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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低级直白的告状若是宫中任何一位妃子所言,那都是在后宫中妄言,应当掌嘴,可宗政归宁人在后宫,却非后宫妃子,是孟景疼爱的小妹,所以孟景只能轻轻捏了捏宗政归宁的鼻子,“顽皮。”
一旁的高贤妃被两人的亲密气得眼眶都红了,眼泪在里头打转,宗政归宁看得几乎要踢脚爆笑,这个高贤妃,她安分的时候,时不时地克扣她的用度,来归宁宫找她的麻烦,现在她稍与孟景亲密,就气成这样,真是太有意思了。
殿下的柳兰初吓傻,忙问系统宗政归宁在孟景心中的好感度,系统一查,是八十,称号是无法割舍的羁绊,柳兰初又问贤妃在孟景心中的好感度,系统显示是三十,称号无。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柳兰初仍是听宗政归宁这边的,低着头。
“算了,此女惹得归宁与贤妃不悦,就撂了吧。”孟景在小妹与妃子之间做起了和事老,可明明要哭不哭的是高贤妃,孟景却偏偏是与宗政归宁说着商量的话,把高贤妃又是气得心肝疼。
宗政归宁拍拍孟景的臂膀,大度道:“这秀女又没什么错,怎么能看也不看就撂了,皇帝哥哥,我想高贤妃不会小肚鸡肠到连一个无辜秀女都容不下吧?”
“臣妾当然不会。”高贤妃咬牙切齿地说道。
孟景挑了挑眉,觉着今天归宁与旁日大为不同,格外爱娇,倒想什么都依了她,于是对着紧张的柳兰初道:“你是哪家的女儿?”
“奴婢乃苏州太守柳罗师之女柳兰初,拜见皇上。”柳兰初优雅地行了个礼。
一旁的宗政归宁又开始插嘴了,“你一个苏州女子,跑上京来做什么?想当娘娘?”
这跟说好的宫斗不一样啊!为什么这个宗政归宁嘴巴这么不把门!柳兰初要绝望了,这叫她怎么回答,皇上也没打断,好似在等她回答,她只好硬着头皮道:“奴婢仰慕天恩,故应召入选。”
“皇帝哥哥,”宗政归宁拍手道,“你瞧,你美男子的名号都传到苏州了。”
孟景哈哈大笑,一点她的脑袋,笑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古灵精怪的。”
“待在宫里这么久,憋得慌呀,”宗政归宁娇道,“想同你的妃子们玩上一玩。”
孟景无奈地摇头,“那你说这位柳秀女好玩吗?”言语当中,对柳兰初丝毫不在意。
宗政归宁想起这兰昭仪前世可是以掌上舞闻名宫中,于是对着柳兰初说道:“好不好玩要看这位柳秀女有什么才艺给大家瞧瞧呀。”
这是把柳兰初完全当成乐子在逗了。
柳兰初急了,她的系统功能中还没有解锁才艺这一项呢,连忙在脑中与系统商量道:快给我一项技能,我可以先赊账。
系统:可以开启舞技初级,欠宫斗点数三十,一月内归还。
柳兰初忙不迭地应了,才回答道:“奴婢舞艺尚可,愿舞一曲,抛砖引玉。”
“好啊好啊。”宗政归宁连声应好,拉拉孟景的袖子,孟景大手一挥,暂时清场让柳兰初表演,其余几位同柳兰初一同进来的秀女又气又觉得好笑,气是气一同来,风头全被一个太守之女抢光了,好笑是好笑在皇上只是拿她与宗政姑娘逗乐子,她倒不嫌跌份。
“启禀皇上,”有位秀女大胆向前跪拜,“奴婢善琴,可为柳秀女伴奏。”
“准了。”孟景颔首。
其余的秀女们面面相觑,这有不要脸的,还有更不要脸的,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宗政归宁认出那是丽嫔,倒与前世一样,什么时候都善于把握机会。
两位美貌少女,一个弹琴,一个起舞,殿内丝乐袅袅,舞姿翩跹,孟景脸上也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可宗政归宁却大为不解,这兰昭仪跳的是什么鬼玩意,她可是见过兰昭仪的掌上舞的,那可真是身轻如燕,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她现在这甩几下袖子,转几个圈,算怎么回事?难道是保留实力?
而且她身上那股气运时有时无的,在刚刚她要求她献艺的时候,又闪了一下,莫非有高人助她?
一曲舞罢,柳兰初微微喘着气息,双脸微红,眼睛亮亮地向孟景拜道:“奴婢献丑了。”心中暗暗问系统,孟景对她的好感度怎么样?
系统:好感度+1,目前君主的好感度为10,恭喜开启幸运商城。
柳兰初大喜,太好了。
却听上面的宗政归宁向高贤妃问道:“高贤妃觉得柳秀女跳得怎么样呀?”
高贤妃很想臭骂柳兰初一顿,骂不了这孤女,骂一个秀女总是骂得的,可又想到刚刚宗政归宁讥讽她是否连一个秀女也容不下,只得咬碎了一肚子的委屈,勉强道:“柳秀女之舞,颇为惊艳。”
“那皇帝哥哥,留了吧,”宗政归宁娇笑道,“难得高贤妃有看得顺眼的秀女,就将柳秀女安排在高贤妃的月仙宫吧。”
孟景颔首,“贤妃觉得如何?”
“臣妾当然觉得好,”高贤妃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臣妾觉得与柳秀女简直一见如故,投缘得很呢。”嘴上是这样说,眼中却对着柳兰初射出一道厉光。
柳兰初心中大叫不妙,神仙打架,殃及炮灰啊,这是要把她放在身边折磨的节奏,忙在心中呼唤系统:高贤妃对我的好感度怎么样?
系统:尚未开启同性好感度查询功能。
瞧着柳兰初明显惊慌起来的样子,宗政归宁心中偷笑,这兰昭仪在宫中可是风生水起,心机之深沉,挡她的路的,一个都没有好下场,现在看起来还稚嫩的很呢。
不错,让她到高贤妃那磨练磨练,算是给她的见面礼了。
宗政归宁看着一个个老熟人生嫩青涩地从眼前走过,这个打碎了她最喜欢的茶杯,还诬陷她故意摔杯恐吓她;这个在宫宴前弄脏了她的衣裙,暗地里散步谣言说她假作清高,不愿出席宫宴;这个诬陷她的宫女私相授受,她力保思雨,却被传成是纵容恶仆,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通通都当她是泥捏的,谁不顺心都可以来踩上一踩。
来,都来,慢慢玩,宗政归宁对着那些秀女们笑得甜美,孟景见她高兴,奇道:“今日归宁真是与往常不同,活泼许多。”
“那是因为归宁想开了呀,”宗政归宁语义双关地说道,“老是在归宁宫憋着,叫大家都看扁了我,以为我是个多古怪的性子呢,也是该出来走动走动,而且归宁也挂念皇帝哥哥呀。”
“这么甜的嘴,”孟景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说吧,是想要什么了,跟朕直说。”
宗政归宁掩唇而笑,眼睛望着气得脸色发青的高贤妃,语焉不详道:“归宁要什么,皇帝哥哥都给吗?”
孟景开怀道:“那是自然,你知道,朕最疼你。”话音刚落,高贤妃的眼睛都红了,要什么给什么,那皇后之位呢?
怪不得她能拉这么多仇恨,孟景确实是拿她当亲妹妹疼,瞧瞧殿里的女人个个都心气不顺的样子,她们不高兴,她就高兴了,宗政归宁在众人若有若无的关注眼神中,不在意地答道:“归宁要皇帝哥哥一直这么疼我呀。”
“鬼灵精,”孟景摸摸她的头,觉着她今日撒娇卖乖真是可爱极了,遂亲密地拉起她的手道,“走,今日跟朕一起用午膳。”
“皇上,”高贤妃忍不住唤道,“您答应臣妾,今日与臣妾一同进膳的。”脸上的表情委屈极了。
孟景这才想起,确实与贤妃许诺,要在选秀结束后与她一同用膳,于是牵着宗政归宁的手道,“归宁,不如今日去月仙宫中,一同用膳?”
“是高贤妃亲自下厨吗?”宗政归宁盈盈地笑道,“若不是,归宁可不给这个面子呢。”
高贤妃的脸僵住了,她给皇上洗手作羹汤,是闺房情趣,心甘情愿,给她区区一个孤女下厨算什么?她宗政归宁不就占了一个忠臣遗孤的名头,有先太后在时,在宫中尚算得上尊贵,可先太后都走了,她却还留在宫中迟迟不嫁。
后位空悬,这孤女一日留在宫中,一日就是对她的威胁,往常只有她对那孤女高高在上的时候,怎么今日被这孤女骑到了头上,而且皇上竟然对她如此纵容,果真如传言般属意这个孤女。
这孤女,真是个祸患,想要我高明月为你下厨,痴心妄想。
见她沉默不言,宗政归宁娇笑道:“看来高贤妃是没这个意思了,皇帝哥哥,你说怎么办?”嘴上说着怎么办,脸上却是自信满满。
孟景一拍她的手,“那就去你那归宁宫,你来下厨,让贤妃赏个脸。”
吃她做的东西,高贤妃怕呕死,这孤女也不会愿意为她下厨,等她先拒绝再说。
没想到,宗政归宁一口答应,笑道:“那太好了,可得让高贤妃好好尝尝归宁的手艺。”
孤女3()
高贤妃脸色难看地点头;更让她感到难堪的是;宗政归宁竟然当着她的面上了龙辇;她神态大方自然;由孟景亲密地牵着;仿若帝后;两人一同进入龙辇;先她一步离开了。
“娘娘,”高贤妃身旁的心腹宫女珠云小声提醒道,“您失态了。”
高贤妃咬咬牙;甩袖进入自己的宫轿,等宫女们放下帘子,才放任自己面目扭曲起来;宗政归宁这个无名无分的贱婢;何德何能受皇上如此宠爱。
“皇帝哥哥,你的龙辇也没什么稀奇的嘛;”宗政归宁四下望了一圈;对着孟景娇笑道;“也不摆个点心架子。”
孟景哈哈大笑;“改日你给朕摆一个?”
高贤妃听到前头传来孟景的笑声;又恨得将手中的帕子都绞破了。
归宁宫地处宫内最幽静之处;难得皇上贤妃都来了,宫人们都手脚麻利地迎接起来,参差不齐地跪在宫门口;孟景下辇之后皱眉道:“怎么你宫里的人这么少;贤妃是怎么安排的?”
那还不是托高贤妃克扣的福,宫中不论有什么事缺了人,都要不远万里地跑她这个最僻静的地方来借人,借了就不还了,久而久之,归宁宫便只剩这几个虾兵蟹将了。
高贤妃在后头下轿,听到皇上的问话,心中暗叫不好,她都忘了归宁宫是什么情况了,这孤女不会又说些怪话来推责与她吧?
心中忐忑的高贤妃看向宗政归宁,眼神中是淡淡的警告,你别以为今日在皇上面前告了我的状,你以后会好过。
宗政归宁看懂了,向高贤妃眨眨眼睛,对着孟景说道:“皇帝哥哥,这可不怪高贤妃,她可没有找借口从我宫中借了人却不还,也没有克扣我归宁宫中的用度,更没有眼睛喷火地瞧着我,准备收拾我呢。”
孟景慢慢地回头,高贤妃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可怜道:“臣妾没有,臣妾冤枉啊。”
“高贤妃,归宁就是说你没有呀,难道说你没有,说错了,冤枉了你?”宗政归宁咯咯一笑,眼中全是挑衅,高贤妃,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收拾我。
孟景脸色沉了下来,“贤妃,朕将后宫放心地交予你打理,你就是这样对待归宁的?”
“臣妾知罪,”高贤妃以退为进,泣声道,“都怪臣妾每日处理后宫事务,手忙脚乱,太过繁忙,忽视了宗政姑娘这头的情况,可臣妾绝不是有意的,请皇上明鉴。”
孟景仍是冷着脸,倒是宗政归宁轻轻晃了晃他的袖子,柔声道:“归宁相信贤妃不是故意的,毕竟归宁在宫中也是闲人一个,就算受了忽视也是理所应当的。”
“胡说,”孟景握住她的手,“除了朕,你在宫中是最尊贵的,谁敢忽视你。”
高贤妃听了这话,恨得要吐血,她在宫中是最尊贵的,那她这个贤妃又算什么?
“好了,既然归宁说你不是故意的,就罢了,”孟景沉声道,“贤妃,朕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明日将归宁宫中的人都调回来。”
高贤妃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泣声道:“是,臣妾遵旨,日后定会当心。”
“哎呀,都说到我归宁宫来用膳,怎么脸都拉得好长,”宗政归宁放开孟景,上前扶起高贤妃,向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样,下次可不敢邀你们来了。”高贤妃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宗政姑娘哪的话。”
“贤妃,你得学学归宁的肚量。”孟景淡淡地说了一句,先往宫里走去了。
留下宗政归宁在后头还扶着贤妃,她凑到贤妃耳边小声说道:“高明月,你可真是个废物。”
高贤妃不敢置信地看着宗政归宁,“你”
“还不进来,让朕等着你呢?”孟景在前头沉声道。
宗政归宁放开手道:“贤妃娘娘快去陪皇帝哥哥说说话,归宁去下厨,稍后便来,可等着归宁的‘好手艺’。”宗政归宁意味深长地咬着“好手艺”三个字,一字一顿地说完,翩然离去。
高贤妃与孟景坐在殿中,她有些恍惚,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那孤女说她什么?废物?
不不,不可能,她没那么大的胆子,可再一想,宗政归宁今日实在是太反常了,就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孟景瞧了瞧归宁宫简陋的环境,又看了看身旁坐立不安的高贤妃,心中略有薄怒,他平素为了避嫌,很少来归宁宫,归宁也是除了逢年过节,从不来正殿,两人之间不如儿时般亲密,他对她的状况也知之甚少。
从太后那道旨意开始,他就有意无意地避开她,看来,是他的态度影响了她在宫中的生活,逼得她今日不得不出来。
宫女们奉上茶水,孟景一闻,心中实在忍无可忍,重重地将茶杯拍在桌上,奉茶的宫女吓得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高明月!”孟景对着贤妃喝道,“这是什么时候的茶,还供给归宁宫?!”说罢,心中怒气更深,直接将茶杯掼在贤妃脚下。
高贤妃吓得尖叫一声,瑟瑟发抖道:“皇上明鉴,臣妾虽忝居高位,帮助后宫协理调配,可臣妾也不是所有大事小事都能包揽在身,这供给归宁宫什么茶,实在不是臣妾的吩咐。”
是不是,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不知归宁哪里得罪了她,要这样苛待归宁,孟景心中冷哼,若不是看在她兄长高明阳刚凯旋归来,他定要好好处罚她。
见孟景沉默不再追究,高贤妃心中暗暗松一口气,这件事之后少不了得找个顶包的。
若是往常,高贤妃能与孟景两人单独相处,她必定是欣喜若狂,只希望时间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可今日,她却如坐针毡,尤其是孟景又叫了一杯茶,面无表情地一口一口喝着那陈茶,高贤妃胆战心惊,劝又不敢劝,终于等到了宫女传膳,她随着孟景起身,因为坐的时候太过紧张,差点摔了一跤。
宗政归宁笑意盈盈地等候在偏殿,满满一桌美味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高贤妃松了口气,还好这孤女没有故意摆出一桌咸菜豆腐来寒碜她。
“皇帝哥哥,快坐下,”宗政归宁替孟景布菜,笑道,“归宁本事低微,大部分菜也就打打下手,不过这一道炸佛手可是我亲自做的,你尝尝。”
孟景尝了一口,立即给面子的赞不绝口,将归宁夸得比御厨还有过之而无不及,高贤妃在一旁听得心中发酸,一道炸佛手,就将那孤女夸成这样,她平素花了多少功夫做的点心,也就得那么一句赞。
真是个贱婢。
“姑娘,养生汤好了。”门外有宫女端上一道热气袅袅的汤来,宗政归宁连忙起身接过,莲步轻移,却绕过了孟景,走到高贤妃身旁,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