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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亭无奈地摇摇头;手撑住地面;站了起来,对着还呆坐在地上的谭桃说;“女孩子;别出来看。”
两个人气氛很平和地走出了篮球场;谭桃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们既然要打架;她就在这儿安静地等他们好了。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两个人勾肩搭背地回来了,谭桃看他们一模一样的帅气,脸上一点伤都没有;她有些惊讶;“你们没打架?”
“哥,你瞧瞧,”江东亭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你就找这样的女朋友,巴不得我俩都被打得鼻青脸肿。”
江西敬也略微笑了笑,解释道:“没打脸。”
“你们没事了?”谭桃看着两个人之间焕然一新的气氛,真要感慨男孩子之间没有打一架解决不了的事情。
江西敬松开了搭着江东亭肩膀的手,走到谭桃面前,紧紧地抱住她,“谭桃,你更喜欢我,对吗?”
“当然不是,”谭桃轻轻环抱住他,“我只喜欢你。”
你跟江东亭是两个不同的人,我没有摇摆过,只对你动过心。
站在一旁的江东亭“呕”了一声,“差不多得了,一会我又对谭桃有什么不该有的心理活动了。”
谭桃在江西敬怀里侧头看着作呕的江东亭,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样,算是有个大团圆结局了吗?
第二天,谭桃问江西敬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和好的,江西敬摸摸她的头,“不听话,揍一顿就好。”
那天晚上,两人走入黑暗中,江东亭面对着江西敬摊手,“来吧,我知道你想打我,反正我也打不过你。”
“你救了我的命,”江西敬没有动手,淡淡地说道,“如果我们两个之间真的有一个不该出生,那就是我。”
江东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妈怀我们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孩子非常虚弱,医生判断可能会是畸形儿,”江西敬在江东亭惊愕的眼神中指向了自己,“那个孩子,就是我。”
所有的人都劝江妈把其中那个可能的畸形儿引产,江妈妈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是遗腹子,他们的父亲在车祸中丧生,一个畸形儿会给她带来巨大的麻烦。
最后,她也不得不忍痛做下决定,引产掉那个可能的畸形儿。
可在手术前天的b超检查中,双胞胎中的一个却紧紧地拖着另一个,以一种环抱保护的姿态守护着自己的兄弟,江妈妈看着这个画面,眼泪瞬间决堤,她改变了主意,无论如何,那是她的孩子,再苦再难,她都要把他抚养长大。
生产的时候,先出来的是被拖着的江西敬,后出来的是一直在下面的江东亭,江妈妈抱着健康漂亮的大儿子,哽咽着说道:“宝贝,你是哥哥,弟弟在妈妈的肚子里一直保护着你,你长大了,要保护弟弟哦。”
可能是江西敬在母体吸收的营养更多,他从出生开始就比弟弟强健,也比弟弟显得聪明灵活。
连医生都啧啧称奇,“可能是弟弟感觉到哥哥太虚弱了,在妈妈肚子里就把营养让给了哥哥。”
“放屁,”江东亭笑着抹了一把眼泪,“我他妈那时候就是个胚胎,还能那么高风亮节,净他妈瞎扯淡。”
江西敬笑了笑,“我也这么想,所以妈从小在我耳边念叨是你救了我,让我很烦。”
“原来你也有烦的事儿,只要不是我一个人难受就行了。”江东亭故作潇洒地笑笑。
“我不擅长篮球,”江西敬淡淡地说,“那场比赛会赢,只是因为我在模仿你,如果你我单独比赛,我会输,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江东亭怔住了,他下意识地反驳道:“不可能,你都没看过我打球,怎么模仿我?”
“谁说我没看过?”江西敬冷淡地说出让江东亭吓一跳的事实,“你每场比赛我都看了。”
江东亭先是吓一跳,接着脸上浮现出憋也憋不住的笑容,“哥,我打球是不是很帅?”
江西敬抬了抬眼皮,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再碰我女朋友一下,就打断你的胳膊。”
“可我也喜欢她啊,”江东亭不怕死地摸了摸胸口,“一看到她就心软,我能怎么办?”
“那是我的感受,”江西敬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喜欢女孩难道不是像恶狗扑食吗?”这种细腻柔软的情愫不适合他。
江东亭拿着名片去了省队,对着教练直接一个九十度鞠躬,“对不起教练,那天比赛的是我的双胞胎哥哥,不是我,但是他都打球都是东施效颦,我更棒,请教练给我个机会重新考察我!”
教练被这消息震惊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那天你得分之后都不说脏话,我还以为你改了。”
皮厚的江东亭也脸红了,“教练,我可以改的。”
“改不改,还得看你有没有留在这的价值。”教练拍拍他的肩膀。
江东亭惊喜地抬头,看着教练和蔼的目光,这是愿意重新给他机会了,草!太好了!
高考在即,江东亭也得暂缓训练,每天被江西敬和谭桃按着做题。
他一边写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写什么的试卷,一边泛酸地说:“叫老子做数学题就算了,还喂老子吃狗粮,你俩真是无恶不作。”
江西敬替谭桃把过长的头发扎好,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想打架?”
妈的,不是说老子救了你的命,在老子面前还不是一样那么拽,江东亭郁闷地低头,早知道当初在老妈肚子里,救他一命就行了,别给他吸收那么多营养,搞得他都打不过他。
考场安排出来,金童玉女分在两个学校,中间足有二十分钟车程,围观群众们喜大普奔,每一次能拆散他们的机会都是幸运。
谭桃微微一笑,你们这些凡人,对学霸谈恋爱的模式一无所知。
看着上辈子做过的试卷,谭桃摸了摸下巴,要不,都重来一次了,要玩就玩个大的?
规定在考试结束前三十分钟才可以交卷,最后一科结束前,谭桃掐着表,一到时间就把试卷倒扣在桌子上,利落地起身向监考老师点头示意,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考场。
外面还下着绵绵细雨,谭桃撑着淡粉色的伞,打了辆车,直奔江西敬的考场。
铃声响起,最后一科考试也结束了,江西敬快速地收着东西,出教室一看,小雨,想早点见到谭桃,也顾不得了,他皱了皱眉,走入细密的雨帘之中,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在等待的家长群中,那个特别的纤细身影。
谭桃撑着一把伞,在雨中摇曳生姿,向他微微一笑,倾倒了他整个青春。
江西敬缓步走到她的面前,“谭桃。”
“我先交卷就来等你了,”谭桃微微踮起脚尖,替他撑伞,“怎么样,我这个女朋友合不合格?”
江西敬微笑着摇摇头,“伞撑得太低,不合格。”
谭桃撇了撇嘴,努力地踮起脚尖把伞撑高,谈恋爱好难啊,男朋友太高,她还要再长高点才行。
“这样就对了。”江西敬的眼神变得温柔,在一方小小的淡粉色天地里,轻轻地低头吻住了他的女孩。
被套路了,谭桃微笑着闭上眼睛,江西敬,想跟你谈一辈子恋爱。
今年j省高考出了个特大爆炸新闻,其程度属于那种看了都感觉像编的。
天才少女高考状元,以离满分三分之差成为毫无争议的本届王者,轰动全国。
接受采访的时候,她对着记者的镜头笑道:“我的秘诀啊,就是学习不如谈恋爱。”
然后这位天才少女与另一位同样成绩出众的少年的恋爱故事被挖掘出来了。
许多他们的同学都表示痛苦万分,一起读书的时候被虐,以为毕业了,就能摆脱被强塞狗粮的命运,没想到学霸真的那么能秀,还秀到全国新闻了,服气服气。
这一对金童玉女双双进入了a大,读同一个专业,毕业后又读了同专业的硕士和博士,留在了a大的科研队伍中。
“谭老师,”一位男同学脸色绯红地拿出一盒巧克力,“祝你七夕节快乐。’
谭桃抱起书,矜持地笑笑,“抱歉,我的七夕属于你们的江教授。”
旁边的同学拍了拍这位失恋男同学的肩膀,“兄弟,你趁早转专业吧,让江教授知道你跟谭老师表白,他会用学术的力量教你做人的。”
谭桃快步走到校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一个挺拔俊秀的身影,在人群中卓尔不群,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跳入江西敬怀里,“等久了吧,对不起啊,学生问太多问题了。”
“还好,”江西敬眼中闪烁着了然,“是男同学问的?”
谭桃笑着晃晃他的手,“哪位男同学敢问江教授的女朋友问题,难道他是想挂科了?”
“希望他们知道就好,”江西敬握住她的手,“今天东亭回来了。”
谭桃:“篮球明星回来了,去机场接他吗?”
“不去,接他的人太多,”江西敬带她走向停车的地方,“我们要去另一个地方。”
学霸12()
“去哪里?”谭桃坐上副驾驶;调侃道;“千万别是什么情人节惊喜;太没新意了。”
江西敬挑眉;“我们不是每天都过情人节?”
谭桃扑哧一笑;凑过去在他冷峻的下巴上亲了一口;“跟你谈恋爱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按下车上的播放按钮;传来谭桃最喜欢的歌——firstlove,谭桃点点头,跟着旋律轻轻哼唱了起来。
江西敬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有她在身边,幸福是那么简单。
“怎么回学校了?”谭桃惊讶地望着车外的校园景色,他们已经很久没回过学校了;这里的风景熟悉又陌生。
江西敬:“学校邀请我们回来参加百年校庆;今天来商量一下当天的行程。”
“学校怎么没通知我?”谭桃狐疑地说。
江西敬下车,替她开了车门;“可能是因为你换电话号码了。”
谭桃失笑;她都忘了;当年因为上了新闻;成了名人之后;每天接到很多不知名的电话;不堪其扰,换了号码。
拉住江西敬的手,谭桃故作失望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带我到学校来;是真的有什么惊喜呢。”
“抱歉;”江西敬握住她的手在唇边轻吻了一下,“你知道我不是个浪漫的人。”
门口的保安早接到了消息,听他们表明身份之后,马上打电话到校务处核实之后放他们进校了。
一直到保安挂了电话允许他们进校之后,谭桃才真的相信,今天江西敬确实只是带她来学校商量百年校庆的事,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会准备什么情人节惊喜呢,该不会真的不准备吧?
他们恋爱已经七年了,难道恋爱也有七年之痒?
谭桃握紧了他的手,江西敬察觉到她的动作,回身又亲了一个她的发顶,“晚上我们一起过节。”
“谁说要过节?”谭桃撇嘴,口是心非地说道,“没意思。”
江西敬笑了笑,没再说话。
校务处的老师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同时感谢他们参加百年校庆,校务处老师感慨地说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这么好,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上你们的喜酒。”
谭桃尴尬地笑了笑,爽朗道:“现在谈恋爱挺好的,结婚再说。”
身旁的江西敬附和着点点头。
接下来的流程确认事宜基本都是江西敬在跟老师交流,谭桃有些魂不守舍,她跟江西敬恋爱七年,每一天都过得很幸福,可她好像又犯了前世的毛病,不管有多幸福,总是踌躇着要不要更进一步。
大学毕业的那两年,江西敬还隐约地暗示过,或许是察觉到她的犹豫,也没有挑明,后来就再也不提了。
谭桃低下头,以前她担心如果江西敬求婚她该怎么办,现在她有点担心如果江西敬一直不求婚她该怎么办。
“桃桃,”江西敬轻唤了她一声,冷清的眼里满是温柔,“累了?”
谭桃微微笑了笑,神态自若地说:“没有,我在听。”
不想让他发现她的不安。
江西敬点点头,又继续跟教务处老师商量起了校庆的事。
谭桃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附和着两人的话,在座位上如坐针毡。
事无巨细地确认好之后,江西敬与谭桃才跟老师告别,老师一边祝福着他们,一边拍脑袋提议道:“今天学生放假半天,你们要不要去以前的班级看看,钥匙都在我这儿。”
“去吗?”江西敬晃晃谭桃的手。
“来都来了,当然要去回忆一下青春了,”谭桃笑着道谢,“谢谢老师。”
两人手挽手走在宁静的校园中,谭桃躁动的情绪也在这份带着回忆的宁静中舒缓下来,她指着学校大厅的金榜题名公告栏,笑着说:“江西敬,你说,你那个时候到底是打错字了,还是故意的?”
“打错字。”江西敬淡淡地说道。
谭桃的笑容僵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脸上的表情也黯淡了下来,“哦,原来是真的打错了。”握着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想松开,但还是被江西敬拉住了,他的脸上还出现了困惑的表情,“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谭桃非常想发火,想跟他直接吵架,但想想好像也没有理由,只是自己突然很憋闷,江西敬表现得很平常,是她太敏感了吗?或许生理期快到了?谭桃勉强平息下怒火,“没事。”
“嗯。”江西敬也像根本没察觉到她生气似的,拉着她的手,往他们读过的书的那间高三教室走去。
用钥匙打开门,谭桃看到教室里熟悉的场景,心情又稍好了些,她放开江西敬的手,兴奋地坐到当年她坐过的那个位置,“这里现在还是这样排桌椅,一点没变。”
江西敬笑笑,走到她左后的两个座位,也坐了下来。
“那个时候你在后面,是不是经常偷看我?”谭桃坏笑着回头说,说完就后悔了,明知道他一定会很诚实地说不是,还问,问了不开心的又是自己。
“嗯,”江西敬点点头,淡淡地说,“一直在看着你。”
谭桃愣住了,江西敬却对她说:“你可以转过去吗?”她愣愣地重新转回去。
“就像现在这样,你坐在前面,我坐在后面,我每天都看你,你却不会回头,”江西敬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追忆的怅惘,“原本我想等毕业以后再表白,没想到你突然会想恋爱。”
“我很高兴,能与你早恋爱一年,”江西敬笑笑,“我们之间的主动权一直在你,这是我爱你的方式,我爱你,但我不会逼你,如果你想跟我谈一辈子的恋爱,只要你想,我都愿意。”
“可我有些害怕这种不确定的关系的尽头在哪里,”江西敬扶了扶额头,“我害怕会失去你。”
一周之前,他做了个梦,梦里他拿到了通知书,跟谭桃是同一所学校,他忐忑地去找她,想向她表白心意,他等了三年,等到的不是初恋的结果,而是她车祸丧生的消息。
太真实了,那种锥心之痛的麻木,让他每晚都惊醒。
“桃桃,我愿意一直等你,但如果等待会让我们的未来痛苦,”江西敬平静地说,“那我等不了了,我不想再当你的男朋友。”
“如果你愿意考虑我的请求,可以打开你的抽屉。”
谭桃咬着嘴唇,眼泪不停地从眼眶中落下,身后又传来江西敬无情的催促,“桃桃,这是我慎重考虑之后作出的选择,希望你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