要去救子恒的家人,贫道将他送去大宅子,接着将毓秀镇内感染了怨气的飞禽走兽斩杀干净,而后将周遭的山林检查了一番,末了将它们的尸身聚在一处烧尽,做了超度,又将大宅子的结界收起,才出发来寻你。”
酆如归踏月而行,途径崔迎的坟冢时,曾暗自羡慕那恶犬能陪在最为紧要之人的尸骨旁,却未想,那恶犬的尸身已被啃食大半了,死无全尸。
而他现下他正在最为紧要之人的怀中,一伸手便能触到最为紧要之人的肌肤,显然要较那恶犬幸运许多。
他又将姜无岐的衣袂撩至其肩头,俯下首去含住了一道还未生出血痂的伤口。
姜无岐突感痒意大作,但又怕酆如归自残,不敢有所抵抗,只得任凭酆如归舔舐。
酆如归口齿不清地道:“我那日不该走,我若是在你身畔,与你并肩作战,许你便不会受伤。”
姜无岐摇首道:“事发突然,你并非先知,不必自责。”
“我不必自责我若是没有发现你身上的伤口,你便打算欺瞒于我么?”酆如归重重地咬了口姜无岐左手上的一块好肉,以牙齿研磨了数下,又衔在齿尖,怒目而视,“姜无岐,姜无岐,姜无岐”
他一连咬牙切齿地喊了三声姜无岐,终是忍不住软下了嗓音来:“姜无岐,你勿要欺瞒于我。”
姜无岐应承道:“贫道不会再欺瞒于你。”
“那便好。”酆如归双目灼灼地盯着姜无岐道,“除却这左手,你身上可还有其它伤处?”
姜无岐回道:“只零星伤口,无关紧要。”
酆如归心存怀疑,眼波扫在姜无岐面上,手指却已去解姜无岐的道袍。
姜无岐任凭酆如归将他的道袍褪去,又除去余下的衣物。
酆如归忍着羞耻,将姜无岐的身体仔细看了,见其上果然如姜无岐所言只零星伤口,他生怕自己欲念又起,不敢再多看姜无岐的身体,快手将姜无岐的衣衫穿妥,便偏首垂目,凝定心神。
待他冷静下来后,又忽而发觉姜无岐的话语中有一处不妥,道:“你既闻得活物拼命地撞击着大门,为何要直接开门,而不是先透过斗室或者云研房中的窗枢窥察外头的状况?你素来不是如此轻率之人。”
姜无岐迷惑地道:“贫道那时不知为何鼻尖好似闻到了你身上的脂粉香。”
酆如归欣悦难掩,眉飞色舞地道:“你莫不是想念我了罢?姜无岐,你那时想念我么?姜无岐你定是想念我了,想念得都产生幻觉了”
听得酆如归颠来倒去地道自己想念他,姜无岐柔声道:“贫道昨日便同你说过了贫道甚是想念你。”
酆如归急声质问道:“你甚么时候说的,我怎地没有听见?”
姜无岐笑道:“就在你说你甚是想念贫道之后。”
酆如归已记不得了自己曾说过这话了,略略红了耳根,重复道:“姜无岐,我甚是想念你。”
姜无岐奇道:“你已说过一回了,为何要说第二回?”
这姜无岐实在木讷,酆如归讥讽道:“你用过一回膳食,便不用第二回了么?”
姜无岐回道:“贫道已近辟谷,用过一回膳食,可三月不进一颗米。”
“你”酆如归气愤地道,“你索性从今往后再也不要用膳食了。”
姜无岐认真地苦恼道:“那怕是不行,贫道道行粗浅,时日久了,定会饿死。”
酆如归无奈地道:“我适才道我甚是想念你,便是要你也再说一遍你甚是想念我。”
姜无岐从善如流地道:“酆如归,贫道亦甚是想念你。”
酆如归眉开眼笑地要求道:“你再说一遍。”
姜无岐便又道:“酆如归,贫道亦甚是想念你。”
酆如归尚不餍足:“再说一遍。”
直到姜无岐重复得口干舌燥,酆如归才满意地回道:“姜无岐,我亦甚是想念你。”
说罢,酆如归半跪在姜无岐身侧,低下首去,一面舔舐着姜无岐左手上的伤痕,一面捉了姜无岐右手,引其覆在他后腰上。
他以后腰磨蹭着姜无岐的右手手心,磨蹭了几下,便顿觉腰身酥软,又强撑了一会儿,整副身体忽而坠落在了床榻之上,姜无岐那右手则悬了空。
姜无岐用那右手轻拍了下酆如归的背脊道:“又倦了么?再歇息会儿罢。”
酆如归斜了姜无岐一眼,而后伏于姜无岐臂弯中,问道:“除你之外,那毓秀镇可还有人受伤?”
姜无岐答道:“约莫三十人身死,百余人受了轻重不一的伤。”
酆如归蹙眉道:“你无事,不知他们如何?”
“你是怕他们如你一般,致使要剔去皮肉方能活命么?”姜无岐见酆如归颔首,又道,“贫道收起结界后,与云研告过别,便离开了,至于他们会如何,贫道无从知晓。”
酆如归抚摸着姜无岐的眉眼道:“他们理应不会有事,毕竟怨气经过一番传染已稀释许多了。”
姜无岐觉察到酆如归是怕自己郁结于心,出言开解,笑道:“贫道无事,贫道拼尽全力,做了自己能做之事,救了自己能救之人,并无悔恨,他们会如何便看他们的造化了。”
酆如归盯住姜无岐的双目,以眼神描摹了半晌,又紧紧地抱了姜无岐一下,才含笑道:“起身罢。”
酆如归衣衫凌乱,率先起身,背对着姜无岐,将那衣衫穿了妥当,而后便解开了头上的发髻,变出了一把牛角梳来,慢条斯理地梳理着。
发丝如瀑,与红衣互相映衬,衬得发丝欺墨,红衣胜火。
他梳罢发髻,又挽了一个凌虚髻,上过妆,便回过首去,朝着姜无岐道:“过来。”
姜无岐一行至酆如归身侧,便被酆如归捉住了右手,酆如归将一支蝶翼金步摇塞到姜无岐掌中,又引着姜无岐将其插到了发髻侧。
酆如归已有一月余不曾梳妆打扮过了,这期间他咽喉被洞穿,左足剔肉,加之其它的伤,以致于气色不佳,上过妆后,他才又恢复了那副光艳动人的模样。
他仰起首来,凝望着姜无岐,撒娇道:“姜无岐,我们去吃点心罢。”
姜无岐颔首笑道:“走罢,你要吃多少点心,贫道都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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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野鬼村·其三()
br/》俩人过了金鸡山;又行了三十里路,便到了一座颇为雅致的江南小城,小桥流水;芙蕖满城;是以,久而久之此城便被称之为芙蕖城了。
这芙蕖城内最大的茶楼乃是九曲楼,据闻楼中的点心师傅所做的点心世间难得。
大暑时节,芙蕖开得正盛,将芙蕖城妆点得宛若新嫁娘般温婉可人,又不失风情。
俩人一进得这芙蕖城;鼻尖便尽是芙蕖清香,酆如归曾与姜无岐说过要同他一道赏花游船,但当时他是存了要离开姜无岐的心思的,而今在与姜无岐别离不足两日间,他尝尽了相思之苦,自是不会再自寻烦恼。
他扯了姜无岐的手,兴冲冲地道:“我们吃过点心便去游船罢。”
姜无岐被他扯得一趔趄;失笑道:“你这般急作甚么?”
酆如归陡然停下了脚步;侧首望着姜无岐;担忧地道:“你这左手可是还疼着?我太过用力了罢?”
姜无岐摇首道:“这左手上头不过是些零星的小伤,你无须挂怀。”
“是么?”酆如归将五指潜入姜无岐指缝中;“我慢些走罢;你若是疼了;定要与我说;勿要逞强。”
姜无岐劝道:“贫道从不逞强,却是你,倘若有一日不逞强了该是多好。”
酆如归垂目瞧着自己的足尖,淡淡地道:“我疼得太久,回数太多,早已习惯于疼痛了,亦麻木了,纵使偶尔疼得厉害了,我也早就失去将疼痛诉诸于口的能力了,并非是故意逞强。”
“那便这样罢。”姜无岐柔声道,“倘若你重新寻回了这能力,贫道便应允你一件事作为奖励。”
“甚么都可以么?”酆如归仍旧垂目,两扇羽睫在他面颊上映下了两片阴影,使得他不知怎地瞧来有些委屈。
姜无岐答道:“甚么都可以,只消不违背天理道义。”
在毓秀镇时,姜无岐也曾道:“你若是有事,切勿隐瞒于贫道,只消不违背天理道义,贫道定会站在你这边。”
当时他想的是恶鬼对道士动了心,可是违背了天理道义?但如今他想的却是要姜无岐勿要与柳姑娘成亲,可是违背了天理道义?
坏人姻缘,自然也是违背了天理道义的罢?
酆如归仰起首来,启唇道:“我假若定要你违背天理道义,你会如何?”
这酆如归虽是千年恶鬼,他却从未见过其作恶,为何会要他做违背天理道义之事?
姜无岐百思不得其解,直言道:“你希望贫道应允你何事作为奖励?”
酆如归生恐惹姜无岐不快,推脱道:“待我改日寻回那能力了,向你兑现时,再言罢。”
姜无岐笑道:“望你能快些向贫道兑现奖励。”
闻言,酆如归正色道:“你不怕我要你与我一道去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么?”
姜无岐不假思索地道:“你若是要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必有缘由,贫道与你一道去又有何妨?”
“你当真是个傻子。”酆如归笑骂了一句,泪水却在眼眶中翻滚不休。
这姜无岐分明心怀苍生,一身的悲天悯人,却甚是认真地道要与他一道去杀人放火,打家劫舍。
自成为酆如归后的一年间,他虽然不曾害人性命,但为了逼退来斩妖除魔的所谓正义之士,他的双手是沾过血的,他们俱不听他辩解,假借正义的名头,却是为了除去他后,能够名扬天下,这些人图的是他的恶名;又有些人上山不利于他,图的是原身藏于鬼山中的金银珠宝;余下的则是贪图他的美貌,以及这副身体。
但姜无岐却不同,姜无岐一无所图,姜无岐非但不曾以世人对他的风评来看待他,还坚信他不会作恶。
只消姜无岐开口,所有的金银财宝,他的这副身体,他皆可尽数奉上。
但姜无岐不会开口向他索求的罢?
酆如归收起混乱的思绪,抬手覆上姜无岐干净的眉眼,莞尔笑道:“杀人放火,打家劫舍这八个字,与你这副眉眼着实不般配。”
姜无岐温言道:“没有甚么般配不般配的,若是事出有因,你要去,贫道便与你一道去。”
“你”泪水终是从酆如归眼眶中滚落了下来,在他面上划出一道道水痕。
姜无岐眼见酆如归哭了,却不知该如何哄,手足无措地望着酆如归,半晌才道:“我们快些走罢,去晚了,许有些紧俏的点心便卖完了。”
酆如归抱住姜无岐的腰身,仰起首来,含着哭腔要求道:“帮我把眼泪擦干罢。”
姜无岐取出帕子来,小心翼翼地去擦酆如归的泪水,却不慎擦下了些胭脂来。
他盯着帕子上的点点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