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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糟糠妻-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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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色白得如死人,却不敢吭一句声。

    “有句话啊夫人,粗人没什么文化,不比你们读书人家懂得多。

    不过本郡主好歹知道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

    你看你现在还是一品夫人,谁知道明天呢?

    说不定左相府一个倒霉就牵连进了什么广王谋反的案件中了,那你不就是个阶下囚了?”

    左相猛然一惊。

    他下意识地看向顾李两位尚书。

    只见他们俩也满脸严肃地看着他。

    陈夫人的事情,这二位摄于上官的威严,还可以不出声。

    可若是涉及了谋逆案,那这两位尚书的鼻子可是一个比一个灵,手段一个比一个狠啊。

    尤其是顾月承,之前广王的案子就是在他手上结的,对这件事情再了解不过。

    “话别当真,我就是随便说说。

    行了,东西送到了,本郡主回去了。

    军务繁忙,夫人见谅。”

    赫绣莲就这么走了,全程没和左相说一句话。

    “下官告辞。”“下官告辞。”

    两位尚书也纷纷辞行。

    客人瞬间走空了。

    独留下一地的碎玉渣子和像疯了的陈夫人。

    “先把她关起来。”

    左相如今没有时间再管她了,比起被两位尚书怀疑到了广王案子,其他的都是屁!

    左相府外,左拐第一个巷子。

    站了一人,正是先走的赫绣莲,挤眉弄眼对着来人笑道。

    “怎么样?我演得还不错吧?”

败落记() 
“怎么样;我演得还不错吧。”

    赫绣莲笑道。

    来人正是顾月承和李尚书。

    “有劳郡主了。”

    “两位尚书客气;这是我份内之事。”赫绣莲目光变冷。

    逆党如果再掀波澜;国朝不稳;边疆不宁;自然是赫家人的份内之事。

    事情要从左相拉着李尚书示意他家有一女可提亲说起。

    正是那一日晚上;他在翻阅左相之前的履历档案卷宗的时候;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可仅仅是一闪而过的念头。

    并不作数。

    可没过多久,顾月承来了。

    顾月承虽然年轻,可就俨然是为官场而生一样的;老狐狸一个,也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如此才莹夜赶来。

    两个人都觉得不对劲,那就绝不会是巧合了。

    卷宗很干净很漂亮;没有一点的不对劲。

    但是这上面有太多的巧合。

    一次巧合是巧合;次数多了就是刻意为之了。

    到这里,李尚书和顾月承可以确定;这左相;的确是和广王案有很大的牵连。

    但光靠这些;远远不够;难道指指着这些莫须有的巧合;去对皇帝说,这些就是左相作死的证据?

    那是肯定是不能够的。

    于是就有了这场伙同郡主引蛇出洞二点零升级版。

    光靠一个夫人买凶杀人;想要扳到在朝中盘根错节的相爷,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他犯了皇帝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比如谋逆。

    顾月承嘴角一抹冷笑;这是瞌睡了送枕头来。

    赫绣莲跟顾月承一起到了顾家。

    那两个小泼皮出事之后;她还没有去看过呢。

    赵令然病怏怏地躺在床上。

    今天肚子不太舒服,也不知道吃坏了什么没有。

    像一只没有了牙齿和爪爪的小老虎。

    空能啊呜啊呜。

    屋子里愁云惨淡。

    赫绣莲的到来,竟然一个也没发现。

    还是赵令然这家伙先看见的。

    “郡主。快快快快看看我还活着吗?”

    赫绣莲:“”你死了是鬼在说话吗

    “胡说,外伤,好得快。”

    赫绣莲将垮剑往桌子上一放,坐在赵令然面前的凳子上。

    这家伙觉得,听郡主这意思,这简直是在歧视她的伤口吗?

    这家伙把被子,衣服团吧团吧,大有露出来给你看看我惊天动地的伤口的意思。

    赫绣莲眼露笑意,拦住这厮,“不用了不用了,对对对,你伤得很重。”

    “谁说我伤得很重了?”

    “嗯?”郡主表示我跟不上这个节奏?

    “我伤的,那是非常非常重!

    跟我念,非常非常重。”

    这家伙在床上歪着又作妖。

    赫绣莲翻了个白眼,她堂堂三军统帅,咳。将来的,能做这种幼稚的事情。

    她不做,有人听话。

    李三金同学盘腿坐在地上,两个小馒头上团成拳头,放在膝盖上。

    “非常非常重。”

    乖乖地念。

    念完还看着赵令然。

    “乖,你最乖。”这家伙很满意。

    赵令然这小破皮,那天流了满身的血,也没见她哼唧一声,嚷嚷一句。

    反而是如今,一天比一天情况好了,吃饱了后精神头上来了,又不许下床,就整天躺着,然后中气十足,如武林失传已久的狮吼功一样。

    “我受伤了我好疼啊”

    吼出了那种“同志们呀么嚯嘿!扛起锄头呀么嚯嘿!”的激情澎湃之感。

    听着这吼声,众人也知道,这家伙如今身体又不错了。

    唯有李三金傻乎乎地紧张。

    赵令然一吼,他就恨不得一哭。

    赵令然和李三金两个小纨绔倒是牵出了一桩震惊朝野上下的大案。

    这些日子以来,京中的风声很紧,一直紧了两个月。

    朝堂之上人人自危,曾经是左相门下的更是有避之而无不及。

    这天,皇帝最终的那一锤子终于落下。

    左相伙同逆贼广王谋逆,证据确凿,满门抄斩。

    赵令然听到的时候,还挺惊讶的。

    她明明记得,书里写的是,家里成年的男丁女眷抄斩,未及笈和未及冠的流放边疆,罪不及出嫁女来的。

    怎么比书里的来得重了那么多。

    赵令然不知道,这中间多亏了顾月承的不懈努力,日夜苦读,引据翻典,查看律例,终于将陈家的判决调到了最高点。

    临斩立决的前一天,一名清润如风的青年公子提了一个食盒,站在了天牢的大门前。

    公子面色坦荡,眉间和煦,和这肃杀的天牢极为不相称。

    他提步向前,被拦住了。

    “来者何人!此处是天牢!”

    公子从怀里掏出身份文碟,“在下顾月承。”

    京中能有几个叫顾月承的,还如此沉稳如木。

    守卫立刻让开,谦逊行礼,“顾尚书。”

    “带路吧,本官去看看左相大人。”

    越往里面走,越是看不见阳光,恶臭的气味越来越浓郁。

    狱卒担心地看着这位贵人,却见他面色如常,似乎闻不到这刺鼻的味道,如漫步在乡间芳香四溢的羊肠小道上一般悠闲。

    左相,陈家,上下近两百口人,按照男女分开被关押在了两个极大的牢笼之中,对而相望。

    “大人,就是这里了。”

    看到顾月承,陈家人急病乱投医,个个将他当作了最后的希望。

    两边牢笼里伸出来无数只手,每只手的主人都渴望顾月承能将自己带出去。

    紧跟着的狱卒,立刻为顾月承搬来了一张椅子。

    椅子坐上去有些吱吱嘎嘎,但在天牢里,这已经是不错的待遇了。

    顾月承撩袍坐下。

    “给左相大人开门。”

    “大人,这不可呀”

    狱卒的话在顾月承的眼神下熄灭了。

    他只能打开了铁锁一圈一圈的牢笼,暗地里又多招呼了一些狱卒过来,以免顾尚书被伤到。

    “坐。”

    今日的顾月承,看着和平日里大为不一样。

    平日里的顾月承,即使也并不多说话,也不爱交际,甚至是略微有些板正的,可给人的感觉是个少年老成的年轻人。

    最起码是个正面人物的感觉。

    可今天这个,瞧着却不大对劲。

    如同是顾月承的阴暗面出来了一样,冷漠,冷血,甚至有一些的邪气。

    说不上来的阴凉感。

    左相万万没想到,在自己临行前来看自己的,会是亲手将自己送下来的人。

    “有劳顾尚书来看本相了。”

    左相负手于身后,到了现在,他所拥有的,唯一拥有的,也就只剩下自己维持的这一身曾经的傲气。

    “哧”

    顾月承笑了,如修竹的手抵在下巴上。

    顾月承轻微的嗤笑如利剑瞬间打破了左相的傲气,他如丧家野狗般大吼,“你有什么资格笑,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不过就是输了!”

    “不,我不是笑你即将人头落地。

    我还笑你这辈子过得可怜。”语气轻柔慢缓。

    “我有什么可可怜的!”

    “你娶了一个嫁给你之前就已经未婚生子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又害死了你的原配。

    你自己呢,糊里糊涂把条毒蛇当宝贝。

    如果不是她心狠到去动我的未婚妻,我又怎么可能去细查你的过往史料呢?

    如果不是她,你现在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左相。

    被自己的枕边人累及至此,你说你,不可怜吗?”

    那句“依旧高高在上”,如摧垮了左相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顾月承面前的桌子上,是那么恰好地摆了一把刀。

    左相狰狞地抽出了刀,在狱警们惊恐的目光下,一刀刺进了站在牢笼边巴巴地望着的陈夫人。

    陈佳音尖厉的声音刺耳,弥漫着恐慌。

    她在牢里,摔倒了离顾月承最近的位置。

    下跪磕头,“顾大人,求求您了,救救我吧,求您了,我给赵小姐当最下等的丫头,我干最重的活,求求您了大人。

    这一切都是我母亲的主意,不干我的事,不干我的事啊!”

    陈佳音好像疯了一般不停地将头磕在腥臭的草垛上。

    左相拔出刀来,意图自杀了事。

    被眼疾手快等在一边的狱卒拍落大刀。

    狱卒一脚踢上去,左相狼狈跪地,瞪着狱卒。

    狱卒又是一脚,“他娘的别给老子生事儿,听见没有!

    左相被踢倒在地。

    顾月承似乎看过瘾了这人伦惨剧,起身打算离开。

    似忽然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了笑容。

    “内子的确顽劣不堪,本官管着,有时也很头疼。

    可她再如何,也是本官的一块心头肉,旁人动不得,碰不得!”

    神情变冷,“碰了,这就是下场!”

变花记() 
第二日;左相一家;近两百口;斩立决。

    据说当天去看的人将那行刑的街市口围得水泄不通。

    行完刑后;街市口的血一直流到了好远开外。

    血腥之气;久久散不去。

    都说天子一怒;伏尸千里。

    这就是例子。

    胆敢参加谋逆;多大的官也得被撸下来。

    这个案件是顾月承和李三金他爹两位尚书合力而办的,民间的威信也大幅度提高。

    朝堂上,皇帝也是很满意。

    太险了;一旦让这狗贼得逞的话,这屁股底下的龙椅就要换人做了。

    赵令然没去看,她还躺着呢。

    她也十分想去来着。

    她本来打算好了之后亲自自己去报仇的;结果顾大人太给力了;两个月多一点的时间就端空了一座威名赫赫的左相府。

    这家伙装模作样地忧愁望天。

    哎太给力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呀。

    说这话之前请藏住嘴角笑容先。

    今天太阳不错,午时;赵令然被搬到外面晒晒太阳。

    “恩公你知道不;上个月郡主就回边疆了;现在将军府都空了。”

    李三金天真不谙世事地舔着糖。

    赵令然的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皱起来。

    “来来来,你来来来。”这家伙招小狗一招招手。

    “怎么了?”撒夫夫的棒棒糖精凑过去。

    “你撒呀!”小毛兽气得要炸毛了;“她上个月走的你现在才想起来告诉我!”

    “我忘记了嘛。”

    李三金委屈地摸摸头。

    “我知道了,恩公一定是后悔没能去相送郡主离京!”

    恩公真是好有礼貌!好有品德!

    棒棒糖精星星眼地看着赵令然。

    莫名其妙。

    这家伙又脑补了些什么东西。

    赵令然咳嗽一声;“那当然了”

    心虚到自己都不说话。

    个屁啦

    这家伙看上了人郡主的垮刀;觊觎又不敢开口,所以知道郡主离开京城了,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会生气。

    一把好的垮刀之于武者,那就相当于美女之于色胚

    还相当于小肉干之于赵令然

    嘚吧嘚吧嘚吧嘚之于顾月承

    以及护卫之于李三金

    那是很重要的!

    没有就边能活的呢

    赵令然难得福至心灵,不把自己的猥琐心思没得逞,怪罪于无辜的馒头精。

    “对了对了,给你看样东西。”

    小人得志的语气。

    “什么东西?”李三金上道地好奇了。

    赵令然把左手放到身后,再拿出来的时候。

    “哇。”李三金叫道,“咦?”

    一朵鲜嫩嫩的花出现在赵令然的手上。

    “这是什么,戏法吗?”李三金捧着赵令然变出来的大红花,“我也要学!我变朵花给我老爹!”

    赵令然轻咳嗽两声,“胡说八道啥?

    这是仙法!”

    这真的是仙法!

    赵令然昨天晚上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凭空凝结出来一朵小花花!

    就在她的手上,凭空长出来的花。

    好吧的确没什么用处啦,但是很好玩呀!

    赵令然给自己也变了一朵,戴在头上。

    “你也戴在头上。”

    郁芝兰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门口一个猥琐蹲,一个猥琐躺,两个狗尾巴家伙头上还都戴了一朵大红花,眼睛弯弯笑眯眯的跟两个智障似的。

    若不是占了皮相的便宜,那简直是讨打。

    郁芝兰:“”

    真是的,走错地方了吧。

    赵令然这家伙十分大度地给郁芝兰也变了一朵。

    还嘴巴努啊努的。

    意思是戴呀戴呀。

    郁芝兰看了良久,还是顺从地戴了。

    不和生病的以及没脑子的计较。

    没脑子指李三金。

    郁芝兰感叹,“你说这陈佳音,以前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呐,有才情,模样不错,出身高。我这么是一个闺秀圈,她那儿也是一个。

    可如今呢,竟是沦为阶下囚,被砍了头。

    命运呀”

    赵令然这家伙想也不想地接话,“哦!你这!反复无常的小人!”

    宫里的顾大人打了个喷嚏。

    谁在骂他

    “瞎说什么呢你。”郁芝兰白她一眼睛。

    “如今陈家倒台了,陈佳音也死了,她们那个圈子似乎在重新找人。

    哦对了,现在是左相的位置空出来了,我偷听到我爹和我大哥说,说极有可能陛下从李尚书和顾尚书之间选一个顶上去。”

    两个纨绔听得云里雾里,屁点也不懂。

    再听下去他们的眼睛里都快要有蚊香圈了。

    郁芝兰叹气,这两个因祸得福的家伙

    最终郁芝兰说错了,左相的位置由六位尚书中最年迈的那一位顶了上去。

    而空出来的尚书位,暂时由李尚书兼任,而顾月承也兼任那一部的侍郎。

    一时间,李家和顾家的门庭都快要被踩破了。

    谁都看得出来,那位做了新任左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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