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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怎么醒得这么早?”
顾月承找来一块热气腾腾的毛巾,给赵令然擦擦脸。
这家伙睡了一夜,大概脑子有点糊涂,“我我我,我涨了一个圈,肚子上,大出来了。”
顾月承隔着单薄的睡衣抚摸赵令然的肚子,温柔溢于言表,“傻瓜。那是咱们的孩子。”
“孩子为什么盘在我的肚子上?”
这家伙哭唧唧的,弄得顾月承都没有心思去上朝了。
到了宫里还挂念着这家伙难得一见的泫然欲泣的柔弱的样子。
但那家伙,搅和了顾大人心里的一江春水,自己睡了个回笼觉,扭脸就将事情给忘记了。
起床后,好吃好喝一通满足,出门去了。
这家伙去了李家。
李三金在干嘛?
吓掉了赵令然的黑葡萄大眼睛。
居然在看书诶。
虽说看得颇为苦恼,但依旧很认真呀。
李三金可能突然有了一目十行的本事,书翻得极快。
一边看一边还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没学过”
“看不懂”
“曰个头”
赵令然感觉看到了往日的自己。
李三金上进,那是被赵令然给刺激的。
是因为这家伙十分上进地认了个皇帝做哥哥咳,不是
是因为这次赵令然被皇帝强行带进宫去,他发现自己除了能写信央求姐姐照顾照顾赵令然之外,别无他法。
这让他感觉到了异常浓烈的挫败感。
大概比打架打输了还多一点点的挫败感。
李三金积极向学,可把李尚书一家人高兴坏了。
一个纨绔,竟然因为另外一个比他还纨绔的纨绔,浪子回头了?
你说气人不气人?
不是喜人不喜人。
可是赵令然不高兴。
小伙伴没有了,小伙伴不跟自己玩了。
赵令然的目光,忽然阴测测地盯着自己的肚子。
诶嘿诶嘿
没有了她可以自己培养一个。
所以大概,顾朝小朋友本来只有一个做好孩子的机会的,但硬生生叫他娘亲给剥夺了。
八个月的时候,赵令然肚子,里面大概塞了一个大气球,鼓鼓的。
这家伙从是那个到下,望不见自己的脚。
这家伙生气了。
“有本事你就出来,躲在别人肚子里算什么好汉?”
“好汉君”踢了一下赵令然的肚子。
赵令然赶紧摸摸,又摸了一下。
没有动静。
肚子大了之后,赵令然就只能呆在地上。
我的树,再也上不去了
我的墙,再也爬不敢去了
正忧伤着,赵令然的嘴巴里被塞进了一颗糖豆豆。
瞬间又春光明媚地偎进身后高大男人温暖的怀里。
糖豆豆,真好吃呀
绝代风华,迷倒众生的糖豆豆。
最后两个月,时间最难熬了。
赵令然每天掰着手指头过日子。
胃口越来越大了。
这天晚上,赵令然和顾月承准备歇下了。
顾月承给赵令然脱完衣服,将她安置在床上。
每天晚上,都是顾月承亲自来伺候赵令然的,在他看来,这些都是不必交给下人们去完成的夫妻亲密之事。
赵令然躺在床上,等着顾月承熄灯睡觉。
忽然,剧烈的阵痛袭来。
这家伙咬着牙不叫。
她总是这样,真正出事的时候,向来安安静静。有力气大叫的时候一般都是好得差不多了。
顾月承洗完脸回来就见到赵令然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地咬着下唇,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顾月承手里的盆“叮哐”掉在地上。
“太医!”
生娃记()
御花园里;皇帝脸黑黑。
他的鱼
他价值连城;一鱼难寻的极品锦鲤鱼
皇帝愤怒地拔脚要去揍人。
“皇上”
皇帝身后;淑妃柔柔出声。
淑妃本就得宠;如今还有了身孕;皇帝更是看中她。
“皇帝随他们去吧;鱼已经下肚了;总不能叫他们吐出来吧。”
淑妃笑意盈盈地温婉劝说。
他们?
没错是他们
一大一小两只狗熊。
小的那一只,瞧着才两岁的年纪,已然露出了要成为顶级纨绔的潜质了。
小小的身子;揉成一团也才没有多大,战斗力倒是强大。
他娘好歹钓鱼要点时间呢,到他这儿可好;到了圆心湖边;那些鱼就扎堆儿游过来。
叫这小东西不费劲就拢了一大堆的鱼。
“咯咯咯咯咯咯咯”
“诶嘿诶嘿诶嘿嘿”
两款不一样的笑声,谁摊上谁倒霉。
皇帝都不忍心看了;太伤自尊了。
明明是坐拥天下的一国之君;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是;鱼都保护不了。
皇帝觉得;这都是会呼吸的痛呀
圆心湖边;架了个小架子,还支了张小桌子。
一大一小两个狗熊;熊敦敦地坐着各一边,虎视眈眈地看着小太监手里的烤鱼。
那小太监吓得呀;抖呀抖;感觉要被吃掉的不是手里烤着的鱼,而是他自己。
小的开口了,音都念不全就晓得佐料了。
“傻纸然。”
哦,撒孜然。
“下胡椒。”
那个大的大概觉得自己输人不能输阵,也开始指挥。
好好的御花园,政务繁忙的皇帝闲来和爱妃叙叙说情调。
现在可好,让两个狗熊弄成了户外烧烤摊。
那香料的味道一飘十万里,感觉高雅的皇家园林都沾上了饭菜的芳香。
偏偏一个两个的,都是祖宗,说又说不得。
皇帝叹了一口气。
命,都是命
两个狗熊倒是很会享受,支小桌子的地方,有山有水有风有花,占据了御花园最有力的地形。
“鲜榨果汁来了。”
后面有小太监抬着两大桶果汁过来。
一大一小两双黑葡萄大眼睛抬起来,巴巴地望着果汁。
当饭桶精生的还是饭桶精的时候,感觉全世界都要被吃掉了
遥想当年,顾大人还是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准爹爹,他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非觉得赵令然怀的是个女宝宝。
结果生出来一看,上天教你做人。
想象一下,上天叉着腰,抖着腿得瑟。
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
哼,想得美。
顾月承满怀欣喜地看了一眼,然后就丢个了奶娘。
奔到了赵令然的床边守着她。
赵令然生产还算顺利,但也是头发完全湿掉了。
这家伙真的疼的时候,半分不叫,就自己生生忍着。
顾月承在门外,听着安静的产房,只有赵令然轻轻喘息的声音,看得万分心疼,恨不得自己进去生。
赵令然还在里面分奋斗呢。
顾月承,这个以一己之力化解了五国之乱的治世能臣,像个困兽一样在外面重重地,像是发泄一样地踱步。
“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再也不生了!!”
由此,顾月承已经很是不满了。
“生了,生了,恭喜尚书大人,恭喜郡主娘娘。”
顾月承以为赵令然吃了那么多苦生下的,是一个万分可人的小千金。
只有如此,这苦才略微值得些
可惜
顾月承看了一眼就不管他了。
赵令然生得虽然顺利,可睡得却沉。
足足睡了三天之久。
急得皇帝派了一拨又一拨的太医来。
太医来了都说只是睡着了,可就是不醒过来。
顾月承在赵令然的床边寸步不离。
几天下来,他眼睛里布满了可怖的血丝,脸上胡子拉碴,脸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
赵令然在不醒过来,顾月承就要先倒下了。
皇帝做主,劈晕顾月承,叫他睡一会儿。
当顾月承气急败坏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再一次奔去了赵令然的屋子。
还未至门边,就听见了那家伙标志性的声音。
“这个糖豆豆,给我一块”
“你们都不吃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顾月承走到门边,看着在桌子前大快朵颐的家伙,笑了。
就是那种完全不抱歉希望了,却发现自己在乎的人依旧好好活着的笑容。
心酸并庆幸。
就知道祸害要遗千年的
房里的下人们都慈爱地看着赵令然。
从来没觉得他们家小姐的吃相是辣么得生动,好看,而且生动。
就这样,当半个月后,赵令然这不靠谱的家伙,终于想起来,她是生气了一个小东西的。
于是,顾朝小朋友才第一次正式在父母面前露相。
赵令然凑过去一看。
立刻摇摇头。
“不可能是我生的,是母猴子生的。”
这小孩兼职是什么鬼嘛,怎么皱皱巴巴的,能看出来都已经是长开了一些的了,那原来得多皱呀。
赵令然见过年画娃娃的,她理所当然地觉得她生的孩子就应该长那个模样的。
“胡说,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把孩子带下去。”
顾月承依旧没有从差点失去赵令然的阴影之中走出来,略略有些不太待见这娃。
而且都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娃娃
差评!
可即使遗憾,顾月承也不打算再生一个了。
坚绝是不要了。
赵令然是无所为的。
小事,都大方地给顾月承决定了,让他梦幻地体验一下当家作主的感觉。
赵令然对这丑娃娃很感兴趣。
每天去看他。
于是就见着丑娃娃一点点变成白娃娃。
白娃娃变成顾月承娃娃。
有一天,赵令然从奶娘那里抢了小胖墩就跑。
一阵猥琐黑旋风刮过,奶奶那们都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人就跑走了。
赵令然捉着小胖墩,举到顾月承面前,“你看你看,他是不是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呀。
咯咯咯咯咯”
顾月承看着面前被他娘抱得难受得直哼哼的小朋友,慈父心肠一点点地上来了。
自那以后,顾朝小朋友就是跟着赵令然混的了。
顾朝小胖极有察言观色的天赋,从只有板凳高的时候,就知道要想活得好,就要抱得一手好大腿。
赵令然嘛,褪去了什么尚书夫人,什么蔼珍郡主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光环。
赤果果的这家伙是什么?
就是个纨绔嘛。
你叫纨绔养孩子,养出来的不是小纨绔还能是别的嘛
于是,等顾月承发现不对劲的时候,顾朝小朋友已经能顶着那张酷似顾月承的脸蛋,对着漂亮侍女姐姐喊“夸夸我,抱抱我,亲亲我。”
顾月承:“”
于是,就一点点地,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鱼烤好了,两双筷子同时凌厉地下场。
看那身法,必定是顶级高手。
一大一小抢着抢着都要撸袖子了。
皇帝实在看不过眼,皇亲国戚,弄得跟灾民一样。
“端走,全部端到宸乾宫去。”
赵令然并顾朝小朋友:乃乃的,说什么
端走?
不是说允许再多钓几条而是端走?
赵令然不敢置信,果然近墨者黑呀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臭不要脸是会传染的
一大一小尾随着皇帝去了宸乾殿。
前面皇帝笑得得意。
都跟小野猫似的,拿一勾就走了。
晚上顾月承出宫,顺便把这俩货接出去。
疯玩了一天,大的累了,小的也累了。
马车里,小光头胖墩墩往后一仰,盘腿坐在了老爹分怀里,嘴巴还微微张着。
呼噜呼噜睡着了。
另一个看着是绝色美女,其实内里是头大头兽的家伙,靠着顾尚书日理万机已然十分辛苦的有臂膀。
这家伙还有会转弯的小呼噜。
顾月承劳累一天,如今身上又压上了两个祖宗,一动都不敢动,就这么一路僵着僵回了顾家。
好在顾家离皇宫近,否则顾月承又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真是甜蜜蜜的负担。
小祖宗生的迷你祖宗,流了口水还擦晓得自己擦在爹爹的衣服上。
顾月承黑脸。
这孩子不能再给赵令然养了。
否则会有过几年长大了,又给京城贡献一个惹不起来头大有靠山的纨绔。
这个纨绔是真的惹不起了,爹是尚书,娘是郡主,还有个亲戚做皇帝。
你说气人不气人?
坑娃记()
光头小胖墩的美丽幸福生活过了约莫又一年之后;偶然有一天;偶尔;十分偶尔。
顾月承从宫里回来;就见着夕阳下;一个青壳光头小和尚;若不是穿着富贵人家的衣服;拿袍子直接一裹的话,大概就直接跟寺庙里的和尚一样了。
不,正经和尚的脸上不会有这种轻浮兮兮的笑容。
那小光头;自己还是矮敦敦一小坨呢,竟然就知道喜好美色了。
这条街上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显赫。
被那小子用小猪蹄膀子拉住手的女娃娃,必定也是哪家的小千金。
身后还跟着满脸着急的侍女们呢。
小千金大概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纨绔子弟;手就给乖乖拉着;都不晓得反抗。
顾月承从马车上下来。
冷哼一声。
这几年,顾月承开始学皇帝;留胡子。
但没有皇帝留得多;基本就是上唇那一块。
目的嘛;也是一样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稳重一些;威严一些。
赵令然不喜欢顾月承的胡子。
这家伙蔫儿坏,不喜欢吧;她也不用说。
好长一段日子,没人的时候;这家伙就叫顾月承“爹爹”。
顾月承听了之后;意味不明,“哦?”
赵令然皮子一紧,但还是倔强地表达自己嫌弃他留胡子老的意见。
却不曾想,被顾月承一下子掀翻。
床帏之中,情浓之时,顾月承自温柔乡抬头,“叫我什么?”
“爹爹”
“乖女儿。”
可见顾月承也是个不要脸的,居然就大大方方地应承下来了。
“乖然然,以后你我夫妻夜话,就这么叫。”
没脸听。
赵令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顾月承的胡子就这么留下来了。
好在他留着胡子,否则真是和小光头看着一模一样了。
顾月承都没有眼睛看,这小子竟然敢顶着一模一样的壳子,做着这么没羞没臊的事情。
顾朝小朋友瞄到了自家爹爹的黑脸庞,赶紧撒丫子跑路。
他娘教的,打不过就跑路啦。
再说年纪小,不丢人的。
顾月承大步迈开,将那开溜的小东西揪回来。
顾月承想一巴掌糊上去。
还没动手呢,只是一个假动作而已,这小家伙被拎着领子,赶紧把自己缩成一团。
喊声震天响,“救命呀,救救孩子吧”
顾月承头疼,你还是孩子吗,你都快成精了。
小光头贼溜溜地看着顾月承。
那神情和赵令然做错事的时候一毛一样。
顾月承有心将这孩子打一顿,但下不去手。
遭心的呀
第二天开始,小光头被拎到书房里去了。
这是曾经赵令然搅和了承庆侯府之后才有的待遇。
可见小光头是个人才了,这么小就能将一向淡定如水的顾月承气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