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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竹听到薛雨凝的话;抬头看她;笑道:“不过来看看你的小外甥吗?”
薛雨凝顿时奔了过去;只是碍于沈令安坐在那里;没敢太靠前;直愣愣地看着孟竹怀里的孩子,结结巴巴地问道:“真,真生了?”
“还有假的不成?”孟竹眨了眨眼。
“不、不是还有一个月?”孟竹的临产期薛雨凝一直记在心里;本是想好等她快临产时便住到相府陪着她;没想到,她出了趟门回来,孟竹竟然已经生了!
薛雨凝一下子接受不能。
“小殊儿急着出来见爹娘了。”孟竹莞尔。
孟竹的这一解释,让沈令安的心里又酸又暖,她当真是把过去的那些让它过去了,所有的伤害她都不再重提,有时候他不禁会想,她是哪里学来的这些豁达?让他只想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他叫小殊儿?”薛雨凝紧张兮兮地看着孟竹怀里的孩子,问道。
“他叫沈殊,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
薛雨凝连连点头,目光盯着小殊儿,眼睛也不眨一下。
“想抱他吗?”孟竹笑问。
薛雨凝忙摆手,“不不不,他太小了,我怕一用力就伤到他。”
普通的小孩刚出生时都显得小,早产的孩子更是小了一圈,薛雨凝看着那小小的一团,别说抱了,连碰都不敢碰。
见她一副惊吓的模样,孟竹也不勉强她,反正她迟早是要抱的。
沈令安有意要给孟竹和薛雨凝独处的空间,开口道:“他睡着了,我抱他出去。”
孟竹心想也好,正好可以与雨凝说说话,就将小殊儿递给了沈令安。
薛雨凝瞪大了眼看着沈令安娴熟地将小殊儿接了过去,姿势看起来颇为专业,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等沈令安走后,薛雨凝咂舌道:“沈相真是厉害了,这要是被满朝文武看到了,只怕都能把眼珠子瞪出来。”
孟竹忍不住笑,她看着沈令安离开的背影,想起这几日他对自己的悉心照顾,便觉得从前的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他们之间,才刚刚开始。
薛雨凝看着孟竹的模样,摸了摸下巴,“我怎么觉得你们之间有点不一样了。”
“哪儿不一样了?”孟竹的脸色微红,问道。
“好像变恩爱了。”薛雨凝想了会儿,下了结论,从前她来相府,哪怕两人看起来亲昵,但总觉得中间横亘着些什么,给人一种貌合神离的感觉。
但是现在,两个人的眼神之间,都似有情愫流动。
“人家两情相悦,当然恩爱了。”林青壑带笑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薛雨凝猛地回头,更是震惊,“青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几日。”林青壑手里端着一碗药,走到孟竹面前。
也不需林青壑多说,孟竹接过药就喝了下去,只是药实在苦,一碗下去,孟竹的脸都快皱成了一团,明俏眼疾手快地将一碟蜜饯递到了孟竹面前,孟竹吃了一颗后,才觉得缓和了些。
“我怎么觉得我不在京城这几日,发生了很多事?”薛雨凝嘟囔了一声,“我就不该去寺里,都怪我娘,非要去给我哥求姻缘。”
“锦岚哥哥今年也二十有二了吧?也难怪娘会着急。”孟竹笑道。
“我娘也太急了,要不是她天天在我哥耳边唠叨,我哥也不会去冀州了,现在就算给他求了姻缘也没用啊,他人又回不来。”薛雨凝吐槽道。
孟竹是从陵州回来后才知道薛锦岚去了冀州的,冀州乃是最南方的州城,也是安乐侯的封地,不过安乐侯并无实权,兵权都在朝廷手上,薛锦岚本是禁卫军左将,年前突然向皇上申请去冀州戍守,薛将军对此举倒是赞同,觉得身为男儿,去边关锻炼下也是好事,但却把薛夫人气了个够呛,毕竟薛夫人一心盼着他娶妻生子,这一去冀州,没个两三年根本回不来啊!
“我看薛夫人这一趟,也未必是给你哥求姻缘。”林青壑眨了眨眼,道。
“她不给我哥求姻缘,还能给我求不成?”薛雨凝下意识地反驳,可话刚说完,她就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地道:“她该不会是真的给我求的吧?”
不然为什么死活要把她拉上?
“你娘肯定知道短时间内是盼不到你哥娶亲了,可你哥不在京城,你在啊!”林青壑挑唇坏笑,成功看着薛雨凝的脸变得僵硬。
“青壑说得没错,这姻缘,定然是给你求的!”孟竹见状,忍不住笑出声。
“我娘真的是”薛雨凝咬了咬牙,一想到自己这几天每天都被拉着在佛前跪了半个时辰,就恨不能让时间倒流。
相比薛雨凝的咬牙切齿,孟竹和林青壑却乐不可支,林青壑拍了拍薛雨凝的肩膀,道:“我看你和那个谁处得便不错,没准你娘能心想事成呢。”
“我跟王祺知哪里处得不错了?”薛雨凝抓狂。
“我可没说那个谁是王祺知哦”林青壑故意拖长了音,意味深长地说道。
“”
看到薛雨凝吃瘪的模样,孟竹乐了,连忙问道:“雨凝,我真觉得你跟王公子挺般配的,他是太傅之子,在朝中又有官职,也算是青年才俊了,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谁跟他般配了?”薛雨凝翻了翻白眼。
孟竹和林青壑互看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薛雨凝这丫头性子直爽,又向来被当成男孩子养,和王祺知又打打闹闹关了,只怕在这方面还未开窍。
不过那王祺知也早到了适婚年龄了,就算薛夫人不急,王太傅也该急了。
薛雨凝看着两人的表情,莫名觉得浑身不自在,“不跟你们俩说了!我要回去找我娘算账去了!”
说完,她就风风火火地冲出去了。
“薛小姐真是来也快,去也快。”一旁的明俏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我也要走了,明日便是医馆义诊的日子,我得多准备些药材。”林青壑说道。
“林姑娘,主子说了,您照顾夫人辛苦了,明日义诊的药材,相府会为您准备好。”绿袖刚好从外面进来,听到林青壑这话,连忙道。
“哦?”林青壑挑了挑眉,看向孟竹,“阿竹,你可知我在京城义诊多年,这还是沈相第一次给我准备药材。”
林青壑眼中的揶揄意味太强,孟竹想看不懂也难,她的脸微微泛红,“再多药材,也比不上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林青壑的眼中浮现一抹笑意,她看向绿袖,“既然你家主子如此想要报答我,那便转告她,这些药材不够,以后林氏医馆每次义诊,药材都由你主子出了,就当是给他积福了。”
孟竹闻言,唇角弯了弯。
两个月后,孟竹的身子终于调养地差不多了,不需要再时常躺在床上修养,早就闷坏了的孟竹仿佛迎来了新生,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这日沈令安下朝回来,还未踏进房门,就听到孟竹惊喜的嗓音传出来,“呀,青壑,你这个方法太管用了,这样一易容,就算沈令安站在我面前,他也认不出我来。”
“这可比之前教你的那个方法逼真很多,也不会被水一碰就露馅。”林青壑的声音跟着传了出来。
沈令安的脸色微微一沉,他推门就走了进去。
房里的两个人一惊,同时转身看他。
沈令安的头不由痛了痛,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两个姑娘,而是两个小老头,穿着粗布衣裳,脸上布满皱纹,唇上方贴了花白的胡子,连头发都成了花白色。
“你们这是做什么?”沈令安简直不忍直视,问道。
“你认得出我们谁是谁吗?”孟竹眨了眨眼,捏着嗓子问道。
沈令安走到孟竹面前,抬了抬孟竹的下巴,唇角微勾,道:“本相还从未见过眼睛如此水灵的老伯。”
孟竹的耳根红了红,为什么沈令安对着她这副模样还能说出调情的话?
身后的林青壑翻了翻白眼,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偷偷跟孟竹使了个眼色,便蹑手蹑脚地朝门外走去。
“青壑。”沈令安突然唤了一声,转过头去。
林青壑的脚步一顿。
“傅家庄的聘礼三日后送到,你做好准备。”
沈令安的这句话无疑是平地一声惊雷,莫说是孟竹,连林青壑也差点比炸得跳起来,“我不是跟傅临风说过让他不要送聘礼过来吗?”
“傅,傅公子要娶青壑?”孟竹震惊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沈令安看着林青壑,道:“林家女儿出嫁,怎可无媒无聘?”
“不就是演场戏而已,至于吗?”林青壑蹙眉,这件事她本就不打算声张,所以连孟竹和薛雨凝也未透露,傅临风这么一来,岂不是搞得人尽皆知?
薛雨凝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了;孟竹正坐在床榻上;抱着小殊儿;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而沈令安则坐在床沿上;伸手虚扶着她的手;唇角竟挂着一抹温柔的笑。
薛雨凝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拉过一旁的明俏问道:“阿,阿竹生了?”
说话都结巴了。
这也不能怪她,这几日她陪着薛夫人去寺里住了几日;昨天才刚回府,对相府的事一无所知,再加上孟竹这次早产突然;产后有出了血崩这档子事;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压根没人想到要去通知薛雨凝;就连林青壑也把这茬忘了。
孟竹听到薛雨凝的话;抬头看她;笑道:“不过来看看你的小外甥吗?”
薛雨凝顿时奔了过去;只是碍于沈令安坐在那里;没敢太靠前;直愣愣地看着孟竹怀里的孩子,结结巴巴地问道:“真,真生了?”
“还有假的不成?”孟竹眨了眨眼。
“不、不是还有一个月?”孟竹的临产期薛雨凝一直记在心里;本是想好等她快临产时便住到相府陪着她;没想到,她出了趟门回来,孟竹竟然已经生了!
薛雨凝一下子接受不能。
“小殊儿急着出来见爹娘了。”孟竹莞尔。
孟竹的这一解释,让沈令安的心里又酸又暖,她当真是把过去的那些让它过去了,所有的伤害她都不再重提,有时候他不禁会想,她是哪里学来的这些豁达?让他只想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他叫小殊儿?”薛雨凝紧张兮兮地看着孟竹怀里的孩子,问道。
“他叫沈殊,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
薛雨凝连连点头,目光盯着小殊儿,眼睛也不眨一下。
“想抱他吗?”孟竹笑问。
薛雨凝忙摆手,“不不不,他太小了,我怕一用力就伤到他。”
普通的小孩刚出生时都显得小,早产的孩子更是小了一圈,薛雨凝看着那小小的一团,别说抱了,连碰都不敢碰。
见她一副惊吓的模样,孟竹也不勉强她,反正她迟早是要抱的。
沈令安有意要给孟竹和薛雨凝独处的空间,开口道:“他睡着了,我抱他出去。”
孟竹心想也好,正好可以与雨凝说说话,就将小殊儿递给了沈令安。
薛雨凝瞪大了眼看着沈令安娴熟地将小殊儿接了过去,姿势看起来颇为专业,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等沈令安走后,薛雨凝咂舌道:“沈相真是厉害了,这要是被满朝文武看到了,只怕都能把眼珠子瞪出来。”
孟竹忍不住笑,她看着沈令安离开的背影,想起这几日他对自己的悉心照顾,便觉得从前的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他们之间,才刚刚开始。
薛雨凝看着孟竹的模样,摸了摸下巴,“我怎么觉得你们之间有点不一样了。”
“哪儿不一样了?”孟竹的脸色微红,问道。
“好像变恩爱了。”薛雨凝想了会儿,下了结论,从前她来相府,哪怕两人看起来亲昵,但总觉得中间横亘着些什么,给人一种貌合神离的感觉。
第五十九章()
“青壑;到底怎么回事?”孟竹几步走到林青壑面前;一脸好奇地问道。
林青壑莫名觉得有些尴尬;含糊道:“傅临风和我要在傅老庄主面前演场戏。”
“成亲也能演戏?”孟竹纳闷了。
“傅老庄主一向对青壑青眼有加;早就想要青壑成为他的孙媳妇;如今傅老庄主病重;只余这一个心愿;所以傅临风便请青壑帮忙,假成亲圆了傅老庄主的梦。”沈令安为孟竹解释道。
“可”在他们看来也许是假成亲,在世人眼里;那就是真成亲啊!
以后即便二人分开,青壑也会顶着一个“和离”的名头,不仅容易遭人非议;若是遇到自己喜欢的男子;只怕也会遇到更多阻碍。
孟竹的话还未说完,沈令安就对林青壑说道:“即便是演戏;也该逼真些;若是连聘礼都不送;你以为傅家庄的人不会察觉到不对?”
林青壑的脸色更差了;其实孟竹想到的她何尝想不到?只是此番傅老庄主确实病重;傅家又对她有恩;她才会答应傅临风这个荒谬的请求,若是能让傅老庄主安心地走,她也算是偿还了两分恩情。
本以为她只要去傅家庄成个亲便好;没想到傅临风还大张旗鼓地送聘礼过来;看来她以后的名声算是完了
二嫁什么的,估计也不用考虑了一个人孤独终老的可能性比较大
林青壑心情沉重地离开了相府,孟竹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可当事人走了,她便只能将目光转向沈令安。
于是,沈令安便看到一个满脸皱纹、皮肤黝黑的小老头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瞅着他。
“”沈令安伸手便要将她脸上贴着的道具撕下来,“好端端的,作何这副装扮?”
丑死了。
孟竹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往后退了一步,闪躲道:“别撕,别撕,我等会儿还要和青壑出去逛逛呢,撕了就被人认出来了!”
沈令安伸手捞过孟竹的腰,将她揽到自己面前,蹙眉看着她的脸,道:“出去逛而已,简单掩饰一番便可,你这样,岂不是矫枉过正?”
“啊?会吗?”其实孟竹本来是想简单掩饰一番就好,但她正好想跟青壑学习难度更大的易容术,两人一个教、一个学,便成这副模样了。
“一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却拥有一双妙龄少女的眼睛,难道不是更引人注目?”沈令安伸手摩挲了下她的眼周,好笑地问道。
“那我以后易容成老头时,就低着头走路,这样便不会被人发现了!”孟竹双眼一亮,笑道。
“那是以后的事。”沈令安说着,便将孟竹脸上贴着的胡子和皱纹都撕了下来。
因为粘得牢,撕下来的时候有些痛,孟竹不由龇牙咧嘴,一张小脸表情分外生动,沈令安的眉眼染上笑意,“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反倒更像小孩了?”
“痛”孟竹哼了一声,试图为自己辩解。
“活该。”沈令安嘴上这般说着,动作却温柔了不少,他看向房外,道:“来人,备水。”
明俏很快便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沈令安正欲用毛巾将孟竹脸上的痕迹洗去,孟竹连忙开口道:“这个一般的水洗不掉,要加点药粉。”
沈令安的动作一顿,孟竹已经推开他,蹦蹦跳跳地跑到桌前,拿过一个瓷瓶,朝温水里倒了点药粉。
沈令安重新将毛巾浸湿,覆到她的脸上,随着毛巾的擦拭,刚刚黝黑的肤色慢慢褪去,白嫩的肌肤浮现出来。
待将她脸上的痕迹统统洗去,看到她原本白嫩娇艳的脸蛋后,沈令安才满意了些。
“你都帮我擦掉了,等会儿我还怎么出门呀?”孟竹后知后觉地问道。
“我帮